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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傳帝都曾經有個聖人。
很久很久以前的那個夏天,有磷火墜地如彗鋒,砸在了皇城北邊的空地上。
煙塵頓生,火苗漸起,從濃濃的煙霧中緩緩爬出一頭龐然巨獸。
它長著藤蔓狀的數根手臂,中央的軀幹形似樹樁,就連立足於大地的那部分東西也長得極像樹木的根系。
這儼然是一隻樹精。
如果用現在文明來解釋的話,或許是某種外星生物受到星空能量波動的輻射而發生了變異,隨後由重力牽引摩擦點燃而產生了如是的景象。
但在當時那個年代,人們根本無法理解這樣子的一個存在,只顧著尖叫奔逃,很快便引發了整個中心區的騷亂。
事實上,即使能夠理解這種怪物因何而生,所有人能做的也只是四散奔逃而已。人類就是那麼弱小又怯懦的生物。
但是他們能在這個世界存續上千年,甚至成為主宰萬物的存在,必然是有其中原因的。
智商,以及智商所產生的火藥、陣法、咒術這些是守護人類的戰力之一,但那還是遠遠不夠。
人類當真存在著聖人這樣的逆天個體。
他們天賦異稟,又畢生刻苦修煉,不斷挑戰自己的極限,最終成為人類中數一數二乃至在所有生物裡都能稱為最強大的存在。
那年也有這樣的一個人。
夜色中忽然疾馳而過一個黑影,隨後是幾道凌厲的閃光。
那樹精吃痛後退了幾步,也許是由於那些根系狀的腿站得不穩,它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劍影再次劃破夜空,也連帶著樹精的身體勾勒出一抹血色。
男子翩然落地,將帶血的長劍收入鞘中。
“吼——!”
樹精被剖開的腹中,有什麼東西正在緩緩爬出來。
那是另一隻樹精。
男子皺了皺眉,再次隱匿在夜色中。
“嗆哴!”
下一秒,樹精再次被攔腰切開。
然後,有東西鑽出來,又一次。
“再來就不耐煩了。”
男子雙手舉劍面向著那緩緩爬出的第三隻樹精。
看來,只能用那招了。
“烈風式。”
屠奕揮舞著手臂裝模作樣地說道。
“當初林風前輩就是用這一招打敗了那個來歷不明的怪物,但是自己也被熔解在了熾熱的烈風當中。後來太祖皇帝為了紀念他,便設立了這座帝都學院。現在術修閣南面的那座雕像,便是他。”
帝都學院的面積很廣闊,說是個小皇城也毫不誇張(當然僅限於面積大小),術修閣以及南面的那座大雕像,僅僅只是冰山一角。
最北面也是最深處的地方,是內閣學子修行的場所,一般的外閣學子沒經過允許是絕對不準踏入內閣半步的。隔開內閣與外閣的是一座橋,橋下流淌著的便是赫赫有名的曲江。
曲江發祥於縈香的西南部,一路向東北悠悠流過帝都,最後匯入東邊的琉璃海。
這條水路成了縈香和帝都的一大交通要道,促進了兩地的經濟文化交流,也便捷了每年進京趕考的學生。
過了曲江,則是帝都學院的大部分佔地。西邊有外閣宿舍、煉丹閣和作為辦公處的靜心閣,東邊是先前提到過的術修閣及聖人大雕像,再往東,是寬闊的演武場和供學生閒餘時間娛樂的養心閣。而這些設施往南的地方,有個大花壇,種滿了顏色各異的花卉,四季常開。
花壇南邊便是帝都學院的正門。
正門外有兩條黑色的線,吳信羽和屠奕在其中一條線的中間。
“真的沒事嗎?”
“放心好了,沒人會跟銀子過不去的。”
是嘛。
吳信羽小聲應道,緊緊攥著手中的護符。
帝都學院今年考核的方式依然也是測試靈力。
將手放在護符上,閉上雙眼,微微催發靈力,由考官評判亮度是否達標來決定能否進入帝都學院,這一切都只在短短的數息時間。
“滾!”
前方忽然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
眾人向聲音的來源看去,那是坐在大門前的考官。
“竟然企圖用銀兩來收買我,你當我稀罕那點破爛嗎?莫非是前幾年那些個孬種收了你們太多賄賂,讓你們這群遊手好閒的廢物忘了我帝都學院的名號了嗎?!”
帝都學院有什麼名號,或許真的說不出,只不過被稱為四大學院之首。
這就夠了。
四大學院是帝都乃至中土大陸都稱得上最為強大的學院,而作為四大學院之首的帝都學院則是地位僅次於皇宮,堪稱聖地的存在。
屠奕之前說的沒錯,沒人會不喜歡銀子。
但是銀子之上,還有更重要的東西。
有的人不能分辨兩者的先後順序,於是取了前者,不僅敗壞了自己的人品,還連帶著背後的帝都學院一起遭殃,那便是前幾年的那群考官。
而有的人則能夠分辨兩者的重要性。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連初進學堂都能背誦的句子,隨著閱歷的豐富年齡的增長竟然會被淡忘。這或許就是聖人與凡人的差別。
隊伍行進的很快。
一刻鐘後,屠奕的手便放在了那塊考核用的極品護符之上。
靈力緩緩注入,護符開始顫動起來,發出黯淡的光芒,隨後越來越亮。
考官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異。
按理說,招生考核這天應該陸續會有成千上萬的考生來嘗試這家中土大陸最有名的學院,不管是靈力爆棚的天才還是毫無本事的廢物,考官都應該已經司空見慣了才對。
但是屠奕的表現還是超乎了考官的意料。
和其他任何一項職業或者工作一樣,修行者的潛力自然也和年齡掛鉤。
一個靈力比不過長輩的少年,或許等到了長輩的那個年紀,實力會比他強大數倍也不一定,這是個很簡單的道理。
屠奕就是那種顯然會比長輩要強出好幾十倍的天才——當然,就大部分正常的修行者來說。因為還有某些越是年長功力增長得越快的怪物也一樣存在。
考核井然有序地進行著。
吳信羽深吸一口氣,緩緩把手抬起來,放在了護符上。
運氣,開竅,催發。
時間在流動,然而護符絲毫沒有任何變化。
因為根本沒有靈力注入。
屠奕眉頭微皺,同時又有些驚訝,自己早先注入其中的靈力應該已經遠遠夠用了,而且吳信羽也學會了催發的方法才對,為什麼……
他這才發現吳信羽放的是另一隻手。
也就是說,先前緊緊攥在他手心的那塊護符,現在僅僅只是一個擺設罷了。
又或許不是擺設。
靈力雖然不能從外界進入身體,但是可以經由人為的運氣而在外界憑藉某一載體肆意流動。這種方法和修行者釋放自己的靈力是異曲同工的,只要腦海中想著要把某些地方的靈力運送到另一處,在擁有載體的情況下,便能順利實現。
引動靈力的方法,屠奕已經教給吳信羽過了,並且他也確實學會了。
此刻他正在催發護符內部的靈力,嘗試著沿自己的身體緩緩流動到另一隻手上來。
這種做法難度極大,而且對身體也有非常劇烈的負面影響,因此以往的考生抑或是考官都沒有想到過這種作弊的方法,但是現如今他不得不臨時使用這種變態的招數。
吳信羽幾乎用盡了全部力氣,才勉強讓那塊護符發出一絲絲極其微弱的光亮。
隨後。
頃刻間大放異彩。
發出光亮之前,猶如搭建兩隻手之間的橋樑,非常困難,但是一旦搭好以後,靈力便會暢通無阻地源源不斷湧入護符。
吳信羽也透過了。
隨後,他雙腿一軟,暈倒在了屠奕的懷裡。
……
帝都學院的內閣藏書館有著成千上萬的古書,以各種高階招式為主,幾乎所有內閣弟子都會取走一本自己想要學習的招式,所以藏書館的架子基本上都是空空如也。
有個少女正在隱秘的某處翻閱著其中一本書。
這本書很厚,她已經幾乎看了整整三天了,但還是隻讀了一半不到。
這本書叫作《流雲劍訣》。
《流雲劍訣》的作者,是傳說中的那位聖人。
那位直接促使帝都學院成立的聖人。
林風。
當年大戰後,林風和樹精一同消失在了火海中,最後廢墟里剩下的,僅僅是那把他平日帶在身邊的劍而已。
那把劍叫作流雲劍,現在就封存在帝都學院內閣深處的流雲樓,而流雲樓又由一位老宗師坐鎮看守著。
和流雲劍一同留存於世人的,還有他戰前就撰寫的這本《流雲劍訣》,就放在他家中的桌上,除此便再無他物。不過這些都是題外話。
少女的眼皮有些不受自覺地耷拉了下來。
今天就到這吧,她如是想著,緩緩起身,把書放回書架,伸了個懶腰。
藏書館的窗戶邊有隻白色的貓跳了出來,竄進草叢消失不見了。
……
吳信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客棧的,但是大概能想象得出過程。
屠奕的雙手青筋暴起,還有些紅腫,肩部也有明顯的勒痕。
“我合格了嗎?”
“嗯,還好你暈倒的時候因為靈力阻塞的緣故導致手上的肌肉僵直,不然那塊護符可就掉出來了。”屠奕說著,一邊揉搓著自己的肩膀,顯然還是有些難受,“啊,考官還說你很厲害呢,我也記得當初放進去的沒有那麼多,沒想到被你這麼一折騰竟然比原先多了快一倍了誒。”
“真的嗎?”吳信羽難掩雙眸中的閃光,興奮地問道。
“喂,我先勸你可別想著一直用這種方法修行啊,你看看你剛才狼狽成什麼樣。”
還害得我為了把你帶回來丟盡了臉。
“我看,他這種動用靈力的方法,也自有傳統方法比不上的好處。”
窗臺外,有聲音傳來。
二人一齊看向那邊。
那是一隻白色的布偶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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