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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動身折返回宮,以免耽誤今晚的宮宴。
落日的餘暉斜斜的照在這九重宮闕之上,晚霞鮮紅如血,有種近乎盛大的壯美。
他看見懸掛著各家宗親標誌的馬車依次駛入宮城,也聽見空間裡劉徹發出的一聲短促冷笑。
嬴政想起劉野豬先前的敏銳,不由得心下一凜,少見的放下身段,客氣道:“劉兄,是我忽視了什麼細節嗎?”
“那倒不是,這事兒跟你關係不大。”
卻聽劉徹道:“而且對你來說,是好事。”
不只是嬴政,其餘人也是面面相覷。
嬴政遂追問道:“什麼事?”
“嗯……醜話說在前頭,這只是我個人的看法啊,不保熟!”
劉徹先往外踢了踢責任,然後才摸著下頜,若有所思道:“我覺得,皇后可能要死了。”
“也可能是我想多了,你進宮去打聽打聽吧。”
他說:“倘若皇帝毫不留情的訓斥了皇后,那她就能活命,若是皇帝默不作聲的將這一頁翻了過去,那她必死無疑!”
嬴政也好,其餘幾人齊齊變了臉色:“皇后可是周帝的結髮妻子……”
劉徹滿不在乎的撓了撓耳朵:“結髮妻子怎麼了?對周帝來說,皇后跟全妃有什麼不一樣的?為了江山穩固,他當初能對全妃動殺心,今天怎麼就不能對皇后動殺心?”
他說:“皇后誠然不蠢,但是她的孩子足夠蠢啊。而她是不可能拋下那兩個累贅的,所以或早或晚,皇后都會因為那兩個廢物而跟繼位者走上對立面。”
“今日皇帝能夠輕鬆處置皇后,來日新帝卻未必能輕易處置這個嫡母,一旦有變,必然江山動盪,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趁著他尚有餘力,解決掉這個危險因素?”
李世民遲疑著道:“也有可能廢后啊……”
劉徹搖頭道:“廢后麻煩,說不定還要跟朝臣打官司,再加上週帝馬上就要跟舊貴族掰腕子,這時候把廢后的事情搞到朝堂上,太不明智了。”
“再則,皇后執掌後宮多年,宮裡邊不知道安插了多少人手,她活著,那些人就會為她所用,豈不是平白要耗費心神?還是死了好,一了百了。”
李世民:“……”
嬴政:“……”
其餘兩人:“……”
空氣詭異的安靜了幾瞬。
然後……
李世民:“我就說這傢伙心腸最硬。(當面指指點點)”
李元達:“聽說跟前後兩個老婆都不歡而散。(當面指指點點)”
朱元璋:“一個愛老婆的男人,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反之……(當面指指點點)”
劉徹:“……”
劉徹破大防了:“你們沒事吧?剛吃飽就殺廚子是吧?!(黑人問號臉)”
他委屈控訴:“始皇你別在那兒不出聲,你也來評評理啊,就眼睜睜看著他們欺負我這個剛幫助過你的人?!”
嬴政:“……”
嬴政:“……那我還是轉過去不看了吧。(抄手)(老實巴交)”
第205章
皇后與昌華公主在皇帝宮門前等待良久,卻遲遲不得召見,便知道皇帝心意已決,絕無轉圜之理。
那夕陽的餘暉灑在她臉上,就在這個瞬間,皇后好像霎時間蒼老了十幾歲。
昌華公主雖然不明白此時父親的閉門不見對自己母女三人來說意味著什麼,卻也能夠從母親身上感受到一股濃重的,幾乎要流淌出來的悲哀。
彼時皇后逆光而立,她看不清母親此時臉上的表情,可不知怎麼,心裡卻覺極為不安,定神去望,竟被皇后鬢邊的一縷銀光晃傷了眼睛。
起初她以為那是夕陽的光輝,再近前一看,卻愕然發覺,那竟是一絲白髮。
就像是有一記重錘猛地敲擊在了心房,那一縷白髮對於昌華公主所造成的衝擊,甚至遠超過先前挨的兩記耳光。
她看著母親,忽然間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懊惱和悔恨。
要不是自己沒頭沒腦的闖了禍,事情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而皇后畢竟是皇后,在短暫的怔楞之後,很快就找回了理性的思維。
全妃用十幾年的時間證明了皇帝心性之冷硬,決定了的事情斷然沒有悔改的道理,既然如此,她就無謂再在這裡繼續苦耗時間了。
皇后步上轎攆,沉聲吩咐左右:“去全貴妃宮裡。”
……
此時,全貴妃處正是一片歡騰。
雖然都知道六皇子近來頗得陛下看重,但自家主子也是赫赫有名的冷宮top1,宮裡邊侍奉的宮人和內侍們的心理狀態就跟個擺錘似的,一時左、一時右。
好一點的想的也是來日六皇子登基,他們也能夠跟著翻身。
壞一點的想的是萬一六皇子失敗了,那這邊的情況只怕會更糟糕。
今日昌華公主打上門來,眾人皆是惴惴,哪曾想主子出去轉了一圈兒,竟直接升為貴妃了呢!
這可是僅在皇后之下的品階,位同宰相啊!
一時之間,眾多內侍宮人無不歡欣鼓舞。
除去名位之外,皇帝並不吝嗇於賞賜,而全貴妃又豈肯做嚴監生,折損自己母子二人的聲望?
當即下令厚賜宮中之人,為阻攔昌華公主而受傷的幾個所得最多,又使人去為他們請太醫來治傷。
待到眾人磕頭道喜結束,殿內只有雙紅一人在的時候,全貴妃才執著她的手,柔聲道:“要說今日之事,你才是首功。”
“雙紅,”全貴妃道:“你打小就跟在我身邊,與明兒一起長大,在我心裡,並不是一個小宮女,倒是半個女兒,所以我厚賜其餘人金銀,卻獨獨落下了你。”
雙紅又何嘗不是將全貴妃當成半個母親看待?
她馬上道:“奴婢侍奉娘娘,並不是為了那些外物……”
全貴妃笑吟吟的打斷了她:“我知道,你且聽我說完。”
六皇子那雙眼睛生的最像她,專注的看著一個人的時候,總像是脈脈含情。
全貴妃低聲道:“我給你準備了兩條路,你自己斟酌著選一條吧。頭一個呢,是我收你做義女,回稟了陛下,給你個郡主的誥封。”
“你如此忠心,自當酬勞,再則,此事宣揚出去,之於我們母子的名聲,也是有益無害,陛下不會拒絕的。”
雙紅不想全貴妃竟如此厚待自己,著實一怔,可是要真是做了貴妃娘娘的義女,那再稱呼六殿下,便該是義兄了……
雙紅躑躅不語,少見的沒那麼爽利了,手指捏著衣角,小聲問:“娘娘,那第二個呢?”
全貴妃聽她沒有一口答應第一個,便知道她的心思了,暗歎口氣:“傻孩子,做郡主不好嗎?有我給你撐腰,給一份厚厚的嫁妝,風風光光的嫁出去,做正房娘子……”
雙紅聽到此處,便知道全貴妃其實明瞭自己的心事,再聽她為自己考慮的如此妥帖,心臟霎時間湧上一股暖熱。
“是我沒出息,叫娘娘失望了,可是……可是如果連問一問都不敢,我只怕會懊悔一輩子。”
小時候剛到全貴妃這兒,被人罵是沒爹沒孃的野丫頭,她都梗著脖子不肯掉眼淚,還要趁人不注意報復回去,雙紅她就是這麼硬脖子的人。
可是這會兒,她卻哭得比誰都傷心:“我就是喜歡殿下啊!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拉過鉤說一輩子都不分開的!”
“娘娘,我沒那麼貪心,不敢奢想自己能夠做殿下的正妃,我只是希望在他心裡有一個小小的位置,一點點就夠了……”
雙紅哭得眼淚鼻涕都出來了,全貴妃不僅沒安慰她,反倒笑了起來。
雙紅委屈極了:“您怎麼還笑話人呢!”
“倒不是取笑,只是覺得……”
全貴妃思索著該用什麼言辭來描述這件事情,然後又一次笑了出來:“年輕人的愛恨,真是直接又熱烈啊。”
雙紅有些懵懂的看著她。
而全貴妃微微搖頭,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問她:“那你是選哪條路呢?明兒的正妃,大抵陛下會有所安排,但你若真是執意如此,我必然能為你求一個側妃之位。”
這原本是雙紅所期盼的,可是事到臨頭,她反倒遲疑了。
“我,我還是去問一問殿下的意思吧。”
雙紅說:“如果他不喜歡,我也就歇了這份心思,做您的義女,永永遠遠的陪著您。”
“陛下看重殿下,必然是要為他尋一個名門閨秀做正妃的,要是有了我,既有多年相伴之情,又有娘娘您的偏愛,只怕會讓殿下跟王妃失和,到那時候,王妃的外家又怎麼會心甘情願的幫助殿下呢?”
全貴妃聽得一怔,神情為之動容,拍了拍雙紅的肩,正準備說句什麼,卻聽外邊有人匆忙來稟:“貴妃娘娘,皇后娘娘與昌華公主來了。”
全貴妃與雙紅對視一眼,都顧不上先前之事了,匆匆整頓儀容,一道出迎。
此番登門,皇后將姿態放得極低,初初見到全貴妃,便膝蓋一彎,跪了下去:“養下這等孽障,我實在沒有顏面來見妹妹……”
昌華公主自然隨從,遵照母親的吩咐,給全貴妃叩頭請罪:“今日之事,是昌華魯莽,冒犯了全娘娘,無論您有何懲處,我都心甘情願領受!”
全貴妃眼見著皇后如此紆尊降貴,眼皮便為之一顫,幾乎就在對方跪下去的同時,她也齊齊彎下膝蓋:“娘娘如此,卻是折煞我了!”
又說:“公主年輕,難免頑皮了些,左右我也無大礙,懲處二字,又談何說起呢?”
后妃二人你來我往的對話了幾句,便都意識到對方是聰明人。
亦或者說,這會兒兩人都自認為是瓷器,不敢跟瓦罐硬碰硬。
皇后需要向皇帝展示中宮之主的賢德和知錯就改的決心,全貴妃需要向皇帝展示自己的胸襟與氣度。
撕破臉破口大罵,指著對方的痛點大加羞辱,這麼做當時會很爽,但事後多半要火葬場。
反覆拉扯之後,二人終於相攜著往內殿去吃茶。
皇后挽著全貴妃的手,言笑晏晏,目光不動聲色的在全貴妃身旁眼眶微紅的雙紅臉上掃過,繼而便不露痕跡的將視線收回。
賓主盡歡。
離開全貴妃所在的寢殿之後,她悄悄喚了心腹過來:“貴妃身邊的那個丫頭,叫雙紅的那個,彷彿跟隨她很多年了?”
心腹對於這些事,顯然要比皇后瞭解的更深:“正如娘娘所言。”
說完雙紅的來歷之後,又補充道:“今日全貴妃脫難,全靠這丫頭機敏,聽說,是她帶著貴妃從小門逃走的。”
皇后若有所思,略頓了頓,終於吩咐道:“你去打探一下,看今日貴妃回宮之後,那邊都發生了什麼,我瞧著那丫頭的神色,只怕是有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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