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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記不清我吐了多少次,煙應該是全都抽光了,酒應該也是全都喝完了的,我依稀記得還用菸頭嘗試著擺她的名字,點了一把火全給燒光了,後來買的水果刀也不知道掉到了哪裡,只記得整個大腦都暈暈沉沉的慢慢在喪失這意志,那天最後一點有意識的就是附近有人打電話不知道報警還是怎麼地了,然後就是我莫名其妙診的到了診所輸液。
也幸好是趕上了個週末,我第二天清醒已經是下午七點多了,接著週六日也不用再去學校,頭痛欲裂的感覺讓我坐都坐不起來,睜開眼就看見我爸在我旁邊一臉憔悴的守著。
我爸笑了笑看著我說:“醒了?舒服了沒有?先吃點東西吧,等你吃完了我再跟你好好說道說道。”
我搖了搖頭說:“我現在頭可疼了,啥也不想吃,我咋跑這兒輸液來了。”
我爸嘆了口氣說:“我還納悶你受啥刺激了,放學不好好回家跑外邊喝酒去,給自己還能喝酒精中毒,你都吐血了知道不知道?弄得我都不知道咋跟你媽交代了。”
“唉,你也長大了,我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好多事兒你都該自己有主意,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你也該有你自己的想法了……”
看著我爸壓著憤怒跟我說這些話,我這才意識到我做的確實有些過了,我不知道解釋什麼,索性閉上眼不吭聲了,我爸看我不吭聲了也平復了下心情坐在那裡,就這麼我躺著,他坐著,我在努力回憶昨晚發生了什麼,我爸不知道在若有所思的想著什麼,直到夜裡快九點多的時候,我最擔心的事也發生了,我媽竟然也過來了。
這下子我情不自禁有些慌張了,我更不知道咋面對我媽,索性閉上眼繼續裝睡,我媽看了看我嘆了口氣就跟我爸倆人去門外邊了,等他倆去外邊交流差不多再進來的時候我這才又睜開眼看著他們,我媽肯定也是壓著火的,剛準備說點什麼,但我爸給她使了個眼色,給我端過來粥沉重的放桌子上了,清了清嗓子跟我說教了可多,我爸也順著我媽的話跟我開導了可多,看我後來沒啥事兒了他們才回去。
我其實一點都沒聽進去,只是空洞的睜著眼看著頭上的天花板一臉迷茫,不自覺的又開始想到了玉晗,突然內心一陣刺痛又湧上了心頭,加上頭疼折磨的我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我摸了摸兜掏出來了煙,正好還剩小半盒,找了半天終於又摸到了打火機,推開窗戶給自己點上了一根,剛抽一口就難受的我一陣咳嗽,一瞬間頭疼加胃疼再次席捲而來,折磨的我出了一身汗,掐滅煙我就又躺回床上了,我就這麼著難受硬撐著似睡非睡的又過了一晚,到了第二天中午睡醒,感覺終於是好一些了,最起碼頭沒那麼疼了。
但還是感覺沒胃口吃不下去啥東西,大夫還走過來叮囑我爸媽今天就可以出去了,明天再來輸一次,說讓我這幾天吃清淡點多喝點粥之類的,不過還挺感謝這液體的,兩天不吃東西,要不是輸著液估計我都要餓不行了。
到了下午等最後一瓶液輸完我就可以出去了,回家的時候我爸我媽一路上都沒怎麼說話,到家後我也是趟了兩天,天天亂七八糟的來回亂想,但身體恢復都沒什麼問題了,週日的時候晚自習我還是不太想去,讓我爸跟黃飛鴻打了個電話說了一聲,晚上吃過飯的時候,家裡氣氛還是挺嚴肅的,沒有了既往的說笑聲,我爸我媽也都是一臉的正經,看著他倆我思考了許久張口說:“爸,媽,我不想上了。”
說完這話還是很有效果的,立馬兩個人就炸毛了,其實我琢磨了一宿感覺上下去也確實沒啥意思,想想一去學校又要面對這麼多人,尤其是玉晗,省的看到她我又難受了,而且我也一點都學不進去,還不如省下來這學費讓我弟弟好好讀書呢,我隨便找個活兒幹算了,還能早點給家裡掙錢。
但最後還是拗不過我爸跟我媽,倆人拉著我跟我談了好久,還專門讓我叔從北京給我打了個電話開導我,給我一個勁兒勸導,後來我也看開了答應他們繼續上學,事實證明,知子莫如父,我爸有句話還是對我觸動挺大的“我不知道你是因為啥這麼逃避,這麼不想上學的,但你不覺得這樣一點也不像個男人麼,你這馬上也是一個大老爺們兒了,有啥可怕的,你要是因為個姑娘就不上學了,那我真有點看不起你了。”
從小我爸就跟我樹立男兒當自強的思想,我也是從這樣的思想薰陶下長大的,所以好多事情都比較要強,他這句話比打我一頓管用,好像一個清爽的巴掌把鬱悶深沉的我給打醒了,我也突然醒悟了,甚至感覺自己這行為幼稚到不可理喻。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也反思了許久,感覺自己也著實可笑,把自己定位太高了,從始至終都是自己單方面的猜想和試探,連表白都不敢說話,那玉晗跟誰在一起本來也是人家的自由,我啥身份也沒有,我擱這兒難受個什麼勁呢,從任何第三方的角度來看,從來這些難受啊悔恨呀什麼的也都不過是我在自作自受罷了,碼的整的我心理身體難受了好幾天,說誇張點都差點快不行了,感覺自己的這種行為比馬戲團的小丑看著都要滑稽許多。
想來想去我下定決心還是要做回那個瀟灑的自己,感情什麼的我再也不會考慮,從此以後也再也不會有任何羈絆和束縛我的東西了,我也不會在往玉晗身上下功夫了,我要找回真實的自己,那個自信又落落大方的自己,招惹不起我還是可以躲得起的,以後就是不聽不看不問,只跟兄弟們過好每一天痛痛快快的瀟灑快樂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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