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煙消散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六十九章 必死之局,造化星君,烽煙消散,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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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辣的日光下,校場四周喊聲震天,目睹葉逸四人淪為眾矢之的,落得一個人人喊打的局面之後,位於校場南端入口處,十幾名中毒後虛弱坐地,原本情緒陰鬱低沉的少年們,紛紛暢快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沒想到這個陰險狡詐的敗類也有今天,讓人揭穿真面目,還被聚眾聲討,真是活該啊!”
“不錯,竟敢詆譭汙衊我等作惡多端,讓我們蒙受不白之冤,簡直豈有此理!還好諸位同族的眼光是雪亮的,沒有被這個敗類虛偽的真面目給欺騙掉!”
“竟然還敢訓斥葉家執法弟子,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現在眾怒難平,我等被蒙冤定下的罪名,終於有人來洗清了!”
......
然而對於葉逸四人,受盡指責的畫面,相較於葉文葉武一行人暢快無比的神態,葉超本就陰沉的面容,反倒越發陰鬱了起來。
雖然他的心中,無比期待葉逸被算計打壓,但真當葉逸這個混蛋遭受千夫所指之際,他反倒發現,自己竟然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開心了!
事情演變到現在,以他葉家核心弟子的視角,早就將事件的前因後果看得一清二楚!
現在出現的局面,不用想都知道,是由葉鶴一手操縱而成!但在與葉逸的交鋒之中,連自己都一敗塗地,憑什麼葉鶴這個傢伙,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葉逸虐得體無完膚!
他堂堂葉超,秋華峰葉家三長老的嫡孫,高居葉家新人弟子排行榜第二名的超凡存在,難不成連一個小小的葉鶴都比不上嗎?
胸腔間鬱憤的怒火,越積越多!葉超猛然死死地攥緊了手中的拳頭,此時此刻,他是真的徹底憤怒了起來。
葉家之中,除了葉飛、葉瀧這兩個人可以與他一較高下之外,出了一個令他顏面掃地的葉逸,已經足夠讓他惱火不已了!
現在就連一個小小的葉鶴,一個家族長老議會排位靠後的長老的後輩,憑什麼謀略高到這種地步?甚至越看清葉鶴的手段,他便越發會有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這一刻,葉超的心中再次升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感,葉家之中,最聰明、格局最高、手段最厲害的人,應該是他葉超才對!
葉家本屆同族,論天資,他排新人弟子排行榜第二位,僅僅只比葉飛遜色半籌;論背景,他乃三長老的嫡孫,只略低葉瀧三分;除了這兩個方面先天不如人之外,已是他不如人的極限了!
現如今,難不成論權謀,他連葉鶴這種不入流的貨色,都比不過了嗎?
要知道,身為獨立於族長與大長老之間的第三派,他的爺爺乃是葉家掌管監察的三長老,在葉家之中的地位,歷來舉足輕重!
而他爺爺之所以在葉家之中,能夠獨立於族長與大長老的立場政爭之外,成就獨領一系的第三派,就是因為他的爺爺擁有葉家之中,凌駕眾人之上的權謀之術!
而對於爺爺那足以動盪葉家的權謀手段,他雖從未認真研習過,但自幼耳濡目染,也早就施展得遊刃有餘了,他不應該落於人後才對!
他也曾想過,在權謀方面,自己做不到心無旁騖,或許會比葉鶴差上那麼一些,但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比葉鶴差這麼多!
想他葉超,自詡本屆葉家第一人,沒想到今日先遭虞初玲陰謀羞辱,又遭葉逸冤枉定罪,以至於在顏面盡失的情況下,還敢怒不敢言!
最後又在葉鶴的腳下,被當成連環佈局的墊腳石,淪為被利用的棋子之後,最終才能將葉逸這個自己從未放在心上的廢物,成功算計。如此看來,他竟然比葉鶴差得的不止一星半點!
......
炎炎旭日下,就在這些人無比暢快之際,盤膝在地的葉文看著遠方葉真葉秋榮一行人,對著葉鶴無比恭維的模樣,不由心生感慨道。
“看來這一切,都是葉鶴少爺的佈局,也對,從葉鶴率眾邀請、到羈押葉超少爺、到金蘭六義堵截、到葉家執法弟子出馬、最後再到葉厲葉狐等人散播謠言,致使葉家暴亂。這一切的一切,每場算計都環環相扣,除了他們之外,似乎也沒有其他人,能夠設下此等連環佈局了!”
聽到這話,憨裡憨氣的葉武頓時目瞪口呆了起來,“什麼?這一切竟然都是葉鶴他們的佈局?他們在校場之中搞出這麼大的動靜,難道就不怕驚動家族嗎?”
不止葉武,就連在場眾人,都不禁驀然一驚,然而就在他們為葉瀧葉鶴等人的膽略,感到不可思議之際,突然有一道無比譏誚的聲音,從身旁響了起來。
眾人順眼一看,只見葉超少爺陰冷的臉色下,佈滿了輕蔑無比的譏諷之色,“怕?他們怕什麼?區區陽謀一件,又沒有觸犯葉家族規,他們怕什麼!”
此言落下之際,葉武粗糙的面容之間,全是難以置信的神態,“這怎麼可能?他們豈會沒有觸犯葉家族規?他們佈局發動葉家暴亂,難不成沒有觸犯族規嗎?難不成葉厲葉狐幾人公然妖言惑眾,也不算觸犯族規嗎?”
而葉文同一眾盤膝坐地的虛弱少年,雖然都沒有開口反駁葉超,但他們眼神之中的驚訝之色,同樣一覽無餘,甚至就連葉超身後的風柔兒都不禁巧手一頓,紛紛不理解葉超的話語。
要知道,葉鶴等人可是佈局煽動葉家弟子聚眾示威,難道就連這種陰謀詭計,都不算觸犯族規嗎?
瞧著眾人一副滿臉驚愕的表情,葉超眉宇間的不屑之色,頓時又重了幾分,“從葉鶴等人邀請葉逸四人前往山門執法廳開始,到葉家弟子暴動譁變,他們有哪一件事情是觸犯族規的嗎?葉鶴認錯道歉違規嗎?葉鶴押著我等前往山前執法廳違規嗎?還是說葉秉皓他們攔截葉逸違規了......”
聽到葉超一件又一件的列數,眾人思考之間,頓時滿眼放光了起來,仔細一想,葉鶴他們一路所行之事,好像確實沒有任何問題。
如此一來,如果說校場中發生的暴亂都合情合理的話,那家族豈不是沒有理由制止山下發生的譁變了?而葉逸這個敗類,今日豈不是在劫難逃了?
就在眾人心思活躍之際,葉超的眉間竟然浮現出了一抹自嘲之色,“如果非要說有什麼是容易被人抓住話柄的,那就只能是你們認為的葉狐葉厲等人,當眾造謠生事了!”
“但正如葉狐所言,畢竟黑霧遮掩視線,任誰也無法判斷究竟是哪一方在放毒,因此你們所認為的妖言惑眾!其實根本就不成立,畢竟金蘭六義中毒一事,確實存在貓膩,葉厲只是實話實說,就算後面他言語陰暗,也只是無可厚非的人之常情而已,與幕後佈局的葉鶴等人的又有什麼關係?”
“更遑論,幾乎所有人都認為,乃是葉逸一方在毒害金蘭六義,因此即便葉厲已經清晰地指出,這一切存在貓膩,但是葉逸一方不得人心,沒有人願意相信他們,這又能有什麼辦法?”
“所以歸根結底,只要無法判斷金蘭六義與葉逸一方,究竟是誰在放毒的事實真相,那麼葉狐葉厲等人當眾胡言亂語引發的暴亂,便是無解的陽謀!”
“況且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今日發生的這一切,只是葉瀧與葉逸一方,為了爭名奪利所開展的派系之爭,而只要葉鶴他們沒有公然觸犯族規,那麼即便是葉鶴他們使出這等陰險毒辣的陽謀,但家族也依然拿他們毫無辦法!”
“並且葉厲在造謠生事的時候,可是立馬被數人決口呵斥,以至於他們的行為甚至連造謠蠱惑人心都算不上,因而此等陽謀根本就不會違背葉家族規,葉鶴他們又有什麼可擔心的!”
“所以此事在家族的眼中,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事!畢竟趁著對方犯事之際,趁機佔據大義,散播真假參半的流言,最終不慎引發暴亂,這本來就是派系之爭慣用的伎倆。雖然任誰都知道葉鶴等人在暗中興風作浪,但卻沒辦法找出任何的把柄,無憑無據之下,葉厲陰暗的言辭又被人當場喝止,家族拿什麼去指責他們?”
“葉家弟子寧可聽信謠言,也不願意相信葉逸四人清清白白,那麼只能是葉逸四人自己的問題了,如果連區區謠言都無法破除的話,那麼葉逸這個廢物,也就沒有繼續當葉家二少爺的必要了!”
正在給葉超揉肩的風柔兒,巧手微頓,滿眼低垂,原本嬌豔的神情之間,突然莫名其妙地落寞了起來,她喃喃自語道,“縱然沒有觸犯族規,但聚眾鬧事不是葉家的重罪嗎?難道葉家就眼睜睜地看著葉逸被人痛斥,不出面管管嗎?”
葉超絲毫沒有注意到風柔兒語氣中的落寞之色,在風柔兒的服侍之下,他冷眼環視周圍滿頭霧水的眾人,反而無比解氣了起來。
“管?葉家管什麼?誰告訴你有人聚眾鬧事了?一幫未行冠禮的黃口小兒之間,揮臂齊聲空喊的幾句破口號,也算聚眾鬧事嗎?又不是什麼關係家族榮辱的大事,葉家管什麼?”
“況且什麼叫聚眾鬧事,你們懂嗎?之前葉逸那個奸人將我定罪為觸犯族規的惡徒,那麼擁護葉瀧幫我討回公道的葉家弟子,在是非不分之下,自然可以被訓斥為聚眾鬧事。”
“但現在的情況卻截然不同,葉逸這個敗類被家族執法弟子認定為毒害同族的惡賊,在他抗拒執法弟子當眾執法之際,在場六千同族大聲擁護葉家執法弟子嚴懲惡賊,將葉逸這個觸犯族規的惡徒,繩之以法,難道這也算聚眾鬧事嗎?”
“更何況直到現在,雖然校場四周的喊聲越演越烈,但暴動譁變的葉家弟子,也不過僅僅只是空喊幾句將惡徒繩之以法的口號罷了,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人有過半分出格的舉動,他們如此擁護葉家族規,難不成葉家高層連這都要插手不成?”
葉超得意的眉宇之間,流露而出的譏諷之色一覽無餘,他充滿譏誚的面容之間,又一聲冷笑道,“再說了,誰說沒人管了?從開始到現在,不一直都有人在管嗎?”
“有人在管嗎?我怎麼沒看見?”聞言,風柔兒倏然抬起雙眸,不住地盯著校場北端的階梯方向,凝神遙望而去,眼神之間,竟然流露出了幾分驚喜的神色。
葉超絲毫沒有注意到風柔兒的神態變化,他遙遙望著校場北端階梯,充滿戲謔的眉宇之間,又是無比諷刺道,“一隊葉家執法弟子,再加上兩個葉家嫡系弟子,用來管制一幫企圖譁變的普通弟子,難道這種分量還不夠嗎?總不可能事無鉅細,都要葉家長老出馬吧?葉逸葉悅他們都長大了,也該為家族分憂解難了!”
葉超滿口諷刺之間,不住嗤笑地搖頭晃腦了起來,眼神間的得意之色,一覽無餘。
“葉逸葉悅兩兄妹,身為葉家核心弟子,攘外安內是他們與生俱來的使命,嚴懲心懷不軌之徒是他們不容推卸的責任,鎮壓起義暴亂是他們應盡的義務!更何況還有一隊葉家執法弟子聽命在側,難道還管不住幾個揮臂動亂的葉家弟子嗎?”
風柔兒無視了葉超滿口鄙夷的話語,看著場中越演越烈的場景,她小心整理好情緒之後,繼續給葉超揉肩道,“葉超少爺說笑了,你剛剛不是也說了嗎?葉逸兄妹被執法弟子判定為放毒害人的惡賊,這個時候,葉家執法弟子們,又怎麼可能幫助他們鎮壓揮臂示威的數千葉家弟子呢?”
然而葉超輕蔑冷笑之後,他依舊連連諷刺道,“你這就弄錯了,身為葉家核心弟子,在任何時候,獨當一面都是他們必須具備的能力,而葉逸葉悅這兩名廢材兄妹,更是核心之中的嫡系,威望不足以服眾,解釋不清楚放毒的事情,化解不了葉家執法弟子的誤會,這能有什麼辦法?”
”更遑論,倘若他們連這區區一個如此簡單的陽謀都看不出來,亦或者連幾句造勢的簡單口號都處理不了,只能任由山下暴動的局面越演越烈,最終失去控制的話,那麼他們這葉家二少爺和大小姐的身份,也就沒有繼續存在的必要了!”
葉超一聲冷笑之後,他滿臉鄙夷的神情之間,逐漸升起了一道陰狠的目光,“更何況,葉逸這個蠢貨得罪上宗古小姐,本就罪不容誅,私自逃出靈藥崖,已屬陽奉陰違之罪,若是低調一點也就罷了,可他卻非但不知收斂,繼續在大庭廣眾之下,肆意妄為,如今更是攜陸柳芸及虞初玲高調歸來!”
“在葉家冠禮大典之際,膽敢公然毒害金蘭六義,以致引發底層弟子的憤怒和暴動,如此恣肆妄為,家族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出面幫他們平息眾怒的!”
“否則此事一旦傳到古月宗,那葉逸這個人渣就算不死,也要脫一層皮!與其被古月宗知曉,而後降罪發難,倒不如現在就放任不管,沒準古月宗看在葉逸這個雜狗被葉家弟子群起討伐,最終被繩之以法的份上,或許還能放他一馬。這樣一來,葉家在磨礪葉逸這隻蠢狗的同時,還能順勢保住他一條小命,如此一箭雙鵰之舉,你們說,葉家高層會不會幫他控制暴亂?”
聽著這話,風柔兒頓時沉默了起來,而中毒虛弱的葉文葉武等人,則是滿心歡喜了起來,他們原本還在擔心家族極有可能處事不公,會當眾包庇葉逸四人。
但現在看來,家族根本就不會出面,難怪在葉超少爺的口中,今日之事乃是葉瀧葉鶴少爺,針對葉逸四人佈下的無解陽謀。
細細想來,豈止葉狐葉厲等人的造謠生事無可指責,甚至在家族的默許之下,今日針對葉逸的這場陽謀,恐怕根本就不會輕易善了!
細細品味之間,葉文彷彿看透了一切,當即怪笑道,“葉超少爺,這麼說,如此一來,葉逸今日面臨的局面,豈不是非常的危險?”
“危險?”
葉超頓時不屑一笑道,“應該說是必死之局還差不多!當然了,雖然還沒有誇張到這種程度,但葉逸這個狗雜碎今日被嚴懲的結果,也絕對毋庸置疑,甚至稱之為完蛋也完全不為過!”
“現在出馬的那個執法隊長,我如果沒有認錯的話,他就是葉雲濤的堂兄葉雲剛,其乃是葉瀧麾下的一大鐵桿爪牙,在葉家高層默許的情況下,六千葉家同族暴動施壓,金蘭六義被毒害的人證物證具在眼前,你們說說他會怎麼做?”
“當然是葉逸這個敗類被抓走繩之以法,而虞初玲也會被當成圖謀不軌的匪人軟禁葉家,這是誰都無法阻擋的事情!”
“況且局面發展到現在,就算葉雲剛這個執法隊長想要退縮也不可能了,葉鶴佈下連環局,其勢已成,幕後又有葉瀧在掌控全場,根本就不容葉雲剛這個關鍵人物後退半步!”
“而葉逸這個狗東西一旦被抓走,你們猜猜,葉瀧會在他的身上栽贓什麼罪名?不將葉逸這隻雜毛狗坐實罪名,關押牢獄,亦或者發配流放,葉瀧也就沒有繼續當葉家支脈弟子的領頭羊的必要了!”
“就算葉瀧大發慈悲,沒給他安上一些無法逃脫的重罪,但葉逸這個被繩之以法的小畜生,和社會性死亡,又有什麼區別?今日之後,葉逸這個廢物,在葉家將再無立足之地!”
“至於翻盤,那是更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今日之事,對葉逸這個狗雜毛而言,和必死之局,幾乎沒有什麼區別!他們是不可能有一絲一毫的翻盤之機!”
“而葉逸這個紈絝最大的依仗,無外乎是他的族長爺爺罷了,但如今的形勢遠比你們想象中的還要更加的無力!就算族長想要出面,也有我的爺爺以及大長老聯手牽制阻攔,因此,今日誰也幫不了他們!”
聽完葉超咬牙切齒的話語之後,葉文葉武等十幾名虛弱坐地的中毒少年們,終於徹底動容了起來,看來葉逸今日還真是非死不可了!
葉超說完之後,突然雙目驟睜,反手甩開風柔兒扶持的雙手之後,隨即強撐著虛弱的身體,竟然想要站起身來。
然而就在瞳孔驟縮的眾人,以為葉超一個踉蹌即將摔倒在地之際,葉超卻是一步狠踏大地,隨即強行站立起身,然後撐開雙臂,用了一個無比酣暢的姿態敞開胸懷,擁抱天地。
此刻,在一番盡情的言語發洩過後,他心中淤積的陰霾,終於徹底消散殆盡。今日之恥,是他,一直以來都小瞧葉逸這個廢物了!才會諒成如此慘劇,但也就到此為止了!
雖然本屆冠禮還未開始,他便早已丟盡顏面,但是本屆葉家冠禮最終的勝利者,不會是處心積慮的葉瀧,更不會是置身事外的葉飛,只會有一個人,那便是他葉超!
這一刻,葉超陰冷的雙眸下,在心中強烈地發誓。
無論是葉瀧、葉逸這兩個主要的競爭對手,亦或者是葉鶴、葉瀟這兩個不入流的小角色,凡是所有膽敢得罪他的人,自己都要將他們一個不落的全部踩在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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