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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你都不怕嗎?”
說話溫聲細語的人正是安昌伯夫人盧蓁的親女,也就是蘇妙卿的表姐謝婉貞。
此時,她正瞪圓了杏眼,一臉佩服地看著蘇妙卿。
謝婉貞長得秋波婉轉,秀美玲瓏,氣質清淡恬靜,她已過了及笄早已訂了人家,婚事就訂在明年六月,這段時間安昌侯夫人正盯著她繡嫁衣,前些日子就聽說蘇妙卿入了府,可是,因為蘇妙卿得了風寒,母親不允許她來探望。
她一個人關在屋子裡繡嫁衣都要悶死了,好容易等到蘇妙卿風寒好了,結果她又受傷了。
第二天一大早兒的就迫不及待地跑來看蘇妙卿了。
“就……還行吧……”
蘇妙卿自己其實也是後怕的。
她這是與死神擦肩而過,那一瞬間,她甚至都聞到了死亡的味道。
古代的世界太危險,真正的視人命如草芥,蘇妙卿那時是真的嚇壞了。原本,蘇妙卿還以為自己晚上會做惡夢、會不敢睡,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孫太醫開的湯藥裡有安神的作用,晚上她服下藥後就睡得昏天暗地什麼也不知道了。
一夜無夢。
等到第二天早上,就又是一個活蹦亂跳的蘇妙卿,昨天刀架脖子的陰影就已經褪的差不多了。
沒辦法,做為一個社畜就是有這麼強大的心臟。
安昌侯夫人盧蓁本來想讓蘇妙卿在床上再多躺兩天的,可是看蘇妙卿死活也躺不住的模樣,也就信了蘇妙卿是真的沒事了,這才讓她下了床。
“表妹,你好勇敢。”
謝婉貞對蘇妙卿佩服至極。
如果換了她,她鐵定是不敢與匪徒殊死一博,更何況還是在面對黑甲衛無數森森箭矢之下,當脖子見血的那一刻,她怕是就要和素月一樣嚇暈了。
她家表妹嬌嬌弱弱,小小的一個兒,怎麼就有這麼大的膽子?
“你見過蕭嶧了?”
“他什麼樣啊?”
謝婉貞又好奇地問道。
蕭嶧京城裡最矜貴好看的兒郎,無數高門貴女喜歡的人。
可是,無論是祖母還是母親都嚴肅地警告她絕對不要靠近蕭嶧,說這個人手狠手辣,很危險!
高門貴女們喜歡那個活閻王?!
這些高門貴女們是不是都眼神不太好啊?!
蘇妙卿現在一想起那雙毫無人性的桃花眼說要放箭時的冷漠,蘇妙卿就直打哆嗦,再次勾起了她直面死亡時的恐懼。
蘇妙卿臉色都變了,抓著謝婉貞的手說道:“你祖母說的對。”
“你一定要聽她們的話,有句話叫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謝婉貞見蘇妙卿說的心有餘悸,也不再好奇,乖巧地點頭。
那蕭嶧竟然如此可怕?
連膽子這麼大的表妹都嚇成了這樣,那好日後若是看見蕭嶧還是躲遠點好。
兩人這邊正說著話呢,那邊澄園的丫鬟就哭著跑進來對著謝婉貞道:“小姐,您看去看看吧……夫人又被侯爺氣暈過去了……”
什麼?!
母親/姨母暈過去了?!
謝婉貞和蘇妙卿驚得同時站了起來。
……
春暉堂。
“盧蓁,你別給我裝暈!”
“一說給你休書,你就裝暈!我告訴你!不好使!”
“這次我不管你是真暈也好,假暈也罷,反正你今天必須得給我滾蛋!”
安昌侯一身錦衣,面目猙獰,指著昏迷不醒的安昌侯夫人盧蓁,憤怒地說著,拇指上碩大的紅寶石板指和腰間繫的極品羊脂暖玉無不彰顯著他的富貴。
安昌侯夫人的丫鬟們都敢怒不敢言,一臉憤怒的看著眼前這個狼心狗肺的男人,白露更是氣得渾身哆嗦,“侯爺,我們夫人嫁入侯府這麼些年,執掌中饋,管理府中庶物,兢兢業業多年。孝敬平恩夫人,晨昏定省,侍藥伺疾,不敢有絲毫怠慢……”
“如今,夫人都被您給氣暈了,你還要在這個時候給她休書。”
“難道這麼些年,您對我們夫人就沒有半點憐惜嗎?!”
白露嘴皮子利索,眼睛似是要噴出火一般,說出去的話玉珠墜盤又快又急。
可是,安昌侯竟然沒有半絲動容,更因為白露身為一個丫鬟竟敢指責他堂堂侯爺而惱差成怒,上前就給了白露一個窩心腳,正踹在白露的心口上,白露頓時臉色一白,險些喘不上氣來。
“這是休書!”
“替你們家夫人拿好!”
“收拾好東西帶著你家夫人趕緊滾蛋!”
就因為這個女人,他的瑩瑩一直沒有辦法進入侯府,成為侯府的正式夫人。
他堂堂安昌侯之子,竟然被人說成了野種!
想想都晦氣!
安昌侯一臉不耐的對著其它丫鬟催促著。
謝婉貞和蘇妙卿跑進來時,正好撞見了這一幕,謝婉貞頓時雙眼通紅,她猛地衝上前去護住安昌侯夫人和白露,哭喊道:“父親,您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就了為一個青樓女子,將家裡鬧得不得安寧,將母親氣暈,祖母氣病……”
“您這個樣子,如何配稱人父?!”
謝婉貞實在是不明白,自己的父親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實在是太傷心了,情不自禁地怒喊道。
“你放肆!”
安昌侯深覺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極大的挑釁,頓時勃然大怒,一巴掌扇在謝婉貞的臉上。
謝婉貞被打得頭一偏,右邊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可安昌侯竟然覺得還不解氣,高高地養起手,正打算再給謝婉貞一個耳光時,蘇妙卿卻突然撲了上來,一把推開了安昌侯。
安昌侯不妨,這一下竟被推個踉蹌,要不是身後的小廝連忙上前扶住他,就要摔倒在地上了。
“誰準你欺負我們盧家的人?!”
“真當我們盧家的人死絕了?!”
早就知道姨母和表姐的日子也不好過,可是,親眼看到姨母和表姐被欺負得這麼慘,蘇妙卿依舊是怒火中燒,恨不得把人給宰了。
安昌侯一聽到是盧家人,心裡不免有些心虛,可是,當他看清對方不過是個小姑娘後,頓時膽氣又壯了起來。
“你個小丫頭居然敢推本侯爺,你不要命了!你是誰?!”
“安昌侯夫人是我姨母,我是她外甥女!”
蘇妙卿擋在安昌侯身前,挺直脊背,寸步不讓。
“一個小小四品官員的女兒也敢對本侯大呼小叫,你放肆!”
聽到只是盧蓁的外甥女,安昌侯抬手就要給蘇妙卿一巴掌。
從小長這麼大,她還沒捱過耳光呢。
可惜了她的電擊簪子是一次性的,上次用在了匪徒身上,否則,她肯定讓這個狼心狗肺、沒有人性、就會打人的安昌侯吃吃電擊的苦頭。
不行,她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總是受傷,她得向9277多換些電擊簪子,這簡直是居家必備的防身利器。
可就算是眼看就要被安昌侯打,蘇妙卿也沒有躲閃,反而死死的護住了盧蓁與謝婉貞。
就在這一記耳光要打到蘇妙卿臉上的時候,一個老者的厲喝從門外傳了進來:“你才放肆!”
那隻手掌在空中一頓,蘇妙卿心裡鬆了一口氣。
可算來了!
原來,她在謝婉貞跑出去後,一把拉住了那個報信兒的小丫鬟讓她再跑一趟壽春堂給平恩夫人送信,她可是早就聽說了整個侯府只有平恩夫人才能壓得住安昌侯。
平恩夫人在秦嬤嬤的攙扶下緩緩邁步走進,滿頭銀絲梳得一絲不苟,拄著皇帝親賜的龍頭柺杖,雙目凌厲,多年的皇宮生活,讓她面容嚴肅、氣勢威嚴。
安昌侯見到自己的母親平恩夫人,氣焰頓時萎靡了許多,可是依舊是忿忿不平。
“母親,您究竟什麼時候讓瑩瑩入府?!”
“我有不讓她入府嗎?”
“是你的瑩瑩貪心不足,妄想成為侯府的正式夫人!”
“我問你以妓做妻,你是想讓我們的祖宗從地底下爬出來罵你嗎?!”
“蓁兒這些年又何錯之有,你要休她?!”
平恩夫人恨恨地說道。
她早年入宮,舍下幼子,這些年更是沒有管過他,等她從宮被放出養老,再想管他,卻已經發現他已經長廢了,管不了了。
連一個妓子都能把她戲耍得團團轉,拿著魚目當珍珠,拿著寶石當石頭。
“她沒能出生兒子,就是最大的錯!”
安昌侯猶自嘴硬著。
“你回來從不入蓁兒的房,讓蓁兒如何生?!”
平恩夫人恨不得當這個瓜兒子從來沒生過,氣得拿起龍頭柺杖就打在了安昌侯身上。
安昌侯被打痛了,只能再次落荒而逃,臨走前還扯著嗓子囂張地喊道:“母親,您今天能阻止我,明天能阻我,等您百年的那一天,您還能阻止我嗎?!”
“總有一天,整座侯府都會是我和瑩瑩兒子的!”
“你!……”
平因夫人追不上兒子本就氣得不輕,又聽到兒子盼著她死,要把整個侯府交給一個娼妓之子,氣血攻心,一口氣沒上來,眼前一黑,一頭栽倒在大廳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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