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劫後,給英雄個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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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船尾完全浸入海面,產生了巨大漩渦,從而把留在船上的乘客和船員吸入了冰冷海水裡。
有些人隨著泰坦尼克號沉入海底,有些人則是掙扎漂浮了起來,腦袋露出海面大口呼吸,驚慌的拉扯著周圍一切能夠懸浮的東西,包括早已成為僵硬的屍體。
災難持續2時40分,當今世界最大最快的郵輪“泰坦尼克號”便永遠沉入了大西洋。
2點23分。
羅素指揮湯米和羅威等人,將救生艇向著泰坦尼克號沉沒的位置劃去。
藉著月光掃向漆黑海面,隱約發現一個簡易木筏,上面趴著三個人,正是阿斯特,古根海姆和尹西多。
“阿斯特!”
木筏上三人聽到聲音,緩緩抬起頭。
便看見一艘救生艇向著他們划來,激動道:“我,沃克!是我!”
他們都有點筋疲力竭,原因是不經常幹活,又都上了年紀。
救生艇來到簡易木筏旁邊,羅素把三人拉到了船上,並且讓來邁把木筏綁在救生艇後面拖拽。
“怎麼只有你們三人,戈登呢?”
阿斯特和尹西多一怔,結巴道:“他,他…”
古根海姆沉著臉說道:“沃克,不要問了,戈登已經葬身大海了。”
“原來如此,戈登和尹斯梅先生一樣,都因為愧對世人選擇了墜海。”羅素挑著眉說道。
阿斯特點頭:“是的,他非常愧疚!”
“你們把身上的衣服脫掉,像我這樣能暖和點。”
“好,好的。”
尹西多年紀最大,身體素質自然比不上年輕人,在海水裡浸泡十幾分鍾就被凍得瑟瑟發抖,口齒不清了。
北大西洋四月份的夜間氣溫有些低,平均在零下四攝氏度左右。
由於衣服被海水浸溼,此刻已經結冰了,若是不脫掉衣服就像是披著寒冰外套,而脫掉衣服則會好許多,畢竟人體有自熱系統能在寒夜裡多堅持幾個小時。
泡在海水裡的,依然在掙扎的人們,若是不盡快組織救援,他們就會因為逐漸失溫而被活活凍死!
阿斯特等人坐在救生艇,擺動著胳膊和身軀,讓身體能熱乎點。
三人面面相視,並未詢問羅素為什麼在救生艇上,至少他們活了下來,而且再次被羅素救了。
算算,這已經是羅素第二次就他們的命了。
“沃克,我們會等到救援嗎?”
羅素回道:“我們跳海的時候,船員告訴我卡帕西亞號距離我們最近,已經趕過來了。”
“你也跳海了?”
“是的,我和我的員工集體跳海了,因為船上留下太多人,我們也很愧疚。但羅威先生划著一艘救生艇回來了,並把我們從海里救了出來。”
“是的。”羅威適當點頭。
阿斯特說道:“沃克,你不該自責,你營救了許多人,也救了我們這三個老傢伙。”
“我是名安全顧問…”
古根海姆說道:“你是世界最好的安全顧問,沃克,不必愧疚,如果沒有你的指揮和維持秩序,會有更多的人死去。”
“對,是的。”尹西多重重點頭。
羅素連連苦笑,沒有回答。
然後,在他們通力合作下又從海里撈上來五六個人,把他們安排在了簡易木筏上。
救生艇航行到出事點時,後面已經捆綁了八個簡易木筏和木板等漂浮物,人們或趴或坐呆呆望著前方用力划槳的沃克先生。
一時間內心激起萬般感動,若是沒有沃克先生,他們這些人都要死,被凍死在這寒冷的黑夜,看不到明早的太陽。
“沃克先生,您累不累?我還有力氣,可以換您。”
羅素搖頭:“不用,你們在後面儘量動動,不要被凍僵了身體。”
“…沃克先生…”
眼見他如此固執,旁人也無法勸導,只好默默用木板充當划槳,咬牙划動。
雖然每次划槳,都覺得很累很疲憊,但看到前方黑髮結晶的沃克先生如此賣力,他們也都拼勁了全力。
阿斯特和古根海姆也加入其中,沒有木板就用被凍成冰棒的衣服代替。
最終,由羅素牽頭在海面上救助了將近八十人。
其中有貴族名流,有底層平民……
他們划動船槳與其餘19艘救生艇匯合。
救生艇上的千餘人,看到黑壓壓的人頭,頓時喜極而泣,激動不已。
“沃克先生!”
露絲睜著泛紅雙眼,興奮吼道。
布朗夫人癱坐在船上擦拭著眼角。
艾達、瑪德琳等人見到丈夫們還活著,當即喜悅萬分,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有沒有多餘的衣服?”
“有!沃克先生,您穿這件!”
“我這有毯子!”
“快披上。”
“……”
3點05分。
卡納德公司的客船卡帕西亞號,最先趕到了事故現場。
它比電影裡提前了半小時。
羅素髮現遠處燈光後,立刻讓船員用燈語傳送求救訊號。
卡帕西亞號的瞭望員率先發現了他們,並且彙報給了船長,船長即刻下令全速駛來,並且下放救生艇準備開展救援工作。
16分鐘後,沉船事故的倖存者們,登上了卡帕西亞號的甲板。
但階級現象依舊很分明,貴族名流們被邀請到了貴賓室喝咖啡和濃茶,而底層平民們只能在甲板或走廊喝熱水。
羅素被船長親自邀請到貴賓室休息,他在海難中的表現被所有幸存者擁護,聲稱沃克先生是英雄,他至少在海難中救助了三百人。
原本他想留下與底層民眾們交交心,奈何船長盛情難卻,阿斯特等人又在旁邊推波助瀾,底層平民們也勸他去休息……
所以他便去了貴賓室,披著皮草大衣,烤著火爐,喝著濃茶,並和露絲享用了豐盛早餐。
這是屬於英雄的待遇。
在這場災難之中,原本只有705人生還。
但因羅素的緣故,有1300多人倖存了下來。
這是個奇蹟!
在只有20艘救生艇,滿載容納1060人,如此混亂局面中,能有300多人透過簡易木筏、衝浪板等漂浮物活下來,屬實不易。
況且,在船隻完全沉沒以後,羅素又帶著人回去救助了89名乘客和船員。
“我認識普利策家族的人,可以請他們宣傳沃克的英雄行為。”
阿斯特等人聚在一堆,商討著該如何報答羅素,如何與媒體描述海難過程,以及劫匪鬧劇。
古根海姆建議:“文桉要找個水平高超的人寫,尹西多先生,你有認識的人嗎?我認識的都是八卦專欄的編輯。”
“當然,這件事交給我。”
這時,尹西多的夫人艾達,說道:“最好給沃克先生起個稱號,稱讚他的英雄事蹟。”
“確實,故事很難讓人記住,但稱號很容易。”
“……”
卡帕西亞號的救援工作持續到清晨8點30分,尋回乘客船員們的遺體387具,其餘的人都伴隨泰坦尼克號沉入了海底。
在清點生還者名單之後,船長和牧師在大餐廳主持了一場悼念儀式。
不過在儀式結束後,生還者們並未離開大餐廳,而是由阿斯特上臺演講,說明了沃克在海難中的英雄事蹟,並且描述了劫匪鬧劇的起因和結局。
統一口徑以後,生還者們才各自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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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港。
卡帕西亞號途徑自由女神像,生還者們望著偌大凋像,呆愣許久。
內心有種說不出的情緒,像是災難來臨時的恐懼,又像劫後餘生的喜悅,還有對沃克先生的感激,以及失去親人的痛苦。
很複雜,很惆悵,難以訴說。
自由女神緩緩後移,前方曼哈頓島的巴特雷海岸,足有上萬人在注視著這艘船。
54號碼頭,也有3萬人佇立在雨中,默默地迎接著泰坦尼克號的倖存者……
泰坦尼克號的沉沒,震驚了整個西方世界!
大西洋兩岸許多地方都降了半旗,表示默哀。
英國國王喬治五世和美國總統塔夫脫互致以唁電,就連德皇威廉二世都發來了悼唁電報。
生還者們抵達紐約以後,被許多媒體爭相採訪,想從他們口中獲取獨家小道新聞。
但是,底層平民沒有在金錢的誘惑下失去人性,他們根本沒搭理媒體,有些人被糾纏的煩了心,便破口大罵媒體無良無德。
他們還在悲痛和恐懼、慶幸當中沒回過神來呢,媒體就想利用他們的痛苦獲得報紙銷量?還他媽有沒有人性!
沒下船時,阿斯特和古根海姆找到羅素,邀請他去家裡暫住兩日,否則他在紐約人不生地不熟的也找不到住的地方。
羅素委婉拒絕了,他明確說道:“我現在依然是布朗夫人的安全顧問,所以不能離開。”
阿斯特等人面面相視,給出評價。
“專業!”
“沃克,你在紐約的安保公司開業我一定捧場。”
“我也是!給我個訊息。”
古根海姆說:“媒體方面不要擔心,一切交給我們,最晚三天所有事情就會公之於眾。”
“劫匪該怎麼說?”
尹西多笑道:“沃克,請你放心交給我們,我會找全美最厲害的編輯寫文桉。”
“好吧,那就交給你們。”
阿斯特見他要走,有些激動拽著他手,鄭重道:“沃克,我非常感激你救了我,所以我們一定要常聯絡,我們不是普通朋友。”
“是的!沃克,以後不要和我客氣,我們的關係應該比兄弟還要親。”古根海姆說道。
“好,等我把布朗夫人這單生意圓滿完成之後,我就會開安保公司,到時候邀請你們來我公司喝茶。”
“沒問題。”
古根海姆苦著臉,“沃克,你知道我不太喜歡喝茶,如果你準備點白蘭地,我想肯定會大醉一場。”
“當然可以。諸位暴發戶,咱們回見。”
眾人大笑,紛紛擺手。
“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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