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十香詞》救了耶律大石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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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態龍鍾的耶律洪基端坐在氣勢威嚴的龍椅之上，他不顧群臣的反對，大手一揮，毅然大聲說道：

“西夏國撕毀盟約，斷然與大宋王朝結盟，有負於朕，有負於大遼王朝。因此，朕必親率大軍二十萬，蕩平西夏五州之地，活捉西夏國駙馬虛竹，出發”。

耶律洪基說完之後，立刻走下龍椅，大踏步地向他的坐騎走去。

耶律大石正氣喘吁吁地跑來，奮不顧身地攔在耶律洪基前面，拽著耶律洪基的雙腿長跪不起，但也嚇得不敢言語。

耶律洪基一腳，將年紀輕輕，身材瘦小的耶律大石踢飛十幾步之地，然而大聲地呵斥道：

“大膽耶律大石，膽敢阻攔朕親征西夏國，蕩平西夏五州之地，活捉西夏國駙馬虛竹，朕非殺了你不可”。

耶律洪基說完之後，立刻拔出契丹寶刀，怒氣衝衝地向耶律大石走去。

耶律大石也絲毫不懼，面對凶神惡煞的耶律洪基，他雙眼緊閉，正在等待死亡的來臨。

突然，三朝元老蕭兀納緩緩走來，鏗鏘有力地說道：

“青絲七尺長，挽作內家妝；不知眠枕上，倍覺綠雲香”。

“紅綃一幅強，輕闌白玉光；試開胸探取，尤比顫酥香”。

“芙蓉失新顏，蓮花落故妝；兩般總堪比，可似粉腮香”。

“蝤蠐那足並？長鬚學鳳凰；昨宵歡臂上，應惹頸邊香”。

“和羹好滋味，送語出宮商；安知郎口內，含有暖甘香”。

“非關兼酒氣，不是口脂芳；卻疑花解語，風送過來香”。

“既摘上林蕊，還親御苑桑；歸來便攜手，纖纖春筍香”。

“鳳靴拋合縫，羅襪卸輕霜；誰將暖白玉，雕出軟鉤香”。

“解帶色已顫，觸手心愈忙；那識羅裙內，銷魂別有香”。

“咳唾千花釀，肌膚百合裝。無非瞰沉水，生得滿身香”。

蕭兀納說完之後，憤怒不止的耶律洪基沉默了下去，他突然放下手中的契丹寶刀，暗自沉思了良久，傻傻地呆在原地不動。

蕭兀納使了個顏色之後，耶律大石立刻前往蕭兀納和耶律延禧的身邊。沉思了片刻之後，耶律洪基面無表情地說道：

“《十香詞》，是《十香詞》。蕭觀音的《十香詞》，蕭觀音、耶律浚，是朕對不起你們，對不起朕的好妻子和好孩子”。

說完之後，耶律洪基緩緩地來回走動，不斷重複這當年害死皇后蕭觀音的《十香詞》，頓時心如刀絞，懊惱不已。

見時機成熟之後，蕭兀納立刻下跪，行了三跪九叩只禮之後，若有所思地說道：

“皇上，您登基為帝四十六年了，文治武功堪比太祖皇帝耶律阿保機。然而，也有重元之亂、乙辛亂權等政變，禍及先皇后蕭觀音等無辜之人數千人，您不能再一意孤行了”。

蕭兀納說完之後，耶律洪基緩緩地看向滿朝大臣，尤其看了看站在蕭兀納和耶律大石身旁的耶律延禧。

片刻之後，他緩緩地走到耶律延禧旁邊，撫摸著他的額頭，語重心長地說道：

“延禧，蕭兀納老大人說得對，朕已經辜負了你的奶奶蕭觀音和你的父親耶律浚了，不能一錯再錯了。各位，朕決定不再西征西夏國了”。

耶律洪基說完之後，滿朝文武隨即跪下，一齊高呼道：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大遼王朝萬歲萬歲萬萬歲”。

耶律洪基擺了擺手，重臣立刻起身。

正在這時，機靈的耶律大石突然朗誦起當年皇后蕭觀音的傳世絕唱《君臣同志華夷同風應制》、《迴心院》等佳作，在場的大遼君臣無不為之驚歎。

尤其是蕭觀音的孫子、耶律浚的兒子耶律延禧，他目不轉睛地看著侃侃而談的耶律大石，彷彿奶奶蕭觀音和父親耶律浚就在自己的眼前。

片刻之後，耶律延禧看了耶律大石一眼，疑惑地向他說道：

“耶律大石，你雖然是太祖皇帝七世孫，但早已家道中落，怎能飽讀詩書。尤其這邊年紀輕輕，便能熟讀我奶奶蕭觀音的《君臣同志華夷同風應制》、《迴心院》佳作，太不可思議了，你是怎麼做到的”。

“啟稟皇太孫殿下，臣耶律大石自從跟隨我義父蕭峰鎮守南京之後，便跟隨他練武習文”。

“同時，皇后娘娘的詩詞慷慨豪邁，大氣磅礴，我義父常常以皇后娘娘的詩詞鞭策自己，做堂堂正正，為國為民的契丹男人”。

“因此，常常伴隨義父左右的我，自然也熟讀皇后娘娘的《君臣同志華夷同風應制》、《迴心院》佳作了”。

說完之後，耶律大石繼續說道：

“威風萬里壓南邦，東去能翻鴨綠江。靈怪大千俱破膽，那叫猛虎不投降。”

“虞廷開盛軌，王會合奇琛。到處承天意，皆同捧日心。文章通谷蠡，聲教薄雞林。大宇看交泰，應知無古今。”

耶律大石說完之後，一旁的蕭兀納和耶律延禧等朝廷重臣連連拍案叫絕，沒想到的是，年僅十三歲的耶律大石再次語出驚人，繼續說道：

“啟稟皇上，先皇后蕭觀音說得好，威風萬里壓南邦，東去能翻鴨綠江。靈怪大千俱破膽，那叫猛虎不投降”。

“皇上，您武功蓋世，天下歸心，大宋、西夏、吐蕃、大理、高麗之所以臣服於我大遼王朝，皆因皇上文治武功”。

“因此，您無需南征大宋，西征西夏，您就是千古一帝”。

“好好好，說得好。皇上，耶律大石所言極是，您文治武功，天下歸心，四海臣服，可比肩太祖皇帝耶律阿保機，真乃千古一帝也，我蕭兀納佩服得五體投地”。

蕭兀納說完之後，眾人再次下跪，高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見耶律大石膽識過人，尤其崇尚奶奶蕭觀音的傳世之作，因此耶律延禧越看越喜愛，於是開口向耶律洪基說道：

“啟稟皇爺爺，兒臣以為，南院大王蕭峰常常以為奶奶的詩詞鞭策自己忠君愛國，是我大遼契丹人鐵骨錚錚地漢子，而非背叛君父的奸臣，請您恕南院大王蕭峰和耶律大石無罪”。

耶律延禧說完之後，耶律洪基看了眾人一眼，沉思了半日之後大聲說道：

“沒錯，皇太孫耶律延禧說的對。南院大王蕭峰曾經為朕剷除亂黨立下赫赫戰功，是當仁不讓的大英雄，是我契丹人，甚至天下百姓引以為傲的大英雄”。

“另外，耶律大石膽識過人，智慧有佳，阻止了朕西征，挽救了數萬將士和百姓的性命，功不可沒”。

“因此，朕決定，恢復已故南院大王蕭峰爵位，改封為平西王，由其義子耶律大石繼承平西王爵位”。

耶律洪基說完之後，耶律延禧、耶律大石、蕭兀納等面露喜色，繼續高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片刻之後，耶律洪基哈哈哈大笑地說道：

“耶律大石，你可要記住了，是先皇后蕭觀音救了你，是那首《十香詞》救了你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