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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靈夢剛挑完首飾,抬頭一看,安夏竟是不見了,江絮清隨口說讓安夏出去買點糕點,裴靈夢也沒多想,笑著將江絮清拉過來,說道:“慕慕,你也挑一套吧,今日我包了。”
江絮清自然不會跟她客氣,正想挑一支釵子呢,裴靈夢又一驚一乍地按下她:“罷了,還是讓二哥下回親自帶你來買好了。”
她自小吃了太多次這樣的虧。
二哥對慕慕那讓人吃不消的佔有慾,他無論是什麼都要在慕慕這裡排第一,就連送金釵這種,若是被她捷足先登了,二哥知曉後定然不會給她好果子吃。
江絮清眼尾垂下,沒精打采道:“他都沒提過要帶我出來逛一逛,更別提送簪子了。”
裴靈夢笑得一臉曖昧:“二哥是男人,加上每日公務繁忙,興許一時沒想的那般細緻。你若想與他出來,就主動提呀,你想要什麼,他還不得都捧到你面前來呀?”
“就連那離元先生的孤本,你當初隨口提了兩句,二哥便記掛了許久。”
江絮清詫然:“離元先生的孤本,那不是他自己也仰慕離元先生,然後一次在北疆時無意尋得的嗎?”
裴靈夢杏眸怔圓,“他是這樣同你說的?”
江絮清點頭,並且當初這孤本還是他拿來與她做交換條件的呢,當初她以為那是裴扶墨自己也想要的孤本。
裴靈夢輕嘖一聲,搖頭道:“那你是被我二哥給騙了。我可是從父親那聽說了,當初二哥離開長安後便一直在打聽這孤本一事,後來在北疆,一次從某個將士口中得知,離元先生的孤本流落到蠻夷將領的手中,二哥得知後,在一次大戰中拼勁了全力與敵方廝殺,單槍匹馬衝進了敵方的軍營降服對方,後苦苦尋得。”
“二哥他想要這孤本,本就是為了你,你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值得二哥這般掛懷。”
江絮清聽完,心裡很是沉甸甸的。
她竟全然不知……
那孤本實則只是她爹爹想要,她就無意中提過兩次,沒有讓他幫忙找,也根本沒想到他會放在心上。
餘掌櫃已經將首飾都打包好了,裴靈夢買了想要的東西,心情大好挽著失神的江絮清就往門外走。
正好安夏也尋了過來,江絮清看了她一眼,輕微搖頭。
安夏心領神會,把話先憋著了。
這廂裴靈夢都要上馬車了,她的侍女忽然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她小聲問:“沒認錯人?”
侍女道:“沒錯,那人化成灰奴婢都認識,那酒肆內的男人,正是世子大婚那天輕薄姑娘的無恥之徒。”
裴靈夢氣得眼睛都燃了起來,那人不正是她二哥的冷麵下屬嗎?她當即連家都不想回了,想去會會那男人,轉身對江絮清道:“慕慕,你先回去吧,我還有點私事要處理。”
看天色還很早,江絮清點頭,“那你可別在外頭玩太晚了,要早些回。”
話剛說完,裴靈夢就一溜煙跑沒影了。
江絮清:“……”
待上了馬車,車伕詢問:“世子夫人,現在是回府嗎?”
安夏的聲音從車廂內傳出:“去一趟靈玉閣。”
江絮清將手中那錦盒開啟,看著裡頭那塊瑩潤的墨玉,笑容愈發甜蜜。
她要將這塊墨玉打造出一份獨一無二的禮物,送給裴小九。
他定會歡喜的。
馬車緩緩啟程,安夏便提起了方才跟蹤周嚴的事。
“夫人,那條巷子名叫漣水巷,裡頭住的就是一些普通百姓,沒什麼奇怪的,奴婢問了那巷子周圍的人,都說沒見過有什麼貴人來到此處。”
聽起來好似挺正常的,但安夏琢磨道:“奴婢分明是跟著周嚴進去的,可很快他便沒了影,實在不知道里頭有什麼乾坤。”
江絮清緩緩將手中的錦盒蓋攏,蹙了蹙眉:“暫且別管了,看來只是世子的機密公事罷了,我們若是去查,興許還會壞事。”
安夏也覺得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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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霞傾斜,夕陽西下。
裴扶墨坐在車廂內閉目養神,周嚴上車後,回稟道:“世子,探子來報說,並未查到大公子詳細的幼時過往,因大公子幼時流落過太多地方,十幾年過去了,若想探查出細緻的往事恐怕要些時日。”
裴扶墨繼續闔眼,嗓音低啞:“再難也要查出來。”
裴幽定然藏了什麼秘密。
周嚴回道:“是。”
他拱手領命後下了馬車,輕吹口哨,不過片刻,便有一隻黑鷹在他手臂駐足,周嚴將寫下的世子口令夾上那鷹的鷹爪下,目送它飛遠。
周嚴收回眼神,正想上馬車,目光往側邊一掃,看了一陣後神色古怪,他站在車窗邊低聲道:“世子,屬下看見世子夫人了。”
裴扶墨緩緩睜眼,黑眸沉靜。
周嚴斟酌了須臾,還是老實地繼續說:“世子夫人與……與大公子,一同從靈玉閣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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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的靈玉閣內客人絡繹不絕,大堂內美玉擺件各個皆精緻華貴,流光溢彩。
冷掌櫃畢恭畢敬地送江絮清出了雅間,江絮清再三叮囑道:“冷掌櫃,您可得親自把關,莫要讓這枚玉佩有一丁點兒差錯。”
行到櫃檯時,冷掌櫃咧笑回道:“世子夫人交給我便千百個放心,咱這靈玉閣可是在長安城有著百年招牌的玉肆,玉器雕刻師更是擁有巧奪天工般的精湛手藝,就沒有失手過。”
江絮清莞爾,“那便好。”說罷,她便準備帶著安夏回去。
冷掌櫃細細打量這塊墨玉許久,忽然著急喊住江絮清,“世子夫人稍等,這塊墨玉好似就是夫人三年前在靈玉閣定下的墨玉?可這塊玉我記得兩年前就已經賣出去了。”
江絮清聽完連忙駐足,“這麼巧?”
三年前她曾在靈玉閣訂過一塊上乘的墨玉,但沒多久裴扶墨就離京了,因這個禮物無法送出去,她便一直將那塊墨玉存放在靈玉閣沒有去取,三年的時間過去了,想必這塊墨玉店鋪老闆早就賣了出去,她也沒多做他想。
難不成就是賣給了盛嫣?江絮清心裡微微動容,“掌櫃的可還記得……”
“慕慕。”
身後傳來一道清潤的嗓音,江絮清身體驟然僵硬。
裴幽已然行至江絮清身側,笑容清淺:“慕慕怎會在此?”
冷掌櫃眼神在二人之間來回打轉,但因裴幽回到鎮北侯府的時日不長,長安人認識他的並不多,只當這男人是江絮清好友,他不好打斷談話,便默默進了櫃檯內。
江絮清不動聲色地後退幾步,情緒平平道:“兄長又怎會在此?”
裴幽目光不經意的掃過她退後的幾步距離,笑道:“剛與懷徵從宮中出來,他便有要緊的事先離開了,我閒來無事只好隨處轉轉罷了。”
江絮清也不過隨口問問,聽完也就輕扯唇角,“那便不打擾兄長,我先回侯府了。”
江絮清轉身拉著還在一旁不明情況的安夏急著要離開。
“慢著。”裴幽顯然不打算輕易放過她,幾步便追了上來,他站在江絮清身後駐足,慢悠悠道:“既都是回府,何不同行。”
現在雖說已至黃昏,但靈玉閣每日的貴客繁多,而他們正在店鋪門口,倘若再多番交談,指不定會被人認出來,江絮清不願與他有過多牽扯,揹著他緩緩呼一口氣,不得已妥協道:“那好,兄長先請。”
裴幽垂眸,目光落在她今日著的雪白色裙裾處,彷彿兩年前雪夜的場景重現,而他也與兩年前那般,還是隻能這樣遠遠注視她的背影,摸不得,碰不得。
有多好笑。
裴懷徵沒從北疆回來之前,她分明對他很是親近,那兩年,他們日日在江府的情分難道是假的麼?
為何等裴懷徵回了長安沒多久,她偏是忽然與他生疏了起來。
難不成,她是受裴懷徵的蠱惑,才不再與他來往?
裴幽心裡猛沉,跨步上前幾步便行至江絮清身旁,看似與她同行,他卻能感覺到她對他刻意保持的那股疏離感。
三人剛出了靈玉閣。
江絮清還沒來得及遠離裴幽時,安夏眼神暼向右側方,提醒道:“夫人,世子來了。”
江絮清循著她視線望去,幾步遠的距離處,一身墨紫色蟒袍的裴扶墨佇立在晚霞的輝光下,柔和的光將他俊美的輪廓線條勾勒得猶如精緻的畫作,他面上含著淺笑,眸色似有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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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微暗沉,風也靜了。
馬車行至鎮北侯府前停下,江絮清下了馬車後,眼神往後一瞥,見沒有另一輛馬車跟過來,面色疑惑了須臾。
很快身旁響起輕嗤,裴扶墨淡聲道:“兄長臨時有事,要晚點回府。”
方才在靈玉閣意外碰面,裴幽回了自己的馬車,跟著他們的馬車在後,江絮清還當他也要一道回來,在沒看到人後也就稍微詫異了下,她喔了聲,不以為意道:“那我們進去罷。”
她看起來像是絲毫不在意裴幽回不回,裴扶墨有些想笑。
江絮清十分自然地挽上裴扶墨的手臂,要與他進府,她的手背突然被溫熱的掌心覆蓋,江絮清抬眸看去,對上裴扶墨冷漠的視線。
“你今日去靈玉閣做什麼?”
還是問了。
方才從靈玉閣離開後,上了馬車她便匆忙將自己與裴幽偶遇的事解釋清楚了,當時裴扶墨只淡淡睨她一眼,“我什麼都沒問,你緊張什麼。”
不知為何,只要是對上裴幽的事,她總是對裴扶墨有一種天然的心虛感,倒是忘了,她急於解釋,反而還犯了欲蓋彌彰的錯誤。
不過後來他也一直閉目養神,什麼也沒問,她以為他並不在意的。
江絮清緩緩將手鬆開,揚起瑩白的臉龐,唇角微勾,笑意有些赧意地說:“我給你訂做了件禮物。”
禮物?裴扶墨蹙眉,細細打量她面上的神情,想從中看出點什麼隱瞞。
可她掩飾的實在太好了。
他只遲疑片刻,很快便恢復淡漠的神態,負手朝府內走,“江慕慕,我的生辰早就過了。”
竟是一點都不感動?江絮清站在原地楞了會兒才追上去說道:“誰說只有生辰才用送禮的?”
他倏地駐足,江絮清沒反應過來,直接撞上他堅硬的後背。
她揉了揉泛紅的鼻尖,疼得淚花都冒了出來,他究竟是怎麼長得,為何全身上下都那麼硬!
裴扶墨轉過身來,眼中並無任何感動,語氣清冷:“江絮清,你曾說過,除了生辰禮物,你並不會為我花費一點心思。”
江絮清揉鼻尖的手頓時僵滯,她在腦海中不斷地回想,總算回憶起當時為何說了這句話。
在她十歲那年,她喜歡與同齡的閨秀一塊玩鬧,但貴女圈內與她最要好的只有成如筠,筠兒時常會來江府尋她,曾與她說過,貴女圈內不少人在流傳她厚顏無恥每日纏著鎮北侯世子一事。
裴扶墨自小便優秀,他這般的家世相貌與才能,想要與他打好關係的人更是層出不窮,小姑娘心儀他的更是數不勝數,而他除了一些國子監內相識的好友,姑娘中也就與江絮清關係最為要好,甚至不在意男女大防一事,也要與她親近。
裴扶墨幼時也算稱霸長安的小霸王,他總覺得江絮清是他一生要護著的人,若是有誰敢說她一丁點兒不好,他會直接上門教訓,打得那人不敢再說她閒話。
這樣的狀況久了,除了成如筠之外,嚇得許多閨秀都不願與她來往。
這種事對當時才十歲的江絮清來說打擊極大,當筠兒告知她,圈內在瞎傳是她勾纏裴扶墨這事時,她只覺很是氣憤,分明是裴扶墨為人霸道蠻不講理,總是不准她與其他人交好,反而也是因為裴扶墨,在他人口中,她成了那個嫉妒且心胸狹小之人。
也是在鎮北侯府舉辦裴扶墨生辰宴那日,花園內,她被一群貴女嘲諷,說她想討好裴扶墨的心思眾人皆知,就連送的生辰賀禮都那般百般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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