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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輩子她與裴扶墨錯過的主要原因,便是因為這場認親宴,既重來了一次,她這回定要避開裴幽的算計。
認親宴這日,因裴扶墨還未回京,江嘉錦連去鎮北侯府都提不起什麼興致,見江絮清打扮得楚楚多嬌,忍不住酸溜溜道:“穿給誰看呢?世子今日又不在,莫不是給裴大公子?”
“想來也是,裴大公子當初在江府,二姐姐就與他關係親近。”提及此,她話音一轉,驚訝道:“二姐姐,你說莫不是世子看出你與他兄長關係匪淺,這才拒了你的求娶罷?”
這哪個男人能受得了女子在幾個男人之間徘徊,更何況還是親兄弟。
江絮清與江嘉錦從未有仇怨,江嘉錦針對她無非是裴扶墨從小隻與她親近,所幸因經歷過一世,已見識過像裴幽那樣心狠手辣之徒,江嘉錦這種拈酸吃醋的嘲諷在她看來倒正常得多。
至少她未曾主動去害過他人。
江絮清嫣然淺笑:“三妹妹多慮了,當初我與裴大公子關係親近僅僅只是憐他的經歷,救他回府後覺得有自己的責任才多加關照,僅此而已,我對裴大公子並無半點男女之情。至於我與裴世子本就關係要好,我救了他兄長,他感謝我都來不及,為何要心生芥蒂?”
今日侯府的認親宴則代表今後裴幽已是鎮北侯府長公子的身份面見世人,從前無論他有什麼難以啟齒的經歷,都將徹底磨滅,沒人會願意得罪鎮北侯府。
江嘉錦從前即便再看不上裴幽,今日過後,還不是要尊稱裴大公子。
倘若現在不把她與裴幽的關係說清楚,免得他日江嘉錦傳出去,倒引來不少麻煩。
江嘉錦被堵得啞口無言,氣得腰帶都要攪斷了。
燕喜堂外,裴幽一襲竹青色長袍,負手站立許久。
身後的江府下人見他遲遲不動,問道:“裴公子不是有事找二姑娘,何不進去?”
裴幽鬆開攥成拳頭的手,面上也實在笑不出來,“我忽然想起還有事,先回侯府了。”
第20章宴會
因擔心裴幽受委屈,鎮北侯府設宴,鎮北侯夫婦幾乎請了滿長安有頭有臉的權貴。
雲氏從清早醒來就笑得合不攏嘴,待認親宴一過,鎮北侯府便要真正的一家團聚,從今早起裴家的家族長老也來了侯府一手操辦裴幽入族譜的事宜,待一番流程過來,陸陸續續的賓客已至。
江家是最早到的,江老夫人與雲氏寒暄幾句,便與一旁的幾位裴家親戚閒談,江嘉錦也老實跟著自己的母親寧氏,與其他夫人交流。
這種人多的場合,自然少不了私下打交道。寧氏時刻操心著江嘉錦的親事,但凡有瞧上的不凡世家,便拉著她上前跟夫人見禮。
江絮清則是一直陪在唐氏身旁,默默聽雲氏及唐氏聊天,待更多的賓客至,雲氏不得不去接待他人,唐氏這才有機會同江絮清說話,“慕慕,幫我去找一找琰兒去哪野了。”
那孩子到了侯府安靜沒一會兒就撒開腿,今日侯府人多,屆時還出什麼意外。
江絮清道:“阿孃,琰兒他來侯府又不是一次兩次,還能走丟嗎?”她說什麼這回都絕對不會亂跑了,只有老老實實待在母親身邊才可以避開一切意外。
唐氏皺眉,“我如今叫你做事都叫不動了?快去找你弟弟。”
江絮清還是不動,“那我讓安夏去找,反正我是不去的。”
唐氏不由奇怪,這孩子今日究竟是怎麼了,以往來侯府她都當自個家似的,今日說什麼都不走動。
江絮清喊了安夏過來,吩咐她去將江琰找回來。
到訪的賓客愈發得多,雲氏招呼不過來,唐氏幫襯著與幾個她無法招呼的貴夫人閒聊,江絮清便一直在跟唐氏身旁。
正逢吉時,就連宮裡的太子殿下、二皇子、三皇子與安華公主等人都親自前來祝賀,鎮北侯夫婦攜長子前去迎接。
寒暄過後,正式開宴。
鎮北侯請太子李謙尊坐上首,李謙推拒:“舅父,今日您就將孤當做只是您膝下的一個小輩,孤來此也只是為了祝賀舅父與舅母總算尋得長子,一家團聚,共享天倫。”
李謙話已至此,裴玄再堅持就沒必要了,但他不能委屈了太子殿下,說什麼也給安排個最尊貴的位子,而二皇子李衡與三皇子李煜同席,坐於李謙對首。
先皇后裴氏薨逝於興武十三年,彼時太子年僅五歲。
先皇后與晉安帝的婚事乃先帝所定,傳聞彼時晉安帝尚有心上人,卻不得不迎娶前鎮北侯的嫡女裴晚音。
裴皇后尚在時與晉安帝明面相敬如賓,實則不得帝寵,晉安帝對嫡長子李謙同樣少於關懷,母子兩在後宮備受冷落,因晉安帝疏於管教,裴皇后性子不爭不搶,導致太子李謙養成這般性情溫和的庸才。
裴皇后薨逝兩年後,二皇子生母順利被冊封為後。
二皇子李衡的生母肖繼後,乃左丞肖澤民嫡女,有這般顯赫母族,二皇子背後根基不比太子李謙差。
所幸即便太子再不成器,那也是背靠鎮北侯府的權勢,太子之位如今難以撼動。
鎮北侯夫婦攜長子面見眾人,講述了多年尋子艱辛,筵席中不少生兒育女的夫人皆聞之動容,已是感動到捻帕啜泣了。
江絮清坐在唐氏身側,將自己儘可能的縮小,眼神看向上首的鎮北侯夫婦,心中無限感慨,倘若他們知道自己心念了多年的長子,會在一年後為了攀附三皇子而陷裴家致死嗎?
若非她多活了一世,恐怕也看不出裴幽這等溫潤如玉的人,能幹出那惡毒之事。
許是她恨意的眼神過於流露,站在鎮北侯夫婦身側的裴幽則將視線移了過來,驟然對上她憤恨的眼神,裴幽微蹙眉宇,轉而還是回了個淡笑。
江絮清暗罵一句,扭頭去給身旁江琰喂吃的。
江絮清扭過頭後,裴幽便收了笑意,再視線一掃,與斜對面的三皇子李煜對上,李煜舉杯飲酒,二人短暫的眼神交匯,並無任何人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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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過半,裴幽行過青石板小路前往幽靜的花園。
無人能看到的角落處,一名身著皇子近侍服裝的男人等候多時,他假意欣賞花園景色,待裴幽走近,低聲一問:“確定沒人?”
裴幽肯定道:“放心。”鎮北侯府是他的家,自是沒人會監視他。
那侍衛從衣襟處取出一瓶黑罐,“殿下說,你要的他幫你做到了,接下來就是看你的誠意。”
裴幽將那黑罐納入袖內,淺笑:“煩請告知殿下,尋回真實身份的恩德,裴幽銘記在心。”
——————
宴席中,二皇子李衡喝大了,坐著的身軀都搖搖欲墜,一個勁地朝三皇子李煜身旁倒,李煜伸出一隻手將他撐住,苦口婆心道:“二哥分明喝不了,怎就還如此貪杯?”
李衡喝的醉話連篇,嘰裡咕嚕的嘟囔,離得遠沒人聽得清他說什麼,但候在身後的小內侍倒聽出零星幾個字,當時臉色一變,驟然對上三皇子警告的目光,那小內侍忙垂下頭裝傻。
當場聽見二皇子咒罵三皇子個賤婢生養的東西,也配管教他這種話,給他幾條命都不能活了,所幸三皇子為人良善,並沒有像二皇子那般動輒打罵宮人的陋習。
“你,過來扶著二皇子找個房間歇息。”
那小內侍剛慶幸沒一會兒,就被三皇子點名,他忙不迭應下,喊上另一個內侍一同扶著喝的爛醉如泥的二皇子離開熱鬧的宴席。
鎮北侯府有專門給賓客休憩的客房,在西北方向,但途中二皇子醒了過來,得知要去西廂房當即便撒潑起來,“本皇子是何等尊貴的身份,屈尊來到侯府本就是給裴玄面子了,怎還讓本皇子入住那等小地方?”
小內侍也拿二皇子沒轍,讓同夥去喊一個侯府的下人過來,給二皇子準備一間上好的客房休憩。
那內侍離去,剩下的小內侍一人扶著身形健壯的二皇子很是吃力。
李衡也嫌他瘦弱,一掌將他推開,“一邊去,本皇子自己走。”
李衡腳步不穩,像是隨時要倒,小內侍看的心驚膽戰,生怕摔倒了唯他是問。
李衡一路歪歪扭扭抱著遊廊的廊柱拖拖拉拉地遊移,嘴裡還時不時嘟囔什麼,正在這時,遊廊轉角處走來兩名女子,前頭為首的姑娘貌若仙姿。
李衡登時眸光錚亮,跌跌撞撞地朝那女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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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絮清實在受不了宴席中鎮北侯夫婦吩咐裴幽與她坐一起,說法則是裴幽也是靠她才撿回一條命,裴扶墨不在,見她孤單,特地讓他的兄長陪她。
誰稀罕他陪了?
坐一處的時候,她連一杯酒水都不敢碰,一口菜品都不敢嘗,生怕被他下藥,又與前世那般,糊里糊塗地睡到他的屋子裡去了。
前世醜事發生後,她整個人迷迷糊糊,不懂怎麼就與裴幽衣衫不整地躺在一處,當時以為是自己醉酒才與他親密如此,導致不得不嫁給他。
可直到出嫁一年後,江家出事,裴扶墨下獄,一次意外她得知當初那事全是裴幽算計她。
當時她質問,他也沒有逃避,爽快承認了,想必那時因江家落魄,裴扶墨入獄,他反而得聖上重用,導致他並沒什麼好怕,覺得她離了他就不行。
安夏見江絮清走得匆忙,身後有豺狼虎豹追著似的慌張,問道:“姑娘,您究竟在躲著誰啊?”
江絮清答非所問,只說:“從現在起,你與我寸步不離,我們先去找個安全的地方將今日的宴席熬過去再說。”
她現在心時刻吊起來,除了安夏之外不敢信任何侯府的下人了。
“救命!來人啊,我家姑娘……”前面傳來嘶聲呼救,江絮清和安夏互看一眼,便迎上那急忙奔來的侍女。
靠近西廂房這處本就僻靜,遊廊庭院更是一個下人都無,想必都是去前廳忙去了,那侍女難得看到兩個人,不管不顧撲地上去,哭喊道:“這位姑娘,求你救救我家姑娘,我家姑娘她……”
侍女似有顧忌,不敢將話說全。
江絮清覺得她的服飾有些眼熟,問道:“你是哪家的丫鬟?”
那侍女含淚道:“奴婢承恩侯府的,今日是隨著老爺夫人,還有大姑娘一同來了侯府。”
承恩侯府,那她口中的大姑娘盛嫣,不正是前世嫁給她兄長的嫂嫂?
見這侍女之態,想必盛嫣出了事,江絮清思索一番,“你先去前廳尋鎮北侯夫人,私下告訴她此事,你家姑娘先包在我身上。”
那侍女不認得江絮清,對她一個柔弱姑娘有些不放心,猶豫道:“可是……”
隨著她的遲疑,前方盛嫣驚懼的哭喊已傳了過來,江絮清實在擔心她未來嫂嫂的安危,冷著臉嚴肅道:“快去,想害死你家姑娘嗎?”
說罷,江絮清便領著安夏過去,那侍女也不敢再拖拉了。
趕到後,盛嫣被一個身形高大的醉漢堵在角落輕薄,她嘶聲哭喊可怎麼都無法推拒男人的力氣。
這幕場景讓江絮清想起前世,牢房內她亦被裴幽如此對待,當時臉上血色盡失,恨意洶湧。
即便認出了那醉漢是二皇子,她還是毫不遲疑地從庭院的叢林裡撿了個巨大的石頭,猛地朝二皇子後腦砸去。
動作幾乎用盡全力,此情此景,令一旁的小內侍和安夏嚇得僵滯無法動彈。
李衡慘叫一聲,捂著後腦的鮮血,還沒來得及回頭,便直接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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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外,塵土飛揚,風聲獵獵,一眾烈馬正在奮力往城內疾奔,為首的男人冷麵肅容,沉凝的眼底猶如深淵,壓迫攝人。
裴扶墨以極限的時間處理了晉安帝交予他的重任,不過三日便將隱匿於嘉州一代的匪寇悉數緝拿,繩之於法。
昨夜月上中天時,世子為儘快將匪寇一事收網,乾脆將那些試圖反抗的匪寇當場絞殺,當晚鮮血濺了滿院。
周嚴現回想起,心中不由猜測,世子身上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導致他性情大變,處事手段較比以往更加兇殘老練,每行一步皆直逼要害,沒一個多餘的步驟。雖說冷血了些,但確實較比一個個盤問來得快。
事情辦妥後,還沒來得及休息,世子便匆忙往長安趕回,片刻都不曾停歇。
裴扶墨策馬目視前路,他唇線緊抿,手中韁繩漸收。
江絮清,你最好老實點,倘若這世你再成了我的嫂子,我定會讓他生不如死,而你再無法從我手中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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