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十八章:再賞《年華》,致灼灼如火的青春,慧之,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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瀏覽器上的東西可信度應該不會很大,但是也絕對不是空穴來風,廖肅下意識地想著:以後和張源寶之間得保持點距離,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姐姐一直在看著電視,廖肅也沒再看下去,他想到之前在軍訓的時候看過的《年華》,因為時間關係,只看了一半,不如現在把這部電影看完。
直接將進度條拉到沒有看過的地方,繼續觀看《年華》的故事。
裡面有一句話很經典,他說:“如果那種喜歡是愛,我確認它不摻雜任何雜念,帶給人的只是一種絲絲甜蜜甚至是幸福滿足的感覺,以至於每次見到那個女孩,心裡都有一種莫名的緊張和激動。”
男主喜歡一個女生,但是他卻不敢開口,他回憶道:“這樣的日子過了很久,怎樣才能讓女孩知道我喜歡她也成了那時每天都幻想的事,沒有什麼能抵擋住青春帶來的那種譟動,我把心事說給了一個要好的男同學。”
“之所以選擇給他說,是因為他和鄰班的另外一位女同學好了很長時間,在那個思想還比較禁錮的年代,他們倆無疑是許多同學羨慕不已的榜樣,他答應幫忙給女孩傳話。”
忐忑不安的等待終於有了訊息,同學交給我一張紙條,年少的我心裡砰砰亂跳,掩蓋住初時的慌亂,乘沒有人注意的時候跑到教室後面的小樹林中開啟紙條,內容已經隨著歲月的流逝早已模糊了。
但裡面提出的條件卻至今難忘,那就是必須給她找一把軍刺和一條紅色的紗巾,八十年代初期,正是社會變革的年代,我記得那時候的男孩子都喜歡軍刺。
能有一把軍刺肯定是同學們羨慕的物件,可對我來說,無疑是一盆涼水澆頭而下,我知道,那是一個無法完成的任務。
從那以後,再也不敢正面看那個女孩了,沒有完成任務的我愧對女孩,偶爾的相遇我也是慌亂的匆匆跑了,只能是遠遠的關注著她,自卑、失落伴隨著我渡過了我難忘的中學階段。
那張紙條我小心翼翼的儲存了很久。
畢業以後,同學們各奔東西,我慢慢撕碎了那張曾帶給我失落的紙條,隨風而去的碎紙片帶走了我少年時期美好但不完美的憧憬,帶著遺憾告別了我懵懵懂懂的少年時期,留下的註定是痛與快樂參雜及並不甘心的回憶。
兩年以後,我參加了工作走向了社會,經歷過社會人生最初的迷茫、痛苦及適應,也肆意的浪費過自己的青春年華,麻醉自己大腦的同時,女孩的身影偶然會出現在幻影中。
工作了三、四年以後,逐漸適應了我們生活的社會及周圍的人,我決定再去找那個讓我魂牽夢繞的女孩。
打聽女孩的下落不難,知道她在醫院工作,沒有膽量去醫院當面找她,又不甘心放棄少時的願望,去了兩趟醫院,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茫然失措,希望在醫院來一次美麗的邂逅,但我們都不是電影中的主角,這樣的機會根本就不可能出現。
往後的日子裡,紛繁雜亂的事越來越多,我意識到女孩的身影離我漸行漸遠。
許多年以後,我漸漸才明白,其實我錯過了找女孩最好的時機,如果當時有勇氣去見她,結局不知道,但我知道以後的日子裡一定沒有了遺憾。
人生真是一個奇妙的旅程,有些人在你面前匆匆擦肩而過,有些人再也不見了蹤影。大千世界,人海茫茫,有緣再次相遇的,一定是上天冥冥之中的安排。
三十五年以後,偶然的機會遇見了喜歡過的那個女孩,歲月似乎沒有在她身上留下太深的痕跡,在我眼裡依然漂亮,只不過多了一份成熟。
最初相見的驚喜過後談起往事,共同的話題不少,我試探著問她紙條的故事,她一臉的茫然。
我想,這可能是成熟女人該有的矜持吧,可我想知道她那時的想法,半真半假的告訴她紙條內容,這次該到她認真了。
聽完我講的故事,她沉默了良久,長嘆了一口氣,猶怨的看著我說紙條不是她寫的,那個同學也沒有告訴她我喜歡她。
瞬間我就懵了,紙條是假的?原來少年時期美好的願望居然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沒有人告訴女孩我喜歡她,這訊息無疑于晴天響個驚雷,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個美麗的誤會,這個誤會伴隨著我走過了三十多年,故事聽起來更像是一個笑話。
而笑話的主角居然就是我,知道真相時的心情複雜極了,回憶起往日的情節我們唏噓不已,一聲嘆息,紙條的真假此時已不重要了,感嘆歲月流逝的同時多了一份對人生的感悟。
人生路上,沒有假設,錯過了就是一輩子,有些人註定沒有緣份。
其實,人生旅途中我們有許多美麗的誤會,有些誤會還是不知道的好,至少,美麗的誤會仍然擁有一個完整的夢想,而知道真相的誤會往往會破壞畫面的完美。
我寧願守著一個美麗的夢想至到永遠,"青春就是充滿著一段生命,每個錯誤都會塑造你將來的人生",喜歡作家嚴歌苓的這段話。
別了,我們的那一段回憶起來仍然美麗青澀難忘的青春芳華歲月,就讓《那些花兒》這首歌做為我們那一代人曾經芬芳年華的總結吧:
那片笑聲,讓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兒,
在我生命每個角落靜靜為我開放。
我曾以為我會永遠守在她身旁,
今天我們已經離去在人海茫茫,
她們都老了吧,她們都在哪裡,
我們就這樣,各自奔天涯。
幸運的是我曾陪她們開放,
想她,她還在開嗎?
她們以經被風吹走,
散落在天涯。
至此,故事《年華》結束了,廖肅心裡很感慨,從和李蝶澈“分別”之後,似乎就再也沒有了“聯絡”。
一個班,卻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到底是心中沒有這份情感,還是其他,但是從這一刻起,廖肅心裡似乎堅定地裝下了一個人,一個他沒辦法說出口的人。
姐姐還在生氣,電話一直在響她沒有接,後來就直接關了機,廖肅看完《年華》之後,姐姐拿起手機不知道是接電話還是打電話,結束通話之後就對廖肅說道:“走,吃飯去。”
廖肅看了一眼外面,天已經黑了,便問道:”吃什麼呢?“
姐姐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帶你去個好地方。“
接著,姐姐就走下了樓,廖肅連忙跟了上去,之前看電影太過認真沒發現這裡已經坐滿了人,他們剛剛起身就有其他人坐在了兩人的位置上。
姐姐在前面帶路,廖肅跟在後面很快兩人走到了一個大牌樓前面姐姐走了進去,四周的燈光都很暗,只有牌樓上有一盞很亮的燈,廖肅抬起頭看了一眼牌樓上面寫著“中心市場”四個大字。
廖肅看到這幾個字,又結合到靜姐姐說過的話他心裡一驚,本來想提醒姐姐,姐姐卻已經走進去了好幾米,他連忙追了上去拉住姐姐的胳膊。
姐姐回頭看著廖肅,問道:“怎麼了?”
廖肅有些驚慌,說道:“這裡是中心市場,我聽人說晚上最好不要來這裡。”
姐姐卻突然笑了起來,說道:“哈哈哈……沒事,有我在,這安全得很。”
然後,姐姐反拉著廖肅的胳膊走了進去。
廖肅從來沒有晚上來過這裡,這裡面一共有三條街道,兩邊全是大排檔從前到後、從左到右大大小小几十個店面,每家店都不大,桌子大部分都是擺在外面的。
每家店的生意都很好,外面圍坐著不少人,廖肅偷偷看了一眼那些人有的留著光頭、有的脫去了衣服露出了身上的紋身、還有的大聲聊著天……
看樣子這些人應該就是一些“混混”,中心市場也的確是“龍蛇混雜”這讓廖肅極度不適,甚至心裡還有些害怕,萬一出點什麼事,這些人都不是善類。
他不敢再直視四周,默默跟在姐姐後面,終於,廖肅最擔心的事發生了,兩人正往前走著,三個大漢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廖肅看了一眼,三個人都痞裡痞氣,其中一個沒穿上衣的男人走到姐姐面前,說道:“小妹妹,挺可愛的啊,陪哥哥喝兩杯啊!”
那兩個人也橫在前面,一個留著”殺馬特“髮型的人附和著前面那人,說道:”是啊,一個人多沒意思,來,過來請你喝酒,哈哈哈……“
平時在學校和那些同學,廖肅倒是有勇氣一拼,但是這些都是社會上的”混混“動起手來,他們人多勢眾自己肯定要吃大虧,但是作為一個男孩子,他怎麼能放任這些人欺負自己的姐姐。
姐姐還沒說話,廖肅擋在姐姐前面,說道:”我們就是來吃飯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但是還沒說完,廖肅就被留著”殺馬特”髮型的那人一把推開。
那人惡狠狠地說道:“你是什麼東西,敢和我們大哥這麼說話,滾一邊去。”
廖肅還想上前,那人走了過去擋在廖肅面前,姐姐卻始終一言不發,那個“大哥”將右手伸向姐姐,廖肅見狀便要衝上去卻被那人死死按住,不能動。
就當那人要摸到姐姐的臉時,那人卻被人一拳打翻在地,一個身高至少1.8米的人站了出來,他的身後還有七、八個人跟著,那個“大哥”被打倒在地,他罵罵咧咧地爬了起來剛想要還手,看清姐姐面前的男人時,瞬間就“慫”了。
那人一邊彎腰,一邊說道:“對不起福哥,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饒了小弟這回……”
姐姐前面那人並沒有說話,他身後一人說道:“這是福哥的朋友,你也敢惹。”
那人一聽,連忙對姐姐說道:“對不起姑奶奶,我有眼無珠……”
姐姐冷冷地說了一個字:“滾……”
那人連忙帶著兩個小弟跑回了座位,廖肅連忙跑到姐姐身邊,姐姐對廖肅說道:“這是福哥。”
接著,姐姐又對“福哥”說道:“這是我弟弟。”
“福哥”笑著說道拍了拍廖肅的肩膀,說道:”以後有什麼事,你只管來找我。“
廖肅連連點頭說著謝謝,眾人去到中間一家燒烤店,那些“小弟”坐一桌,廖肅、姐姐和“福哥”坐一桌。
“福哥”似乎是這裡的常客,老闆走過來直接說道:“‘福哥’還是老規矩?”
“福哥”笑著說道:“對,今天來了個新朋友,多加些肉串和啤酒。”
老闆熱情地說道:“好嘞,馬上就來。”
說完,老闆轉身就去準備了,姐姐對“福哥”說道:“‘福哥’我弟弟剛回來,對這裡的環境不熟悉,還麻煩您以後多多照顧他。”
“福哥”一邊點頭,一邊笑著對廖肅說道:“沒問題,金牛路那邊有一家‘銀釣麻將館’我就在那裡,有什麼事來找我就行了。”
他又對姐姐說道:“你弟弟就是我弟弟,放心,別的地方不敢說,就西城這塊沒人敢動他。”
……
廖肅根本就受不了這樣的氛圍,他只是草草吃了一點烤串,大概到晚上八點多,姐姐要回宿舍了兩人才離開中心市場。
走在路上,廖肅看著姐姐有些不可置信,曾經溫柔善良的姐姐為什麼現在變得如此強勢,姐姐似乎看出廖肅有什麼話想說,便問道:“怎麼了?怎麼一直不說話?”
廖肅便問道:“你是怎麼認識他們的,看樣子他們都不是什麼正經人。”
姐姐停下了腳步,對廖肅說道:“那個叫“福哥”的人是我之前在“御城龍脈”認識的保安隊長。”
“御城龍脈”這不是劉慶所說的那個富人區麼?廖肅心裡正想著。
姐姐繼續說道:“在西城這個地方,如果你不為刀俎,那就只能是魚肉,沒人是天生的惡人,只有混亂的環境。”
廖肅感覺西城越來越神秘,他問道:“‘御城龍脈’是什麼地方,是富人聚集地麼,你怎麼會認識那裡的保安?“
姐姐解釋著說道:”‘御城龍脈’的確不是普通的住宅區,那裡的人非富即貴我有一個親戚是住在裡面的,有時候我也會去那邊住。“
”這些保安自然是知道這裡面都是什麼人,只要能有機會,他們就會想盡一切辦法來拉關係,所以也不是我找的這些人。“
”你記住了,不管處於什麼境地,你要是想利於不敗之地,要麼靠自己的能力,要麼就利用身邊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在這裡,不為刀俎、即為魚肉。“
廖肅沒有再說什麼,他將姐姐送回了學校,從西城二中到廖肅所在的賓館還有一段距離,他想散散步便慢慢往回走。
剛剛回西城的時候,廖肅感覺夜晚除了有些昏暗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什麼,如今看來,這裡遠比自己想象的要“複雜”“黑暗”很多。
他拿出諾基亞看了一眼,上面顯示著21:30,對於這個小城市來說夜,已經很深了。
濃墨一樣的天上,連一彎月牙、一絲星光都不曾出現。
偶爾有一顆流星帶著涼意從夜空中劃過,熾白的光亮又是那般淒涼慘然。
風,是子夜時分刮起來的,開始還帶著幾分溫柔,絲絲縷縷的,漫動著柳梢、樹葉。
到後來便愈發迅猛強勁起來,擰著勁的風勢,幾乎有著野牛一樣的兇蠻,在西城的每一條街道上漫卷著,奔突著……
這時候,遠處傳來一陣沉悶的機車發動聲,寂靜的夜被這一聲打破,聲音由遠及近很快一輛摩托車從遠處行駛到廖肅跟前。
廖肅以為這又是什麼混混晚上飆車,那個人開著遠光燈照地他睜不開眼睛,本以為那人一瞬間就會從自己身邊過去了,沒想到那人卻停下了車。
這讓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直覺告訴他,這個人很可能要找自己的麻煩,車上那人卻突然說道:“廖肅?”
廖肅沒有看清那人是誰,他怎麼會認識自己,而且還知道自己的名字,那人見廖肅沒有回答,便關掉了車子的引擎,車燈瞬間熄滅,原本被照亮的一塊又變得黑暗。
廖肅心裡已經慌張到了極點,他本來想著撒腿就跑,但轉念一想這兩條腿怎麼可能跑得過兩個輪子,附近只有這一條大路也沒有小巷子可以跑,肯定是逃不掉了。
他又回想自己有沒有得罪什麼人,突然他腦子裡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這不會是王跋找的人來“報復”自己的吧,想到這裡,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身上有沒有什麼可以防身的東西,卻什麼都沒有摸到。
他又轉念一想如果是王跋來“報復”自己那怎麼可能就只有一個人來,至少王跋自己得跟來,雖然看不清楚這人的長相,但是從“廖肅”那兩個字他足以斷定,這個人絕對不是王跋。
那就還剩下一種可能,這個人可能要搶自己身上的錢財,如果是這樣那自己要不要反抗,反抗的後果是什麼,正思想著,那人從車上慢慢走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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