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 牤子背四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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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大憨身上扒下來的新衣服,四姑娘儲存有幾天了。
這幾天四姑娘壓抑著內心和牤子冷戰,即使擦肩而過也是故意扭頭走掉,昨天,如果不是情急之下萬不得已,她還不會去找他。
這不是四姑娘的心中所願,這樣的滋味很難熬。
自己的套子套自己,指望著牤子像掀蓋頭一樣掀起來,打破這個僵局,可是牤子卻不聞不問,聽之任之。
四姑娘去了一趟小梅家,聽小梅訴說緣由,牤子只不過是小梅家用來搪塞拒絕公社主任三兒子求婚的擋箭牌,屯裡的婦女們議論猜測的那些不著邊際的事,看來都是子虛烏有。
既然這樣,自己還和牤子哥慪什麼氣?自尋煩惱,無聊!
四姑娘想想自己都笑話自己,“唉,好不容易耍點小脾氣,看來只有自消自滅了。”
今天,男女社員都在屯西鹿泉河邊上為低窪的大田地疏通水道。
午後,天空開始陰雲密佈,很快便雷聲大作,眼看著一場大雨就要來臨,社員們趕緊收工。
在收工回屯的路上,四姑娘想接近牤子,但她沒好意思和牤子走在一起。
她有意找到大憨,對大憨說:“你一會兒去我家,把你衣服拿回去。”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令大憨很是疑惑:“你是說我的衣服?”
四姑娘調侃大憨說:“不是你的還能是哪個小狗的?”
“你不是又來耍我吧?”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大憨實在不敢相信四姑娘的話。
“反正我告訴你了,過這個村可是沒這個店,你愛去不去。”四姑娘說完一甩身走了。
大憨心裡納悶,當初要衣服時,四姑娘像瘋了一樣,這才幾天,怎麼又主動給我了?
你以為我傻呀?我可不上你的當,到頭來還不知讓我丟什麼洋相,我認可不穿也不去取,你要是真想給我,就給我送來。
雷聲一陣緊似一陣,一場急雨從西南角的遠山像幕簾一般襲來。
社員們開始奔跑,四姑娘逞能,追著男社員不甘落後,跑在牤子前面的時候,本來是想回頭看一眼把牤子哥甩後多遠了,可是一不小心被一塊石頭絆倒,重重地摔個跟頭,雙膝和兩隻手都觸在了地上。
牤子停住腳步,扔掉工具,上前去扶。
四姑娘表情難堪,痛得直咬牙,有人扶她,她本來可以勉強站起來,但扶她的是牤子,她卻有意裝作動彈不得,心裡想著:摔也摔了,罪也受了,也不是故意的,既然牤子哥這樣體貼,那就一定要摔得值得。
牤子扶了一把,見四姑娘不起來,問道:“要緊不?”
四姑娘不說話,故意裝出一副可憐兮兮十分疼痛的樣子,抬頭看著牤子。
牤子一時不知所措,見大憨在一旁,就說到:“哥,把鍬給我,你背四姑娘回家。”
大憨一聽,這可是大好機會,求之不得,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於是,把鍬給了牤子,上前蹲下就要背四姑娘。
“我不用你背,”四姑娘見牤子把自己又推給了大憨,一把推開大憨,此時她不知哪來的委屈,竟然流出了眼淚,“不用你們管我,一會兒我自己爬回去,大不了讓雨把我拍這兒。”
牤子一聽,知道四姑娘是在和他慪氣,眼見一場大雨就要到了,也不再想別的,立馬把鐵鍬又交給大憨,自己拉起四姑娘,四姑娘這回沒有拒絕,非常配合地趴在了牤子背上。
牤子揹著沉甸甸的四姑娘,快速的往前走,大憨既嫉妒又失望。
這時候,後面的男女社員都趕了上來,四姑娘摔傷了,牤子揹她,本來多數人不以為然,可是偏偏花喜鵲別有用心,一絲機會都不想錯過。
只見她邊跑邊喊著:“大家快看呀,這叫啥來著?”她對著身邊的二賴子說道:“二賴子,你看像啥?”
二賴子凡事向來不往好道上想,隨口說道:“像王八,正好八條腿,你看假小子趴在牤子背上多像王八蓋。”
大夥聽二賴子這樣形容,有笑的,有罵二賴子缺德的。
花喜鵲罵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看你才像烏龜王八蛋。”
“那你說像啥?”二賴子不服氣,以為再沒有自己比喻的形象了。
“我啟發你是想問你像哪出二人轉,你可倒好,罵人一個頂倆。”
“我知道了,《豬八戒拱地》,豬八戒背媳婦那段。”
“哪還不快唱,還等啥呀?”
有這戲弄人的機會,二賴子不會錯過。
他馬上拿出從小和爹耳濡目染學來的二人轉本事,追著牤子和四姑娘唱道:
“豬八戒笑盈盈,哈腰背起那個女花容,心裡別提有多得兒,樂得我腦袋一個勁兒的直撲稜,叫相公,我的大嫂哇,相公啊,大嫂啊,相公相公相公啊,大嫂大嫂大嫂啊,我沉不沉來重不重?不沉不重我揹著飄輕……”
大夥,尤其是婦女們,看著二賴子跟在牤子後面又扭又唱,再看牤子揹著重重的四姑娘滑稽的樣子,一邊跑一邊禁不住哈哈大笑。
花喜鵲喊著說:“這才是真實版的,不叫豬八戒背媳婦,應該叫牤子背老婆。”
牤子聽得見,這夥人向來逮誰拿誰取笑,他懶得理會。
四姑娘當然也聽得見,但她卻聽得順心如意。她趴在牤子背上,摟著牤子哥的脖子,如若不是特別在意,也不會有什麼異樣,可是她偏偏很享受地感受著牤子哥的體溫和力量,還有牤子哥身上那股特別的男人味兒,讓她情不自禁胡思亂想……
雨點已經飄落下來,打在四姑娘身上,四姑娘就勢緊緊依偎著牤子的後背,雙手摟得更緊,心裡卻搗起了碎鼓。
她狠狠咬著嘴唇,努力屏住呼吸,忽然她鼓足了勇氣,脹紅著臉對著牤子的耳邊小聲說道:“大夥都看見了,拿咱倆說笑,你得對我負責任。”
牤子一聽,哭笑不得,簡直不知如何應付才是。他只好裝作沒有聽見,繼續快步往前。
四姑娘下了這麼大決心才說出口的話,等了半天卻看牤子哥沒有任何反應,她索性騰出一隻手揪住牤子哥的耳朵:“我剛才跟你說話,你聽沒聽見?”
牤子不得不搭茬:“雨馬上下大了,你是不是嫌摔得輕?”
四姑娘不管牤子怎樣打岔,堅持說:“反正你揹我了就得對我負責。”
牤子說:“我見過無賴卻沒見過你這樣臭無賴的。”
四姑娘聽牤子哥這樣說她,狠狠地在牤子的臉上擰了一把:“我就是臭無賴,我這輩子就賴上你了。”
“你能不能消停點兒?惹火了我,急眼把你再摔在地上。”
“你摔吧,摔吧,我就惹你了。”
“求你要點臉行——不——行?”
“我就不要臉,咋了?!”
四姑娘紅著臉把該說的話說了,心裡忽然敞亮起來,剛才還心跳加速,現在卻不覺得緊張,看把牤子哥逼成這樣,任憑他說啥也不惱,心裡倒是得意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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