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深夜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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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肅一路上都不敢耽擱，幾乎是小跑前進，只用了四分鐘便來到了賓館門前。

廖肅推門進去，鈴鐺聲響起，吧檯那邊又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歡迎光臨……”

廖肅笑著說道：“靜姐姐，吃早餐了~”

阿靜從吧檯裡站起來，一臉失望地說道：“害~還以為有生意來了呢。”

廖肅將麵皮放到了吧檯上，阿靜問道：“吃什麼呀？”

廖肅說道：“當然是西城人最喜歡吃的麵皮了。”

阿靜又問道：“在哪買的？”

廖肅回答道：“不是買的，是楊姨做的。”

阿靜驚訝地問道：“這是楊姨做的？唉，她也不嫌麻煩，買一份也才1.2。”

廖肅沒有接話，他還得繼續回去工作，說了句：“你先吃吧，我還得回去工作呢。”

說完，就直接推門出去了，然後一路跑步，去到了餃子館。

楊姨見廖肅回來了，便指著桌子說道：“麵皮我做好了就放在那邊的桌子上，你先吃吧。”

廖肅說道：“謝謝楊姨。”

楊姨做的麵皮很特別，味道也很好，比學校那大食堂的好吃多了。

當然了，這兩個也是沒有可比性的，一個是大鍋飯只為了餬口，一個卻是精心烹飪的。

吃完之後，廖肅進到廚房裡面，楊姨已經將面揉好了，正準備擀皮。

楊姨見廖肅進來，便說道：“我來擀餃子皮，你來包，9點之前咱倆把這盆餡包完。”

廖肅一邊去洗手，一邊說道：“好~”

楊姨擀餃子皮的速度很快，平均要擀兩、三張廖肅才能包出來一個。

很快就到9點了，那盆餡還沒有包完，楊姨看時間差不多了，便說道：“肅兒，我去開門了。”

“在外面的櫥櫃裡面有筷子和筷桶，你在每個桌子上放一個筷筒和幾雙筷子。”

“另外醬油和醋那些都是現調的，你在門口那張桌子上擺幾瓶就好了。”

廖肅站起身，回答道：“好嘞。”

接著，他去洗了洗手，然後去櫥櫃裡面拿筷子和筷筒。

一樓不怎麼大，很快就放完了，二層還有十幾張桌子。

從一樓上二樓的樓梯很窄，大約只有60厘米寬，而且還很陡。

估計是為了節約空間，將更多的空間利用起來，設計的很精緻。

廖肅將所有的筷筒和筷子都放好了，卻無意間從二樓的窗戶上看到了學校的操場。

他沒有想到餃子館距離學校居然是這樣的近，就在學校操場的側後方。

週末，西城一中的操場是開放的，現在時間還早，只有零星的幾個老人在操場上散步。

等到下午之後，操場右側邊的籃球場上會擠滿了打籃球的人。

做好這些之後，廖肅又回到了廚房，楊姨說道：“這些面片基本夠了，咱們把剩下的餡包完就好了。”

“好。”

說著，楊姨便坐下來和廖肅一起包餃子。

“老闆娘，兩斤餃子，一斤蘸餃，一斤水餃就在這吃。”剛坐下來沒一會兒，外面就傳來了客人的聲音。

楊姨回答道：“好嘞。”

接著，楊姨拿著包好的餃子來到鍋邊，鍋裡的水一直保持著微開的狀態。

要下餃子的時候，楊姨就會把火加大，她一邊下餃子，一邊對廖肅說道：“記著咱們的餃子包的比較大，一斤20個。”

“記住了。”廖肅沒有抬頭，繼續包著手裡的餃子。

下好餃子之後，楊姨拿出一個盤子放在邊上，她說道：“對了，左邊是裝餃子的托盤，右邊是裝熟餃子的盤子。”

廖肅抬頭看了一眼，回答道：“知道了。”

剛剛開始，廖肅還不會燒火和煮餃子，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餃子熟了。

楊姨也沒有讓他做這些事，只是讓他負責包餃子，打打下手就行。

也沒有讓他出去“跑堂”，楊姨也不想讓大家知道廖肅在這裡工作。

這兩斤餃子大概煮了10分鐘才煮好，這裡離火車站很近，如果要趕車的人，是不適合在這裡吃東西的。

煮好餃子之後，楊姨拿出一個盤子和一個大碗，大碗裡面提前加好了調料。

撈出餃子之後，楊姨用托盤將餃子端出來說道：“餃子好了，如果味道不夠重的話，可以自己加調料都有。”

客人自己接過餃子，說道：“好嘞，謝謝老闆娘了。”

客人都是零零散散來的，早上並不是太忙，到了12點，廖肅估計會來一大波人。

但是，12:00~13:00也只是來了一些零散的客人，甚至比平常上學的時候人還要少。

看著這熙熙攘攘的客人，廖肅自言自語的說道：“咋客人這麼少？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二樓不就浪費了嗎？”

楊姨將碗收了進來，廖肅便負責替楊姨洗碗，這時候阿靜走了進來，直接進了廚房，說道：“肅兒，怎麼樣？累不累？”

廖肅一邊洗著碗，一邊聳了聳肩說道：“還好吧，還沒有我想象中的累。”

沒想到阿靜卻說了這樣一句話：“等過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廖肅有些摸不著頭腦，問道：“嗯？什麼意思……”

阿靜沒有解釋，而是說道：“現在說出來就沒什麼意思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楊姨也走進了廚房，她對兩人說道：“這會兒沒客人，你們可以自己去吃飯，或者這有餃子自己去煮著吃。”

廖肅問阿靜說道：“你想吃什麼？”

阿靜笑著回答道：“那就是是你包的餃子咯。”

廖肅笑著說道：“沒問題。”

接著，廖肅從保鮮櫃裡取出了一盤餃子，阿靜問道：“你會煮餃子麼？”

廖肅說道：“這有什麼難的，把餃子放進鍋裡面煮熟不就好了嗎？”

阿靜又問道：“那你是怎樣判斷這餃子熟沒熟呢？”

廖肅笑了一下，回答道：“嚐嚐唄。”

“噗，要是你這樣煮餃子，那得住到啥時候才能出師啊？”阿靜忍不住笑出了聲。

廖肅問道：“那怎麼判斷它熟沒熟呢？”

阿靜將餃子下入鍋中，說道：“先把餃子下進去煮三分鐘，然後加半碗清水。”

“再次煮開煮半分鐘再加半碗清水，煮開之後半分鐘再加清水，三開之後就煮好了。”

按照啊靜的方法，廖肅嘗試了一下，果然用時差不多就在10分鐘左右，和楊姨的用時差不多。

因為，阿靜店裡有生意走不開，她還是隻能帶回去吃。

下午的客人還是熙熙攘攘的來了，但是還好，在19點以前，把早上包的那些餃子基本上都賣完了。

廖肅看著為數不多的生餃子，對楊姨建議著說道：“楊姨，咱們明天早上可以多包一點，這會兒就快要賣完了，晚上估計還能再賣一會兒呢。”

沒想到，楊姨居然說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得再去做點餡。”

這讓廖肅又有些懵，為什麼早上不一次性多做點，現在才來現做呢？

楊姨開了這麼久的店，她不可能不知道每天的量是多少呀。

廖肅最終還是壓不住好奇，問楊姨道：“嗯？楊姨，咱們晚上還要再包嗎？晚上能賣得完嗎？”

楊姨居然說道：“現在才剛剛開始呢！”

廖肅聽到這句話，大吃一驚，不由自主的說了個：“啊……”

楊姨從廚房拿出了一個大盆，這個盆至少是早上那個人的兩倍大。

擀餃子皮的麵粉，楊姨在中午的時候就做好了，量也比早上大很多。

這次楊姨沒有休息，和廖肅一塊包餃子，包了整整一個小時。

到了晚上8點，“老闆娘，老規矩……”外面傳來了客人的聲音。

老闆娘在廚房裡面，連忙走出去看到那客人，回應著：“好嘞。”

“老闆娘今天要三斤帶走……”

“老闆娘樓上23號桌，兩斤水餃……”

“老闆娘9號桌，三斤水餃兩斤蘸餃……”

“……”

外面客人點餃子的聲音居然不斷，這樣廖肅更加不理解了。

他問楊姨說道：“楊姨這是什麼情況？晚上怎麼會有這麼多的人？”

楊姨一邊煮著餃子，一邊看著火，若不是她熟練了，肯定會手忙腳亂。

即使這樣，楊姨沒有停下手裡的工作，回答廖肅的問題：“晚上大家下班之後都想喝一口熱湯，吃一口熱餃子。“

”和早上一樣，西城的人早上就喜歡一碗麵皮，一碗菜豆腐，晚上呢，就想喝點熱的，這些都是老客戶了。”

接著，楊姨取來一大疊盤子和碗，摞在鍋的兩邊，對廖肅說道：“肅兒，你現在看著火就行了，餃子下鍋，水開了就加點冷水，我來撈和送。”

廖肅連忙坐到火邊上，說道：“放心吧，交給我了。”

晚上，餃子館的生意異常火爆，樓上和樓下都坐滿了人。

安靜的小店突然變得十分喧囂，廖肅一直在後廚沒有出去，因為他喜歡在喧囂之外的安靜。

楊姨進進出出，忙忙碌碌，廖肅一直坐著生火，幫著煮餃子。

其實，廖肅真的很好奇，為什麼這麼忙，生意這麼火爆，之前就不請人來幫忙？

雖然，他十分好奇，但是他最終忍住了，沒有問出來。

從20:00開始，這份忙碌一直持續到晚上23：00，才送走了店裡的最後一位客人。

人都走了之後，廖肅出來幫忙收拾著盤子，好在她一邊生火，一邊沒事了就洗盤子，積累的盤子並不是太多。

盤子還沒有洗完，楊姨對廖肅說道：“肅兒，去把凳子放在桌子上吧，這些活我來做。”

廖肅回答道：“好~”

這些客人的素質都還挺高的，地上基本上沒有什麼垃圾，只需要簡單的清理一下就可以了。

廖肅將凳子全都放好之後，來到廚房門口，說道：“楊姨，都擺好了。”

楊姨說道：“好，這會兒外面也沒有什麼吃的了，廚房裡面我還給你和阿靜留了兩份餃子。”

楊姨又看了一眼掛鐘，說道：“時間也不早了，你把餃子帶著，趕快回去吧。”

廖肅接過餃子，說道：“好，那楊姨，我就先回去了。”

楊姨說道：“路上小心點，注意安全，直接回去，不要去其他地方哦。”

廖肅回答道：“好嘞！”

西城的夜，路上很冷清，基本上看不到什麼人，也沒有什麼車。

路兩邊雖然有燈，卻也被高大的樹木遮蓋了，好在這段路程比較短，黑暗的地方只有100多米，轉過來就到了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