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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揉著太陽穴,思量一會兒,忽的福至心靈:“難道是兄長來了?!”
副將看著遠處黑沉沉的那片暮色,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將軍……”
李嶠卻道:“擊鼓,傳令全軍警戒!放火燒掉城北那座酒樓,就是最高的那一家!”
副將茫然道:“我怎麼不明白您想幹什麼呢……”
李嶠輕哼一聲,一掃先前的黯然之色,神采飛揚道:“要是你能知道,那還能一把年紀來給我做副將嗎?!”
他猛一揮手,不容拒絕道:“照做便是了!”
……
李世民率領麾下一幹精騎,宛若一把尖刀,沿著先前敲定好的破軍方向直衝而去。
空間裡皇帝們又開始嗑瓜子兒了。
“行不行啊,你都沒跟李嶠通個風,你確定他能知道你想從哪兒突破嗎?”
李世民朗聲而笑,雲淡風輕道:“你們不知道有句話叫做英雄所見略同嗎?!”
騎兵前行數十里,能望見順州城之後,便見城中某一處烈火熊熊,直衝霄漢。
劉徹饒是鼻青臉腫,也忍不住探頭去看:“好像……不是你選中的方向啊?怎麼,英雄跟英雄之間的感應歪了?”
李世民卻搖頭道:“不用管,那不是燒給我看的。”
劉徹給驚了一下:“啊?!”
那是給誰看的?
總不能是叛軍吧?!
……
“當然不是給叛軍看的了。”
李嶠取了一張帕子,仔細擦拭自己的佩刀,也沒等副將再行猜測,便給出了答案:“是給魏王一方看的。”
“更精準一點的話,是給陳軍順州城七十里之外的魏王世子看的。”
副將懵了:“啊?!”
李嶠道:“我們此番出軍,打的是征討魏王的旗號,實則卻是聯合魏王共抗叛軍。”
說到此處,他臉上浮現出一抹嘲弄:“不過據我猜測,這大抵是天子說來糊弄我們的說辭,魏王那邊兒,只怕真以為我們是來打他的呢!”
副將百思不得其解:“那您怎麼……”
李嶠道:“離我們出軍線路最近的魏王勢力便由魏王世子統率,又疑心我們是衝著他去的,專程派人盯著我們,很奇怪嗎?”
他思忖著說:“只是此番我們陷入叛軍陣中,魏王世子仍舊按兵不動,沒有落井下石,應該也算半個君子吧。”
副將哼哧了半天,才道:“我覺得,他大概是怕跟叛軍為伍,令天下人恥笑,失了大義名分,才按兵不動的……”
李嶠卻反問道:“你不知道我夫人鄔氏曾經是魏王世子妃嗎?”
副將聽罷,更不知該說什麼了。
雖說時下並不介意女子二嫁,但這種事對於男方,本身還是有點……的吧。
李嶠笑著歸刀入鞘:“鄔氏與魏王世子的那段舊事,我或多或少有所聽聞,以當日魏王聲威之盛,乃至於他們之間的孽緣起因,魏王世子仍舊能與鄔氏和離,而非將其休棄,又真的讓她回了陪都,如此行徑,怎麼看,也能以君子相稱了。”
說到此處,他神色鄭重起來:“我本就是當世英傑,我兄長亦是人中龍鳳,匯合之後,脫身自非難事,只是我們走了,城中百姓又該如何?我只怕叛軍一怒之下,會下令屠城……”
副將瞭然道:“所以您要引魏王世子前來?”
“是啊。”李嶠摸著下頜道:“城中點火示意,稍後又有大戰,他應該會來看看吧。”
副將:“……”
副將:“來時候好好的,看完走不了了……”
“我也沒辦法啊,不把這個爛攤子丟給他,如何消耗魏王一派的精力,又如何讓魏王一系也身入泥潭?”
李嶠滿臉無辜,嘖嘖兩聲:“我兄長此時畢竟還在魏王帳下聽令,總不能害他因為救了我們,轉頭去承受魏王的雷霆之怒吧?還是給魏王安排點事做吧!”
第135章
李嶠猜的半點不錯。
這畢竟是晚間時候,數十丈的高樓著火,烈焰通天,即便相隔數十里,也能有所察覺,更別說這場火起於各方視線匯聚之處的順州了。
這邊兒火剛燒起來,那邊廂便有斥候前去向魏王世子李天榮回稟。
李天榮聽罷神色一凜,思忖道:“順州偏趕在這時候起火了……”
時機上未免太過巧合了一些。
幕僚在旁道:“李嶠所部業已被圍困數日,興許是絕望之下火燒城池,也不奇怪。”
李天榮聽罷,卻是搖頭:“李嶠雖然年少,卻也沉穩,即便兵敗,想來也不至於如此癲狂。”
另一個幕僚道:“有沒有可能,他是在以此向某些人釋放訊號?”
李天榮眸光一亮:“怎麼說?”
那幕僚道:“算算時間,倘若李嶠所部被圍困之初便遣人向朝廷求救,這會兒人也該來了。若是援軍夠多,想來便可內外配合,聯手殲滅叛軍,若是人少,也未嘗不可撬開一道口子,為李嶠所部爭取一條生路……”
覷著少主神色,低聲問道:“我們是隔岸觀火,還是——”
李天榮道:“此番李嶠出征,雖然打著征討府上的名義,但是觀察其之後進軍線路,想來也只是一個幌子罷了。我與天子同為李氏子孫,理應共抗國賊……”
他眉頭微蹙,幾瞬之後,終究定了主意:“傳令大軍開拔,斥候先行,前進六十里探一探動靜。李嶠所部悉數戰死也好,等來援軍脫困也罷,我們始終隔岸觀火,未免有失氣量,落到天下人眼裡,也會叫人齒冷。”
左右應聲。
如是趨進六十里之後,甚至於不需要斥候再報,李天榮自己便也能聽見順州城方向傳來的殺喊之聲了。
順州城頭上的明燈,夜行騎兵們手中的火把,還有叛軍營寨之內的灶火併照明篝火,共同映亮了順州城上方的這片天空。
果真是朝廷的援軍到了嗎?
李天榮再無遲疑,馬上下令發兵,助其一臂之力。
……
一場攻城戰剛剛結束,心力交瘁的又豈止是李嶠。
他知道己方大機率不會有救兵前來了,叛軍又不知道。
順州城打不下來,敵方的增援隨時有可能到來,都是爹生娘養的身子,誰會不覺得疲憊?
叛軍也是人啊。
這會兒正是晚飯時候——雖然這個時代不習慣於這個點兒吃飯,但這不是在打仗嗎?
中午吃完飯就開始打,一直到太陽落山才停下,晚飯的時間自然而然人也就往後拖延了。
疲憊計程車兵們自去歇息,另有人按照分組收斂同袍屍體,營寨中嫋嫋的冒起了炊煙,就在精神緊繃了一整日計程車兵們剛剛有所放鬆的時候,李世民帶著人以橫掃千軍之勢衝了出來。
首先做出反應的是斥候,尖銳的警報聲在軍營內響起,士兵們拿起兵器迅速歸隊的同時,目光下意識的望向了順州城內,不約而同的在心裡懷疑:
這個時候,李嶠所部還能組織起有效的衝鋒嗎?
然而危險卻是來自於他們的背後。
斥候來報,身後有大批騎兵飛馳而來,而依據當下人下意識的推定——騎兵之後,必然是大規模的步兵碾壓。
再問來此的騎兵共計多少——這黑燈瞎火的,誰看的出來啊?!
只知道烏壓壓一片全都是人!
如是雖然還未相接,叛軍便先自驚慌起來。
李世民佔了天時人和,李嶠佔了地利,二人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東門破局。
叛軍反應不及,領頭的將軍還沒將堅守在各處城門外的兵力調過去,就聽下屬慌里慌張的來報:“將軍,來將已經突入東門,與李嶠所部匯合了!”
叛軍將領:“???”
他勃然大怒:“鼠輩安敢如此誆騙於我?來敵才到此處多久,便順利跟李嶠匯合了?!”
就算他的兵力被分散到順州城的四處城門,一時反應不及,可守門的人也不是紙糊的,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交代了?!
叛軍將領厲聲道:“可是東門守將怯戰,望風而逃?!”
下屬哭喪著臉道:“秦將軍未曾逃走,甚至還主動與來將過招,只是……”
叛軍將領:“只是什麼?!”
下屬戰戰兢兢道:“只是連一個回合都沒走完,便被來將取了性命啊。”
叛軍將領手握長槍,殺機頓起:“來人可曾自報姓名?!”
下屬顫聲道:“他說,他乃德州李長生……”
叛軍將領聽罷眼底興味更濃:“可是當日於亂軍之中救得李天榮那小兒的李長生?!”
他冷笑道:“都說此人乃是當世第一猛將,李嶠也只有盛年之後,才能與之匹敵,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我卻不信他當真有如此勇猛——待某去試試他的成色!”
說罷,便率領一隊精銳向東門疾馳而去。
……
一刻鐘後。
叛軍將領:臥槽!!!
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這種話不是將領日常吹比用的嗎,為什麼這個李長生好像真的行?!
我屮艸芔茻!!!
救命啊!!!
李世民只帶了五千騎兵,之所以能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還是因為夜色之下諸多遮掩的緣故,並不好在此地久留,眼見那敵將意圖逃竄,並沒有追擊出去,動作迅猛的朝他射了一箭,都沒看結果如何,便調轉馬頭上前喝道:“我義弟李嶠何在?!”
李嶠擊退面前圍困自己的幾個士兵,催馬近前,神情振奮,不勝感激:“果真是兄長來了!連累兄長為我赴險,實在是——”
“欸,”李世民擺擺手,笑道:“我們結義之時不是說了嗎?‘死生有命,富貴在天,君子敬而無失,與人恭而有禮’……”
李嶠震聲接了下去:“四海之內,皆兄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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