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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他辛辛苦苦籌謀了這麼多,竟從頭到尾都在給太子做嫁衣?
裴扶墨收了手中的劍,抬眸看了眼天色。
現下還極其暗,盤算著若這時回去還能與江絮清一同睡個後半夜,他不耐煩道:“殿下還多說什麼?來人,將逆賊壓下去!”
李煜被幾名禁軍壓著走,行到裴扶墨身側時,望著他冷峻的側臉,忽然幽幽笑了聲:“裴世子心情不錯?就是不知世子夫人,現在睡得可好?”
裴扶墨臉色驟然一變,揪著李煜的衣襟問:“說清楚!”
李煜呸了聲吐一口血水,冷血地道:“你千防萬防,反而越是想保護的人,此時卻正處於危險之中,裴世子啊,裴世子,你那般捧在心尖上的人,偏偏要因你而死了。”
裴扶墨心中一驚,心裡莫名燃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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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凌居的臥室,周嚴和安夏還守在門外,見屋內安靜如此,便猜測世子夫人已然入睡。
此時屋內,博古架被輕微的推開,一條幽深的密道敞露,緩緩從裡面走出一道單薄頎長的身影。
男人腳步輕緩行至榻邊,看著睡得極其不安穩的姑娘,唇角微勾。
許是視線過於灼熱,江絮清頓時感到不舒服,慢慢睜開眼,在還沒看清楚來人時,忽然一抹藥粉侵入她的呼吸。
她很快昏迷的不省人事。
第61章賭
漆黑到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四周有些塵封許久的難聞氣味,江絮清擰著眉緩緩睜眼,眼前卻是一片黑暗。
她的雙眼被黑布矇住了視線。
雕花窗隨著風聲在不住地敲打,聲響在這寂靜的夜間顯得異常驚悚。
即便此時她看不見,也知道現在她不在鎮北侯府。
輕緩的腳步聲在屋內來回走動。
“是誰?”
室內響起江絮清強制壓下的顫抖嗓音。
男人站在她身後停下,頎長的身影落在她的身上,那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愈發的明顯。
江絮清臉色煞白,被綁在椅子後背的雙手都好似僵硬的不似自己。
男人看了她許久,終是走到身前來,緩緩傾下腰身。
感覺到男人離她愈發的近,江絮清下意識地身軀後退,忽地,她坐著的這張椅子,被一隻掌心用力按住。
“莫動,讓我再好好看一看你。”
當這聲音出現時,江絮清整個人如同石化,僵硬地不知如何呼吸。
裴、裴幽?
他不是應該已經被燒死在地牢了嗎?
望著江絮清慘白的小臉,裴幽輕輕笑了聲:“怎麼,在想我怎麼還沒死是嗎?”
江絮清將臉挪開,不願回答他的問題。
裴幽眸中戾氣閃過,用力掐上她的下頜,“你就這麼討厭我,恨我?連看我一眼都不願意?”
她緊咬著唇,仍是一言不發。
“好,很好!”裴幽氣極反笑,鬆開了她的下頜便站直了身子。
“你說,你的裴小九大概要多久才能來救你?”
江絮清動了動眼睫,“你究竟想做什麼?”
裴幽冷聲道:“非要我提他,你才願意同我說話?慕慕,你究竟還有沒有心?”
江絮清冷笑一聲:“我有心,那也不會對你。”
是嗎?裴幽轉身拉了一把椅子過來坐在了江絮清對面。
他目含痴迷地望著她這張姣好的臉龐,越看心中的愛意與恨意交纏,越不斷地洶湧。
他將她的臉掰過來面對他,咬牙切齒道:“為什麼不愛我,為什麼眼裡看不見我,既然如此,當初你為什麼又要將我救回江府?”
江絮清奮力掙扎,又實在拼不過他的力氣,冷言道:“我當初撿你回去,只是看你可憐,倘若我會知道你心性如此卑鄙惡劣,當初我定是看也不會看你一眼!”
“不——我不信你心中沒我的位置,當初裴懷徵去北疆那幾年,他不在的時候,我與你在江府不是很好麼?你分明說過你不喜歡他,為何他回來後,一切還是變了?”
他近乎嘶啞地喊。
說什麼討厭裴懷徵霸道的性子,可裴懷徵回來後,她分明比任何人都要開心,當初他竟相信了她這種鬼話?
江絮清沉默了片刻,“從來不是因為他回來了才變的,是無論他在與不在,我都不會喜歡你。只是他回來後,我的眼裡才能看見他。”
裴幽神思一晃,“你說什麼。”
“我說的還不夠清楚?”
她嗓音愈發的冰冷:“還是說讓我再說的清楚一些?”
這時,江絮清聽見室內響起了一道椅子被用力往後一推的刺耳聲響。
裴幽慢悠悠地站起來,笑意含著蒼涼與癲狂,輕聲道:“好,也好。那一年,我偽裝的那般溫柔體貼,你也不曾愛上我,甚至還置我於死地,你說我心性冷漠殘忍,對我如此狠心的你,又何嘗不是?”
江絮清皺眉,什麼置他於死地?
她還沒明白裴幽這段話是何意,忽然一雙大手繞到她腦後,慢慢解掉了那抹遮眼的黑布。
視線漸漸清明,屋內燭火搖曳。
江絮清不適應地顫了顫眼睫,隨後掃向四周,見這處完全陌生,且看起來荒廢已久,不明白自己身在何處。
裴幽站在她面前,微傾身子靠近,笑意溫柔:“慕慕,快睜開眼看看你上輩子的夫君。”
**
裴扶墨趕回了鎮北侯府,見到他一臉冷肅的模樣,周嚴等人也嚇了一跳,“世子?”
裴扶墨疾步進了裡屋,推開門往裡看去,等看到床榻和屋子內空無一人,心裡猛地一沉。
周嚴和安夏進去,同時震驚。
安夏急忙道:“夫人呢?夫人怎麼會不見了?”
夜裡她和周嚴一直守在這間屋子裡沒有出去過啊,就連門窗的聲響都未曾聽見,好好的人怎會不見了?
裴扶墨拳頭攥緊,冷冷地掃了屋子一圈,視線落在屋內的那巨型博古架上。
這處的密道機關被人動過。
這不可能,侯府當初設下這些密道機關時,除了他和父親,並沒有任何人知道,就連母親和慕慕都不知情。
怎會有人從這密道進了這間屋子?
裴扶墨內心不安的感覺越發的強烈,沉聲道:“周嚴,速速吩咐下去,即刻封鎖城門不允許任何人混出去,還有,將長安城翻起來也要儘快查到夫人的行蹤!”
周嚴一臉嚴肅應下,急忙去實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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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慕,我們來賭一賭,如何?”
裴幽坐在桌邊,反而興致極好地向江絮清打著商量。
江絮清臉色蒼白,從得知裴幽也有了前世記憶後,她便已心如死灰。
“賭你的裴小九,他今晚能不能找到你?”
“你究竟想做什麼!”
裴幽緩聲道:“我想做什麼,你還不清楚?”
上一世他要裴懷徵這條命,這一世仍舊要。
江絮清登時激動地掙扎起來,“你不要妄想了!你根本傷不了他一分一毫!”
裴幽搖頭輕嘖:“有你在,還怕他不過來?”
“你說,他能知道這裡是何處?”
恐怕他今晚將長安城翻起來了,都想不到他把人帶到了哪裡。
裴幽現在就是個瘋子,一個根本什麼都聽不進去的瘋子。
倘若他為了將裴小九引過來,設下了什麼卑鄙陷阱該如何是好?
江絮清根本不敢賭。
“你放開我!”她啞著嗓音哭喊。
“放了你?”
燭光搖曳在裴幽冷漠的面容上,望著她杏眸中的緊張與擔憂,他心裡的火不斷地往上湧,“裴懷徵還沒死,你就擔心了?你就這麼喜歡他?”
“為何所有人都只看得見他?就連你的父親,口口聲聲誇讚我非池中物,可在挑選女婿時,還是隻會要裴懷徵!”
江絮清恨恨道:“你拿什麼同他比?”
裴幽臉色鐵青,眼裡透出森冷的光:“我憑何不能與他比?他不就是出生比我高貴些,倘若我的生父不出那檔子事,我若沒有流落在外,又怎會比他差?”
“那首輔……”提到此人,裴幽心中的恨意愈發的洶湧。
“他同你父親都是他人口中的清流文臣,那般德高望重,實際上還不是個心胸狹窄的小人,背地裡竟說我如何都比不上裴懷徵!”
前世他使用手段娶了江絮清後,便是一次夜裡去江府時,意外聽到宋初岐與江義承的交談,那晚二人似乎飲了不少酒。
江義承喝多了便胡亂說起混話:“早知道啊,我就該早點讓我閨女和鎮北侯府把親事定了……”
宋初岐問:“你的閨女不是嫁給了鎮北侯府的公子?”
江義承遺憾道:“實際上,我和她母親最想要她嫁給的是裴世子,那二人自小便是青梅竹馬,本該可以順利結為夫妻,誰知我那女兒竟……”
“原來如此,不過比起裴世子,那尋回來的裴大公子的確差了許多,這的確是可惜啊可惜。”
當時他聽了那翻話,又怎能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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