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謀文男主被我掰彎了 第152節
攬疏狂提示您:看後求收藏(權謀文男主被我掰彎了 第152節,權謀文男主被我掰彎了,攬疏狂,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幾年前下面的人曾查過一些,摸了許久,發現與鄭小公子的外家有些許牽扯,便放下沒再查。
誰能想到,這樣大的產業,竟然是小公子與他的表兄幾人一手做大。
算算年歲,小公子十二三歲便開始經營。
這事不算大,可著實也不算小,小公子卻從未在太子殿下跟前提過,而是一直瞞著。
忠洪心中為小公子感到憂慮。
帝王難度,太子殿下能對小公子親密無間至今,恐怕很重要的一點便是小公子在太子殿下跟前沒有秘密可言,且性子單純。
如今叫太子殿下發現,小公子原來瞞著他背後做了這樣大的買賣,還能不能如先前那樣信任,便是兩說。
可忠洪又覺得有些高興。
若太子殿下對小公子生出些許不喜,會不會放下小公子……?
戚拙蘊大步踏入庭院內,一眼瞧見亭子中的石桌邊,坐著的笑眼彎彎的少年。
算起來,他不過幾天的時間沒有見到人而已,卻有種恍惚隔了許久的錯覺。
戚拙蘊心緒翻攪,想的太多,情緒太雜,反而像是什麼都沒想,什麼情緒都沒有一般,漆黑的眸望著他們,面上沒有絲毫表情。
戚厭病正叫嚷:“你們說的叫什麼話……”尾音未落,硬生生拐了個彎,“皇、皇叔!”
戚厭病唰地起身,心想這真是說什麼來什麼,先前還唸叨著皇叔不曾來見小禾,現在不就來了麼!
幾人紛紛起身,衝著戚厭病行禮。
沈禾慢了半拍,站起身,不知道自己該像搬出宮以前那樣,衝上去便沒大沒小的叫哥哥,還是規規矩矩行個禮。
行禮很怪,像過去那樣,也有種說不出的怪。
最終沈禾壓下這份怪異,小聲喊:“哥哥……”
看起來表情不太好哦。
是來教訓他的嘛?
因為他瞞著家長這麼大的事?
一般來說,家長都是會教訓一下的吧?
沈禾扣著手指,心裡無可遏制的升起濃郁的委屈,拼了命的壓,都壓不住,只好叫完哥哥,就抿著自己的嘴唇。
充什麼家長,這回他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也沒見你這個家長來護短,安慰一下。
兩天過去了才來,黃花菜都涼了。
跟委屈一起爬上來的,還有濃郁的心虛。
好吧,他確實瞞了,不僅瞞了,還想帶著這些錢偷偷跑路來著。
教訓就教訓吧,他早就準備好了,戚拙蘊也不可能打他吧!
戚拙蘊對另外三人說:“你們先退下。”
第98章探尋
戚厭病三個人幾乎是馬不停蹄的離開,後面有鬼追一樣。
臨走前只來得及給沈禾留下一個“你自求多福”的可憐眼神。
沈禾:“……”可惡!兄弟義氣呢!
大家一起幹的事業,怎麼這時候就留他一個人來面對風暴!
他難道不怕的嘛!
好吧。
沈禾不得不承認,他多少有些恃寵而驕在身上,對戚拙蘊確實不覺得害怕。
那麼點零星的害怕,主要源自於他本身的心虛。
沈禾慌張又尷尬,在原地站著,手縮在袖子裡反覆摳撓,好像這麼做能夠緩解他的慌張。
可惜他這點小小的權利也被生氣的監護人禁止。
戚拙蘊說:“禾禾,手拿出來。”
沈禾乖乖停止自己的動作,將手從袖子裡伸出來,試圖狡辯:“哥哥你聽我解釋!”
戚拙蘊沒有搭沈禾的話,而是坐下後,對院子裡的其他人說:“你們也退下。”
於是忠洪與連翹他們全部都離開,空蕩蕩的小庭院裡只剩下沈禾跟戚拙蘊兩個人。
沈禾一下子覺得這小院子還怪大的,這會兒空蕩蕩,風颳得他背後直髮涼。
隨後終於聽見戚拙蘊到這裡後對他說的第二句話:“好,哥哥聽你解釋。”
沈禾:……
他嘴癟了下。
倒也不用這麼像審犯人,他真的會怕。
其實戚拙蘊並不冷酷,他眼下只是沒有什麼表情,但對著沈禾的語氣都算得上是溫柔的。
這樣的戚拙蘊,若是在旁人眼中,與從前沒有任何不同。
唯獨在沈禾眼裡,這已經是天大的的怒氣與不悅了。
他一下子委屈的要命。
先前的委屈還能忍,現在卻一下子被擊穿,破防了一樣,看著戚拙蘊漆黑的眸子與沒有任何神情的冰冷臉龐,沒能解釋出一句話來,反而紅了眼圈。
少年雪白的皮肉迅速爬上一抹紅,連帶著鼻頭也泛紅,氤氳的水汽時刻要從他眼中滾出來,只不過被少年咬著唇瓣,強忍著沒脫框而出。
他瞪大眼睛,好似這樣可以增加眼中儲存水汽的容量,藉此將淚水兜住。
戚拙蘊:“……”他心中絞了一下,像是被人用手狠狠攥成一團,捏成了張皺巴巴的幹紙團。
他伸出手去,握住沈禾的手,拉著他走到自己身前,膝蓋貼著他的腿站住,仰頭看他,嗓音放得輕緩,溫柔的像是在哄嬰孩:“抱歉,禾禾,哥哥並非生氣,也沒有教訓你的意思,別哭,是哥哥的錯,不要哭。”
沈禾咬牙憋著,在心中忿忿想:哥才不會哭,今天憋死也不會讓眼淚掉下來!
他努力讓自己不要眨眼,微微抬頭想要讓眼淚收回去。
難怪總是被監護人當成小孩子,他現在可不就是一副小屁孩樣,還動不動掉眼淚,多大的人了都。
可惜生理鹽水一旦流出來,就不會再聽主人的話。
它聚成一滴豆大的透亮水珠,在下眼睫上停頓了片刻,濡溼了睫毛,瞬間自頰面滾落至下巴尖,搖搖欲墜。
戚拙蘊抬手,用指腹揩去這滴溫涼的淚水,輕聲哄:“哥哥只是著急,才沒能控制好自己的脾氣,禾大人大人有大量,莫要同哥哥計較好不好?”
沈禾的嗓音裡夾雜上一點鼻音:“我沒有,我又不是小孩。”
他說著,用力抽出自己的手,用袖子在臉上狠狠擦過。
戚拙蘊道完歉,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從哪兒說起。
太子殿下這麼多年,大大小小的事什麼沒有見過,什麼沒有處理過?他甚少有手足無措的時候。
唯有面對眼前這個人除外。
他難以回想這兩日,與禾禾有關的各種訊息湧入他的耳中,將許多從前未能注意到的事串聯起來時,到底是什麼心情。
覺得意外,為親手養大的孩子有這樣的才幹感到驕傲,又覺得自己被隱瞞,被排斥在外而心慌,最後演變成一種情緒。
巨大的慶幸與罪惡感裹纏住戚拙蘊,他過於清楚自己即將要做什麼,所做意味著什麼,他忍不住想,如果沒有誘惑禾禾走上歧途,或許他的未來會有種完全不同,更為精彩的天地。
罪惡裹住他的同時,他還詭異的想起一件事。
他想起無數次,他逗弄年幼的孩子,哄著他將自己好不容易賺來的銀兩與長輩送的禮物分給自己時,孩子總是一面心疼,一面過分慷慨無私的將自己的一切分享出來,明明白白擺在他的眼前,分給他一點,再多分給他一點。
他總是問孩子,長大後等哥哥沒錢的時候,願意養哥哥嗎?
孩子也總是會回答他,會的,會的,一定會的,還會將他養的好好的。
戚拙蘊攥著沈禾的手不自覺用力,他仰著頭,盯著少年還帶著溼氣的雙眼,嗓音裡含著的笑意輕飄飄的,似乎蒙著一層霧氣:“禾禾,歲初大雪,衙門曾收到過義士捐銀賑災,足足八百兩黃金。是禾禾捐的麼?”
沈禾自己的情緒回籠,他吸溜下鼻子,聽見這件事,開始理直氣壯:“是,但不是我一個人捐的,還有學則哥的份,我們一人一半。”
他沒有邀功的意思,但他好歹有這麼個功勞在,戚拙蘊怎麼也不能太過追究這件事吧?
說來說去,沈禾最糾結的還是他日後跑路的事。
如今家產都上了明路,他以後還怎麼帶著自己的養老錢遠離京都,去養自己的情傷!?
他單方面失戀還沒好呢!
就整這死出!
都怪那混賬陳越江!
要不是陳越江,他也不會在這最後兩年暴露!
沈禾一想,恨得牙癢癢。
要是稍後戚拙蘊問他為什麼要瞞著,他還得編個好理由。
沈禾決定先發制人!
沈禾問:“哥哥你既然知道,這兩天為什麼不來看我?”
戚拙蘊沒有解釋,他只是說:“哥哥的錯。”
他拉著沈禾坐下來,指腹在他眼尾輕輕擦過,還能摸到溼漉漉的水汽。
戚拙蘊認錯實在是太乾脆,讓沈禾的發難瞬間沒了意義,他陷入下風。
沈禾再度緊張,等著戚拙蘊問他為什麼要隱瞞。
可等來等去,戚拙蘊只是抱著他,半句話沒有問。
這種安靜讓沈禾討厭,討厭到他覺得戚拙蘊還不如問點什麼呢。
因為再這樣下去,他會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一聲比一聲大。
這種感覺非常、無比、極其討厭!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