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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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畜場民兵透露說,潘桃跳河自盡了,原因是孩子胎死腹中,她生無所戀,活無所盼。
旁人不知情,二賴子什麼都明白,可是他又能奈何,自己是誰,負心漢,王八蛋。
此時,二賴子有些後悔,後悔得知潘桃懷了他的孩子後,再沒有去找過潘桃,自己真不是男人,否則,悲劇可能不會發生。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他與潘桃的秘密只能永遠藏在心底,狗孃養的老方,也不掂量自己半斤八兩,還特麼以為潘桃肚裡的孩子是他的,活該他被撤職,讓他餘生內疚去吧。
二賴子並非是無情無義的人,雖然不見他流淚,民兵都看得出他的悲傷。
“當時,我姐屍體找到了嗎?”二賴子平抑一下心情,問了這樣一句。
一位民兵說:“屍體倒是沒有被河水沖走多遠,只是,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二賴子又問道:“把我姐埋哪兒了?”
“埋北山亂墳崗了,”一位民兵道:“潘大姐沒什麼親人,只來了幾位遠親,不知為什麼沒有通知你。”
二賴子心想,沒有通知他就對了,他是冒牌的弟弟,正牌的野漢子。
“就是,為什麼不通知我,老方那個王八蛋明明知道我是他的弟弟,肯定是怕我殺了他給姐姐報仇。”二賴子為了應付,瞎編了一個理由。
“潘虎兄弟,事情都過去了,節哀吧,我們也只是道聽途說,你可千萬不要胡來。”一位民兵說,“我們今天來其實就是巡邏看看,怕有不法分子或壞人,既然是熟人,你們繼續,有時間到我們種畜場作客,我們就不打擾了。”
二賴子也不言語,看著四位民兵離開,四姑娘禮貌回了一句:“四位,慢走。”
四位民兵一邊走,一邊不住地回頭,聽得見他們當中有人埋怨那位透露資訊的民兵不該瞎說亂說。
民兵走後,二賴子一屁股坐在地上,低著頭,默不作聲。
四姑娘已經迫不及待:“哎,這是咋回事,二賴子你啥時候改姓潘,叫潘虎了?潘桃又是誰?”
“愛誰誰,跟你沒關係。”
二賴子極不耐煩,對四姑娘說話語氣很衝,腔調很蠻橫。
四姑娘氣得將腳下的雪踢到二賴子臉上:“問問你咋了?你肯定有不可告人的事,你哪來的姐姐,潘桃是誰?”
“是你小媽,我是你小爹。”二賴子罵起了四姑娘。
四姑娘哪裡容得二賴子,不停地用腳向二賴子身上、臉上揚雪。
二賴子氣惱地站起身:“你是不是找不自在,這裡四下沒人,信不信我把你那啥了。”
二賴子說出這樣侮辱人的話,四姑娘並不怕他,單打獨鬥,恐怕二賴子未必是四姑娘的對手。
四姑娘操起冰穿子,對著二賴子罵道:“死二賴子,有種你過來,我讓你見你相好的去。”
“別過來,別過來,姑奶奶,我怕了你還不行嗎。”
二賴子見四姑娘兇巴巴地奔向自己,嚇得渾身哆嗦,這位假小子說話可不是鬧著玩的,氣頭上她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說,潘桃是誰?你倆是怎麼認識的?”四姑娘舉著冰穿子怒目圓睜站在二賴子的對面,兩人僵持著。
“修這條東遼河時認識的,大夥喝牛奶有魚吃,全靠她幫忙,不然還想爭第一得肥豬,狗屁!”
四姑娘不依不饒又追問道:“他們為什麼說你姓潘?”
“我願意姓啥就姓啥,假小子,你有沒有完,別特麼以為我怕你,給你臉不要臉。”
二賴子本來心情不好,讓四姑娘這一鬧,還真生氣了。
四姑娘猜測道:“我知道了,你肯定勾搭人家了,不然,她死了,你不會這樣,瞧你那張臉抽抽的,比大猩猩還難看。”
二賴子拿起一條鯰魚罵道:“假小子,你特麼再敢胡咧咧,信不信我用鯰魚把你上下兩張嘴都給你堵上。”
“二賴子,你王八蛋。”四姑娘被罵,氣得舉起冰穿子要砸二賴子。
二賴子見狀,趕緊逃之夭夭,躲出去很遠,躺在雪地上想潘桃,越想越覺得潘桃可憐,越想越覺得自己對不住潘桃,更對不住自己那個未見天日的骨肉。
百秋去了,自己的骨肉未曾來到這個世上。
如今,潘桃也死了,自己的骨肉又胎死腹中。
二賴子十分沮喪,腦海裡閃現報應的念頭,莫非自己壞事做多了,老天要我斷子絕孫?不可能,我二賴子絕不是斷子絕孫的命,女人多的是,我二賴子只要有錢,大不了我廣撒種多打糧,不信子孫不滿堂。
二賴子遠遠地坐在雪地上難過,四姑娘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倒是可以理解二賴子此時的心情,看來,他還挺在意這位女人的,背後一定有故事。
四姑娘和二賴子這兩個活寶鬧了一會兒,都冷靜下來。
四姑娘心裡還是有許多疑問,事不關己,看二賴子情緒不佳,也不再盤問,盤問他也不會實話實說。
去年修東遼河時,二賴子和這位自盡的女人發生過什麼事,或許牤子哥知道,不如過後問問他。
現在,兩人的任務是繼續去捕魚。
“你躺那兒像個死人似的,還打不打漁去了?給我起來!”
四姑娘沒再對二賴子不依不饒,遠遠地喊二賴子。
“我特麼沒心情,要去你自己去,”二賴子道,“你打漁掙工分,我是盡義務,想幹我就幹,不想幹誰也干涉不著,別特麼煩我。”
“你愛去不去,你不去我自己去,離了你還不做槽子糕了。”
四姑娘說著,返身回到三輪車旁,帶上冰穿子、抄網和裝魚袋子,一個人深一腳淺一腳吃力地去尋找打漁的水塘。
怎麼忍心讓一個姑娘家在荒郊野外自己去打魚呢?儘管沒心情,二賴子並非沒心沒肺。
四姑娘已經走出了很遠,二賴子才起來,像霜打的茄子,沿著四姑娘的足跡懶洋洋地跟了過去。
兩人走出去很遠,找到兩個水塘,往日二賴子穿冰鑿洞很有勁頭,今日不同,四姑娘成了穿冰的主力。
一日下來,二賴子和四姑娘沒有捕到多少魚。
牤子和高老頭也沒有收穫多少獵物。
傍晚,四人匯合,趕回煤礦矸石山工地。
吃罷晚飯,四姑娘單獨找牤子,神神秘秘地問牤子,二賴子和種畜場的那個跳河自盡的女人潘桃的事。
牤子因為聽說潘桃自盡了,大為震驚。
牤子並不知道潘桃懷有身孕,但他知道潘桃與二賴子苟且關係。
這事會不會與二賴子有關?是不是這半年裡二賴子對潘桃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人命關天,二賴子畢竟是牤子的小舅子,儘管百秋人沒了,但這層親戚關係變不了,牤子為潘桃的死唏噓惋惜,對二賴子背後所做的事擔心。
這事不能不聞不問,牤子沒有回答四姑娘,準備找二賴子問個清楚。
四姑娘哪肯放過牤子,拽著牤子的衣袖,非要問個明白不可,牤子不說,就不放他走。
“你關心這事幹嘛,跟你有啥關係?”
“我就想知道,”四姑娘道,“你是沒看見,二賴子聽說那個女人死了,痛苦萬分,就差痛哭流涕了,這一整天都無精打采的,沒心思幹活,全靠我出力,都快累死我了,你也不心疼。”
“辛苦你了。”
“我不用你安慰我,你就告訴我他和那個女人是什麼關係?是不是二賴子勾搭上人家了,你們都裝不知道?”
“你別瞎猜,沒有的事,”牤子沒有揭二賴子的醜事,無奈應付道:“修東遼河時二賴子和姜大拿打魚,那個女人在河岸放牛,看他倆笨手笨腳的,工具不應手,主動借他倆漁網,就這樣認識的,一來二去熟悉了,那個女人為咱們民工擠牛奶喝,大夥都挺感激她的。”
“那為什麼民兵說二賴子是那個女人的弟弟,還稱呼他潘虎?”四姑娘追問。
“可能二賴子為了多沾點便宜,給大夥多弄點牛奶,討好人家,撒謊和那個女人一個姓,認了乾姐姐,”牤子道,“具體什麼過程,我也不清楚。”
“我看沒這麼簡單,除了百秋,你看二賴子為誰傷心過?我看他是真上心了。”
“這我倒沒看出來,也許是良心發現也說不定。”
牤子隻字不提二賴子與潘桃勾搭成奸的事,話說到此,四姑娘也不再問,她已經猜出七八分。
打發走了四姑娘,牤子再找二賴子,此時的二賴子見工地沒什麼好吃的,加上自己心情不好,已經蹬上三輪車,一個人回劉彤的房子去了。
第二日,二賴子沒有來,四姑娘藉機休息一天,沒有去捕魚。
連續三天二賴子都不見人影,後來,二賴子隔三差五來一趟。
牤子問過二賴子關於潘桃自盡身亡的事,二賴子說,已經很久沒見潘桃了,不知是什麼原因,也不便去打聽。
牤子追問,潘桃的死與二賴子是否有關係,這一問把二賴子問急眼了,弄得牤子沒面子,就此不再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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