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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個說話九真一假的接生婆,就會成為巴陵王捏造假證、私設人證,意圖脅迫要員為他效命的鐵證,在天子面前給予他重重一擊!
對於當今而言,一個女扮男裝的官員其實無足輕重,但是一個曾經被議儲、血緣同先帝極其接近的親王,很重要!
柳婆子這個餌被放出去了,與此同時,裴仁昉得到訊息,還有另外的人手,正盯著巴陵王府,甚至於隱隱約約的同自家此時正在做的事情,有些異曲同工之效……
裴仁昉聽得愕然,沉思幾瞬之後,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來。
她關注著巴陵王府,是因為自身隱秘,這個人呢,又是因為什麼?!
更別說對方不僅僅是在借勢引導巴陵王入彀,還諳知裴家隱藏多年的秘密……
裴仁昉心生悚然,馬上改換官服,入宮請見。
朱元璋聽說之後高興的直拍大腿:“咱就喜歡這種既有能力,又有眼力見的人!”
卻也不曾急於召見,而是晾了她一個時辰。
裴仁昉在外等待許久,卻不曾等到天子傳召,而她秉持著一顆十八年後又是一名靚女的心態,從始至終都穩如泰山,氣定神閒。
空間裡邊皇帝們聽說這事兒之後,都不由得唏噓起來。
“看這架勢,上一世鹿死誰手還真不一定!”
“那個油王,啊不,巴陵王,或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但裴仁昉卻也未必不是背後手持彈弓準備打鳥的那個人。”
朱元璋估摸著時候差不多了,這才打發人去傳話。
他不在乎裴仁昉身上的秘密,正如同他也不在乎姜麗娘身上的秘密一樣。
他真正在乎的只有一點——你有多少本事,能做多少事?
常言道難得糊塗,皇帝垂拱而治,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
裴仁昉終於等到了天子身邊的近侍,對方見到她之後,先是客氣的行了一禮,笑問道:“多年未見,裴郎安好?”
裴仁昉心頭微松,笑著應聲:“託福,諸事皆好。”
內侍笑了笑,又正色轉述天子的話:“陛下問裴郎,時下各處官署均為申初(下午三點)散值,是否有過於懶散之嫌呢?”
裴仁昉:“……”
裴仁昉不明所以:“什麼?”
她很快反應過來:“臣自願為國盡忠,只恨一日十二時辰太短,日後必將兢兢業業,焚膏繼晷,不敢有負聖恩!”
內侍滿意的點點頭,又委婉道:“只是您一個人的力量,又能有多大呢?”
裴仁昉:“……”
裴仁昉面無表情:“我願意在廷尉帶頭加值。”
內侍欣慰不已:“陛下又說,裴太傅雖然已經致仕,但身體卻還硬朗,而其朝堂之上歷代數代的經驗與韜略,又哪裡是年輕人能夠比擬的?要是裴太傅能號召幾個未曾出仕計程車林名士,亦或者致仕之後的老臣,一起為國朝發光發熱,那該多好啊!”
裴仁昉:“……”
裴仁昉:“馬上就叫他發光發熱。”
內侍應了一聲,又道:“陛下還說,本朝的休沐之日彷彿有些過於多了,他看海外之書,有個叫做‘明’的朝代,官員都很勤勉,一年只放三天假,還都活得很開心……”
裴仁昉:“……”
《一年只放三天假,還都活得很開心》
《重新定義“開心”》
內侍等了又等,卻始終不曾等到回話,終於忍不住催促:“裴郎?”
裴仁昉:“請耐心等待一會兒,我在思考。”
“嗯?”內侍不解道:“思考什麼?”
裴仁昉面無表情。
吾日三省吾身。
人活著是為了什麼呢?
一年只放三天假,跟死亡有什麼區別?
我真的需要這份工作嗎?
……
騷瑞。
……我真的需要這條命。
流下兩行淚。
第57章
裴仁昉出了宮,一路騎馬回府,腳步是前所未有的輕快。
雖說早就想過破罐子破摔,再壞也不過就是一家四口齊齊上路,可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是人呢?
能活著,總比死了好。
如今她這身份在天子處過了明路,長久以來壓在肩頭的擔子,總算也可以放下了。
裴仁昉回到府上,馬上就往靜室去拜見祖父裴太傅,將事情原委盡數告知。
自從裴仁昉中了狀元開了,裴太傅便不再干涉她行事,他年紀大了,管不了了——難道還能管兒孫們一輩子嗎?
此時聽孫女說起今日之事,也不過一笑置之:“噢,那很好啊,天子面前有了擔保,日後行事也就有底氣了。”
又面帶欣然,稱頌說:“怪不得連石筠、耿彰都在為當今奔走呢,登基不過數日,便將竇敬逼迫到角落裡,又能窺得這等臣下之家的私密,果真有聖天子之像啊!”
裴仁昉沉默了幾瞬,說:“陛下還託我給您帶個話。”
裴太傅呷一口茶,笑眯眯道:“什麼話?”
裴仁昉:“您雖然致仕了,但尤且老當益壯,很應該繼續為朝廷奔走,招攬幾位賢才,亦或者同樣致仕的同僚,繼續為國朝發光發熱。”
裴太傅:“……”
裴太傅臉上的表情瞬間定住了。
任誰辛辛苦苦打工數十年,一朝退休之後得知還要去上班,都不會很開心的。
裴太傅只覺得手裡的茶瞬間就不香了。
手掌顫顫巍巍的把茶杯放下,他難以置通道:“陛下想讓我繼續去朝中當值?”
裴太傅覺得委屈:“可是我都七十多歲了啊!”
裴仁昉搖搖頭:“放心吧,事情當然不是您想的那樣。”
裴太傅暗鬆口氣。
真高興聽到這個好訊息。
然後就聽裴仁昉說:“因為陛下根本沒打算給您發俸祿。”
裴太傅:敲,高興的太早了!
……
昨夜剛下了場雨,天氣稍稍轉涼,故而即便今日仍舊是陽光普照,卻也不似前日那般灼熱逼人。
巴陵王就在這明媚的好天氣裡,吩咐底下人去備馬——他要帶著柳婆子,往裴家去走一遭。
他倒也不是懷著什麼十分惡毒的心思,想要以此脅迫裴仁昉做些什麼,此時的他,只是想要續上少年時候那個頑劣的惡作劇。
巴陵王想,如果他出現在裴仁昉面前,猝不及防的戳穿裴仁昉的身份,那他會怎麼樣?
還能像從前撞破他使壞那樣,從容應對嗎?
他真想看看裴仁昉驚慌失措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樣子啊!
長安城東居住著本朝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勳貴高官,譬如大將軍竇敬、司徒石筠、司空耿彰,乃至於裴家的府邸,盡數坐落於此。
巴陵王騎在馬上,不急不緩的到了裴家門前,自有僕從前去告知門房來者身份。
門房詫異於他無帖登門,卻也還是入內通傳,將他的到來告知給主人家。
裴仁昉此時身穿常服,手握馬鞭,正準備出門,赴姜麗孃的約。
先前兩人見面的時候,姜麗娘主動提議合夥做生意,出人出力出技術都行,那時候裴仁昉因自己肩頭的擔子而心生遲疑,沒有給出肯定的答覆,道是要回去考慮兩天,現下既然打消了關於自己女扮男裝身份的疑慮,便儘可以痛痛快快的答應她了。
聽人來報,道是巴陵王來訪,她立時便知道巴陵王是為何而來了,並不請他進正堂,反倒是提著馬鞭往前堂去,準備著三兩句話打發了他,自己也出門去。
巴陵王畢竟是親王,門房總不好叫人在門外乾巴巴的等,開門將人請進了前廳,自有使女奉送了香茶過去。
巴陵王百無聊賴的用茶杯的蓋子撥著茶沫兒,聽著腳步聲望過去,見到裴仁昉之後,臉上便帶了三分揶揄的笑意,再看對方手裡邊拿的鞭子,便又下意識的把笑容收回去了。
裴仁昉……
自己要是當面揭穿了她,她不會真的甩鞭子打人吧?
何至於此啊!
巴陵王因那條鞭子而收斂幾分,裴仁昉卻不曾注意到,進門之後客氣而疏離的同巴陵王行了禮,便開門見山道:“王爺今日登門,有何貴幹?”
巴陵王到底不傻,知道有些話不能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咳嗽了一聲,低聲道:“還請裴少監屏退左右,我有些話要私下裡才好說……”
裴仁昉懶得同他多費口舌,扭頭去問自家侍從:“他將那婆子帶來了嗎?”
侍從點頭:“此刻人便在廳外,被王府的屬從們看押著。”
裴仁昉道:“既如此,便叫她進來吧。”
侍從領命去辦。
而一側的巴陵王已經聽得傻了:“裴仁昉!你——你怎麼知道?!”
裴仁昉並不回答他,略微等待片刻,便有裴家侍從並巴陵王府的屬從們一併帶了柳婆子過來。
裴仁昉吩咐管事:“取二百兩銀子給她吧,這差事到此為止。”
柳婆子眉開眼笑的謝了她:“裴少監慷慨,您好人發財……”說完,便腳底抹油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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