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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此次註定平平無奇了。
*
作者有話要說:
咳,黎蕎的異能是要用在基建上的,他金手指真的很大很大很大超級大……
第96章中舉啦黎蕎的影響
鄉試結束,回到租住的院子吃了晚飯,然後黎蕎便拉著陶竹回房睡覺。
這一覺他睡的是酣暢淋漓,等再醒來時,外面陽光明媚,室內亮堂堂的。
睜開眸子,入目的是陶竹的臉。
陶竹側躺著,身子未在他懷裡,但他的腿卻是搭在陶竹的腰上,手也放在陶竹的肚子上。
此時陶竹睜著一雙水眸,黑漆漆的眼珠子時不時的轉一下,不知道在想什麼。
顯而易見,陶竹早就醒了,但為了不驚醒他,便老老實實躺著,只是睜著一雙清亮亮的眸子在想事情。
黎蕎一下子就被他這沉思的模樣給逗笑了。
平日裡他一直都是有什麼說什麼,日子順風順水,也沒遇見什麼值得他思考的大事,因此,黎蕎很少見他這副模樣。
“在想什麼?”黎蕎的手忍不住轉移到他臉頰上,捏著他臉上的肉輕輕扯了扯。
“你醒啦?”陶竹聞聲看向黎蕎,見他正笑著看著自己,便也笑了起來,伸出手抓住他在自己臉上作亂的大手。
“我在想去京城的事兒。去京城要帶很多行李,而且,咱們不認識路,別走錯路了。”他解釋道。
瞧著陶竹下意識皺起的眉心,黎蕎大手一撈,將他身子撈到了自己懷裡。
他的竹哥兒真可愛。
先是抱著陶竹一頓揉,等揉得他氣喘吁吁臉頰變紅,黎蕎這才親了親他的唇,笑著道:“還早呢,等鄉試的成績出來再說。”
“而且不怕走錯路,到時候咱們可以跟著商隊走,去年就來了一些京城的商人,今年肯定也會有。”
被黎蕎一頓揉,陶竹心思已經被轉移了,他趴在黎蕎身上,眸子裡含著一層水汽,雙手也圈著黎蕎的脖頸。
聽到黎蕎這話,他睜大了眸子,思緒又轉了回來,他露出懊惱之色。
太笨了。
他竟然沒想到商隊的事!
他剛才只想著萬一此次鄉試只有黎蕎一人考中了,當然,他並沒有詛咒莊文、孟月、徐瑛的意思,他只是在胡思亂想。
如果真的只有他和黎蕎兩人去京城……應該還會帶上黎家人。
但說到底也只有幾個人。
京城那麼遠,路那麼長,萬一路上走錯了,或者是水土不服生病了,亦或者是遇見劫匪、野獸了,那就太糟糕了。
他從未想過跟著商隊一起上路!
“你腦子真好。”他忍不住誇黎蕎,看著黎蕎的眸子亮晶晶的。
“是你一時間沒想起來,畢竟你沒出過遠門。”黎蕎把人往懷裡一帶,一個翻身便將人壓在了身下。
他對陶竹的神色太熟悉了,剛才他要是不說話,那這會兒陶竹絕對已經將他身上的衣服扒完了。
自打準備鄉試,他和陶竹快樂的次數就大大減少,特別是此次鄉試,一連九天他大腦都被試卷塞滿。
眼下終於可以放鬆了。
他也好想陶竹,很想很想。
當黎蕎的唇落下來時,陶竹其實想說一句你也沒出過遠門,但是,他太想念黎蕎了,他毫不猶豫的把這句話踢出腦子,熱情的回應黎蕎。
許久未狠狠快樂的兩人,沒了科舉這座大山壓著,用實際行動表達心裡濃烈的愛意和想念,等兩人結束,已經是中午了。
兩人神清氣爽的起床,手牽著手去了前院。
前院裡,黎二山和黎夏已經把飯做好了,他們倆和黎春生對他們夫夫這種動不動就晚起的行徑已經見怪不怪。
五個人一起吃飯,飯桌上,黎春生說起了今日上午的事兒,有不少人登門,想要拜訪黎蕎。
不過,昨日黎蕎特意交代了,把今日的一切訪客都拒掉,因此黎夏只把來訪者的姓名記了下來。
黎蕎聽罷這些,忍不住感嘆:“這些人的體力真是好。”
剛考完九天鄉試,今天就有力氣來拜訪他啦?
他身為異能者都睡到日上三竿呢。
陶竹聽到體力二字,扭頭看了他一眼,雖然未說話,但嘴角卻是有些繃不住的要翹起。
要說體力,陶竹敢拍著心口說此屆的考生,絕對沒人能超過黎蕎。
就黎蕎剛才折騰他的那些花樣,若是讓他來,那肯定比干了一日的苦力活還累,但這人做完跟沒事人一樣,瞧著還更精神了。
現在這人感嘆別人體力好,他聽的只想笑。
只有他知道這人的體力到底有多好~
“其實那些書生瞧著都挺疲憊,他們八成知道蕎叔你不會見他們,所以只是先來露個臉。”
黎夏道。
他和陶竹在貢院外等待時,聽到旁人議論他蕎叔了。
河西府的那些秀才,把他蕎叔的習慣和事蹟向外府人透露個明明白白,眼下外府的人也知道他蕎叔考完會歇一歇,所以現在先來刷一刷存在感。
跑的越快越積極,那才能被他蕎叔記住。
朱家村就是最好的例子。
“……行叭。”黎蕎想要嘆氣。
他不喜社交。
河西府的秀才與他勉強能稱一句老鄉,但如今整個原河省的秀才……唉。
當名人可真累。
他現在必須得多歇一歇,於是午飯過後,他拉著陶竹又回了後院。
也不做什麼,只是與陶竹躺在床上消磨時光。
傍晚,莊文來了。
莊文此次真的累慘了,哪怕睡了大半日,精神也未恢復過來,但他心裡實在是沒底兒,便過來讓黎蕎看看他的文章,心裡好有個大概的預測。
當然,他也想知道黎蕎的文章是怎麼寫的。
提起自己此次的文章,黎蕎忍不住苦笑,他是真的沒有信心。
比府試時投機取巧還沒信心。
自打草稿定下之後,他就一直在思索和修改,除了睡覺,腦子裡就沒停止過琢磨。
但是,即便如此,他的文章也不出彩。因為這道題太大太難回答了。
既然莊文好奇,那他不賣關子。
他先是闡述了黃河的重要性,然後列下了歷朝歷代治理黃河的辦法,從大禹治水一直到大盛,每個朝代都是堵、疏結合,修築堤壩。
這些措施並不能解決根本問題,因為黃河水裡有大量的泥沙,泥沙沉底,河堤就只能越修越高,這就造成了地上懸河。
所以,想讓黃河水攜帶的泥沙量減少,得在黃河的上游和中游使勁。
特別是中游的黃土高原,這是重中之重。
得在黃土高原植樹造林,擴大植被覆蓋率,保持水土。
黃河的上游也要注意生態問題。
其實早在《管子》中就有過“樹以荊棘,以固其地,雜之以柏楊,以備決水”的描述,古人也是知道植樹造林的。
但是,因為一些侷限性,在此時空,在大盛之前,包括大盛,植樹造林並沒有用在黃河的中上游。
畢竟此時大盛連黃河的源頭在哪裡都不能確定。
所以,黎蕎在闡述這個法子時,他又提到黃河的源頭。
《尚書·禹貢》、《山海經》、《爾雅》中都提到過黃河源頭,但說法不一樣,而且,前朝也有皇帝特意派人去尋過黃河的源頭,可至今說法存疑。
黎蕎便順手把這些知識點全都寫上了,列舉歷朝歷代的措施時,他也儘可能把腦子裡的東西都寫上,好讓主考官知道他比其他考生的知識面廣。
總之,他此次重點講述了在黃河中上游植樹造林的必要性,他這個說法並不是第一次提出,於是整篇文章就顯得平平無奇,不能讓人拍案叫絕。
但莊文聽完他的話,驚訝極了。
“你寫的極好,非常好,你這樣的叫平平無奇,那我得叫無地自容。”
“這就說笑了,文哥,你寫的也很好。”
“不不不,和你差遠了。”
莊文說著嘆氣。
他是黎蕎一手指點出來的,再加上他考秀才時寫過泥石流的文章,因此,他這次也著重寫了如何預防黃河決堤。
但他對黃河瞭解的不多,他這部分寫的不如黎蕎詳盡。
他之前研究如何治理洪澇災害時關注過黃河,但當時他絕對沒想到黃河會成為此次的鄉試題目,再加上也沒有專門寫黃河的書籍,與黃河有關的知識點零零散散的分佈在各種書籍中,是以他就沒多花心思研究。
他這次的文章,寫的不如黎蕎好,沒新意,太籠統。
但是,他好歹也寫出來了植樹造林,所以,他還是有希望的吧?
孟月和徐瑛也是這麼想的。
他們倆在考完第二日來找黎蕎。
知道黎蕎文章的重點是植樹造林之後,他們倆忍不住咧嘴笑哈哈。
這個點他們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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