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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顯然已經不是普通的鬧彆扭。
難不成?
江濯忽然想起,問道:“你是不喜慕慕跟你那新找回來的兄長走的太近?”
像是不耐煩聽江濯的廢話,裴扶墨站起身徑直朝外走去,丟下一句話:“四皇子的案子,你先莫要下結論。”
望著他瀟灑離開的背影,江濯靜默了許久。
興許是要變天了。
那廂江絮清不顧唐氏的反對,執意要前往左軍衙署,但趕急趕忙到了後卻撲了個空,詢問過與裴扶墨較為親近的人,都說不知他去了何處。
江絮清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能讓她如此著急是有原因的,全因她回來的不是時候。
前世這個時間,裴幽剛認回了鎮北侯府才幾日,雖說還沒發生裴幽算計她的事,可在此之前她便跟裴扶墨又鬧彆扭了。
若是她沒記錯的話,這次也是十幾年來,裴扶墨生她的氣,生得最嚴重的一次。
前世那會兒便冷戰了長達七日。
可她又隱隱覺得有哪處不對勁,前世她雖說也親眼目睹了四皇子被殺一案,但僅僅昏迷了半日,第二天便醒來了,她記得昏迷當晚,裴小九分明也來看望過她。
可這世她醒來後,特地問過母親和安夏了,她昏迷了三日,這三日間裴小九不僅沒有親自來看望過她,且三日都對她不聞不問。
這與她前世的記憶有些許出入,讓她一時很是不解,難不成是她記錯了嗎?
但無論如何,眼下找到裴小九才是最重要的事。
馬車在街道兜圈子,安夏坐在車廂內,小心翼翼看著臉色還不見好轉,但從甦醒來後便時十分不正常的姑娘,問道:“姑娘,咱們究竟要去哪兒啊?”
江絮清蹙起秀氣的細眉,一下為找不到人著急,一下又擔心若是一會兒見到了,又該如何面對裴小九,這下便為難了起來。
裴扶墨雖年僅十九,但並非貪玩樂的性子,同齡男子閒暇時常光顧的玩樂場所他都極少參與,自從他接任了左軍少都督這職位更是穩重了不少,此時不在左軍的衙署,那他現在定然是回了鎮北侯府。
“去鎮北侯府吧。”
馬車掉了個頭,往柏青街道的鎮北侯府行去。
鎮北侯府裴家乃世代簪纓,家族盛世龐大,到了現任鎮北侯這輩更是功勳在身,先皇后便是出自鎮北侯府,是裴扶墨的姑母。
鎮北侯因常年駐守邊關,極少時間回京,就連江絮清見過他的次數都不算多。
按照前世的時間,裴府失散多年的大公子找回了後,裴侯爺才回了一趟京城,現在大抵是在回京的路上了。
裴侯爺夫婦共有二子二女,長女裴靈萱已在六年前嫁予建安伯長子為妻。
長子則是因二十一年前,侯夫人在外地恰逢生子,混亂之時,剛出生的長子不慎失蹤,尋了多年未果,直至近期才得以尋回。
因長子失蹤多年生死未卜,世子之位很早便落在了次子裴扶墨的身上。
裴家家族龐大,年僅十九歲的裴扶墨在同輩裡排行第九,但敢這樣喚他裴小九的,也就江絮清一人。
幼女裴靈夢年僅十六,與江絮清同歲。
江家與裴家乃世交,兩家關係十分密切,常有來往,馬車抵達鎮北侯府後,江絮清出現在侯府門前,守門的下人便熟稔地將她往府裡帶。
剛踏進侯府大門,又穿過了垂花門,便見不遠處一個身穿竹青色錦袍的男人正從廊下行來,看到江絮清後,他俊朗的面色霎時間浮起笑容。
看清是誰,江絮清的臉色陡然便得極其難看,她急忙頓住步伐。
領路的下人見她忽然不走了,問:“江姑娘?”
江絮清連忙背過身,竭力讓自己的聲音裡聽不出顫意,“我忽然想起還有事,先回府了。”
她急急忙忙往門外走,安夏愣了會兒才追上去,“姑娘,等等奴婢啊姑娘。”
下人頓覺得疑惑,摸了摸腦袋,正這時,裴幽走過來,溫聲問:“江姑娘怎麼就走了?”
那下人也不清楚,只老實答道:“江姑娘說她忽然想起有事,要先回府。”
靜了須臾,裴幽望著江絮清匆忙離開的背影,輕輕地喔了聲。
上了馬車後,江絮清仍舊驚魂未定。
雖說重來了,她也做好了心理準備要面對裴幽,但剛醒來就碰見他,她還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怕是恨不得再上前給他一刀。
但現在顯然要離裴幽遠遠的,至少這世,她絕對不要再被裴幽算計了。
安夏問道:“姑娘,方才那男人是裴大公子罷?姑娘怎麼看到他就跑了?”
裴大公子沒回到裴家之前在江府住過兩年,那兩年姑娘與裴大公子關係很是親近,不過回了裴府沒幾日,姑娘怎麼忽然就轉變了態度。
江絮清說道:“不是看到他跑了,我是忽然想起還有事罷了。”
安夏也沒多做他想,正這時馬車忽然停下,江府的下人在外傳話:“姑娘,小的問到裴世子在何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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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一抹紅霞西墜,微風吹拂。
江濯剛與大理寺卿商討完四皇子的案子,頭疼得扶眉。
“哥哥,裴小九呢?”
門外傳來輕柔的聲音,江濯聞聲看去,正見江絮清氣喘吁吁地扶著門框焦急不已。
“剛走。”
第3章侯府
江絮清失落地回了江府,大抵是一下午都在找人,身心皆是在極其緊張的狀態下,剛下馬車時便渾身洩了力,體力不支地暈倒在安夏的懷裡。
安夏一驚,慌張地喚道:“姑娘?姑娘?”
與此同時,鎮北侯府。
裴扶墨翻身下馬,侯府的下人上前接過馬鞭,他大步流星往府內走,下人跟在他身後,說道:“世子,今日江府的二姑娘來過了。”
裴扶墨腳步都未曾停頓,淡聲道:“知道了。”
轉而便直接往寒凌居的方向行去,對下人說的話視為空氣。
那下人滿臉迷茫站在原地,怎麼覺得世子有些反常?以往若是聽聞江家二姑娘來府上定是十分歡喜的,接著便又有理由去一趟江府,今兒怎麼像是聽到的是個陌生人似的。
不對,即便是陌生人上了侯府,世子也應當問一句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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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絮清醒來時已然入夜,嚴大夫又特地來診脈,確認沒有其他重傷,只吩咐安夏煎了藥後就說沒大礙了,會暈倒只是因剛醒來便到處亂跑,身體一時受不住,透支了去。
唐氏聽聞這個原因,登時肅臉冷目,全無溫柔。
“阿孃……”
屏退了其他人,屋內只剩下母女二人,江絮清靠在引枕上,小臉憔悴,往日鮮豔的紅唇亦是沒了血色,毫無生氣。
唐氏見女兒如此,竟沒了往日那般爛漫的鮮活氣,心裡疼得發抖:“慕慕,老實告訴阿孃,你究竟發生了什麼?”
自昏迷醒來後,江絮清整個人的狀態便大變樣,自己女兒的轉變,她不可能毫無擦覺。
江絮清低垂著眼,沉默。
該怎麼對自己母親說,她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江絮清根本不知該如何開口,前世父親捲入了謀殺朝中大臣的案子,父親下獄後江府也落魄了起來,母親更是為了父親操心得頭髮銀白,弟弟小小的年紀也變得極其懂事,哥哥因為父親的緣故,被迫革職,整個江家一落千丈,人人避之不及。
那時她還是裴幽的妻子,家裡出了事後,她第一時間便向裴幽求助,他口頭上說會幫她調查真相,洗刷父親的冤屈,可實際上並未有動作。
反而是裴扶墨一直在背後默默幫助她,關照江家,最後也是靠著他,父親才洗刷冤屈。
父親從詔獄出來後,江家仍然難以回到往日的榮耀,那段時間江絮清的日子過得異常煎熬,若非裴扶墨一直在照顧她,陪伴她,她根本無法走出來。
如今重來了一次,她絕對不會讓父親再造奸人誣陷。
江絮清輕咬著唇,搖頭:“沒有。阿孃,我就是剛醒過來有些不適應罷了。”
唐氏還是不放心,“當真?”
“當真。”
唐氏又問:“你剛醒來便去找懷徵那孩子,怎麼,是他欺負你了?”
母親的關懷使江絮清強撐了許久的堅強,霎時間土崩瓦解。
她的淚水一滴滴滑落,越流越多,好似要將前世的悲慟皆化為淚水哭出來般,每滴淚都傷心欲絕。
唐氏瞬間慌了神,已經許久沒看見女兒哭成這般,像是經歷了許多痛苦,哭得那樣悲傷。
“我……”
“阿孃,他沒欺負我。”
是她對不起他啊。
都怪她才導致裴家敗落,鎮北侯慘死,侯夫人和裴靈夢被髮落教坊司,都怪她沒看出裴幽的真面目,讓他有機會利用從她這得到的機密,徹底將裴家的謀逆罪板上釘釘了。
得到回答,唐氏這才鬆了一口氣。
想來也是,誰欺負自己女兒都有可能,只有裴懷徵決然不會。
再三詢問,確定沒有其他原因後,唐氏也沒再多想了,“把眼淚擦乾淨,一會兒用完晚膳就把嚴大夫開的藥喝了。”
“嗯。”
晚膳時分,江府的主子們皆在燕喜堂用膳。
江家這代人丁稀薄,僅分為兩房,江義承乃長房嫡子,如今已是江家的家主,二房江二爺則是在戶部任職。
江絮清在姑娘中排行第二,便是上頭有個堂姐,下面有個堂妹。
進了堂內,江絮清視線便落在了父親江義承的身上。
這時的父親較她前世最後的記憶大不相同,身著鴉青色長衫,面容儒雅,為人親和,舉手投足間盡是文人風氣。
江絮清十分感激這次重來的機會,至少裴家和江家還未敗落,她輕柔地喚了聲:“祖母,爹爹。”
江老夫人問了她身子休養的如何了,江絮清皆老實回答。
正要用晚膳時,江濯回府了,他直接幾步坐到江絮清身側,問道:“慕慕,你先前還未回答我,暈倒之前的事情可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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