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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最開始的時候,他們才能天衣無縫的配合皇帝的行動。
而妖人的寄生範圍,大抵便只是皇家子孫當中,這一點已經從皇帝的針對範圍得到了確認。
“他是想要雙管齊下。”
最後,朱元璋親自下場,板著臉分析自己:“一方面,將已經出現問題的人篩選出來,嚴加控制。另一方面,則是為了防患於未然。”
“誰知道今天篩完之後,還會不會出現新的妖人?難道每次都要辦這麼一場鴻門宴嗎?”
眾皇帝聽罷為之一驚。
朱元璋則繼續道:“先敲山震虎,然後再安排錦衣衛密切監視諸王。”
“蠢一點的剛過來就會暴露痕跡,那就抓起來殺了。”
“要是有聰明到能騙過錦衣衛監控,完美與原主融合的,那也不怕。因為對方得到記憶之後,很快就會意識到皇帝知道自己這類人的存在,並且在用極端殘酷的手段獵殺他們,所以不需要任何提醒,他們自己就會夾著尾巴做人,親身演繹一個完美的宗室子弟。”
“而這種選擇所造成的結果,在某種意義上,跟原主還在,其實沒什麼區別,不是嗎?”
朱棣為之結舌,幾瞬之後反應過來,馬上跪舔道:“爹,你真棒!怎麼能想出這麼好的辦法來呢?!”
朱元璋冷笑道:“你別叫我爹,我可不是你爹!你爹這會兒在那邊兒當你爺爺呢,沒空理你!”
朱棣嘿嘿笑道:“沒事兒,我管他叫爺爺,管你叫爹,咱倆各論各的!”
這麼短暫敘話的功夫,皇帝已經將諸王問了一遍,環視一週之後,將目光轉到了下首處的皇孫們身上。
先前死命壓抑住心中膽顫的諸王們見狀,一時也不禁有些躁動。
年長的親王們好歹見過血,如燕王那般,甚至於上過戰場,但是這些孩子,最大的皇長孫也才七歲,倘若真被逼著上前,如他們一般刀刺秦王……
為人父母的,怎麼忍心呢!
太子妃眼見著皇帝看向兒子,心中膽寒,便要出聲,恰在此時,卻覺手背上微微一熱,卻是段皇后將她拉住。
太子妃轉目去看,段皇后卻沒看她,只是略略搖頭,牽動著髮髻上那支九尾鳳釵的流蘇徐徐搖曳。
太子妃心緒微安。
那邊廂皇帝卻已經出聲:“英哥兒,你來。”
朱棣略一定神,將懷裡的堂弟交給一側面如土色的保母,穩步走上前去。
皇帝低頭看著他,沉聲道:“知道之後該做什麼嗎?”
朱棣抬頭看看他,再轉過頭去看了看秦王那具被刺了小二十刀,幾乎要成為爛泥的屍體,一時凝神不語。
皇帝靜靜的等待著。
所有人都在等待他的反應。
朱允炆的心緒從最開始的驚駭轉為畏懼,又在長久的寂靜凌遲之下轉為焦躁,最後又化為渴盼。
他本就迫切的需要一個表現自己的機會,而放眼去看,還有比當下更好的時候嗎?
此刻再見嫡長兄毫無動靜,朱允炆再也按捺不住,主動上前執起地上那把沾血的佩刀,狠狠刺入到秦王身上。
殿內傳來幾聲低呼。
朱允炆卻不在意,將佩刀丟下,看向皇帝,震聲道:“願為皇爺爺誅殺此逆賊!”
皇帝定定看他幾瞬,微微頷首。
朱允炆彷彿受到了莫大鼓舞,一時之間,只覺手腳發熱,臉上紅漲起來。
而朱棣便在這時候上前,撿起方才朱允炆丟到地上的佩刀,遞還到手執刀鞘、侍立一側的親衛手中。
然後他轉向朱允炆,淡淡道:“皇爺爺喚的是我,是東宮嫡(重音)長孫,怎麼文哥兒卻跳出來越俎代庖(重音)了呢?”
朱允炆原本還沉浸在皇爺爺那一點頭的快意之中,哪想得到這個討厭的長兄居然敢在皇爺爺的面前,公然用嫡出和居長這兩座大山壓制自己?
他臉上紅漲迅速退去,幾瞬之後又如漲潮一般再度洶湧,卻是滿面委屈,結結巴巴道:“我,我豈敢跟哥哥爭鋒?只是看皇爺爺有所吩咐,哥哥卻久久沒有反應,擔心皇爺爺因此失望於東宮,才這麼做的,怎麼到了哥哥嘴裡……”
朱棣聽完卻是不氣不惱,只有些驚奇的看著他道:“文哥兒,快快將嘴閉上吧,它在往外冒蠢話哎!”
然後他抬起頭,看向神色忖度的皇帝:“皇爺爺,您是長輩,皇叔們也是長輩,你們的事情,我這個小輩怎麼能做主?只管聽命也便是了。”
“可是在堂弟們面前,我卻是兄長,是要庇護他們的哥哥。秦庶人的罪過,自有朝堂分辯,今日乃是家宴,您是長輩,又向來憐愛孫輩,稚子懵懂無知,您怎麼能欺負小孩兒呢。”
皇帝盯著他看了半晌,倏然失笑,卻也不提此事,而是瞥一眼朱允炆,道:“怎麼能在人前這麼跟弟弟說話。”
朱棣毫不畏懼的輕哼一聲,從容以對:“因為我覺得,弟弟好像有些不切實際的妄想呢。相較於視若無睹,最後釀成大禍、兄弟鬩牆,還是在最開始就以兄長的身份指明他的錯處,糾正他的過失,這才是正確的吧!”
“皇爺爺,您覺得呢?”
第155章
因為我覺得,弟弟好像有些不切實際的妄想呢……
姑且不說別人,只說朱允炆,聽得這話入耳之後,真就跟被人當眾扇了兩記耳光一樣,渾身的血都湧到臉上去了!
他先前搶在哥哥前邊冒頭表現到底是為了什麼,聰明人大抵都有所想象,可想象畢竟也只是想象,這種事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直截了當說個清楚明白的嗎?!
還要不要臉了?!
原身作為東宮庶子,大抵早就習慣了嫡長兄的萬眾矚目,也習慣了屈居人後,但朱允炆打小就順風順水,此時再聽朱棣打著嫡出兄長的旗號語出輕蔑,不屑至此,又如何能按捺得住心頭惱怒?
他下意識想要出言駁斥,反唇相譏,話將將要湧出喉嚨,卻生生停住了。
因為他發現,他根本無從反駁!
本朝立國之初,皇帝便冊嫡長子為東宮,此後也立策以嫡長子繼承製通行於世,對東宮倍加信重——這樣的大背景之下,他皇甫英,一個東宮庶子,怎麼可能跟嫡長兄掰腕子?
即便真的反駁了,也只會自取其辱。
嫡長子繼承製,這沿襲自周朝的制度對於前世的他,堪稱是神兵利器,好風借力,將他送上至高皇位,也令諸位年長於他的皇叔,尤其是他最恨的朱老四飲恨。
可是風水輪流轉。
前世他被這制度所成就,今生卻要被這制度所束縛,前世他可以藉著東宮嫡子的名義登基,而今生的皇甫英,比他更加名正言順!
拴住了前世朱棣的鏈子,此時也拴住了他。
兩相對照,怎麼能不讓人心生惱恨?
朱允炆僵立在原地,一時憤恨於皇甫英的不留情面,一時又悔恨於自己一著棋錯,以至於受此奇恥大辱。
他本就不是什麼能夠忍辱負重的人物,死前剛經歷完靖難之役,穿過來之後又接連碰壁,此時當著諸王的面兒被人如此羞辱,偏還無力予以反擊,痛苦的身體都在打顫,連帶著眼淚也不由自主的掉了出來。
朱棣立在他不遠處,餘光瞥見他這情狀,臉上不顯,心裡爽的想要凌空飛昇,每個毛孔都在叫囂著痛快!
這可真是嫡子輪流做,今年到我家,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他亂七八糟的想了一通,又覺得有些遺憾:
原本的皇甫文是個性格稍顯溫諾的人,朱允炆今日諸多行徑,未免冒進,皇帝可能覺得他是想在眾人面前踩著長兄露臉,也有可能覺得他是被妖人奪舍,順勢將其劃分到危險人物當中去。
只是這會兒朱允炆這個脆皮被自己這麼一刺激,當場就沒出息的掉了眼淚,顯然並非畏懼,而是純粹的自尊心受挫,倒是極大的打消了他被妖人所奪舍的可能性。
就是單純的想要賣弄和清澈的愚蠢罷了。
至於自己先前所說,朱棣並不後悔。
因為原主就是這樣的性格,這樣的脾性。
聰慧,開朗,膽大,略帶幾分稚嫩的張揚。
他應該要知道以自己的身份,該當做出何種反應的。
作為皇長孫,他要在適當的時候,譬如說現在,幫助皇帝減速剎車,及時叫停,不要讓這場皇族內部的風暴繼續擴大,最後影響到外朝去。
雖然朝堂幾乎是皇帝的一言堂,但今晚這種事情一旦傳揚出去,影響實在太壞,以至於即便是這樣大權在握的皇帝,也要先給秦王扣一個必死的罪名在身——是他先無人子之道,所以朕才在驚怒之下如此處置掉他!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諸皇子盡數考驗結束,今日這場血腥的盛宴,也的確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而作為皇族第三代之中最年長的皇孫,他也有義務要照拂年幼的堂弟們。
皇帝的本意只是篩選出被替換掉了的人,順帶著敲山震虎,讓後來者夾著尾巴做人,而不是想一股腦打壓死自己的兒子們,再讓幾個最大不過七歲的孫兒持刀殺人,受驚臥病。
就如同現在的皇帝是皇甫家族的大家長一樣,如果不出意外,將來他也會成為皇甫氏的大家長,既然如此,又怎麼能不展露出令人放心的寬厚和仁慈?
至於說朱允炆的那幾句話,就更好解釋了,不氣盛的那還叫年輕人嗎?
真要是什麼都能應對得當,滴水不露,那才真是奇怪呢!
而接下來的事態發展,也正如朱棣所預料的一般。
皇帝定定注視著面前的長孫許久,見他神色冷靜,不為所動,既沒有面露懼色,也不曾因為自己久久不曾回應而顯露遲疑,心下實在滿意,眼底不由得閃過一抹欣慰之色。
最後他微微頷首,臉上的皺紋一道道舒展開來,環視一週,揚聲道:“英哥兒最得朕心!”
然後他吩咐親衛:“將那個畜生的屍體弄走,不要繼續放在這裡,壞朕的心情!”
近侍領命而從。
也是在這時候,李世民才發現盲點:“哎?秦王齒序第二,周王齒序第五——周王都娶了王妃,生了孩子了,秦王還沒娶妃?”
朱棣還沒來得及開口,李元達就很懂的開了口:“這你都不明白?”
他道:“白絹上不是說了嗎,配給他的女主是個小宮女,以後肯定是要兜兜轉轉做秦王妃的啊,既然如此,秦王怎麼能娶妃?”
劉徹涼涼的道:“賭上我的人頭,秦王一定還是個處男!”
李世民驚訝道:“他起碼有二十五了吧?”
劉徹堅定道:“別管多大,或許是他自己有病,或許是外界條件不允許,總之是處男就完了!”
李世民:“……”
李元達:“怎麼說呢……有種非常離奇但又異常靠譜的感覺。”
朱元璋板著臉沒說話。
朱棣咳嗽一聲,適時的做出瞭解釋:“最開始許的秦王妃病故了,之後又許了一個,偏生遭逢喪事,在家守孝,原本是明年就能成婚的,現在看看……”
劉徹“嘿”了一聲:“哦呼,逃過一劫,恭喜恭喜!”
朱棣:“……”
朱棣無奈道:“算是這麼回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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