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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後院裡總共也沒幾個人,秦王一直沒有娶妻,晉王府裡只有王妃一人,燕王雖然也有幾個妾侍,但都是皇帝賜下,平日裡過得跟隱形人一樣,只有周王府一片奼紫嫣紅,熱鬧的像是菜市場。
周王妃並不是苛刻人,周王府的妾侍們也少有刁蠻刻毒、不敬王妃之人,可是一樣米養百樣人,後院裡的人多了,難免會出幾個刺頭,儘管周王妃能夠處置,但是一回一回的下來,也夠令人心冷了。
再對比其餘幾個妯娌,怎麼能不難受?
晉王妃與燕王妃對視一眼,一時之間,竟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在別人落寞的時候大談自己過得有多順遂,未免太過下作。
再則,這是連帝后都不好插手的事情,她們兩個長嫂,又能為周王妃做些什麼?
也只能勸君更盡一杯酒:“喝醉了,睡一覺起來,就什麼都忘了。”
周王妃唯有苦笑:“也只能這麼想了。”
說完,舉杯飲下。
妯娌三個喝了半個時辰的悶酒,卻有侍從匆忙來稟:“王妃娘娘,咱們王爺回來了!”
晉王妃起先一怔,繼而霍然起身:“人在哪兒?”
侍從笑道:“已經過了前門,馬上就過來了。”
燕王妃忙道:“我家王爺呢?”
侍從微微一怔:“這,倒是不曾瞧見燕王殿下。”
燕王妃眉頭微蹙。
周王妃抱著酒壺痛飲,更是連問都懶得問了。
如是三人心思各異,略略等待了半刻鐘,果然見晉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外。
晉王妃一瞥見他,眉宇間便含了三分笑,腳步輕盈的近前去幫丈夫解下身上大氅,掛到衣架的同時,又問他:“四弟跟五弟還不曾出宮嗎?”
燕王妃與周王妃起身向晉王行禮,後者還禮,又答妻子:“出了,我們是一起出宮的。”
晉王妃面帶詫異:“怎麼不見兩位王弟?”
晉王認真道:“我急著回府,走得快。”
晉王妃起初一愣,繼而便眼眸彎起,笑靨如花。
燕王妃木著臉問晉王:“三哥,你急著回府,腳下快了些,那我家王爺呢,他在做什麼?”
周王妃呵呵笑了一聲:“是啊,他在做什麼?”
晉王妃近前去拉著丈夫入座,又藉著衣袖遮掩,在他腰上掐了一下,暗示他稍稍遮掩一二,不要讓人家夫妻倆回去吵嘴。
晉王落了座,思忖幾瞬之後,慢騰騰道:“他們在後邊笑話我。”
然後又抬頭看妻子:“你掐我幹什麼?這是不能說的嗎?”
晉王妃:“……”
燕王妃嘴角扯動一下。
她也想笑——怎麼不笑死他們那兩個王八蛋呢!
周王妃一聲冷哼。
想也知道了!
晉王求救的看向妻子:“這是不能說的嗎?”
晉王妃:“……”
晉王妃扶額:“你餓不餓?趕緊吃飯吧!”
晉王於是低下頭專心吃飯,晉王妃聞聽燕王與周王也都沒用午膳,趕忙又叫人再去準備一些。
如是等了兩刻鐘,燕王與周王終是姍姍來遲,謝過了晉王妃的招待,又一邊吃飯,一邊迅速將今日之事說與他們聽。
末了,燕王道:“且再等等看吧,誰知道老爺子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想開呢。”
眾人面面相覷,心道也只能如此了。
……
皇帝不肯見人,造成的影響倒沒有想象中那麼大。
因為皇后與太子地位穩固至極,但凡他們倆聲音一致,這內宮就翻不出什麼浪來。
或許董仲舒的天人感應是真有其事,就在皇帝關上門不肯見人的當天晚上,京師便降下了這年初冬的第一場雪。
且是場很大很大的雪。
向來冬天都是老人離世的高發期,燕王惦記著老父,幾乎一夜未眠,又因為身上重擔未清,心裡總是悶悶的發沉。
第二日天還沒亮,他便匆忙起身,穿戴整齊之後打算進宮。
燕王妃問他:“不吃了飯再走?”
燕王眉頭緊皺,有些不耐的擺擺手道:“我吃不下!”
說完便大步往外邊去了。
燕王妃大清早的就開始憋氣,白了他的背影一眼:“不吃就不吃,餓死你算了!”
然後從保母手裡接過肉乎乎的胖墩兒子,大餅填鴨似的開始給他餵飯:“別理你爹,咱們吃,看你餓的,臉都瘦了……”
……
東宮。
朱棣這日也起得早,倒不是因為惦念他爺爺,而是不放心他爹他娘還有他祖母。
甚至於他自己個兒,也在這個擔心的範圍裡。
他抄著手坐在暖爐前邊烤火,又跟老夥計們商量:“歷史這就算是被改了吧?你們看,朱允炆直到這會兒都沒動靜。”
李世民忖度著道:“我看他八成是跟秦王一樣被自動昇天了。”
劉徹斜眼笑:“這都過去多久了,怎麼還提秦王?禁止消費過世主角!”
李元達一直數著日子:“總共也才過去兩天呢。”
命運這種事情,可不是擔心就不會到來的。
朱棣在暖爐前烤了沒多久,就聽見外邊兒有人叫他,出門一瞧,卻見太子妃處管事的小徒弟手裡提著幾隻灰耳朵。
看皇孫出來,忙躬身道:“周王妃打發人送進宮的,說此時天降大雪,皇爺又聖體違和,短時間內怕是不能出去打獵了,叫送幾隻野兔子來給皇孫玩兒!”
朱棣著實領周王妃的人情:“一定要替我謝謝五嬸!”
又因此受到了啟發,披上大氅二話不說就往乾清宮去了。
嚴釗眼瞅著皇孫在地上團雪球,露在外邊的手跟臉都凍得通紅,到底不能視若無睹,帶了人近前去幫忙,卻被皇孫鄭重其事的制止了。
朱棣道:“皇爺爺臥病,不能出門,總能往外看一眼吧?我在這兒堆個雪人,就當成是我,在這兒陪著皇爺爺!”
嚴釗為之所動:“皇孫有心了,義父若是知曉,也會動容的。”便不再使人幫忙。
而那邊廂,燕王就趁著嚴釗等人的目光被吸引過去的空檔,開啟窗戶偷偷鑽進了內殿。
朱棣一邊團雪人腦袋,一邊問嚴釗:“嚴指揮使,剛剛好像有個奇怪的東西鑽進去了,你不去看看嗎?”
嚴釗揣著明白裝糊塗:“我怎麼沒看見?皇孫大抵是眼花了。”
朱棣就笑了,一邊將胡蘿蔔切開當鼻子按上去,一邊用凍得跟胡蘿蔔一樣的手指點了點他:“嚴指揮使,你這個人看起來嚴肅刻板,其實也不老實啊!”
嚴釗正色道:“此後義父若有懲處,釗甘願領受。”
朱棣遂不再提這茬,自己站到雪人旁邊,叫嚴釗幫著掌眼:“可與我一般高?腦袋與我相比,是大是小?”
嚴釗上下端詳幾眼,最後欣然頷首:“都很好,與皇孫相差無幾……”
這話將將落地,二人就聽內殿傳來“撲通”一聲悶響,齊齊為之變色。
嚴釗立即轉頭看向某個方向。
朱棣順勢望了過去,這才發覺彼處不易察覺的地方竟還藏了兩個人。
正對上指揮使的目光,那二人的神色卻有些複雜,嘴唇動了動,竟沒能說出什麼話來。
嚴釗與朱棣還在想裡邊究竟發生了什麼的時候,答案就先一步噴湧而出了,原先緊閉的門戶忽然從內裡開啟,燕王形容狼狽的逃竄出來。
緊隨其後的便是鬚髮噴張的皇帝。
燕王逃命似的越過門檻,眼見著就要往外邊跑。
皇帝果斷的一聲大喝:“攔住那個畜生!”
眾多親衛立時組成一道人牆,將燕王的去路堵得嚴嚴實實。
燕王滿面驚恐:“爹,我不知道你——”
皇帝臉色紅潤,中氣十足,顯然不像是臥病在床的樣子,只是鬚髮張揚,滿面怒色,倒像是要出門尋仇的架勢。
目光四下里看看,忽然間朝朱棣這邊來了。
而朱棣已經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住,眼見著皇爺爺殺氣騰騰的朝自己這邊來,腦子都沒轉明白,皇帝已經一把揪掉面前雪人的腦袋,揚長而去。
朱棣:“……”
啊這。
那邊廂燕王已經被親衛攔住,動彈不得,瞠目結舌的看著老爹走上前來:“啊這……”
皇帝高舉起那顆雪球,神情猙獰,相隔幾米遠精準的砸了過去:“去死吧,混賬東西!!!”
第162章
燕王憂心忡忡的進了宮,原先還想著按部就班的在乾清宮正殿外求見試試看,哪成想正瞧見大侄子打外邊兒過來,擼起袖子熱火朝天的在院子裡堆雪人,連嚴釗都給吸引過去了。
他盤算著依老爺子的固執性格,昨個兒不肯見他,今天只怕也未必肯,左右觀望一下,見沒人注意,便一掀窗戶鑽了進去。
嘿,這叫事急從權!
這乾清宮他們哥幾個早就來過無數次了,正是熟門熟路,原本燕王還暗暗提著數個小心,唯恐老爺子沒見著,就先被侍奉的內侍和宮娥撞見。
哪成想人都快走到老爺子居住的寢殿了,卻愣是一個人都沒瞧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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