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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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甚爾瞥了眼自己的衣服,反應靈敏,立刻從一旁的服務推車上拿了托盤。
穿著樸實無華的西裝,手中自然地託著一個端放著酒杯的托盤,儼然是一個侍應生。
神祈遲鈍地思索著——原來甚爾退出工地搬磚業後,現在從事了酒店服務業啊……
作為習慣面對各種突發狀況的專業人士,神祈很快調整好了表情。
既然見到了,繼續避讓那就維持不了人設了。
生死之間都經歷過那麼多次了,難道還怕這麼一遭?
在禪院甚爾眼裡,就是突然發現了對面的小姑娘一下子震驚地瞪圓了水藍色的眼睛。
隨後,她禮貌致歉,退出了原本的小圈子,“噠噠噠”快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她明顯有些在意自己的形象,但是動作並不刻意,落落大方地把碎髮撥到耳後,她便仰起臉,掛著好似加了幾分糖的笑容:“冒昧打擾一下,請問你是甚爾對不對?”
“嗯。伏黑祈小姐晚好。”
禪院甚爾也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當好了一名侍應生,自然地將神祈手中的空杯換下,遞上了另一杯。
他把握著合適的距離,淺淺的笑容漫不經心,為自己的普通人人設進行描補:“我今晚在這家酒店打零工,這邊薪資高。”
他接了殺人的單子,來這裡做任務,也算是高薪按件計酬的零工了。
因此,禪院甚爾說得言之鑿鑿,毫無撒謊的痕跡。
因為調查過禪院甚爾,對於他的情況自認為知根知底的神祈絲毫沒有懷疑的想法,只是覺得果然如此。
服務業從來不是輕鬆的工種,現在這個點也比較晚了。
他這麼晚還在外辛苦工作,果然是個持家的勤勞男人。
這家酒店也確實是東京top級別的,時薪不差,擁有大學本科學歷的禪院甚爾來這裡打個零工賺個快錢也正常。
所以,今晚的相遇只是一個過分巧合的意外罷了。
而她現在所需要做的就是儘可能在任務時間減少與這位普通人的接觸,防止自己的真實身份露餡了。
在心中分清主次只不過佔用了現實中的一瞬,瞥了一眼剛剛喊自己名字的合作商,神祈突然覺得對方順眼了不少,笑道:“那確實是很巧了。我是來和公司的合作伙伴談生意的。”
她確實是來談生意的,只是談的不是安保公司的生意,而是春雨僱傭兵團的生意罷了,怎麼能算說謊呢?
合作商人原本還在擔心夜兔公司的大小姐不理睬自己,萬萬沒想到這位神龍不見首尾的大小姐還記得自己,當即昂首挺胸,樂顛顛了起來。
牢記得自己任務的神祈正想說“那我先去忙,稍後再來找你”,就聽見旁邊的合作商好奇地詢問道:“這位是?”
這位男士雖然看著氣質出眾,但是看裝束應該是一個普通的侍應生沒錯,是怎麼和夜兔安保的大小姐怎麼熟絡的?
“哦,是我的一位朋友。”神祈笑容和煦,回答得自然。
她沒什麼朋友,對於普通人之間的朋友定義也缺乏瞭解。
按照她的思維,但是既然都網聊了幾天了,怎麼樣應該也算是普通朋友了吧?
他算是朋友?
禪院甚爾與她對視,發現她竟然毫無說謊的痕跡,像是一隻面對陌生人就露出肚子的傻兔子。
她坦然地注視著他,頭頂金碧輝煌吊頂的金色光芒落入那片盪漾的藍色,將表層的虹膜暈染得清澈見底,盪漾著片片綻放的金羽,散發著一種軟乎乎、好脾氣的氣質。
“嗯,是朋友。”
雖然覺得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好像有點怪,但是這不妨礙合作商因為“朋友”這兩個字高看了禪院甚爾一眼。
想要和這位夜兔安保公司大小姐當朋友的大有人在,但是好像也沒聽說有人真正成功過……
帶著好似與生俱來話癆與熱情的合作商觀察了眼禪院甚爾的體格,突然有了明悟,趕緊應景地誇讚道:“伏黑小姐的安保公司經營得有聲有色,現在市場都拓展到海外了,我看這位朋友體格像是行伍出身,如果想要跳槽,伏黑小姐的安保公司可是首選!”
根本沒有具體和禪院甚爾交代過自己情況的神祈為防止多說多錯,飛速打斷了這位合作商的話語:“甚爾,我和這位合作商去另一邊有事商量,你也先忙。”
禪院甚爾點了點頭。
簡單見了一面後,如孔時雨所說,她確實是個從富貴窩裡出來的嬌小姐。
他自己是個純種的網騙,而幸運的是,這位被嬌養著長大的大小姐和網聊時一般無二。
無論從哪方面來說,他都不討厭對方。
禪院甚爾鮮少地露出了笑容,俊逸的眉目隨著心情舒展開來。
——當初的一把□□,押對了。
不過,現在還是得以任務為重。
剛才他放在口袋裡的手機震了震,應該是孔時雨發來了任務目標的最新訊息。
人不在宴會廳。
是樓上。
當禪院甚爾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坐著電梯上行的時候,神祈從緊閉的電梯門前經過,直接透過緊急出口樓道接連往下跳。
耳麥另一端的神蠡聲音多了幾分正色:“之前周邊警戒的一個兄弟看見了一個奇怪的人影,然後被暗器割開了數刀,現在已經被送去診治了,初步估計就是被僱傭的殺手。”
能讓以一當百的夜兔毫無所覺地受傷,神祈不得不警覺起來。
“老爺子,換個人守著監控,你去保護好僱主。”神祈單肩扛著沉重的雨傘,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看著眼前寂靜的樓層,神祈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像是發現了好玩玩具的小孩子。
只是那雙深藍色眼眸,在暖色的燈光下,顯得沒有任何溫度,凜冽而肅殺。
“我去會會那個傢伙。”
在一個房間的露臺上,一箇中年人點燃了一支菸,惆悵地吐出了一個菸圈。
明明他只是在暗網接了一個普通人的單子,抱著來這個國家度假的心態來玩耍的,但是這個國家是怎麼回事,隨隨便便一個保安就能察覺到他的不對勁,還通知了他的夥伴。
想來想去不明白自己究竟哪裡出現了問題,他產生了一種詭異的不明覺厲感:“得儘快動手。”
他看向窗外,像是看著什麼珍寶,目光透著詭異的熱度。
在普通人眼裡,那就是一個人腦子有問題。
但是在這個世界極少的一部分人眼裡,那就是在露臺外,一隻足足有三層樓高的巨大雄鷹從樓頂振翅飛下,用爪子抓住了酒店建築的凸起,溫順地朝著面前的主人低下了頭。
它的頭部長滿了黑漆漆的眼睛,雙翅上墨藍色的羽毛散發著鋼鐵般的寒光,飛行時在半空掀起陣陣強風,讓大樓的高強度落地窗出現了蜘蛛網般的裂痕。
哪怕是一級咒靈裡,他的寶貝都是頂尖的。
中年人輕輕撫摸著自己最大的依仗:“本來不想鬧大的,那這次乾脆把整棟大樓毀了吧。”
然後只要趁著日本的咒術師到來前,坐著咒靈跑遠就行。
這個世界本就該被弱肉強食,他格外喜歡著那些普通人像是脆弱的草芥般,被他這樣的強者碾碎的表情。
正當他陶醉在窗外的夜風以及未來的景象時,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從樓上躍下。
他舉著一把巨大的刀,像是刺入柔嫩的豆腐一般,伴著簡短的“噗嗤”聲,一刀捅入了一級咒靈的脊背。
淒厲的嘯聲,咒靈受傷的撲騰聲,搖搖晃晃撞入大樓的劇烈撞擊聲讓詛咒師大驚失色。
他的術式可不是沒有上限的咒靈操術,他的術式只能馴養固定的三隻咒靈。
為了自己單體最強的咒靈,沒有認出來人的詛咒師果斷投入了自己的第二隻咒靈。
另一邊的神祈自然也聽到了劇烈的建築物碰撞聲。
感受到地面的震顫,她果斷詢問神蠡:“究竟發生了什麼?”
“在十三樓好像發生了劇烈爆炸。”神蠡很快從其他夜兔處得到了確切的訊息,以及一段只有幾秒的監控影片。
看著僅存的監控影片,神蠡倒吸了一口氣:“團長,其他好像沒有人員傷亡,但是飛濺的玻璃好像把路過的禪院甚爾扎傷了。”
神祈沒有多少對於無關人員的同情和憐憫,但是她一見傾心的禪院甚爾截止目前,並不在這個序列中。
神祈結束了與神蠡的通訊,加快步伐,充分調動夜兔的戰鬥本能,利用在黑夜中不輸給白天的五感很快鎖定了自己的目標。
隱隱感覺到自己與咒靈的感應越來越微弱的詛咒師回過頭,原本緊閉的房門被開啟了,一個嬌小的身影出現在了那裡。
即使光線微弱,但是也不妨礙她的容貌熠熠生輝,金色耀眼的髮絲被窗外吹入的夜風揚起,嬌豔美麗。
唯一有些奇怪的是,明明不是白天,外面也沒有下雨,但是她手裡卻拿了一把過分顯眼的長柄黑傘。
這個時候,能無聲無息出現在他身後的,絕對不是普通人。
在對方關上房門,笑眯眯掏出屬於他任務目標的照片後,他更加肯定了——這絕對是和剛剛那個男人一夥的。
親眼見識到剛剛男人恐怖的詛咒師瞬間寒毛直豎,立刻動用自己的術式縮小了咒靈,隨即將咒靈含在口腔,暫時與咒靈合二為一,直接大幅強化了自己的身體素質。
儘管負面作用是讓自己的精神狀況下降,但是感受到自己充沛的咒力,詛咒師也不由多了幾分底氣,直接朝著神祈撲來。
神祈看不到他召喚出來的咒靈,只能看到他好像吃了點什麼東西。
不清楚先前究竟發生了什麼的她微微疑惑地歪了歪頭:
這個男人認識她?
或者說,她的長相已經恐怖到讓對手恐懼到一秒吞藥了?
舉起傘,輕飄飄格擋住職業殺手攻擊的神祈開始思索,這裡好歹是法治社會,待會該怎麼處理屍體呢?
而攻擊輕易被格擋住的詛咒師也很快察覺到了自己和對方的力量差。
察覺到彷彿鴻溝一般的實力差距後,自覺能比得上普通一級咒術師的詛咒師直接破防,大聲咒罵起來:
“你們是不是有病?”
“特一級咒術師是稀缺資源吧!!”
“為什麼要讓兩個特一級咒術師對付我?”
“日本是什麼瘋狂的國度啊!!”
“我從來沒聽說過啊!”
神祈聽著垂死之人的話語,不由一愣:“你會說日語麼?”
這個職業殺手這是哪個犄角旮旯的嗚哩哇啦的語言啊?原諒她一句都聽不懂。
出於對於他過分激烈情緒的好奇,她又用標準的倫敦音:“English?”
字正腔圓的北京話:“中文?”
見這位異國人士還在自顧自嘰裡呱啦,僅會三國語言的神祈也就放棄了自己的好奇心。
神祈不由搖頭嘆息:“不好好跟上國際化道路註定被淘汰的。”
隨後,她毫無憐憫地直接一腳把對方踹下了二十八樓。
看了眼下方必死無疑的血泊,神祈把門外負責處理現場的其他夜兔們放了進來。
一夜兔彙報道:“團長,神蠡副團長在僱主身邊,僱主沒事。”
神祈點了點頭,正想出門徹底處理這件事,就聽見了門外的腳步聲。
神祈打了個手勢,其他完成現場處理的夜兔立刻躍出了露臺。
應該是其他房間的住客?
或者是酒店的工作人員聽到了聲音前來檢視?
神祈拉開了虛掩著的門,表情自然地變成了剛受到劇烈驚嚇的模樣。
下一秒,一張過分熟悉又好看的臉出現在了神祈的面前,成功讓神祈臉上偽裝的驚恐變得真實了數分。
禪院甚爾究竟為什麼在這裡啊?????
相比神祈,禪院甚爾內心也是同樣震驚。
他之前追蹤到咒靈蹤跡躍下的時候,就把詛咒師的房間記得一清二楚。
誰能告訴他,伏黑祈那麼一個嬌嬌大小姐為什麼會出現在詛咒師的房間???
因為兩個人同樣的震驚,這一刻,時空好像出現了卡頓。
過了一瞬,禪院甚爾搶先一步,率先檢查起了神祈的狀況。
相比任務,他的富婆更加不容有失。
然後他開啟房門,在露臺上看到了樓下詛咒師的屍體,他的瞳孔不由縮了縮。
前幾分鐘,這個詛咒師還生龍活虎的,怎麼現在就墜樓身亡了?
難道是他的術式限制條件是與咒靈同生死?
確認任務目標必死無疑後,想不通這個問題的禪院甚爾也不再糾結,直接拿了一條房間內乾淨浴巾裹在了看著神色不太好的神祈身上,幫助她維持體溫,降低因緊張引起的抽搐的可能性:
“之前下面有爆炸,我又聽到這邊有動靜,想著或許有人會需要幫助,沒想到是你,你沒事?”
高大的男人微微俯下身,原先的疏離彷彿破了一個小小的口子,洩露出了些許真切的擔憂,柔和了他五官的冷淡。
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傷口,甚至因為鬆了鬆筋骨格外輕快的神祈一把抓住了禪院甚爾的手腕。
如果她不在的話,這個男人撞上剛才的殺手,註定是一場慘劇。
儘管覺得這個男人好像是有點倒黴,但是這不妨礙神祈對這個普通男人的品性進一步肯定,在這麼冷漠的時代,竟然還有這麼善良的存在。
無論哪個時代,善良都是一種優秀的品質。
神祈自然也不會討厭。
或許是啟用了想要維持人設的動力,神祈也飛速進入了狀態。
她竭盡全力讓自己的聲音帶上了幾分顫音,同時腦子裡開始回憶這些年花出去一大筆一大筆的錢,無比心疼的感覺成功讓自己的表情帶上了幾分真實。
“我的房間就在附近,我想要回來取個東西,然後看到門口有血跡,就進來了……”
落在禪院甚爾眼裡,就是嬌小的兔子小姐失去了先前的從容,巴掌大小的臉白著,緊緊攥著他的袖口。
她這樣養在溫室裡快快樂樂長大的嬌花確實不應該見到這樣的場面,禪院甚爾也便沒掙開她的手,反而輕聲安慰起來。
同時,兩個人又陷入了詭異的僵持狀態。
現在這個狀況,接下來,普通人會怎麼樣?
也就在這時,神祈注意到了禪院甚爾額頭處的一道隱隱透著幾分血色的傷痕。
突然間,神祈明白了什麼。
見人越聚越多,禪院甚爾正想把神祈帶離,就發現神祈鬆開了他,去和一旁的人說了幾句什麼。
隨即,她又“噠噠噠”跑了過來,舉著一條ok繃,踮起腳尖:“甚爾,你受傷了,我給你貼上。”
這種傷對於她來說比被蚊子咬一口還不如,但是普通人受傷了就應該這麼做吧?
看著ok繃上粉嫩嫩的hellokitty,皮糙肉厚的禪院甚爾是非常想要嗤笑一聲,然後置之不理的。
但是看到這位大小姐眼中的關切,他又想起了自己的普通人人設。
反正對早已丟掉自尊心的他來說,hellokitty根本算不上什麼了?
於是,縱橫咒術界的術師殺手恍恍惚惚地低下了頭,任由一隻溫熱的小手將hellokitty貼在了自己的額頭上,恍恍惚惚地說了句“多謝”。
自信下屬能夠處理好這次事件的神祈聽著一旁普通人已經報警了的交談,聯想到之前神蠡說的爆炸波及到了禪院甚爾,終於想明白了按照正常流程接下來該做什麼。
“甚爾,你得先去做個檢查。”
“如果之後沒什麼事情,你能陪我一下麼?”
把武器藏在醜寶肚子裡,壓根沒踏入過這個房間的禪院甚爾根本不怕被追查到自己,但是也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勁。
但是要是不答應,自己的普通人人設可能會遭受懷疑?
同時,聽著小姑娘帶著幾分懇求的話語,禪院甚爾心頭產生明悟——這位富婆需要自己陪伴。
於是,他再度答應得飛快。
沒過多久,守在樓下的孔時雨接到了來自禪院甚爾的電話,還沒等他開開心心誇讚甚爾這次任務的速度快,就聽見禪院甚爾說道:“你可以回去了。”
習慣禪院甚爾蹭車的孔時雨愣住了:“今天你格外好心?”
“我不在酒店。”
孔時雨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我在急救車上做檢查。”
孔時雨開始懷疑自己的聽力是不是出現了問題:“?”
“之後還得去警局做筆錄。”
孔時雨非常確定——他好好的金牌殺手腦子壞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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