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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薰祭的第三天……是個陰雨天。

烏黑壓抑的雲朵罩在上空,密雲不雨,讓人心情壓抑,即便是香薰祭熱熱鬧鬧的氣氛也難以衝散。

空氣中瀰漫著溼氣,但盛夏的高溫只會讓人感覺溼熱,在外面走幾圈身上就黏糊糊的,十分討厭。

所以大部分人都去了有空調的大型商場,餐廳,劇院等地方,拜此所賜,劇院內展出的話劇無論好看與否,基本場場爆滿……所以倒算是好事。

順帶一提,《白雪公主與七隻寶可夢》的製作人——千葉小姐不知從哪裡打聽到許淺素在劇院排練的訊息,當即帶著一大票人登門拜訪,紅著眼睛對許淺素表達感謝。

聽她說,他們在大學學習的科目就是話劇表演……在這個寶可夢對戰盛行的世界,純屬冷門專業……他們雖然基本功紮實,但一來沒有天資卓越的創作力,二來沒有機遇……未來的人生,一眼就能望到頭……也就是他們即便再如何努力,再如何熱愛話劇表演,未來也要為生計所迫,不得不轉行。

但這就是普通人的一生。

不過他們運氣不錯,遇見了許淺素,用一個好劇本讓他們有了在這個行業繼續堅持夢想的本錢。

千葉小姐由此感動到倘若不是嘉德麗雅在身邊,她估計都會當場獻身聊表感激的地步。

許淺素沒讓她獻身……只是讓她叫了一波人充當龍套。

這些龍套也沒臺詞,就是站上面撐場子用的,他們作為專業人士,稍加排練就能毫不怯場。

許淺素站在二樓的窗前,俯身向下望去。

劇院的舞臺很大,不亞於一座小型寶可夢對戰場……這是有緣由的,因為在這個世界即便是話劇其中也有寶可夢對戰的元素。

所以說是話劇也不太準確,應該叫戲劇。

而且卡洛斯地區本就表演文化盛行,是寶可夢表演家的源頭,世界最有人氣的演員也在這裡……和嗜戰的伽勒爾不同,這裡本就是文化之都。

舞臺下更是遼闊無比,此刻座無虛席,黑壓壓一片,他們還舉著各色熒光牌為自己喜歡的話劇打call,一眼看去還以為這是什麼演唱會的現場。

沙奈朵穿上一席黑色緊身衣,包裹著纖細姣美的身段兒,還用面罩將下半張臉遮住,單露出一雙明慧的金色雙眸,緊身衣外側大腿綁著腿環,上面彆著飛刀匕首……儼然一副冷酷卻內斂低調的女刺客打扮。

卡露乃揹著雙手,宛若家長般繞著沙奈朵來回打量,眉眼浮現幾分讚許之色,口中道:“不得不說,沙奈朵這個種族的寶可夢果然很像人類女性……你這樣一打扮,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一眼看出還真以為是什麼清冷高傲的女刺客。”

沙奈朵沒心情理會卡露乃的稱讚,她略顯緊張地坐在椅上,兩隻小手緊緊絞在一起。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一場寶可夢對戰,輕輕鬆鬆,畢竟真打起來了,注意裡都在對手身上,誰還管有沒有人觀戰……但表演戲劇,一舉一動,一言一語都要按照劇本,萬一出了差錯,那可就太給素素丟臉了……所以饒是沙奈朵此刻也緊張萬分,心尖兒撲通撲通直跳,宛若第一次參加元旦晚會的初中小丫頭。

黛爾坐在沙奈朵身邊,也穿著那席很有異域風情的深藍色斜裙,露出的小腿圓潤晶瑩,肌膚白皙滑膩,宛若一揉便出水的水豆腐。

她小聲安撫著沙奈朵……沙奈朵的戲份在前三幕,開演不久就會上場,此刻緊張些也正常。

許淺素從窗前收回視線,心跳也有些加速。

之所以演戲劇,只是為了完成沙奈朵酷酷的俠客夢,結果反倒許淺素成了主角,實屬陰差陽錯……但既然決定站到臺上表演,就理應全力以赴。

許淺素緩步走至沙奈朵身前蹲下,捏了下她軟乎乎的小臉,沒說什麼漂亮話,只是簡短說道:“加油。”

沙奈朵深呼了好幾口氣,才將砰砰砰的心跳聲緩緩壓下去。

“《公子留步》劇組,半小時後上場。”一位劇院工作人員敲了敲門,朗聲道。

瑪繡連忙將一席白袍塞進許淺素的懷裡,“快快快,去換衣服。”

十分鐘後,樓下的劇組已經表演結束,向觀眾們鞠躬感謝後,快步輕跑著離開舞臺,神情興奮又帶著終於表演結束的輕鬆。

帷幕拉上,千葉小姐領著自己的團隊,連忙去佈置舞臺。

許淺素坐在椅子上,嘉德麗雅坐在他的正對面,為他化妝。

“沒想到只是表演戲劇,居然還需要化妝。”許淺素伸手摸向自己臉上那不知名的粉底。

嘉德麗雅將他的手拍掉,一邊專注化妝,隨口解釋道:“不化妝,待會燈光一打,臉色慘白,就像殭屍一樣。”

正為黛爾化妝的竹蘭聞聲看來,好奇問:“殭屍是什麼?”

“不明白的事情少瞎問。”嘉德麗雅化完妝,仔細打量著許淺素那俊美出塵的臉龐。

“喂,我怎麼感覺你和許淺素在一起後,瞞著我的事情越來越多啦!”竹蘭不滿道。

“觀眾真的會在乎這些細節嗎?”許淺素好奇問道。

“他們在不在乎,關我什麼事?”嘉德麗雅端詳著許淺素的面容,露出滿意的笑容,“我只是想讓你變得更符合我的審美。”

竹蘭吐了吐舌頭,翻了個好看的白眼,氣鼓鼓地回過頭,繼續為黛爾化妝。

莉莉艾站在一旁抱著一柄長劍,小臉略顯微紅地望著許淺素的臉。

這樣一張俊美的臉龐,出塵的氣質,溫柔的人……是我的男朋友。

外面無數人所喜歡的男子,和我說話時語氣很溫柔,懷抱很溫暖,我說話時,他總是靜靜地旁聽,等我說完……在床上時卻是與平時截然不同的強勢,每一處都親……

轟隆隆。

窗外傳來雷鳴聲。

瑪繡拉開窗簾,偏頭看去,淅淅零零的細雨自天外垂落而來,整座香薰市籠罩在一片朦朧雨霧之中,細雨灑在窗沿玻璃上,發出細微輕響。

莉莉艾猛地回過神來,連連搖頭,小臉更紅了,心底暗罵自己真是不檢點,真,真是色情……

“《公子留步》劇本,準備上場了。”一位工作人員等場景佈置完畢後,又敲了敲門,提醒道。

主持人帶著笑意的溫潤聲線自樓下傳來。

“接下來準備上演的是許淺素主演的動作戲劇——《公子留步》!”

呼呼————

冷冽的寒風吹拂而過,似乎是調低了空調溫度,讓觀眾們不由緊了緊衣襟。

劇場的燈光忽的一暗。

帷幕隨著寒風拉開,目之所及乃是一片層層疊疊的飛雪。

有人不由笑了起來,心想許淺素編寫的劇本怎麼第一幕總是下雪……他難不成鍾愛雪天?

但這次並沒有拔舞天鵝的毛……有雪暴馬在,下一場雪還不是輕輕鬆鬆?

有寶可夢們的存在,許多麻煩的事情簡簡單單就能做到。

“第一幕……一壺酒。”

嘉德麗雅小姐覺得自己男人的戲劇不能沒有自己的影子,因此她充當配音,她總是那慵懶高雅的聲線此刻滿是嚴肅低沉,即便清悅好聽,但配合寒風與大雪,瞬間舞臺上佈滿肅殺冷例之感,讓在場觀眾紛紛入戲,集中精神,定睛看去。

大雪紛飛之餘,一間酒鋪橫在舞臺當中,一位五六十歲的老頭一個人坐在當中,手裡端著一壺酒,“今天,我給你們講講一位少俠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事兒。”

老頭的腳邊放著火盆,內裡木柴咔咔作響。

不少人暗暗點頭,這個火盆是點睛之筆,完美融入故事的大雪天,而且由說書人作為開頭,在戲劇中算是較為少見。

舞臺上只有說書人一人,倒顯得臺下的觀眾當真坐在大雪天的酒鋪中聽故事……沉浸感很強。

“話說三月前,江下遭遇水患,百姓顆粒無收,在這種境遇下,燕湖水匪卻是藉此機會,吸納流民,壯實自身,大肆劫掠,所過之處寸草不生,屍橫遍野。”

隨著說書人低沉的嗓音,原本只下在舞臺上的大雪似是被寒風吹拂,灑向觀眾席,冰冷刺骨的雪花,彷彿真的將人代入那個亂世。

“燕湖?那不是香薰市旁邊那湖嗎?”

“那兒有水匪?”

“幾千年前,聯盟還沒建立,世道普遍比較亂,有水匪也不足為奇。”

“也是,看打扮,故事背景明顯是古代。”

“難怪難怪。”

臺下觀眾小聲討論,因為故事發生地就距離香薰市不遠,所以沉浸感一時更強。

而且這個世界關於古代的文化作品也層出不窮,因此倒也不會覺得違和感太重。

文娛作品嘛,本就百花齊放百家爭鳴。

只有寶可夢們一臉茫然……以它們的認知,又沒學歷史,還理解不了‘古代亂世’到底是個什麼世道。

臺上說書人幽幽抿了一口酒,潤了潤喉,繼而緩緩道:“那位少俠單人單劍,孤身踏入水寨,將108悍匪……”

說至此處,說書人忽的一頓。

臺下已經有些入戲的觀眾倒是急了,連聲催促,“繼續說啊!”

“到底是怎麼啦!?”

“是死在那兒了還是大勝而歸?”

說書人完全不理會臺下人的催促,只是笑道:“老了,不中用了……在講故事之前,怎麼能不知道那位少俠的名字呢?”

“也是。”臺下聽眾面面相覷。

就在說書人賣了個關子,正欲說出答案之際,一道清冷卻略帶虛弱的聲線自臺後傳來,“掌櫃的,你這裡有酒?”

臺下觀眾聞聲看去。

一位身材頎長高挑的白袍公子踏雪而來,瀟瀟落下的細雪在他的肩頭堆積成一小團一小團,又隨著他的步伐才輕微顫下。

白袍公子單手提劍,側配美玉,劍眉如畫,眼眸如星,氣質帶著幾分貴氣出塵。

“許淺素!!!”臺下觀眾頓時驚呼起來。

許淺素作為最近風頭正盛的訓練家,惹無數人關注,實際上若不是他,香薰祭可不會來這麼多人……要說觀眾席上三分之二都是衝著他來,也毫不誇張,人氣很高。

驚呼聲剛起,一陣寒風掠過,掀起飛雪,讓臺下觀眾又冷靜下來,好似是在提醒他們,好好看戲劇。

說書人沒有繼續往下說,反而帶上幾分熱切地微笑,轉頭看向白袍公子,“各種佳釀,應有盡有。”

原來說書人不是說書人……他真是掌櫃啊,但他之前口中的少俠,顯然就是許淺素。

“不對!他受傷了!”有人驚呼道。

卻看白袍公子走動間,在身後留下一灘灘紅印,待他徹底走上舞臺,才看清他那纖塵不染的白袍上也帶著血跡。

白袍公子受了傷,走得不快,待他在酒桌上坐下,將長劍橫放於膝,掌櫃的已經麻利為他端上酒壺滿上,還拿了幾疊小菜。

白袍公子在身上摩挲了下,繼而動作微微一僵,沉默少許,才略顯尷尬道:“掌櫃的,抱歉……之前和人打鬥一番,丟了錢兩。”

說罷,白袍公子便要站起身,掌櫃的連忙將他按下,呵呵笑道:“一壺酒罷了。”

“大丈夫不吃嗟來之食。”掌櫃的動作似乎是牽動了白袍公子的傷口,讓他倒吸一口涼氣。

掌櫃的輕輕攤手,“牽動公子傷勢,是我不對……這壺酒,就當賠禮了。”

白袍公子琢磨少許,也爽朗一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又引得臺下一陣少女的驚呼聲。

“倒是我太矯情了。”

“當然,一壺酒而已,推搡來推搡去,真是虛偽……酒錢我付,行了吧?”忽然間,一道人影出現在白袍公子身旁,隨後擲出一踏錢兩。

是沙奈朵……她沒有穿那身刺客服,而是穿著簡單素雅的深紅長裙,側對著臺下的緣故,加之本身就嬌俏可愛,所以一時之間竟然都沒人發現她是沙奈朵。

不過沙奈朵不會說話,臺詞是由竹蘭配音。

白袍公子側眼看去,繼而眉梢輕佻,“姑娘……你腰間的扣子沒扣……”

說罷,白袍公子便上手替紅衣少女扣上……

少女微微一怔,繼而頓時羞惱起來,大罵一聲,“色胚!”

當即一掌拍來,風雪都被這掌所攪動,白袍公子面色微變,翻手抬劍格擋,只聽砰的一聲,力道透過白袍公子,竟是直接將酒桌轟碎,繼而白袍公子才宛若斷了線的風箏在雪中滾了半圈,繼而單手一拍雪面站起,些許殷紅血液揮灑在雪中。

“媽呀!沙奈朵暴打自己的訓練家啦!”有人眼尖兒認出了沙奈朵,當即驚呼道,繼而又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

誰都知道沙奈朵是許淺素的王牌,關係一定很好,如今卻在戲臺子上打了起來……還別說,很有看頭。

“你!你受了傷?沒事吧?”紅裙少女此刻似乎沙奈朵附身,忍不住上前幾步,語氣略顯擔憂,繼而又反應過來,直接入戲,冷哼一聲,“手上不乾淨!就是這種下場!”

這不是劇本里的臺詞,是沙奈朵真的害怕自己把許淺素打疼了,也就是竹蘭反應極快,連忙配音,否則可就露陷兒了。

二樓,卡露乃輕嘆一口氣,繼而給了竹蘭一個讚許的眼神。

白袍公子長身而起,似乎是牽動了傷勢,氣血不穩,朝紅衣少女輕輕抬手,口中道:“掌法不錯,但看模樣,姑娘來自外地?似乎還不習慣穿這裡的服飾……”

說罷,白袍公子便輕輕搖頭,朝掌櫃微微一笑,“多謝掌櫃的酒,味道不錯,我還會再來的。”

話音落下,白袍公子直接離去。

“公子留步!”紅衣少女略顯錯愕地上前幾步,顯然沒料到這人居然這麼快就走了。

眼看白袍公子頭也不回,她頓時剁了剁腳,繼而偏頭看向掌櫃,杏眼微微一眯,隨後冷哼一聲,也直接離開。

觀眾卻是笑聲一片。

“許淺素與他的沙奈朵要演古風偶像劇嗎?”

“公子留步!哈哈哈哈。”

“看來是古風戀愛喜劇!”

“訓練家和自己的寶可夢談戀愛,真虧許淺素能想出來。”

“誒~這話就不對了,本來香薰祭就是為寶可夢們準備的,沙奈朵怎麼可能不演女主角呢?”

觀眾討論間,全場燈光猛地一暗,連舞臺也看不清,觀眾們正看得入迷,此刻面面相覷,一臉錯愕,但短短一分鐘後,舞臺燈光便再次亮起,背景卻是一間陰暗的房間。

卻看那紅裙少女直接撩起裙子,讓無數觀眾當即心頭一跳……但定睛看去,紅裙下穿著夜行衣,讓觀眾們紛紛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不免感到幾分可惜。

紅裙少女褪下衣裙,單穿著夜行衣,卻是半跪在地,低垂視線,語氣尊敬道:

“我方才借那兒色……陌生人之手,試探了目標一次……按照情報,他乃是二十年前名震天下的用毒好手,武藝也不俗……即便二十年沒動手,本事應當還在……但方才近距離爆發衝突,他居然連肌肉緊繃不曾有……想必是真的已經歸隱市井,放下武藝了。”

這句話斷斷續續,很長,但透露出的情報著實不少,讓在場觀眾紛紛彼此對視,繼而繼續認真看下去。

“你能斷定?”一道低沉壓抑的聲線帶著不由分說的壓迫感,緩緩傳來。

女刺客頓時將腦袋垂得更低,“不能……但我不會失敗。”

“你還是娃娃時,組織就將你領回來撫養,二十餘年,讓你學得一身武藝,卻從未讓你執行過一次任務……為的就是今天。”

“是……”

“你口中那陌生人,是什麼來頭?”

“一個輕浮的遊俠罷了。”女刺客猶豫少許,隨後語氣略帶不屑,道:“但他觀察入微,保不齊會發現我的身份,不過並不礙事,他身受重傷,怎麼可能來送死?”

“倘若他來了,那就一併殺了。”

冰冷的話音落下,場中便再次落入黑暗。

但這次卻沒有人發笑,本以為是boy遇上girls的歡樂愛情喜劇,結果居然是這種黑暗風的?

觀眾們開始嚴肅起來,認真看待這次戲劇。

當燈光再次亮起時,卻是下著大雪,舞臺上也較為黑暗,明顯是黑夜,只有些許疑似月光的熒光落下。

白袍公子坐在榻上,換過藥後,穿上乾淨白袍,拔劍出鞘,屈指輕彈,清麗長劍瞬間發出嗡嗡劍鳴。

一位端著湯藥走進房間的小丫頭片子見狀,嚇得連忙將手中湯藥一扔,“師兄,你提劍做什麼?”

小師妹,由索羅亞友情出演……用的是楓的模樣。

白袍公子停下腳步,“楓,我喝了酒……承了情,自然要還。”

話音落下,白袍公子便迎著層層疊疊的飛雪,大踏步離去。

“你又要去打架是不是!?身上的傷還沒好呢!師兄!你要送死啊!師兄!我要向師父告狀啦!”

伴隨著楓焦急的叫喊聲,帷幕緩緩拉上。

帷幕拉上了,但觀眾們卻是莫名激動了起來。

“不知道怎麼說,但我此刻好興奮吶!”

“第二幕就是打戲啊!”

“重點是打戲嗎!?重點難道不是許淺素最後那句‘承了情,自然要還’嗎?太帥了!”

“快意恩仇,俠肝義膽,不過如此!”

“難怪第一幕的標題是叫‘一壺酒’!”

“俠氣!”

“沙奈朵該不會壓根不是女主角吧?”

“不好說,看樣子沙奈朵明顯也是可憐人。”

“要什麼女主角?我只想看血流成河!”

“對啊,這明顯是要講一個有俠氣的故事,要什麼女主角啊?”

“我看宣傳單上說,這戲劇有九幕……這才第二幕呀。”

“許淺素的師父是誰?一定很厲害吧?”

“得道高人,肯定是戰力天花板,最後用來救場的!”

“誒?男主怎麼還沒說他叫什麼名字啊?”

“看樣子,應該是第九幕才會說,起這麼一個首尾呼應的效果。”

“原來如此。”

第二幕還沒開始,觀眾們就激情熱烈地討論後續劇情……第一幕本就是為了調動觀眾興趣……如今看來,還是很成功的。

卡露乃站在二樓朝下面看去,輕舒一口氣,繼而對眾人比了個耶。

竹蘭藉此機會撩著自己的衣領,另一隻手為自己扇風,“好緊張……我怎麼也出了汗?”

瑪繡與千葉小姐帶著自己的寶可夢,急匆匆在下方佈置舞臺。

待舞臺佈置好後,嘉德麗雅看了眼劇本,柔軟的粉唇對準麥克風,冷冷道:

“第二幕……雪夜帶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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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篇估計會寫個三章左右。

因為我下一本書的題材早就已經想好了,就是《公子留步》……目前正在準備大綱。

所以這算彩蛋,也算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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