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謀文男主被我掰彎了 第1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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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言說完,想到補充:“就是您那大布老虎,留在宮中。連翹姐姐昨夜給您收拾的時候,太子殿下說您只在宮外小住幾日,不收拾也成,奴才們便未帶出來。”
沈禾撇嘴。
他有點心虛。
什麼小住幾日。
他不會再回去了。
等生辰一過,就去找戚拙蘊說搬出宮的事。
真是的,跟沒有界限感的直男住在一起,壓力山大。
還是早搬早為妙。
等戚拙蘊登基,他便馬上收拾東西離開京都。
到時候不住在東宮內,要收拾東西跑路,也方便些,可以先跑再說,不必跟戚拙蘊多交代。
不然的話,沈禾不用想都能猜到,按照戚拙蘊那個盡職盡責,恨不得時時刻刻跟在孩子屁股後頭的狀態,一準兒是不願意讓他出京城的。
在他登基之前的這段時間,沈禾樹立好了目標。
搞錢!
多多搞錢!
越多越好!
銀子多不壓荷包!
萬一他日後發展戀情,找到男朋友,戚拙蘊發火,要教訓他,他在外頭待的的時間就得再延長几年。
多多準備點銀子,免得有個萬一,手短。
他心裡有些焦慮,如果不是清楚他現在的年紀,真要跑出京城肯定有一大堆人攔著,他真想現在就收拾包袱跑。
可惜,不能。
……也還有些放不下。
劇情點還沒有過呢。
沈禾在心中悄悄的想。
……就留三年,留著,看看戚拙蘊登基。
然後他就徹底放心了。
沒有造反這檔子事,他跟戚拙蘊關係又這麼鐵,柳家跟國公府在他走之後鐵定也能混的很好。
“小禾?”沈硯叫他。
沈禾回過神來,感覺指腹側發燙。
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他摳的通紅。
沈硯問他:“你在想什麼呢?”
沈禾說:“想錦州莊子上有什麼好玩的。”
錦州的莊子,嚴格來說,現如今算是沈禾自己的產業。
他還是個糰子的時候,老夫人便將錦州莊子的地契塞給了他。
沈硯無奈。
沈禾嘿嘿笑兩聲,說:“哥哥,錦州有老虎嗎?咱們進山不會遇見老虎吧?”
沈硯搖頭:“莊子的山上,哪兒會有這樣的兇獸。便是真有,也早早叫人驅趕到深山老林裡去。”
沈禾摸摸下巴。
他嘿嘿笑兩聲,又問:“就只有咱們兩個去?要不再叫上幾個人,人多比較熱鬧!”
沈硯沒有意見,他說:“隨你,要叫上柳崢表哥他們?”
沈禾不去想戚拙蘊的事,便重新變得精神,像是棵勃勃生長的小樹苗,又或者吃飽喝足的小貓,圓潤的眼眸明亮:“柳表哥應當不會去,但是小郡王九成九會答應,嘿嘿。”
戚厭病不像柳崢,他要求不高,能不當紈絝子弟,隨便考個功名就行。
說白了今年秋闈下場主要是為了陪柳崢與鄭學則這兩個兄弟,加之恆親王嘮叨,他得為自己尋個事做。
八成早就想找個由頭鬆快鬆快。
沈禾興沖沖的說:“我等日頭落下來,便去找他!”
正好,去了錦州,他還能問問戚厭病,日後離了京城,去哪裡比較好!
第88章風雨欲來
戚厭病聽見沈禾與沈硯他們要去錦州的莊子,一口水噴了出來:“這個時節?不是再過十幾日便到你生辰?”
沈禾理所應當的說:“所以那時候再回來呀,有什麼關係?”
戚厭病覺得不對。
很不對。
具體哪裡不對,他一時半會兒還說不出來,視線掃了沈禾兩圈,得來少年一個白眼:“你到底去不去?不去便算了,我與我哥兩個人去也一樣。”
戚厭病立馬叫住:“去去去!怎麼不去!當然要去!不過,嘿嘿,小禾,此事還得你去同我祖母說,我祖母最是喜歡你,我自己去說是不成的。”
大好的機會出城去玩,戚厭病傻了才會拒絕。
這書誰愛讀誰讀!
他胸無大志,一點兒不想去考什麼功名。
這點上,他跟沈禾可謂是知音。
沈禾早有預料,兩人一拍即合,戚厭病當即讓人給他收拾東西,沈禾則去老王妃的院子中,撒嬌賣乖幫戚厭病贖身。
恆親王妃捏著沈禾的臉蛋子好一通揉捏,還很是心疼的說:“哎喲,好些日子沒見,小禾怎地瘦了這樣多,這小臉上都沒什麼軟肉了。”
沈禾心想這就是傳說中的“奶奶覺得你瘦了”吧,天知道,他一頓三碗飯,短什麼都沒短過自己的嘴。
他在恆親王妃跟前熟練的撒嬌,將老人逗的樂不可支,笑得比菊花還燦爛。
戚厭病毫無疑問,得到了自由,被老王妃准許跟著沈禾他們一道出城去錦州好生玩玩。
戚厭病這頭得到老王妃身邊嬤嬤傳話的時候,他東西都收拾好了。
老嬤嬤瞥他兩眼,戚厭病雙手合十告饒:“嬤嬤,你就當什麼都沒瞧見。”
老嬤嬤哭笑不得,遞了話便回老王妃院子中。
沈禾回到戚厭病院子中的時候,見他東西都收拾好了,大為震驚:“你怎麼這樣快?明日才走呢。”
戚厭病大手一揮:“什麼明日,今日咱們就走!”
說著便指揮身邊的小廝讓門房準備馬車,將他行囊搬出去。
沈禾:“……”
好吧。
那就今晚出發好了!!
錦州毗鄰京城。
他們坐馬車過去,連夜出發,第二日晚間的時候便到了莊子上。
莊子上都管事領著一群人出來迎接,安置好行囊後,三人休息一晚,第二日便準備上山去玩。
沈禾的騎射功夫算不上很好,但也還過得去。
至少在考校的時候,他射箭還奪過幾次頭彩。
沈禾揹著箭筒,一手拽著韁繩,到了小徑,一群人下馬,由人在山腳看著馬匹,他們幾個人上山。
是個豔陽天,湛藍的天上飄著幾朵白得發光的雲,太陽明亮得耀目,曬在人皮上隱隱作痛。
然而一進入林中,立刻像是到了另一個季節,濃綠的樹蔭擋住豔陽,樹葉被風吹得嘩啦作響。
沈禾扎著高高的馬尾,袖子束縛住,穿著靴子,整個瞧起來幹練又恣意,少年意氣在他身上格外鮮明。
他走路的時候步子輕快,高高的馬尾墜在腦後,掃來掃去,像是他的心情,昂揚活潑。
沈硯跟在他的背後,瞧著他的髮尾,嘴角的笑容忍不住跟著擴大。
光是看著,便覺得心情鬆快。
少年清越的嗓音在林間嘰嘰喳喳,與走在最前頭的戚厭病你一言我一語。
偶爾說不過戚厭病這個碎嘴子了,就氣憤的扭過頭尋求親哥的幫助:“哥!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沈硯毫無原則,幫親不幫理:“對。”
戚厭病立刻大聲嚷嚷起來:“唉唉唉!過分了啊小禾,哪有你這樣的?你們兩個同姓的欺負我是不是?哥哥傷心了。”
說罷裝模作樣的抽泣兩聲,還抹眼睛。
沈禾白眼翻上天:“分明是你強詞奪理。”
兩人唧唧歪歪一路,到了半山腰,沈硯忽然道:“有東西。”
沈禾立馬噤聲,眼睛晶亮。
他先是扭過頭去看沈硯,而後隨著沈硯的視線朝著林子深處看去。
戚厭病這時候也不多話了。
三人均取下弓箭,羽箭搭上弓弦,連呼吸都放得平緩,分辨獵物的位置。
灌木簌簌。
沈禾看見一隻棕灰色的兔子,飛快的從灌木下奔跑,肥碩的身形在間隙中露出幾瞬間。
他緊緊盯著那隻兔子,拉滿弓弦,在它身形從間隙中露出來的一瞬間,“咻”一聲,羽箭飛馳,破空而去!
可惜,他動作慢了一步,羽箭擦著兔子尾巴射進泥地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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