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友情暖心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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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娘風塵僕僕來到了小梅家,發現小梅果然在家裡,而且紅腫著眼睛,見到她還沒等說話,小梅眼淚就流了下來。
四姑娘急了,問道:“這是怎麼了?小梅姐你別嚇唬我。”
小梅擦了擦眼睛說:“沒什麼,就是想哭。”
“沒事你哭什麼?還是有事,是不是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幫你出氣。”
小梅媽在一旁說:“謝謝四姑娘惦記著小梅,還得說是從小的姐妹情深。小梅現在暫時不代課了,在家等著中心校正式老師指標呢,按理說是好事,可是暫時在家閒著心裡憋屈,你要是有時間就多陪她一會兒。”
“嗯,葉嬸,你去忙吧。”
四姑娘答應著,陪小梅坐在炕沿上,她把外面的傳言偷偷地跟小梅說了。
小梅把前前後後的事也對四姑娘講了,還說道:“用牤子哥搪塞這事也是沒有辦法,誰讓咱們從小就在一起,用別人搪塞,人家也不會相信,就是冤枉牤子哥了,讓他無緣無故背黑鍋。”
原來如此,四姑娘心裡一塊石頭總算落了地。
這時候她全身心只為小梅考慮,更替她鳴不平:“小梅姐,我越來越服你了,你做得對,咱們就是嫁給一條狗也不嫁那個王八蛋。
牤子哥沒事就讓他做夢娶媳婦,臭美吧。生產隊那些爛舌頭的,都是花喜鵲背後搞的鬼,她壓根就沒安好心。
我告訴你,那天我聽我爹說公社什麼姓鄒的婦女主任找她談話,估計就為這事。這幾天我看她又去公社一趟,肯定還是為這事。
可能不讓你當代課老師就是她背後出的壞主意。她肯定收人家好處了,小梅姐你放心,我一定為你出這口惡氣。”
“也不用你幫我出氣,跟她鬥氣也沒有意義,有那功夫,還不如你多來我家幾趟,陪我解解悶呢。”
小梅聽了四姑娘的話很感動,到底是從小的好姐妹,彼此情深。
“嗯,行。“四姑娘轉過話題說,”小梅姐你知道牤子哥現在幹啥嗎?”
“好多天沒見到他了。”小梅沒有明說,其實她很想知道。
“牤子哥現在每天都上山挖樹坑,準備栽樹,然後和林業站換木頭蓋房子。”四姑娘忽然閃過一個念頭,“要不,晚飯後我陪你上山,咱倆去看看?”
小梅難為情說道:“你還嫌閒話不多嗎?我可不去。”
“要不,明天我回家湊點線繩,你幫忙給他織個線手套,他的手除了口子就是血泡,可嚇人了。”
聽四姑娘如此說,小梅打心眼裡心疼牤子哥。
她隨即答應道:“行,不用你拿線,我家有線,我今晚就開始織,估計明天就能織好,你明天晚上來取,給他送去。”說完,小梅又想起了什麼,改口道,“不行,你後天晚上來取,我得織兩副手套,一副給牤子哥,一副給你的大憨哥。”
四姑娘問:“你說誰的大憨哥?”
小梅逗趣地說:“你的。”
“我才不把他當哥哥呢,幾棍子都打不出一個屁來。”四姑娘不以為然。
“他可是喜歡你呀,天天想著你,你怎麼能無動於衷呢?”小梅有意調侃。
“不跟你說了,沒正經,我回去了,明天我再來。”
“是後天。”
“後天我也來,天天來鬧你。”
四姑娘起身告辭,小梅一直送她到大門外。
送走了四姑娘,小梅翻箱倒櫃找出棉線繩和織針,開始為牤子哥織手套。
總算暫時有了事做,她一刻也不想耽誤,馬上行動為牤子哥織手套。
這天晚飯後,牤子沒有急著上山,他心裡急著想知道小梅的事,所以一直猶豫著在小梅家門口轉悠。
小梅媽看見了,叫他進屋,他不進,就在大門口問道:“嬸,我聽說小梅不當代課老師了,是真的嗎?”
小梅媽說:“三言兩語我也說不清楚,你進屋,讓小梅跟你說。”
牤子雖然急著上山,但與小梅的事比起來,小梅的事不知道要比自己的事重要多少倍。
他懸著一顆心隨著小梅媽進了院子,隨著房門的開啟,他的心跳明顯開始加速。
這份緊張讓他感到莫名其妙,想控制都控制不了。
小梅媽開啟房門對屋裡說:“小梅,你牤子哥來看你了。”
說完轉身就出去了。
小梅在西屋,葉坤老師在東屋,牤子不知道到哪屋去,小梅從自己房間裡出來,把牤子迎進自己的屋裡。
兩個人都站著不說話,小梅低著頭,委屈的眼淚在眼圈裡打轉。
牤子看見炕上有一團線繩,旁邊還有織針,知道小梅心靈手巧在織東西。
牤子鼓起勇氣說:“外面有人說你不當老師了。”
小梅說:“沒說是因為你嗎?”
“他們瞎說的。”
“若是沒瞎說呢?”
牤子一下子變得十分緊張,不知道如何是好。
小梅瞟了他一眼,說:“讓我看看你的手。”
牤子不知何故,問道:“看我的手?幹嘛?”
“我看昭男是不是瞎說。”
牤子一臉茫然,說道:“你別拐彎抹角好不好。”
“我沒有拐彎抹角,我怕這副手套不合你手的大小。”
小梅拿過正織著的手套讓牤子哥看了看。
牤子意識到這是為他織的手套,本該萬分激動,頓時大腦卻一片空白。
他像木偶一樣伸出了雙手,展現在小梅面前。
小梅一看,牤子哥的雙手掌除了血泡就是老繭。
“把手翻過來。”
牤子翻過手掌,手背上有很多處刮傷的血痕。
小梅不看則已,這一看百感交集。
她默默不語,從自己的梳妝櫃裡拿出一盒蛤喇油遞給牤子哥,囑咐讓他每天都抹上。
小梅讓牤子哥坐在炕上,她倚在牆邊繼續織手套,眼含著淚水把前前後後的事告訴了牤子,並說道:“對不起,讓你受牽連背黑鍋了。”
牤子說:“這算啥受牽連,如果這也算背黑鍋我背一輩子都行。”
小梅的臉突然變得滾熱,羞赧地說道:“那你就成羅鍋了。”
“沒事,泰山壓頂腰不彎。”
牤子聽罷前前後後的事很氣憤,又打心眼裡佩服小梅不畏權貴,堅持自己。
人不可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活著,但一定要活出自己的想法。
牤子想安慰幾句小梅,也不知該怎樣說,憋了半天說出一句:“你千萬千萬別上火,我走了。”
說完,他起身又來到東屋向葉坤老師打聲招呼。
屋裡光線有些昏暗,葉坤沒有看書,而是倚在牆邊自己在琢磨一盤棋局,看牤子進來,抬頭說道:“百勝,會下棋不?看看我這棋怎麼解?”
牤子說:“您都解不了的棋局,我哪解得了。”
“不是有一句話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嗎?”葉坤老師放下棋,問道:“聽說你早晚上山植樹,要換木頭蓋房子,幹得怎麼樣了?”
“再有半個月就差不多了。”
“看來世上無難事啊,好樣的。”葉坤看了看牤子的裝扮,知道他是特意擠時間來看小梅的,“看樣子,你這又是準備去上山,快去吧。”
小梅送牤子哥到大門外,牤子又要去山上。
就在牤子回頭和小梅擺手的瞬間,夕陽的餘暉把兩個人的影子重疊在一起,變大變長,送出去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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