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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行道:“有一點。”
很快又站起身,振作起來:“不能怪她們。是這個時代,讓她們只能把婚嫁當成一生的事業去經營。”
裴仁昉問:“還要繼續嗎?”
姜行道:“要!”
……
姜行很有錢。
皇帝姐夫賞賜了很多,她自己也很能賺錢。
當初以姜家兄妹三人為首草創的那家公司,幾乎是源源不斷的進錢,姜行自己盤算著,要說自己是大昌第一首富,那有些誇張了,但要是說穩穩能進前十,絕對不虛。
昔年姜家男人去縣衙謄抄文書,姜家女人上街賣豆腐腦賺幾個辛苦錢的舊事,早就是過往雲煙了。
現在的姜家,堪稱豪富。
為此,姜寧反倒主動去勸妹妹:“我們手裡的錢,幾輩子也花不完,留一個數字在手裡,有什麼意思?若能夠保全富貴,永遠都不會缺錢,若不能,錢也就是沒用的東西了。”
打算把手裡的股份捐給朝廷。
姜行對哥哥刮目相看,欣然從之。
兄妹倆一起把手裡邊的股份捐出去了。
倒是搞得朱元璋有點不好意思了,有心想給舅兄跟小姨子些許封賞吧,又覺得封無可封。
舅兄是侯府世子,總不能給封公吧?
小姨子已經是翁主,也沒法兒再進一步了。
真要是再加恩賜,不是寵信,反倒是害他們。
最後各賜了一份丹書鐵券,非謀逆大罪,皆可免死。
姜行心說:行吧。
比沒有好。
然後開始投資建廠,按日結錢,不限男女,工錢給的不算很高,但也絕對不低。
想進廠上班?
可以,先把基礎教材研讀透了。
很簡單的,就是幾百個日用字,還有些簡單的算數題。
想再往上升任管事?
可以,去學中級教材。
以此類推。
第一家工廠開設起來的時候,姜行跟裴仁昉都去了,備了整整一百掛鞭炮,聲響震天。
裴仁昉問她:“會有用嗎?”
姜行捂著耳朵,大聲回答她:“我怎麼知道?但總得試試啊!”
……
永建四十七年,姜行病逝,時年六十二歲。
太上皇聞訊之後,哀痛異常,與天子一道親臨裴府弔唁。
以其一生功績斐然,救民無數,獲贈司徒,諡號文正。
終其一生,開女子入朝為官之先河,以外姓女而得宗室誥封先河,以女子之身開學講經、傳續道統之先河,以女子之身獲贈三公之顯,力壓當代,諡號文正之先河……
後世不乏有內廷之女奪權,女官攝政,亦或者出入朝堂,書院求學,承繼家門學派,皆由姜行而始。
姜行二十有五,嫁裴文定公,無子,收養邊軍烈士之後及孤寡人家兒女數十人,而不令其改姓易祖,時人非之,夫婦二人竟不改其志。
死後在內有數十兒女為之治喪,井然有序,上下友愛,殊無越矩之處,在外有逾萬人隨棺相送,隊伍綿延十數里,士林褒美,千古譽之。
……
姜行的墓碑是一片平整,沒有刻字,這是她自己生前叮囑的。
是非功過,留給後人評說吧。
只有已經年老的裴仁昉默然良久之後,到書房去書就評書一封,在靈前燒掉了。
姜行,一個孤獨的行者,膽大包天的狂徒。
她居然敢違逆時代的洪流,妄想螳臂當車!
……
一股暖風從窗外吹來,帶著海洋溼潤的氣澤。
姜行猝然坐了起來。
深藍色的床邊,雪白的牆壁,還有客廳裡那臺熟悉的鋼琴……
她捂住心口,不知不覺流下淚來。
她媽媽戴著太陽帽從外邊進來,看女兒坐在沙發上流淚,臉上笑容微收,三兩下摘掉帽子,坐到她的旁邊,關切道:“小行,怎麼啦?是不是做噩夢了?”
姜行悶悶的埋臉在媽媽懷裡:“大概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第67章
時間倒回到數日前。
巴陵王與王府長史、堂舅燕鴻得了天子徵辟,當天晚間在王府設宴同一眾王府屬官飲酒慶賀之後,第二日清早,便一道往尚書檯去領取任命書與相關印綬。
巴陵王是宗親,又是就任九卿之一的大司農,尚書檯值守的官員自然殷勤,而燕鴻入職的就是尚書檯,眼見著馬上就是自家同事,與之寒暄時,態度也分外熱絡。
值守的官員吩咐人泡了茶來,又使下屬往相關同僚處去蓋印,巴陵王用杯蓋兒撥了撥茶沫兒,忽然間不易察覺的拐了燕鴻一下。
燕鴻略略側過臉去看他。
巴陵王以目示意——看那邊。
燕鴻順勢扭頭,便見到了他前妻耿氏的堂兄耿戎。
他馬上把頭扭回來了,不僅如此,還下意識的縮了縮,唯恐被耿戎看見。
巴陵王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附在他耳邊,恨鐵不成鋼道:“從前也就罷了,姓耿的勢大,你奈何他不得,得躲著走,現下既得了天子看重,風風光光入尚書檯主宰一曹,你怕他作什麼?像個男人一樣,到他面前耀武揚威一圈!”
燕鴻全當沒聽見。
巴陵王見狀氣急,一把架住他手臂,半拖半拽的往耿戎那邊走。
周遭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不約而同的看了過來,耿戎的目光也望向這邊。
這下子,燕鴻不能再裝隱形人了。
他白了巴陵王一樣,整頓衣冠,近前去客客氣氣的叫了聲:“光祿勳。”
耿戎頷首應了,拱手行個平輩禮,又向巴陵王致意,語氣也很客氣:“不曾想在這裡見到了,王爺與長史來此,有何貴幹?”
燕鴻沉默不語。
巴陵王心裡邊翻了一萬個白眼,卻不肯在耿戎面前輸了氣勢,當下故意替堂舅炫耀一二:“好叫光祿勳知道,府上長史得了天子看重,特許入尚書檯主理一曹……”
耿戎聽罷,果然變了臉色:“什麼時候的調令?”
巴陵王洋洋得意道:“昨天剛下的,難怪光祿勳不知道了。”
耿戎不輕不重的吃了一驚,倒好像要說些什麼似的,嘴唇動了動,卻也沒能講出什麼來。
巴陵王看他這副吃了黃連似的樣子,甭提有多舒服了。
常言講富貴不歸鄉,如衣繡夜行,對照當下這情況,就是富貴不見前妻她哥,等同於白富貴了!
耿戎不說話,燕鴻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巴陵王可有的是話想說:“喲,光祿勳,您怎麼這麼個臉色啊?難道您不為昔日妹婿有了前程而高興嗎?”
耿戎嘴角抽動了一下,遲疑著問他:“你知道陛下剛剛草擬了一個長安各處官員實習章程,以近來入職的官員們開始試執行,實習期沒有俸祿嗎?”
裝逼不成反被打臉,巴陵王大驚失色:“什麼?!”
旁邊燕鴻終於不再是那副不鹹不淡的社恐模樣了,他比巴陵王反應的還厲害:“什麼?!”
耿戎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哦,你們不知道啊。”
巴陵王:“???”
怎會如此?!
他馬上轉頭看剛才接待自己的尚書檯官員:“光祿勳說的是真的嗎?燕長史入職之後,實習期沒有俸祿?”
那官員搖搖頭。
巴陵王心下微松:“假的?”
那官員又搖搖頭,說:“不,是真的。”
巴陵王:“……”
巴陵王勃然大怒:“那你搖什麼頭?!”
那官員道:“臣搖頭的意思是,不只是燕長史實習期沒有俸祿,王爺您也沒有呢。”
巴陵王:“?????”
艹,有被冒犯到!
……
巴陵王用了一整天的時間,才接受自己是打白工,沒有俸祿領這個現實,即便前邊要加一個“暫時”,也叫他熱情大減。
不是缺那點錢,而是心裡不痛快。
在他旁邊,燕鴻整個人都emo起來了:“上班沒有俸祿,那跟上墳有什麼區別呢?”
“噢,我知道了,”他自問自答,鬱郁道:“上墳不用加班。”
巴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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