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聽雨樓主攤牌，夏皇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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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金心頭一沉，果然人與人之間是有差距的，大宗師亦是如此。

秦雲沉吟道：“通知瓊州號，蒼鷹可起飛！”

陳金眼前一亮：“是！”

……

秦王府，一天被揍兩次的殷無邪和鳩摩星跌跌撞撞而回。

“樓主，那秦雲手中的火銃威力巨大，我等招架不住！”殷無邪捂著流血的腚哭訴道。

鳩摩星也沉吟道：“樓主，秦雲手底下不只一個大宗師，其身邊至少還有兩個大宗師，若想做掉他，恐怕還需抽調人手。”

聽雨樓主負手而立，眼中冷光迸發。

“看此子已成氣候，以前是我等小看他了。”

“樓主，殺部軍團正趕赴京城，要不，我等不如再等些時日？”殷素素出言道。

聽雨樓主微微頷首：“那就讓他再多活幾日。另外召集聽雨樓所有金牌殺手，密切監視京城所有四品以上官員。”

“尤其是，張，李，邱三家，凡有不利你們少樓主之舉，殺！”

“是！”

二人拱手退下，秦徵從一旁走了出來，他有些擔心的說道：“舅舅，秦雲此番前來，恐怕是為了破壞小侄兒大婚，從而阻止小侄與白家的聯姻。”

聽雨樓主笑道：“你不必擔心，一切有舅舅給你做主。”

“來人，備轎，入宮！”

秦徵眼前一亮，有舅舅出馬，他這太子之位定是板上釘釘了。

……

皇宮，御書房。

聽雨樓主在劉謹的帶領下躬身而入，正接著微光批奏摺的夏皇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宗瑞，你來了！”

聽雨樓主扯下人皮面具，露出一張略顯滄桑稜角分明的臉。

他單膝跪地：“臣趙宗瑞參加陛下！”

“平身！”

夏皇擺了擺手示意太監宮女退下。

但趙宗瑞依舊跪著，夏皇眉頭微皺：“怎麼？朕的話，你也不聽了！”

“臣不敢！”

夏皇笑道：“你是為徵兒來的吧？”

“朕並未改變決定，大婚之日，朕會當著天下人面立他為太子。”

趙宗瑞道：“臣，不是為了此事而來。”

夏皇目光一冷：“那你為何而來？”

趙宗瑞抬頭目光逼人：“敢問陛下如何處置秦雲？”

夏皇面色一冷：“那也是朕的兒子，朕還沒死呢，趙宗瑞，朕警告你，別自作主張！”

趙宗瑞拱手：“臣不敢！”

夏皇輕哼一聲：“這些年，還有你不敢做的事情？落川的事，是你一手策劃的吧？鐵狼王謀反也是故意引發的吧？”

“為了讓徵兒站到前臺，你不惜讓數百萬人流離失所，你心中難道不會感到不安嗎？”

趙宗瑞不卑不亢地回道：“臣忠心赤膽，之所以做這些都是為了大夏江山社稷。若無落川之事，憐生教又怎會把力量聚在一起？”

“這大夏就像一匹患上病馬，想要讓它跑下去，就必須下狠心割除病灶，放血，從結果來看，臣沒有錯。”

夏皇冷哼一聲：“沒有秦雲，天下早已大亂？”

趙宗瑞淡淡道：“臣會出手！”

夏皇冷哼一聲：“那秦天和蕭家謀逆之事，你難道一點兒都不知情？”

趙宗瑞：“秦天謀逆，乃是他個人所為，再說了，臣早就建議將那群非親子溺死，是陛下你遲遲不做決斷，怪不得臣。”

夏皇猛咳幾聲：“好，好你個趙宗瑞，你是不是連朕也想殺？”

趙宗瑞躬身道：“臣不敢！”

夏皇長嘆一聲，擺了擺手：“罷了，朕不追究你以前所做，但從今日開始，沒有朕的允許不準擅自行動，否則朕寧可把這江山交給別人，也絕不留給秦徵。”

趙宗瑞沒有應下，而是抬頭冷聲道：“我要秦雲死！”

夏皇一怔：“朕要是硬保呢？”

趙宗瑞笑了笑：“陛下，別忘了當年的約定！”

說完拱了拱手轉身而去，彷彿眼前之人不是大夏的皇帝，而是一尊塑像一般。

趙宗瑞走後，夏皇面色一沉：“全天下，你是第二個敢這樣與朕說話的人！趙氏的孤兒……咳咳！”

此時屏風後站出來一名鬚髮皆白的老者。

“陛下，要不要老奴動手殺了他？”

夏皇苦笑一聲：“你又怎知，這是他的真身？千面狐可不是白叫的。若不是他真身，平白惹怒了他，這大夏朝廷旦夕即崩。”

“是朕養虎為患，是朕的大意了，讓他拿到了趙家的底蘊。”

“皇叔，這趙家到底隱藏了多少秘密？”

老者頓了頓：“歷朝歷代，王朝皆亡於內憂外患，唯獨這趙國卻在盛世崩塌，別說我等外人，就算當今趙家家主趙無極恐怕都不知道，趙家到底有多少分支脈絡。”

“但有一點可以確認，趙宗瑞應該得到了末代趙皇遺留的秘藏，不然他手底下不可能突然湧現出如此多的高手。”

“如今大夏內憂外患，唯有和他趙家聯手才能解決危機。”

“咳咳……皇叔，朕還有多少時間？”

那老者嘆了一口氣：“你中毒之深，哪怕醫仙不惜代價，最多也只能吊你三年性命，但醫仙也姓趙啊，他要是願意出手早就在京城了。”

夏皇突然笑了：“秦天，朕當初就該溺死他，蠢貨掘我秦家根基的蠢貨！”

老者道：“事到如今說什麼都晚了，只能寄希望於下一代了。”

夏皇：“宗室那邊也是這麼想的嗎？”

老者點了點頭。

“朕要去見母后！”

“擺駕，慈寧宮。”

不多時，夏皇出現在慈寧宮外。

隆慶王也在此處，他拱了拱手：“見過皇兄！”

夏皇面色不善：“你堂堂親王在京城也有些時日了，為何不回封地？”

隆慶王神色略顯慌張：“這……”

“是哀家讓他留下的！怎麼，哀家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皇帝是想把哀家最後一個兒子也給逼死嗎？”

太后話裡有話，夏皇躬身道：“兒臣不敢！”

“你來見母后，母后很高興，但你這大晚上來，想必是遇到了煩心事有求於母后吧？”

夏皇頓了頓：“兒臣希望母后能保這大夏江山不落於外人之手！”

錢太后冷哼一聲：“蠢貨，當年哀家有這能力，可你還有你贏弟防哀家甚於防狼。”

夏皇苦笑一聲：“兒臣，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

錢太后：“你早該告訴哀家你的情況的，哀家也不至於非要攔著你。你慶弟就留在京城吧，最起碼他還能守護這秦家最後的顏面。”

夏皇拱手道：“母后教訓的是，一切聽母后的，兒臣告退，咳咳……”

臨了夏皇突然轉身對隆慶王說道。

“慶弟，去見見秦雲吧！”

隆慶王不明所以，他看向錢太后：“母后，皇兄這是什麼意思？”

錢太后冷哼一聲：“窩囊廢，被後宮妃子擺了一道也就罷了，還被那趙家的孤兒也算計了！他讓你去見秦雲，是希望你站在秦雲一邊。”

隆慶王張了張：“啊！母后，那秦雲得罪了幾乎大夏所有世家，甚至對母后您出言不遜，兒臣豈會幫他？”

錢太后笑道：“你也是個廢物，比起你那兩個哥哥，你是一點兒腦子都不長！～但傻子有傻福，傻子長命啊，去吧，秦雲這小子，雖然哀家看不順眼，可真要論本事，絲毫不亞於戰兒！”

“你皇兄是魔怔了，沒有秦徵，沒有秦雲，還有戰兒。鬥吧，讓他們鬥個你死我活，到頭來，這天下是誰的還不一定呢！”

隆慶王只覺得腦袋暈乎乎。

“母后，兒臣聽你！”

太后笑道：“去找秦雲，讓他和秦徵鬥，不論誰贏是輸，你放心，你還是你的親王。”

“兒臣明白了！”

隆慶王轉身離去，錢太后一人立在風雪中，眼神略顯落寞，她悠悠一嘆：“先帝啊，你泉下有知，就該睜眼看看，你這群兒子沒一個省心。臣妾，為你守了這江山幾十年，你兒子防我，天下人罵我，到頭來還不是得讓我這老骨頭託底，可笑，可笑至極……”

“皇嫂又何出此言呢？”

突然錢太后身後多了一個銀髮老者。

錢太后猛然轉身：“你居然還活著？”

老者笑道：“僥倖熬了過來突破了大宗師，皇嫂不必擔心，有老朽在，大夏亡不了！”

錢太后輕哼一聲：“哀家希望戰兒繼承大統，你能同意？”

老者道：“為什麼不呢？只要姓秦，老朽都沒有意見。”

“那就好，哀家就和你當一回棋手，坐看這上京城風雲突變吧！常茹。”

“姑姑。”

一旁風韻猶存的女官上前。

“送客，哀家乏了！”

常茹對老者行了個福禮：“前輩，請吧！”

老者笑了笑，一步跨出，身影消散無蹤。

……

與此同時，上京，梁王府內。

沈萬三屁顛屁顛地擠了進來，但很快他便發現腦門兒上懟了好幾根槍管。

本來剛剛準備休息的眾人再度被吵醒。

秦雲眯著眼：“你怎麼又回來了？”

沈萬三氣喘如牛：“別提了，老夫被你害慘了，陛下罷免了老夫的官職，現在我是無業遊民。”

秦雲笑道：“哦，為何罷你！”

沈萬三：“他讓我來這兒學習，順便當臥底。”

秦雲心頭一動，如此看來，那便宜老子並沒有完全放棄他，莫非他也有自己的苦衷？

秦雲搖了搖頭，帝心似海，從始至終，這位皇帝可沒有對他表現過一絲絲偏愛，反倒是打壓不斷。

秦雲收了收心思反問沈萬三：“沈月呢？”

沈萬三鼓著眼：“你居然沒去找她？你這小子，果然有了新歡忘舊愛是吧，老夫當初就沒看錯，你就是個負心之人！”

秦雲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我這不是剛歇下來嘛，她在哪兒？”

沈萬三：“老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