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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舒哪裡會告訴他們,自己收雞蛋殼是為了做粉筆,畢竟根據清河縣的物價,一令紙要五百文到六百文,四十多個孩子同時霍霍紙張根本供不起。
至於黑板,沈舒昨天下午也已入手,研了墨,將墨汁細細刷在打磨光滑的木板上,建了兩條腿,充作黑板架子。
粉筆和黑板的材質都很粗糙,但勉強能湊合著用,沈舒打定主意,明日就教孩子們寫他們的名字,然後學唐詩宋詞。
至次日,沈舒卯時末就來到了村口榕樹下,此時天光已然大亮,一絲橙紅色的光芒從雲中透出來,照著勤勞的人們。
不少人家正在做早飯,炊煙裊裊升起,一群高矮胖瘦不一的娃兒在村口玩樂等待,嬉笑打鬧,十分歡快。
待得沈舒扛著黑板走近,他們逐漸安靜,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看上去頗為拘謹。
沈舒將黑板放在地上,胸口沾了一些未乾透的墨,拍手笑道:“早上好,我是你們的夫子沈舒,現在我們來點名,被叫到的人大聲喊‘到’,沈小春……”
“到。”
“沈小玉。”
“到。”
“沈秀秀。”
“到。”
……
昨個兒報名的四十多個人今天竟只來了三十多個人。
那些年紀大的高個子,今天一個都沒到場。
沈舒:“……”
很顯然,這一波他妥妥失誤了,是他低估了人心的複雜。
某些村民只想白嫖十個雞蛋,根本不想送自家孩子來上學。
不過,沈舒並不怪罪他們,畢竟在古代十四五歲已經是家裡的幹活主力,家庭的運轉根本離不得他們。
沈舒只好放平了心態,對孩子們如沐春風的笑道:“你們找位置坐下,只要能看清黑板,坐哪兒都行。一會兒我教你們寫自己的名字,然後咱們就學今天的第一首古詩《憫農》。”
孩子們怯生生的應:“好的哩村長。”
沈舒就執著粉筆在黑板上寫下了一串孩兒名。
*
沈舒穿書前學的是哲學專業,小初高一直是成績名列前茅的學霸,在一些家長的眼裡,自己的孩子永遠比不上別人家的孩子,沈舒就是典型的別人家的孩子。
饒是如此,上這麼簡單的課,沈舒還是用了十二分的認真。
幾乎每一個路過村口的村民,都能聽見孩子們的大聲朗誦: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這一刻,他們真實感受到了平梁村美好的未來希望,就像是鑽出雲層旭日初昇的太陽,讓人心裡暖洋洋的。
他們看著清晨的風吹在了孩子們的身上,那大榕樹的葉子也跟著一擺一擺,好像在跟著他們們搖頭晃腦。
別說,不管這些小傢伙以後能讀出個什麼玩意兒,起碼見到他們此時的樣子,他們感到分外滿足,臉上也不知不覺掛起了明媚的笑容。
……嗯,這學堂辦得還真像樣,真好。
過了半個時辰,洗完衣服做完早飯的嬢嬢來給自己的孩子們送早食,一個個挎著深色的竹籃;她們給沈舒捎帶了一份,是包了醃菜的饃饃。
村裡的孩子養得粗糙,當然沒有那麼好的福氣,所以他們的饃饃沒餡兒,只能就水乾啃。
沈舒眉尖一蹙——
再窮不能窮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改善學生伙食的事恐怕也得早點提上日程。
要是學生們沒營養長不高,日後考上貢士也沒用,當今皇帝對於人才的選拔主打的就是一個德體雙修,又矮又醜指定會在殿試上被刷下來。
而這時,一個放牛回來的村民捏著鞭子經過,衝沈舒道:“舒娃子,九叔公讓你有空到他家去一趟,他說有事同你商量。”
沈舒大聲應:“欸,沒問題,我下了課就過去。”
捎話的村民趕著牛走了。
沈舒嘴角微翹,眼神冷蔑——
沈谷堆終於按捺不住想動手了!
想必這幾日他寢食難安,一心想著怎麼把他給弄死,好霸佔村長之位。
原著裡,沈谷堆是找了個藉口把苦情受騙到了山上,然後趁苦情受不注意力,把他推進了一個村民捕獵用的深坑,害得他摔斷了腿。
要不是苦情受福大命大,巧遇村民經過及時呼救,估計三百多章的原著不到二十多章就能完結。
沈舒眯著眼,想了想,決定先佈置一下,再去找他那好叔公。
巳時末,沈舒去了沈谷堆家,沈谷堆在院子裡待著。
大概是怕他不來,他揹著個手踱步,來來去去,看上去很是焦躁。
沈谷堆的兒子不解問:“爹,你老走個什麼?”
沈谷堆瞥了自個兒不爭氣的兒子一眼,不耐煩道:“你別管。”
要不是他不爭氣,他至於鋌而走險去奪村長的位置麼?
沈舒可是他看著長大的。
待聞得門口傳來一聲:“九叔公,我是舒娃。”
沈谷堆當即焦躁散盡,箭步衝到門口,給沈舒開了門。
只見沈舒一張含笑的面容,溫柔和煦,白皙的額頭沁著薄薄的汗液,似是來得匆匆。
沈谷堆眼光一動,把沈舒拉到邊上,小聲說:“舒娃,你叔婆的頭疾又犯了,我非得給她上山採藥,可是九叔公腿腳不好。你看,你能不能跟九叔公一起上山去,給你叔婆採藥?”
沈舒頓時露出一臉擔憂:“叔婆的病嚴重嗎,看過村醫嗎?只要叔婆的病能好,我當然做什麼都可以。不過九叔公,您腿腳不好,不如留在家裡。我這就上山去,把您要用的藥採回來,保證不耽誤。”
沈谷堆連忙拒絕:“舒娃,你不懂分辨草藥,要是採錯了,你叔婆會更難受,她只是普通的頭疾,你也不用太過擔心。這樣,你扶著我,咱們一起慢慢到山上去,我負責看,你負責採。”
沈舒只得說:“好吧。”
然後兩人一起上山,走在崎嶇的山路上,相攙而行。
平梁村的山叫做平梁山,是沈家太/祖遷徙來時定下的,但因它蜿蜒到了周圍幾個村,周圍幾個村又給它起了別的名。
關於這座山到底叫做什麼,幾個村子都有爭議,都認為自己取的名好。
沈谷堆一路感慨:“你爹小時候,我領著他上這裡摘過果子。那時,我以為你爹肯定活得比我久,卻沒想到他一轉眼就沒了,真是造化弄人。”
沈舒並不想提及沈大同,故而笑了笑:“我爹要是知道九叔公一直想著他,一定很開心。”
沈谷堆卻盯著沈舒的側臉,心神逐漸跑偏,緊接著他問:“舒娃子,你一定要當這個村長嗎?”
沈舒挑了挑眉,從善如流的應道:“您不必再問了九叔公,我是一定要當的。”
聞言,沈谷堆心中的不忍頃刻散盡,抓緊了沈舒的手,枯瘦的老手上繃起青筋。
待兩人又爬了一陣,到達山上,沈谷堆藉由採藥的名義,將沈舒往提前做過掩蓋的陷阱附近引。
重木疊翠,腳下都是茂密的樹葉,路面上有什麼,不細看根本看不清。
沈舒背對著沈谷堆,疑惑問:“九叔公,咱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這邊好像沒有見到草藥,恐怕要往別的地方去。”
忽聞得沈谷堆說了一聲:“舒娃,你別怪九叔公狠毒,怪就怪你非要和九叔公搶村長這個位置。”
隨後,一雙手伸至沈舒的背後,將其重重一推。
與此同時,兩人的側方響起一道平地驚雷:“九叔公,您在做什麼?”
是張鐵牛!
張鐵牛眼疾手快,衝到沈舒身側,將他從懸空的邊緣拉了回來。
他常年在山上打獵,自然知道哪裡有陷阱,更何況陷阱因為沈舒踩過,遮蓋在上面的葉子刷刷掉,很快就露出黑黝黝的阱口。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沈谷堆,宛如看著一個陌生人,道:“九叔公,小舒好心跟你上山為叔婆採藥,你竟然想害他?”
沈谷堆萬萬沒想到張鐵牛在附近,一瞬震驚,他不敢看張鐵牛的眼,半天才從慌亂中冷靜下來,然後極力找補:“鐵牛後生,事情不是你看的那樣,我剛才只是不小心沒站住,所以才碰了舒娃一下。”
張鐵牛哪裡肯信,揚高了語氣問:“是嗎?”
雖然他離得遠,沒聽清楚沈谷堆剛才嘀咕什麼,但他推沈舒時的那副表情儼然是不懷好意。
接著,他側臉看向沈舒,向沈舒求證。
沈舒卻笑了,眼底含著不明意味,直勾勾望著沈谷堆。
這一眼,便足以令沈谷堆心裡發毛,他生怕沈舒把真相說出來,急忙道:“舒娃,九叔公跟你爺爺打小穿一條褲子長大,還替你爺爺養過你爹一段時間,怎麼會害你呢?你快向鐵牛後生解釋一下,別讓他誤會了我,在村裡傳出什麼閒話。”
沈舒淺淺一笑:“好的。”
然後,他果真按沈谷堆說的那樣,跟張鐵牛進行了解釋。
張鐵牛盯著兩人,視線來回徘徊,一陣半信半疑,最終還是決定相信沈舒。
到下山,兩人行變三人行,張鐵牛刻意隔開了兩人,眼底是深深的提防,好似怕沈谷堆再下手。
沈谷堆一張老臉悻悻,再也沒有上山時的好心情,歸心似箭,恨不得下一秒就飛回家。
直到張鐵牛和沈舒將他送到家門口,沈舒忽然說:“鐵牛哥,謝謝你今天救了我,你先回去吧,我有話想同九叔公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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