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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忙說道:“這枚玉佩是上個月,我特地去靈玉閣為你訂做的,可是全天下無獨一無二的玉佩呢。”
全天下獨一無二。
只有他一個人有的玉佩。
裴扶墨說不清自己現在是什麼感覺,覺得心裡好似燙燙的,脹脹的,滿滿當當極其充實。
這枚獨一無二的玉佩,恐怕是他等了兩世,都未曾奢望能等到的禮物。
這枚墨色的玉佩放置在裴扶墨白皙的掌心處,襯得愈發的精緻與貴氣,彷彿天生該是他所得。
江絮清緊張地呼吸都要停了,帶著試探地小心翼翼問:“裴小九……難道你不喜歡麼……”說到最後,她都有些底氣不足。
她低垂著臉,有些沮喪地笑:“沒關係,若是你實在不喜歡,你跟我說你想要什麼,我再去為你去尋來好了。”
裴扶墨笑了聲:“嬌嬌是擔心我不喜歡?”
江絮清糯糯地“嗯”了聲。
低垂的腦袋也小小的,微露出來的耳尖也跟著難受得垂了下來,像極了受了委屈低著頭不敢看人的小兔。
裴扶墨單臂一攬,便將她攏入懷中,下頜抵在她單薄的肩上,輕聲嘆道:“怎會不喜歡?只要是你送的,無論是什麼,我都是喜歡的。”
聽著他極致溫柔的嗓音,江絮清忽然有種苦盡甘來的充實感。
她淚水不禁流下,輕輕地哽咽道:“你方才那般,我真的很害怕,很擔心你會質疑,你會不喜歡這個禮物。”
裴扶墨頓時覺得心尖像是被狠狠地撞了下。
她在他懷裡這般柔柔輕語,訴說著送禮物時的緊張心情,這恐怕是他在前世的夢中才能夢見的場面。
在經歷了兩世,沒了前世那段錯過,沒了裴幽後,懷中的小姑娘總算不再如前世那般排斥他了。
即便前世的她並不愛他。
但至少這一世的慕慕,也在試著慢慢地喜歡他了。
他緊緊抱著她,抱了許久許久。
室內靜到只能聽到書案上的燭火滋滋地跳躍聲。
最終,他輕嘆一聲:“你不知道,我能有多歡喜。”
前不久他在屜子裡無意間看到這枚玉佩,心裡便不由揣了些自己都未曾發現的小小期盼。
最終得知這果真是贈予他的。
她不知道,他能有多麼歡喜。
不知過了多久,也沒聽到回應。
裴扶墨將懷中的人鬆開,這才發現她已經帶著淚不知不覺在他懷裡入睡了去。
那想必方才那句話,她也沒有聽見。
靜靜地看了許久江絮清的睡臉,他唇邊銜了一抹笑意,便輕輕地將她打橫抱起往榻間行去。
他將她安置在榻上,親手為她擦乾了眼尾的淚痕,耐心地為她擦拭溼潤的長髮。
夜半間,蟲鳴聲響,周嚴敲響了房門。
裴扶墨將金鉤上的帷帳放落,深深看了一眼睡得恬靜的姑娘,整理好後便起身出去了。
周嚴候在門外,回稟道:“世子,趙軒這個時辰在院外求見。”
裴扶墨懶散地扣好衣襟,冷笑一聲:“給了他兩天的時間,若是再想不通,我是沒那耐心了。”
**
翌日清早,江絮清休息好了後便去了一趟映春院。
經過昨日的談心,裴靈萱已開始下地走動,選擇出院子呼吸新鮮空氣了,她大早上便和裴靈夢也來了一趟映春院。
看著長女幼女都好生生的在自己身旁,幼子也仕途順利,整日忙的不可開交,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進展,唯獨失散多年才回來的長子,竟是又一次失散,如今還下落不明。
雲氏如今是怎麼都打不起精神,面對長女的安慰,她只能虛虛地笑:“沒事,母親只要看著你們都好好的,就安心了。”
裴靈萱說道:“母親,或許沒有訊息,才是最好的訊息。”
總比真的找到了屍身來的好。
裴靈萱這一句話,的確說到雲氏心坎裡了。
她轉念一想,沒有訊息不正是說明可能還沒死?不然就晉安帝派出去的和懷徵派出去的人,這樣日夜不停歇地尋找,怎會找不到?
興許長子只是又如同幼時一般,流落到一個極其難尋到的地方。
或許是受了重傷,不便走動,這才沒有回來罷了。
雲氏面上漸漸浮起輕快的笑容。
江絮清心裡一時百般糾結,只盼著裴幽最好死乾淨了才好,千萬別回來了。
談起今晚要去慈泉寺點祈福燈的事,裴靈萱問雲氏要不要一同去。
雲氏笑道:“我大抵是沒那個精力了,還是你們幾個年輕人去玩一玩比較放得開。”
裴靈萱笑著應好,最後說去慈泉寺也會給裴幽祈福,便跟江絮清還有妹妹一道出了映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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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裴扶墨回了一趟侯府,特地陪了江絮清用午膳。
他一回來,江絮清的目光便被他腰間那枚墨色的玉佩吸引了目光。
裴扶墨是個對於穿著講究極其簡潔的人,那些公子哥花裡胡哨的裝扮,他一向嫌麻煩,時人熱衷在腰間掛幾枚貴重的玉佩來顯示出不凡的身份,而他什麼都不需要,僅僅一身簡單的長袍便能彰顯出他與生俱來的矜貴氣派。
如今見他腰間也掛了枚玉佩,江絮清忽然有些想笑。
用膳時,還是沒忍住,偷偷笑出了聲。
裴扶墨乜她一眼,“怎麼了,可是膳食不和你胃口?”
她搖了搖頭,一雙水盈盈的杏眸落在他腰間打量了許久,想了許久還是問道:“今日你的下屬們,沒有奇怪你這枚玉佩麼?”
從不弄這些花裡胡哨的人破天荒掛了枚玉佩,想必周圍的人都會好奇才對,左軍衙署又都是男人,少都督今日這般打扮,怎麼會不覺得奇怪。
裴扶墨臉色頓時有些怪異,回想起今日去衙署後,個別下屬看他時那種探究和一臉難以置信的眼神,這才明白是為了什麼。
隨後,他鎮定自若地道:“都是一群大男人,誰沒事盯著別人今日穿什麼看。”
江絮清捧著青瓷飯碗,將臉都要埋了進去,雙肩不斷地抖動。
她一句話都沒說,裴扶墨都知道她在憋笑了。
他垂眸看了眼這枚玉佩,心裡只覺得甜絲絲的,被她笑笑也無妨。
用了午膳後,裴靈萱和裴靈夢都準備好了,下午要一同去往慈泉寺。
慈泉寺路程有些距離,要提早出發方能早點抵達。
裴扶墨正想親自護送她們去慈泉寺時,周嚴便進來傳話,說是衙署有緊急的事務需要他親自去處理。
午時回來陪江絮清用膳本就是他特地擠出來的時間,心知他正是繁忙的時候,她體貼地道:“你放心,有侯府的護衛一路相送就夠了。”
**
鎮北侯府的馬車一路朝慈泉寺的方向行去,行至半途中的分岔路口時,前頭駕車的車伕忽然停下,說道:“世子夫人,前方的路堵著了。”
江絮清撩起車簾一看,往慈泉寺方向的那條路口,正有一輛豪華的馬車堵在入口處遲遲不動。
護衛立在車窗前,說道:“世子夫人稍等,屬下前去看看是何狀況。”
裴靈夢循著那處看去,眼眸眯了許久看了看那馬車上的徽記,有點不確定地道:“慕慕,那好像是衛國公府的馬車。”
衛國公府?裴靈萱詫異道:“難道是她們的馬車出什麼狀況了?”
江絮清搖了搖頭,說不太清楚。
沒多久,那前去打探的護衛回來回稟道:“世子夫人,前方是衛國公府的馬車,車上坐的正是衛家的二小姐,今日本想去慈泉寺上香祈福,奈何乘坐的馬車半途中出了些意外,現在暫時無法行駛了。”
無法行駛,想必暫時也無法回去,只能在原地等衛國公府的人前來支援。
裴靈夢便道:“不然這樣,讓衛二小姐坐我們的馬車好了,正好我們也是要去慈泉寺的。”
裴靈夢閨中好友極其多,與衛二小姐衛卉兒也算有些交情,遇到這樣的事,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江絮清也覺得這樣挺好,便頷首應下了。
不過片刻,侯府的侍衛回來傳話,說道:“世子夫人,那衛二小姐說不好勞煩侯府,衛世子已然派人來支援的路上了。”
看來是拒絕了,不過想來也是,意外發生的突然,她們來的較晚,衛國公府既然已經回去找人支援了,她們又何必多此一舉。
但目前衛國公府的馬車不挪走,侯府的馬車就無法進入這條道路,只好在原地等衛國公府的人來支援。
裴靈夢等的有些不耐煩了,託著下頜一直打瞌睡,嘀咕道:“這個衛卉兒究竟怎麼想的啊。”
乘坐侯府的馬車一同去慈泉寺,留下馬車再等她兄長的支援不是可以省不少時間麼。
她一個人在那唸叨,江絮清便趁著這休息的空檔好好的補了個覺。
昨晚又折騰了許久,她都不知何時睡了去,現在閒下來又忍不住犯困了。
江絮清休憩了會兒,很快便被外面的動靜吵醒了。
原是國公府的支援來了,給衛卉兒換了輛馬車。從窗戶縫隙那可以看到,來的人正是衛國公世子衛子宜。
他與衛卉兒交代了幾句話,便騎馬朝侯府這邊過來。
衛子宜在車窗旁停下。
江絮清跟他關係也算不錯,便撩起車簾與他交談了幾句:“衛世子不與妹妹一同去慈泉寺上香?”
衛子宜笑道:“我就不了,沒什麼姻緣可求,就不湊這個熱鬧。”
裴靈夢打趣道:“我二哥都成婚幾個月了,衛世子你怎麼還沒著落?”
衛子宜摸了摸鼻尖,哪裡敢說他又沒有個自小便當心肝似寵愛的小青梅,自然不會著急成親。
笑談了幾句後,衛子宜便目送了國公府和侯府的馬車往慈泉慈的方向行駛了。
他面上的笑容淡淡消去,不由有些擔心。
偏是不巧在妹妹心情最不好的時候,遇到了江慕慕。
希望方才他那翻警告的話,能對妹妹起到一些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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