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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與皇后夫妻多年,其中固然有著來自於朝局的考量,但兩人一起孕育了一雙兒女,又多年風雨同舟,總歸還是有些感情的。
現下他如此冷酷的對待皇后的身後事,絕對不會是出於個人情感的導向,而是為了他的大業。
全貴妃心裡隱隱的有了幾分猜測,只是事態未定之前,不好隨意宣揚出去,故而即便是雙紅,也不曾明言。
她心裡只是惦念著另一件事,遂拉著這女孩兒的手,輕笑道:“你既然要做我的女兒,那就趁早把事情給定下來,這會兒正趕上皇后的喪儀,不好大辦的,連吃酒都不太好。索性只找個好些的日子,當眾行了禮,我再賜他們半年的份例,叫一起高興高興,也便是了。”
雙紅遲疑著道:“娘娘,趕在這個時候,是不是不太好?”
皇后才剛辭世,貴妃就認義女,繼而厚賜侍從……
全貴妃微笑著搖頭:“我們又不會出去大肆張揚,沒事的。”
她有著另一重考慮沒有說出去。
皇帝……大抵是要立她為後了。
貴妃或許可以隨隨便便的認一個義女,但皇后卻未必會有這樣的自由。
成為明兒的側妃,亦或者做自己的義女,這兩條道路都是全貴妃承諾雙紅的,如今後者做出了選擇,她就一定要兌現。
即便知道陛下可能會因此而心生不快,全貴妃也不願辜負這個跟自己同甘共苦的孩子。
甚至於她是有些高興的——這孩子選擇了一條更好的道路。
如果雙紅選擇做明兒的側妃,其實也並不算壞,但卻並非是全貴妃所樂見的。
這孩子打小就在她身邊長大,向來急自己之所急、憂自己之所憂,全貴妃心裡也是極為憐愛她的,可是再如何憐愛,也是越不過自己的親生骨肉的,哪一日她與明兒因為後宮之事起了爭執,卻叫自己如何是好?
全貴妃捫心自問,八成還是會偏心兒子的。
可這孩子要是成了自己的女兒呢?
那就什麼都不需要考慮了,只管高高興興的寵著她,為她選一個好的夫婿,哪天夫妻倆吵了嘴,她第一個站出來替雙紅主持公道(拉偏架)……
那日皇后使人傳召,雙紅滿心驚疑,又因為問心無愧,並不曾隱瞞全貴妃。
而全貴妃也沒有攔她:“皇后即便落敗,也不會做魚死網破的事情,退一萬步講,就算是魚死網破,也不會牽連到你身上,去看看吧,且聽一聽她想說什麼。”
雙紅便應聲去了。
回來之後將皇后所說講與全貴妃聽,後者為之默然良久。
最後才嘆一口氣,卻什麼都沒說。
而雙紅就在這時候跪下身去,仰起臉來告訴貴妃,她不想做六皇子的側妃了,而是想要做貴妃的義女、六皇子的義妹。
“皇后是陛下的結髮妻子,最後尤且落得如此,我的出身和頭腦都不如她,以後又會如何?”
“倒不如做六殿下的妹妹,沿著當下的路,做出一番事業,既能幫到他,也不會辜負了少年相伴之情。”
……
在皇后喪儀的遮掩之下,全貴妃新收了一個義女的訊息並不引人注目,而皇帝在最初聽聞之後,也只是微微皺眉,卻也沒有對此做出什麼評論。
他按部就班的進行著先前的計劃,就在皇后喪儀結束的第二天,下令以首相江茂琰為冊封使,中書令李炎為副使,立貴妃全氏為皇后。
又因為孝和皇后孝期未出,故而只是先行降旨,明確繼後身份,待到孝期結束,在正式舉行封后大典。
如此迫不及待,顯然並不是因為他對於貴妃懷著山海一樣的神情,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儲位!
就在冊封繼後的第三日,皇帝正式下旨,冊立皇六子周明為儲君。
半空中的那隻靴子落到了實處,所有人都有種終於塵埃落定的結果。
後宮的嬪御們殷勤的侍奉著全皇后,宗室的王妃們簇擁在她周圍,而嬴政身邊,終於也開始有了屬於自己的正式班底。
什麼,現在才有正式班底,那之前招攬的那些門客都算什麼?
算簡陋的不能再簡陋的草臺班子啊!
何林為《春秋公羊傳》注:“儲君,副主。”
通俗一點來講,就是說所謂的儲君,就是副皇帝。
有且只有一個。
且絕大多數儲君都絕對不是娶一個名門出身的老婆,然後靠著岳家在朝堂站穩腳跟的。
有這樣的儲君嗎?
有,但這都是極少數!
國家一旦立儲,緊隨其後的就是豐滿皇太子的羽翼,讓他在最快的時間內熟悉朝廷的運作和週轉,入主東宮的同時,迅速將東宮的官員體系建設起來。
什麼,具體有哪些官署?
朝廷上有的,東宮都要有啊。
起碼也要有個大致的框架。
讓宰輔去給皇太子做老師,教導他的言行,這很正常吧?
效仿宮城宿衛制度,在東宮設定個負責宿衛東宮的太子門大夫,這很正常吧?
效仿皇帝左右的侍中,設定太子庶子,這很正常吧?
更不用說先馬、諭德、文學、校書了……
這些人,有的是當朝宰輔,有的是勳貴宗親,有的是文學之士,進了東宮的門,先天就被打上了東宮的烙印,作為一種附庸,與東宮一處糅合成了一個巨大的利益團體。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東宮屬官——這才是皇太子該有的班底,而不是將所有希望寄託在妻族身上。
皇帝把兒子壓的死死的,就給一個勢大的岳家——這是想在自己死後來一個外戚篡政嗎?
他又不是煞筆!
當今皇帝誠然有制衡朝局的想法,但是卻並非死抓著權柄不肯鬆手的人,早在還沒有議定儲君的時候,他就先一步敲定了東宮的班底,這會兒這個早就挖好了的坑裡終於填進了蘿蔔,他終於也懷抱著一種老懷安慰的心態,欣慰的將看好的那根蘿蔔安放了進去。
中書令李炎饒是早有猜測,在真正得知皇帝下令以首相江茂琰為太子太傅的時候,也不由得生出了三分怒火。
怎麼什麼好事都是他的?!
陛下你別太愛了!(不是)
他讓人將這訊息投給公孫儀。
而後者饒是知道李炎的心思,也難免為之氣悶——陛下你真是不公平啊!
同樣是兢兢業業的為你辦事,我要用性命來平衡眾怒,江茂琰卻有你保駕護航!
公孫儀心下不忿,卻也不會急於在此時廣而宣之,狠狠在心裡邊記了一筆,暫且按下不提。
而與此同時,伴隨著六皇子入主東宮,最初追隨他的門客們隨之共同起勢,成了國都中炙手可熱的人物,尤其是相貌俊美的張良和出身侯府的嚴家兄弟,更是成了諸多高門選婿的熱門人選。
公孫儀這個昔日六皇子座下第一門客,如今落魄到底,不知身處何方的失敗者,也難免被人提及評論。
有人說他回了老家,有人說他去了別國,還有人說他失魂落魄,落水而死,做了孤魂野鬼……
這些都還算正常。
只是慢慢的,傳著傳著,這些話就變了味兒。
“(竊竊私語)你聽說了,那個公孫儀,其實是某個大人物舉薦給太子殿下的,本來太子殿下不想用他,後來實在礙不過人情,才應允了!”
“(驚訝)啊?有這種事?!”
“(竊竊私語)是啊,不然為什麼太子殿下剛入主東宮,他就消失無蹤了?因為當時殿下需要爭取那位大人物的支援,現在不需要了嘛!”
“……(腦子轉了轉)(恍然大悟)有道理!”
“(疑惑)那麼,那個大人物是誰啊?”
“(竊竊私語)能叫太子殿下都礙不過的人,當然是當朝宰相啦,你再想想,六位宰輔當中,有誰曾經公然為公孫儀站臺?!”
“……(驚訝)中書令李炎?!”
“沒錯,就是他!”
“……啊。(試圖消化這個八卦)”
到這裡也還算正常。
“……你聽說了嗎?那個公孫儀,跟李炎是那種(加重語氣)關系!”
“有人看見李炎把公孫儀按在牆上親!”
“據說李炎還紅著眼睛問公孫儀,這些年,你對我到底有沒有一點真心?”
“好像是少年時候就認識了?”
“聽說公孫儀是陰陽人哎!(興奮拍大腿)”
“他還給李炎生過孩子!!”
“嗨呀,這可真是……嘖嘖嘖!!!”
公孫儀客居李家,全然不知外界輿論如何,更不知自己已然身處謠言的漩渦之中。
他只是出於縱橫家的敏銳,察覺到周圍人——也就是李家人看他的眼神不太對勁——尤其是李炎的兒子。
那目光很古怪,不像是厭惡,但也絕對不是尊重和欣賞,而是一種很難形容的驚奇和複雜的糾結。
公孫儀甚至於發現,有人試圖在自己如廁的時候偷窺。
他勃然大怒——肯定是有人想要離間我和中書令的關系!
現在我與他還是政治盟友,他時常與我抵足而眠,二人親如手足,李炎完全沒必要讓人如此為之。
公孫儀馬上把這件事告訴了李炎——可能有奸人滲透到了李家,意圖破壞我們之間的聯盟!
李炎:“……”
李炎:“…………”
李炎的表情也很微妙。
公孫儀見狀,馬上會意過來:“令君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李炎:“……”
李炎神色遲疑的將外邊瘋傳的“公孫儀陰陽人”、“是的,公孫儀跟李炎有個孩子”的謠言告訴了他。
公孫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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