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夜裡的醜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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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賴子與潘桃曖昧苟且之事敗露,被牤子知道了。
這事怎麼辦?不能就這樣聽之任之,束手待斃。逃之夭夭不現實,大事化小不可能,祈求牤子原諒更是天方夜譚。
二賴子傻眼了,發呆了,這事覆水難收玩大了。
關鍵時刻,潘桃想到了一個齷蹉主意,對二賴子細聲浪笑道:“瞧你那慫樣,敢吃腥不敢擦嘴,能惹神不能送神。”
“你能送神你去送,我特麼被你害慘了。”二賴子對潘桃沒了好臉色。
潘桃不以為然,詭秘地說:“我送就我送,我保證讓他永遠把嘴閉上。”
“你啥意思?千萬別胡來呀,”二賴子道,“我特麼還沒活夠呢,不想陪你去死。”
“呵~呵~你想哪去了,你以為我會害他呀?我大不了就像對你一樣,去把他辦了。”潘桃說這話毫無羞澀。
“你想去禍害牤子,不行,不行,”二賴子反對道,“他急眼還不把你掐死。”
“讓你說的,哪有不吃腥的貓,我潘桃別的能耐沒有,收拾你們男人的本事還有,你老老實實趴被窩等著,看我怎麼去把鐵杵磨成針。”潘桃說著就去準備,她要好好洗洗身子。
二賴子不言語,琢磨來琢磨去,覺得潘桃這拉牤子下水同流合汙的陰招損招,也許是讓牤子永遠閉嘴,不追究他的靈丹妙藥。
萬一牤子怪罪起來,他只當自己也喝多了,什麼都不知道,成於他有利,不成與他毫不相干。
這世界上的英雄豪傑有幾個不是死在小人手裡?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誰讓牤子撞到了槍口上,不拉他墊背,我特麼就得被他折磨下地獄。
一不做,二不休,搬不倒葫蘆灑不了油,活該牤子走桃花運,換了別人這王八我還不當呢。
想到這些,二賴子不僅不再反對潘桃這樣做,反而對潘桃寄予厚望。他相信明天太陽還會從東邊出來,這事辦成了,以後牤子不說對他唯命是從,也會對他忌憚萬分。
潘桃燒了一鍋水,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二賴子看見潘桃一絲不掛,心裡癢癢又湊上前來。
“咋了?捨不得呀?舍不出孩子套不著狼,”潘桃看著二賴子,“要不要你先佔個便宜,打打前站,先給我滋潤滋潤。”
“女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我二賴子算是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
二賴子說著,三下五除二便脫去了身上的衣服,迫不及待地衝了上去。
兩人又是一番雲雨,二賴子累趴下了。
深夜,潘桃開始擦脂抹粉,二賴子爬起來,先回到了牤子的住處。
且說,牤子喝了隱忍的氣酒,醉倒在房間裡酣睡不醒。
這間屋子有人幫忙燒火暖炕,不是很冷,只是還殘存著刺鼻的煙味。
快到正月十五了,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欞,房間裡有一絲朦朧的光亮。
二賴子回來,不聲不響地脫鞋上炕,拽過一個被子倒頭裝睡,與牤子一個睡在炕頭,一個睡在炕梢。
沒過多久,潘桃悄悄地溜進屋來。
潘桃進屋便將自己的衣服脫得一絲不掛,爬上炕扯過一個被子披在身上,直接靠向牤子。
牤子正和衣而眠,睡得深沉,聽得見他此起彼伏的鼾聲。
潘桃倚在牤子身邊,一時沒敢輕舉妄動。她有些緊張和心慌,更有一種難耐的興奮和渴望。
二賴子倒在炕梢,頭蒙著被,心裡七上八下在默唸祈禱。
過了一會兒,潘桃坐起身,嘗試著為牤子寬衣解帶,牤子竟渾然不覺。
牤子正做著一個美麗的夢,夢中他騎馬和小梅一起馳騁在藍天白雲下,那裡彷彿就是科爾沁草原,草兒青青,牛羊成群,遠處是一個個蒙古包。
他和小梅來到一處小氈房,那個小氈房和託婭的氈房一模一樣,他把小梅抱下馬來,小梅拉著他的手,兩人一起鑽進氈房,幸福地依偎在一起……
牤子怎麼也不會想到,此時,潘桃已經將他的褲子褪去了十之八九,只剩下了最後一塊遮羞褲頭。
眼前是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
潘桃試圖去嘗試,牤子卻在這時翻了一個身,一隻手正好搭在潘桃的大腿上。
潘桃慾火焚身,搬弄牤子的手,移向別處,而她情不自禁地發出了聲音。
等不急了,潘桃動手輕輕去褪牤子最後一件遮身物,卻沒有那麼容易。
就在解開布帶上手的時候,牤子突然驚醒,稍作鎮靜,意識清晰起來,想起自己是和二賴子一起出來打獵,昨晚種畜場老方請喝的酒,安排的房間,二賴子和潘桃苟且不可告人。
牤子感覺到自己穿著皮襖,卻沒有穿褲子,而且好像有人在動,他馬上睜開眼睛,看到身邊有個活物,以為是二賴子,立馬坐起身。
“媽呀!”潘桃嚇得收住了雙手。
“誰?!”
此時,牤子的驚訝比潘桃有過之無不及。
牤子聽出是一個女人在叫,定睛一看,頓時毛骨悚然。
“嚇著我了,兄弟別喊,讓姐伺候伺候你。”潘桃緩過神來,全身向牤子貼去。
“滾!”牤子用力將潘桃推開,隨後一巴掌拍打過去,“你是人是鬼?”
牤子這時還看不清這女人是潘桃。這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潘桃身上,潘桃沒有防備,一下栽倒在炕上,又羞又痛。
“你幹嘛呀,我又不是鬼,我是潘桃,姐稀罕你。”潘桃忍著疼痛,爬起來又撲向了牤子。
“不要臉的女人,你給我躲開!”牤子分辨清這女人是潘桃,一腳將她踹開,胡亂中趕緊去摸索褲子。
“你別不識抬舉,你再這樣我喊了。”潘桃威脅牤子。
潘桃說著,又向牤子發起了第三次衝鋒。
此時的二賴子故意發出不那麼逼真的呼嚕聲,彷彿告訴牤子自己全然不知,還在酣睡,又像是在給潘桃擂鼓助威。
牤子沒有找到自己的褲子,他的褲子已經被潘桃掖藏了起來,屋裡沒有燈光,一時難以找到。
潘桃衝過來,牤子又一把把她推開,隨後翻身下地,不敢大聲說話,對潘桃怒道:“你趕緊把衣服穿上,給我滾開,不然我今天豁出去把你扔到外面雪堆裡。”
潘桃也追到地上,光腳站在牤子面前,晃動身姿:“那你就抱我去呀,姑奶奶死也做你的鬼。”
牤子想到二賴子,迅速到炕梢,一把把二賴子揪了起來,拳打腳踢:“我讓你裝睡,你特麼把她給我弄走。”
牤子突如其來,二賴子卻有防備,沒吃多少虧。
“你幹嘛幹嘛呀,放開我!”二賴子掙扎著小聲道,“她是誰呀?我什麼都不知道。”
潘桃見牤子揪打二賴子不放手,過來撕扯牤子,裝出一副哭腔:“潘虎,我讓你兄弟給糟蹋了,姐沒臉活了。”
牤子放開二賴子,甩開潘桃,怒吼道:“理我遠點,看你們誰敢再來,找死我成全你們!”
牤子的聲音很大,夜深人靜很震撼,這一吼不僅嚇住了潘桃,更嚇壞了二賴子。
“你別,別嚷啊,別讓外人聽見。”二賴子戰戰兢兢地道,“有事好…好商量。”
潘桃不再逞能也不敢再叫,默默地去穿衣服。
二賴子爬到炕上,找來褲子遞給牤子,牤子拽過褲子,一腳將二賴子踹倒在地。
牤子穿上褲子,獵槍就立在窗前,他上前一把將獵槍抓在手裡。
“說,你倆想幹啥?禍害我是吧?休想!”牤子喝令道,“二賴子,你趕緊去把馬給我牽來,還有你,不要臉的臭娘們,趕緊給我滾,你要是敢賴上我,大不了我今天開殺戒,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牤子,你千萬別,千萬別……”二賴子一邊說一邊拉著潘桃就往外退,潘桃衣服還沒有穿好,兩個人便逃之夭夭。
牤子穿好了衣服,提著獵槍來到戶外,戶外靜悄悄,這裡是場部大院辦公場所,沒有馬圈牛欄,不是飼養種畜的地方。
牤子不知道二賴子把兩匹馬牽到哪裡喂料,只能等他把馬牽來,自己去找,即便找到,恐怕飼養員也不會讓他把馬牽走。
真是倒黴透頂,晦氣透頂,二賴子就該千刀萬剮,那個女人簡直不要臉到了極點。
她會不會扯下臉皮去誣告?牤子沒有多想,他光明磊落,心裡坦蕩。
二賴子會不會自己跑掉?估計他不敢,如果敢跑,除非以後他不想出現在幸福屯。
牤子口乾舌燥,回屋裡喝了半瓢水,見自己打的獵物和二賴子打來的魚都堆在外屋牆角。
牤子原本打算明日再去打獵,現在已經興趣全無,也不再可能。
等了一會兒,二賴子把馬牽了回來,他見牤子手裡握著獵槍守在門口,他嚇得放開一匹馬韁繩,飛身上了另一匹馬,不顧他捕到的魚貨,騎馬就跑。
牤子牽過馬來,把獵物和魚貨都放在自己這匹馬背上,隨後翻身上馬,沒有向誰辭行,十分氣惱地打馬回營。
皓月當空,彩雲追月,白茫茫原野,冷風颼颼,是非之地漸行漸遠。
二賴子已經跑得不見蹤影,牤子心裡在想,絕不能饒了這小子,一定要追上他,狠狠地揍他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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