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新的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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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劉輝和王跋玩在一起之後，廖肅與劉輝的關係越來越遠，直到徹底決裂。

除了劉輝和王跋之外，還有兩個叫徐偉和陳斌的，據說是王跋以前的同學。

這四個人經常在學校欺負同學，和學校外面的那些要錢的“混混”不同的是，他們要錢是在校內。

而且，他們會選擇一些看起來比較“好欺負”的同學，長期固定地索要他們的錢財。

本來高一（10）班只有劉輝和王跋在，徐斌和梅攀是後來才到（10）班的。

原本劉輝和王偉還沒有這麼“囂張”，自從又來了兩個人之後，便越發“跋扈”。

開學已經快兩個月了，班主任才把座位表製作好，夕會的時候，班主任說道：“我已經將新的座位表都排好了，我把它貼在了公告欄上。”

“對了，還有一件事，馬上要開始班級文化了，每個人交20，作為班費。”

這個數字是很大，大家都有些不願意，但是班主任已經說了，眾人也不得不交。

晚自習的時候，大家按照座位表上的座次換到了相應的位置。

雖然，廖肅和大家接觸了兩個月，但是，他對於班上絕大多數人都還是不熟悉。

原本他在最後一排的最邊上，現在被分到了靠窗一列第四排，邊上那個人廖肅還不太認識，不過劉慶在廖肅的正後方。

廖肅特別留意了一下李蝶澈的位置，她被分到了中間的第三排。（全班共三列，靠窗、中間、靠門）

劉輝等人因為身高原因，被分到了中間一列最後一排。

換好位置之後，廖肅的新同桌對廖肅說道：“你的歷史是不是很好啊？”

廖肅剛收拾好書本，同桌一問，他回答道：“一般，我只是比較喜歡歷史。”

廖肅回答完了之後，才回想起來，新同桌是個女孩，名字叫張源寶。

張源寶笑著說道：“如果以後歷史課老師提問了，你幫幫我。”

廖肅點了點頭，笑著回答道：“要是我會的話，我就幫你。”

張源寶說道：“你太謙虛了，我感覺歷史的知識，都難不倒你。”

廖肅有些不好意思，只好說道：“過獎了……”

兩人尬聊了一會兒，班主任打斷大家，說道：“好了，換好位置，大家就自習不要講話了。”

班上有不少人之前初中都是一個班的，雖然換了位置，卻不影響大家聊天。

除了剛坐在一起兩人有聊天之外，廖肅和張源寶整整兩個晚自習都沒有說一句話。

到了晚三，張源寶整理東西就準備回去了，廖肅問道：“你沒有住校麼？”

張源寶似乎也想和廖肅說些什麼，但是她沒有開口，一直在等廖肅先說，卻沒想到一等就等到了現在。

張源寶回答道：“我家就在西城，離學校不太遠。”

自張源寶換位過來，廖肅有些尷尬，還沒有正眼看過她，她在找什麼東西，站了起來廖肅這才敢“瞧”上一眼。

這女孩看起來非常的嬌小玲瓏，她已經站了起來，就像是個兒童一樣。

儘管看不到她劉海下的容貌，卻也可以清楚的看見她兩邊臉頰連同後面修長白皙的脖頸整個都紅了，嫣紅透白的煞是好看。

這時，廖肅才注意到女孩的打扮，上身穿著一件可愛的卡通T恤，下身是雪白的七分褲。

廖肅一時間看出神，再回過神來時，她已經要離開了。

他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早已經漆黑一團，月色也被烏雲遮掩得沒有半分亮色。

廖肅連忙問道：“這麼晚，你就一個人回去麼？”

此時，她的頭髮似乎有些鬆散，便一把拉下了頭繩重新整理起來。

一邊整理，一邊面向廖肅說道：“晚上我家裡有人來接我。”

這時，廖肅才仔細看了看她。

鬆散著的長髮，顯出一種別樣的風采，突然由成熟變得可愛，讓人新生喜愛憐惜之情，潔白的面板猶如剛剝殼的雞蛋。

大大的眼睛一閃一閃彷彿會說話，小小的紅唇與面板的白色，更顯分明。

一對小酒窩均勻的分佈在臉頰兩側，淺淺一笑，酒窩在臉頰若隱若現，可愛如天仙。

張源寶似乎看見廖肅在“窺視”自己，廖肅也察覺到了連忙收回了目光。

然後，就再也沒有說過什麼，張源寶整理好之後，也就走出了教室。

宿舍之前就換過一次了，現在大家的床位基本已經穩定了，如果沒有什麼特殊原因，是不允許再隨意調換的。

宿舍裡原來是廖肅、劉慶、劉輝、王跋等八人，梅攀和徐斌是在隔壁宿舍。

晚上廖肅回到宿舍之後，發現床位有些不太對勁，自己上鋪和對鋪的床單被罩似乎全都被換了。

那個年代，男生宿舍這邊換一次床單被罩至少要管一個學期，這才幾個月就換了，如果只換一個倒也沒什麼，怎麼會同時換了兩個呢？

廖肅正想著這些事，突然，一個不好的念頭湧上了他的心頭。

他心想著：“這不會是調換了宿舍吧，想來這個宿舍的只有兩個人——梅攀、徐斌。”

“現在宿舍已經很“鬧騰”了，如果再進來這樣兩個人，那這宿舍簡直就沒辦法呆了。”

這是廖肅想到的最糟糕的結果，但是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也沒辦法。

這時候，劉慶從門外進來了，廖肅見劉慶回來，便問道：“哎！你有沒有注意這兩個床鋪有點不一樣？”

劉慶往裡面看了一眼，指著那兩個床位，說道：“你說這兩個麼？”

廖肅點了點頭，劉慶繼續說道：“中午的時候，這兩個人搬出去了，然後又搬進來了兩個人。”

廖肅正想問是不是自己想的那兩個人時，劉慶已經脫口而出：“搬進來的就是我們班的梅攀和徐斌。”

廖肅心裡咯噔一下，和自己料想的完全一樣，他很難接受這個事實。

廖肅說道：“之前不是規定了麼，上次換宿舍就是長期的了，現在怎麼還能隨意換呢？”

劉慶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

廖肅不願和這些人住在一起，想找一個安靜的宿舍，實在是太難了，他早早收拾好，躺上了床。

過了好一會兒，門外傳來了幾人大聲的聊天，不知道是誰，一腳踢開了宿舍門，廖肅還沒睡著不然定會被驚醒。

幾人剛一進門，原本安靜的宿舍，瞬間被攪地“炸開了鍋”，劉輝奉承地說道：“現在咱們都住一個宿舍了，有什麼需要儘管給我說，別的幹不了，跑腿可是我的強項。”

梅攀笑著說道：“好，挺懂事，以後就只有我們欺負人，沒人敢欺負我們……”

……

幾人一直聊著天，廖肅也沒有繼續聽下去，但是他根本就睡不著，也沒辦法睡，實在是太吵了。

突然，劉輝說了一句話，引起了廖肅的注意：“對了，你們是用什麼辦法調的宿舍？”

王跋用著一種極其得意的語氣，說道：“這男生宿舍的宿管，是我爸的朋友，中午的時候給他拿了半個西瓜過去。”

“就說了想調個宿舍，宿管當場就答應了，不到半個小時，宿舍就調好了。”

“不過，這也沒啥說的，就算是不給他送這個西瓜，只要“老子”一句話，他也照樣得辦事。”

劉輝連忙奉承道：“那是，那是啊，跋哥的爸爸可是西城的“老大”誰敢不給面子。”

“只要有跋哥在，什麼事幹不成啊，我以後就跟定跋哥了，跋哥說什麼就是什麼，我絕沒有二話。”

……

廖肅這才明白，原來是用半個西瓜就“收買”了宿管叔叔，沒想到宿舍調好只需要宿管叔叔一句話就可以。

不知道他們吵鬧了多久，廖肅才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再醒來就是鬧鐘響了。

廖肅看了一眼時間，昨晚上休息地並不是很充足，就想著不吃早餐了，再多睡10分鐘。

感覺只是剛剛閉上眼睛，走廊裡便響起了熟悉的起床鈴聲，廖肅從夢中驚醒，想不到多睡了半個小時。

他連忙起床，等來到水房的時候，已經“人滿為患”了，不到十個水龍頭，擠滿了不下30人。

廖肅心裡想到：“看來以後不敢起來這麼晚了，現在洗漱成問題。”

等廖肅要出門的時候，劉輝等人才起床，劉輝見廖肅出去，連忙喊道：“廖肅……你幫我帶個早餐。”

廖肅一口回絕道：“時間來不及了，馬上就上早讀了。”

劉輝又說道：“那你把餐廳卡給我。”

聽到這句話，廖肅有些無語，他直接走了出去，劉輝又在後面大喊廖肅的名字，廖肅沒有再理會。

廖肅自己定的鬧鐘比起床鈴聲早了半個小時，雖然，多睡了半個小時，但是時間是完全足夠的。

只不過不管是洗漱還是買早餐，都擠滿了人，洗漱是沒辦法不得不擠，買早餐就算了吧，大不了就是不吃了。

等廖肅到教室的時候，只來了一小半的人，廖肅剛坐下，張源寶就進了教室。

除了背上的書包之外，她手裡還提了一個大袋子，袋子被撐的鼓鼓囊囊的，看來裡面有不少東西。

她放下書包，見廖肅來了，便問道：“廖肅，你吃早餐了麼？”

廖肅正坐著發呆，聽到張源寶這句問候，有些慌張，連忙回答道：“沒……沒呢。”

張源寶一邊將袋子裡的東西拿出來，一邊笑著說道：“那太好了，能不能幫我個忙。”

廖肅看著她拿出來的東西，全都是吃的，而且包裝地都很精緻。

張源寶見廖肅沒有說話，便將這些吃的推到桌子的中間，說道：“每天我家裡都要給我準備這麼多吃的，但是我又吃不完。”

“剛好你沒有吃早餐，你幫我吃一些吧，看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廖肅看著桌上的食物，這些廖肅大部分都不認識，只能看外觀，有“麵包夾肉餅蔬菜”、“白粥”、“奶”……

最讓廖肅驚訝的是，一個大盒子（四周是紙盒子，上面有一塊透明膜）透明膜上佈滿了水珠。

但是，還是可以隱隱約約地看見，裡放著籃球那麼大的一塊餅，上面還鋪著一些東西，不知道是什麼。

廖肅一是感覺不好意思，二是不知如何下口，一直呆坐著。

張源寶見廖肅沒有“動手”，便開啟那個紙盒子，這時候廖肅才看清楚，上面鋪滿了蝦、肉和蔬菜。

餅只有一厘米左右的厚度，上面鋪的東西卻高出了兩裡面。

張源寶直接從那塊餅上取下一角，像極了一個“扇形”，遞給廖肅，廖肅連忙接下。

她又給自己取下一塊，放在嘴裡咀嚼起來，廖肅看著手裡的餅，不覺腹中飢餓感”席捲而來”。

餅的香味令人陶醉，廖肅用鼻子深深吸一口氣，來聞那餅的香味。

空氣中瀰漫的是純麥麵餅濃厚的麥香和青椒淡淡的清香，還有胡椒粉特有的椒香，更有那上等牛肉的濃香。

所有香味結合在一起，在整個鼻腔裡盪漾，整個人都沉醉在沁人心脾的香氣當中。

先是試探性地吃了一小塊，這味道無以言表，像是吃蔥油餅，餡兒在上面的那種。

但是又不能分層，嚼起來粘粘的，一點也沒有蔥油餅的香脆味道。

張源寶問廖肅說道：“怎麼樣，好吃麼？”

廖肅不知道該如何表達，都一次吃，總感覺沒有外表看起來那樣“美”，便淡淡地點了點頭。

張源寶見廖肅似乎不太喜歡，便說道：“這是鹹味的，早上吃可能會有一點膩。”

“下次我個水果的給你嚐嚐，那種黏黏的加上底部偏硬的部分，這種軟硬的完美結合與各種個樣蔬菜與水果的結合。“

廖肅問道：“這是什麼，是自己做的，還是在外面買的？”

張源寶解釋著說道：“這是義大利餡餅，我爸之前在西餐廳買過，後來就把那個師傅請到家裡，專門做西餐了。”

廖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西城這個小城市裡，居然還有這樣的家庭，有私人廚師。

要知道有手藝的師傅，一個月至少得有上千的工資，私人的廚師要求更高，廖肅家是沒有的，他也不知道工資是更高還是……

接著，張源寶將那杯白色的東西遞到廖肅面前，說道：“你再試試這個。”

廖肅看了一眼，這奶呈天然的乳黃色，看起來比牛奶還要黃一些，絕對不是牛奶。

聞起來有一股濃郁的奶香味，這是奶，但是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

廖肅喝了一口，奶味十足，本來以為會有強烈的奶腥味，想不到居然沒有一點點的腥。

他問道：“這是什麼？”

張源寶回答道：“這是羊奶啊，營養可高呢。”

一聽到羊奶兩個字，廖肅更驚訝了，羊肉的羶味兒很重，奶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味道呢？

他問道：“這是羊奶？怎麼會沒有一點羶味呢？”

張源寶回答道：“我之前也以為很腥，後來林叔叔給我說羊奶吸附能力強，在飼養的過程中將公羊和母羊分開飼養，這樣就能避免羊奶吸附公羊身上散發出來的濃烈羶味。”

“為了喝羊奶，我家買了一臺自動的擠奶裝置，林叔叔說，不僅能夠減少羊奶吸附空氣中的羶味，還能減少擠奶過程中的汙染。”

”接著，將擠出來的羊奶用三層紗布過濾，能夠有效地去除雜質和羶味，過濾次數越多，羶味也就越小。”

“最後，在煮羊奶的過程中加入一些杏仁或者是茉莉花茶，可以有效去除羶味。”

“經過這樣一系列的流程之後，就會得到這樣一杯羊奶，沒有任何的味道。”

廖肅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制奶過程”，從這頓早餐，廖肅看出來，自己的這個同桌，絕對不簡單。

張源寶見廖肅似乎若有所思，便問道：“你有心事麼？”

廖肅控制不住好奇心，便問道：“你家裡是做什麼的，這頓早餐感覺都能比得上我一週的生活費了。”

張源寶回答道：“沒這麼誇張吧，每天早上林叔叔都是按照這個標準給我準備的。”

“剛開始的時候，我說了，吃不了這麼多，但是林叔叔說這是我爸的要求，不管怎麼樣，營養必須要跟上了。”

“我就覺得很浪費，所以從小到大，我都一直和別人分享我的食物。”

“對了，你以後都不用自己買早餐了，我每天都會帶這些來。”

廖肅有些不好意思，說道：“這怎麼行，無功不受祿麼。”

張源寶一臉輕鬆地說道：“沒事，吃不了的就浪費了，你要喜歡吃就行。”

不一會兒，便響起了早讀鈴聲，兩人也吃飽了，張源寶又熟練地將部分東西放回了袋子，那些一次性的盒子夾帶著食物，全都扔進了垃圾桶。

廖肅問了張源寶的家世，她始終都沒有正面回答，或許她不想讓大家知道她家裡的情況。

在西城，甚至在蘇城，廖肅都沒有見過如此奢華的早餐，他也去過一些“高檔”的餐廳，但是也沒有見過張源寶口中的“義大利餡餅”。

他猜測，張源寶的父親不是“煤礦老闆”，就肯定是某個非國企企業的“老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