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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王脫掉累贅的外袍,露出那一身結實的腱子肉,笑出了豬叫:“天吶,我好害怕!咱們兄弟兩個要是打起來,我馬上就要跪在地上求大哥你不要死哈哈哈哈哈!!!”
紀明桓:“……”
現在就是頭大,非常大。
而之後發生的事情一件比一件抓馬。
皇太後從侍奉過他的舊時心腹當中得知了遺詔的事情,派遣殺手去把鄧家人給嘎了。
紀明桓在地府見到了鄧尚書,心中好不慚愧:“是朕害了老尚書啊……”
鄧尚書只得嘆息:“聖上彼時業已駕崩,是臣不能料敵於先,怎麼能怪您呢?”
人死之後做了鬼,在地府一日日的看著人間之事,是喜是怒,都無法改變改變既定的事實了。
他們所能夠做的,也就是當一個旁觀者,靜靜等待事情的最終結果罷了。
鄧家人都被祭了天,倒是有個女孩兒僥倖活了下來,不過彼時紀明桓沒那個心情去想那女孩兒,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
我尚在人間的老婆今天作妖了嗎?
新帝登基短短几年,雍王的食邑增加到了一萬戶,這也就罷了,好歹把他趕去就藩啊!
可是有皇太後攔著,新帝又極為友愛兄弟,硬是叫他在長安待了三年,且看樣子還要繼續無期限的待下去!
紀明桓看得抓狂,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嫡次子雍王跟他那個腦子有泡的親孃不太像,跟他二叔趙王也不太像,他沒有那個“大志”——起碼錶面上是這樣。
更妙的是他老婆前些年大概是養病養得太久了,身體也不太好,剛過四十歲就開始沒日沒夜的咳嗽,紀明桓在地府一日三次的給她上香,終於搶在她搞出更大的事情之前把她給召喚下來了。
皇太後哪裡想得到死了之後還能見到丈夫跟皇家先祖們啊,再想想從前自己失寵被囚多年是為著什麼,甭提有多心虛了!
紀明桓見到了真鬼,在地府隱忍了那麼久的火氣終於有地方發洩了,二話不說先衝過去給了她一個嘴巴子——什麼修養氣度都他媽見鬼去吧!
他這會兒最懊悔的就是死的時候沒把這女人一起帶下來!
“你腦子裡裝的是水還是漿糊?你真不怕兩個孩子日後反目,骨肉相殘嗎?!”
他爹就跟做了個半永久冷笑似的,這會兒又笑了一聲,涼涼的道:“老大,你看開點吧,這種事情都是難免的,我死之前也跟你說別動你弟弟,你不還是把他給送下來了嗎?”
紀明桓憋了半天,終於還是沒憋住:“爹,老二他自己找死,那能怪我嗎?他在自己的封地穿龍袍,用天子的儀仗,他活該啊!”
趙王勃然大怒:“是你先不當人削我封地的!”
紀明桓反唇相譏:“你他媽食邑太多了你知道嗎?整整八千戶啊,你怎麼不上天?!”
趙王先是大怒,而是卻笑了起來:“八千戶怎麼了,別忘了,你家那老二都一萬戶了!紀明桓,我等著看你們家那點破事怎麼收場!”
紀明桓又憋了半天,愣是沒敢針鋒相對的放出去一句狠話。
倒是皇太後很自信:“不會的,他們都是好孩子,大郎也應允我,會好好照顧弟弟的!”
趙王問:“是像當年大哥答應父皇那樣答應你嗎?”
皇太後:“……”
皇太後色厲內荏道:“我兒忠厚老實,你怎麼跟他比?!”
紀明桓又給了她一個嘴巴:“閉嘴!賊婆娘,別讓我把你吊起來打!”
皇太後捂著臉,委屈的抽泣著,退到一邊兒去了。
人間的種種風波還未停歇。
新帝跟弟弟的感情真不錯啊。
新帝跟弟弟在爭女人,但是感情還是不錯。
新帝迎了那個青樓女入宮,為此冷落後宮,天天在朝堂上跟大臣們幹仗。
那個青樓女原來是鄧尚書倖存於世間的孫女,得知所謂的真相之後,絕望之下放火燒宮。
紀明桓臉上的痛苦面具簡直要長在肉上了。
兒啊,你在想什麼啊!
你給我清醒一點啊!!!
趙王這幾年光是看熱鬧,都差點把牙笑掉,到了這當頭,反倒不敢笑了。
並不是因為他跟大哥修好,對此情形感同身受,而是王朝出現了這樣一個戀愛腦的君主,其危害性不可說不大,稍有不慎,或許就會有傾覆之危。
近來老爺子的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他即便與兄長不和,也仍舊是紀家子嗣,沒道理看著自己家的鍋快要爛了,還整天嘻嘻哈哈。
那個姓鄧的妃子沒有死,卻被雍王給救走了。
這操作,看得陰間眾人滿頭霧水。
宮裡邊什麼時候有了這樣一條密道,他們怎麼不知道?
紀明桓思忖幾瞬,猝然轉頭去看皇太後。
後者低著頭滿臉瑟縮,眼見著又要捱打,趕忙承認是自己的人無意間發現的。
本朝的皇城乃是前朝營建,那條密道大抵也是前朝時候留下的,只是她運氣好,發現了而已……
紀明桓簡直要氣成死鬼:“這麼重要的事情,你不告訴大郎,卻告訴二郎?想幹什麼啊你這傻叉!”
再也顧不上什麼修養形象了,當場把皇太後吊起來開始打。
鬼不會死,但是會痛啊,早先紀明桓在地府打老婆,他爹他娘知道了還勸他,他爹饒是不喜歡兒媳婦,也說:“我跟你娘結髮數十年,也曾數次爭吵過,可也沒動過她一根手指頭。”
到了現在,就變成了另外一副嘴臉:“拖我們門口來打,我們愛看!”
紀明桓還抽空瞅了一眼人間。
噢,群臣在上疏,請求懲處雍王。
他怒氣衝衝的訓斥皇太後:“你作下的孽!”
又看見長子像聖母一樣把次子原諒。
血壓瞬間就上去了。
兒啊,你是不是戒過毒啊!
你咋忍住不嘎他的?!
他爹已經覺得國朝要完蛋了,整張臉一片灰暗,紀明桓也是滿心慼慼,又看了幾天,更覺心塞。
雖然都是我的兒子,但他都這麼不知死活了,為了社稷天下,大郎你還在等什麼呢?
把二郎嘎掉算了!
兒子哪有天下來的要緊啊!
朝臣們的進言一次比一次激烈,紀明桓迎來了一次又一次的希望,也承受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最後連趙王都佛了,說:“大哥,你這個人看似仁善,其實一肚子壞水,沒想到居然真的養出來一個這麼純善的兒子啊!”
紀明桓:“……”
弟弟,你罵的好髒啊!
這天晚上他有一下沒一下的瞟著進度,冷不丁瞧見幾個人影進了詔獄,原本還沒在意的,哪知道下一瞬,就見那幾人鉗制住雍王的脖頸,制住他之後直接將雍王的腦袋撞到了牆上。
巨力之下,稀里嘩啦。
紀明桓那點微弱的睡意瞬間就消失無蹤了。
這什麼情況?
百官派人潛入詔獄,把雍王給殺了?!
雖然他自己也覺得這麼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死了也就死了,但是被自己兒子殺了跟被臣下殺了,這完全是兩回事啊!
霧草,老子的天下不會真的要亡了吧!
霧草,這群人殺完人之後收拾了現場,然後進宮去了!
大郎,你可別出事——霧草?!
他媽的原來是大郎你叫人去幹的?!
那你之前怎麼還——敲啊,我兒子這一肚子壞水,一看就是我的崽啊!
紀明桓來了精神,聚精會神的蹲在螢幕前,眼看著兒子在百官面前演戲,巧妙的收回了自家臭婆娘留下的印鑑,緊接著又用那道真到不能再真的假遺詔擺了幾個老臣一道,吐一口血,輕輕鬆鬆的把嚴丞相等老臣清出了朝堂……
紀明桓:“……”
驚呆了老鐵,這是什麼表演,從來沒見過,算是讓我開了眼!
第二天他爹他娘剛起身,還沒吃飯,就聽外邊傳來一聲淒厲至極的慘叫:“兒啊!”
皇太後聲淚俱下,簡直就跟被摘了心肝似的:“你怎麼下來了?你還這麼年輕,怎麼就……”
雍王下來的時候還暈頭轉向的呢:“我,我也不知道,有人到詔獄去害了我。”
皇太後先是不解,思忖幾瞬之後,面容霎時間變得一片慘白:“是他容不下你……”
紀明桓嗤笑一聲:“別把自己扯得那麼幹淨!害死他的不是別人,正是你這個自詡慈愛的生母!”
“是你一次次的把他推上風口浪尖,是你讓他到了賞無可賞的高處,是你讓他對天子沒了敬畏,是你逼得他們兄弟倆走上了對立面,也是你,把自己最疼愛的兒子推上了死路!”
皇太後嘴唇囁嚅幾下,眼眶通紅:“我,我是為了他好……”
“是啊,”紀明桓反問道:“年紀輕輕死於非命,也沒個一兒半女,所以他好了嗎?”
皇太後:“……”
皇太後失聲痛哭。
於她而言,沒有比親手造成心愛幼子的悲劇更加殘酷的懲罰了。
較之於她的痛心斷腸,其餘人卻是齊齊精神一震,臉上不約而同的流露出幾分驚詫之色來。
只有紀明桓下頜微抬,與有榮焉般道:“大郎送下來的。”
眾人先是一驚,繼而一喜。
看起來人間這個後繼之君並不傻,反倒很聰明嘛。
看人家這戲演的,連他們都給騙過去了!
再看一看接下來的發展……6!
抄家賺得盆滿缽滿,國庫豐盈,舉著孝道的大旗,站在道德高地上壓制老臣致仕,革清吏治之後開始剜出王朝中期生出的爛肉,然後厲兵秣馬,進行北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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