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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朝轟動。
姜麗孃的水泥大獲成功。
被調任少府令的河南尹朱佑還沒上任,箭頭上就多了一個任務,在少府裡新增加一個姜氏石作坊,今年之內將整個長安的廣場和道路重修一遍,再與京兆尹協同合作,加固長安及京畿之地的城牆。
而作為姜氏石的研發者、石公的得意門生,姜寧順理成章的得到了一個八品官身,沒有引起任何人的反對。
聽聞訊息的時候,姜麗娘正在石家準備面對接下來的一對一考試,聞說姜寧被授了官,整個人瞬間木在原地。
師兄孫三橋笑眯眯的看著她:“怎麼,高興傻啦?”
姜麗娘胡亂的搖搖頭,然後反應過來,又用力的點了點頭:“嗯!”
這可是官身,妥妥的階級跳躍啊!
即便只是個八品官,那也是官!
再聽孫師兄說什麼“姜氏石”,姜麗娘真的尬到腳趾扣地:“不是說了叫水泥嗎?幹嘛叫姜氏石啊——”
孫三橋道:“叫水泥才奇怪吧,那東西明明既不是水,也不是泥啊!姜氏石多好,聽到耳朵裡,既知道那是石頭,也知道是什麼人做的!”
姜麗娘:“……”
行叭。
又問他:“師嫂什麼時候過來啊?我們約好了要談買賣呢!師兄你把話帶到了沒有哇!”
孫三橋無奈道:“帶到了帶到了,她說下午就過來。”
姜麗娘到底還是跟韓夫人一起做上了買賣。
少府本身就是一個封閉性較強的部門,配方給了他們,短時間之內不會有洩露出去的風險——就算真的洩露出去了,也沒幾個人有這個本事和膽量跟少府爭利。
新任少府令朱佑還在騎馬趕來的路上,但少府也沒有停止運轉,80%的精力協同京兆尹營建公共區域,還得留下20%的精力營建私人區域。
看起來像是假公濟私,但任誰來都挑不出毛病——人家這部門本來就是面向皇家服務的啊!
姜氏石出來了,宮裡邊需不需要用呢?
皇室的人需不需要用呢?
外邊滿大街都是姜氏石,鋪的整整齊齊,叫皇帝在宮裡邊一腳踩在斷青磚上濺一鞋水,那像話嗎?
這部分高階客戶得第一時間服務到。
除此之外,就是收費用戶了。
那些個有錢的侯爵和高官家想鋪姜氏石,動動嘴皮子就想少府□□?
那你等著吧,等整個長安都鋪完了,我們再去瞅瞅!
什麼,想盡快弄完?
拿錢來。
這是光明正大的灰色收入,大頭是皇帝的,經手的少府官員也能拿一部分,姜家作為方子的貢獻者、石公的親傳弟子,少府怎麼也不能甩開他們單幹,故而姜家人也能沾一點油水。
本朝高官侯府家裡邊的花草園林多有江南風致,非得要格子磚鋪起來組成各種花草蟲魚的圖畫才顯得雅緻,這部分換成姜氏石,反倒少了風韻,得不償失。
但哪家沒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呢?
把長輩們住的院子裡鋪上姜氏石,平平整整,沒有半塊翹起來的磚,這是後輩的盡心和體貼。
韓夫人的孃家哥哥在少府當三把手,這方面是很說得上話的,姜寧在前院不方便和她洽談,姜麗娘卻是正好得宜。
韓夫人自己見了孃家嫂子,也不由得同她感慨:“姜家的兩位小娘子,出身雖低了些,但滿身的靈氣卻不是誰都有的,元娘敦厚,看著不言不語的,心裡邊卻自有丘壑,麗娘就更加不必說了,我看吶,整個長安都沒有比她更討人喜歡的小娘子了!”
早先姜麗娘將費氏與他們兄妹三人的九百兩全都拿走時,姜寧與元娘尚且是半信半疑,哪知道不過半月,便體會到了何為數錢數到手抽筋!
“這是姐姐的,一千兩,拿好了!”
“這是大哥的,一千兩,拿好了!”
姜麗娘一拍手,志得意滿:“好啦,錢發完了,都拿去花吧!”
韓夫人來的時候元娘也在,見狀不由得道:“總共也就是兩千多一點,都給我們,你什麼都沒有?”
姜寧聽罷,又把手裡的銀票塞給妹妹:“這怎麼行?”
姜麗娘一點也不客氣,馬上接到了手裡:“我呢,是這麼打算的。哥哥跟姐姐把錢放在我這兒,就當是入股……啊呸!就當是放貸了,以後想用錢了,只管來我這兒支,用不著的呢,就叫我先用著,錢滾錢,越來越多!”
姜寧還在思索妹妹說的這席話,元娘已經和氣的開口:“你既提了,我倒是也有件事想說呢。”
姜寧跟姜麗娘一起看了過來。
就聽元娘道:“把叔父叔母接到長安來吧。從前咱們無能為力也就算了,現下既然有了進項,總該也叫他們寬裕一些,過幾天清閒日子。”
她慢慢說:“哥哥現在已經有了官身,日子比從前富足太多,不患寡而患不均,鄰里見了,難免心生不平,時日久了,只怕不好呢,倒不如將叔父叔母接了來,隔段時間給族裡些許銀錢,撫卹老幼,彼此也都自在。”
姜寧拍著大腿,附和道:“元娘說得有道理!”
元娘笑了笑,又道:“我就是有一件事拿不定主意,居長安大不易,咱們是因為住在老師家裡,吃穿不愁,但叔父叔母卻不是這麼回事,兩千多兩銀子,即便都用出去,怕也買不到什麼好地段的房子呢,可若是租,又感覺好像無處紮根似的……”
這方面姜麗娘有經驗,馬上拍板:“不買,租個好的!”
她說:“買個便宜的,沒意思,地方又偏僻,左右鄰居魚龍混雜,爹孃人又老實,說不得要吃虧。要是打著老師的旗號過去,老師不介意,我都覺得丟人現眼!乾脆就多花一點錢,租個好地段的房子,也不需要租多久,一年就好,一年之內我賺錢給他們置辦處新的!”
姜寧拍著大腿,附和道:“麗娘說得有道理!”
元娘開始算賬:“在繁華些的地方,租個好一些的房子,一年就要四、五百兩,就算是五百兩吧,這次帶叔父叔母離開,再回西堡村,只怕要等年關,走之前怎麼也要留下些東西的,還有最要緊的……”
她看著哥哥和妹妹:“從前幾位師兄遣人到府裡拜會,那時候咱們沒錢,也就生受了,現在既然有了進項,也該往師兄們府上拜會的,有來有往,才能長久不是?”
姜寧馬上附和:“元娘說得有道理!”
姜麗娘對自己哥哥真是心累極了:“……”
有心想說點什麼吧……
唉,算了。
她說:“姐姐考慮的很是,還有老師和師母,總也該送些什麼的,錢多錢少不要緊,卻該叫他們知曉我們的感激之心。”
姜寧:“麗娘說得……”
姜麗娘:“哥,你憋說話了!”
姜寧老老實實的縮了縮脖子,把嘴閉上了。
元娘抿著嘴笑,笑完說:“最後一件事,還真得哥哥說話才行。”
麗娘疑惑地“嗯?”了一聲,姜寧神色也有些不解。
元娘則認真道:“我們現在盤算著怎麼花的這筆錢,其實全都是你一個人賺的,實在不必將大頭分潤給我和哥哥。”
姜麗娘嘴唇動了動,就要說話,卻被元娘打住了。
“這一回不一樣,一切都剛起步,咱們兄妹三人一體,便也罷了,但之後再分賬,卻得丁是丁卯是卯,出多少力,拿多少錢,親兄弟明算賬,你不要故意偏著我們!”
元娘神色少見的有些嚴肅:“我跟哥哥都知道你聰明,知道你有本事,非池中之物,但正因為如此,才更加要在最開始的時候,就把規矩定下!現在咱們是一家人,再親近沒有的,可以後哥哥要娶妻,你我也要婚嫁,難道還是如此?我們不應該考慮血緣之親能經得起什麼考驗,而應當在最開始,就杜絕出現骨肉因利益而離散的可能!”
“從前我跟你一起去柳市賣豆腐腦,哥哥在官署裡抄錄文書,都能養活自己,現在有幸拜了恩師,學了聖賢之書,難道反而不能活了?麗娘,我跟哥哥不是小孩子,不要為我們想這麼多,也要顧全你自己!”
姜寧大聲道:“元娘說得對!”
姜麗娘:“……”
姜麗娘吸了吸鼻子:“真討厭啊哥哥,你是不是隻會說這句話!”
……
自打燕王、竇大將軍在朝堂之上跌倒之後,便向朝廷報了病,一連數日不曾上朝,連帶著竇氏一族的氣焰也隨之削減下去。
與此同時,天子下令將司徒司空的服制重新送還到石耿二人府上。
石筠與耿彰順從領命,重新出現在朝堂之上。
因著自家弟子搞出來的水泥於國家有大用處,一連幾日,石筠見到耿彰時,下巴都抬得比往日要高几分。
這天上完朝,耿彰不想看他那副得意的嘴臉,扭頭就要走,石筠卻不肯放過這個機會,快走兩步追了上來:“茂和兄,怎麼如此匆匆啊?”
耿彰氣定神閒,就當做沒聽見,招招手,叫自己的得意門生:“裕之,快來!”
裴仁昉往這邊瞟了一眼,暗歎口氣,無可奈何的走上前去。
石筠恍若未見,笑眯眯的跟耿彰打招呼:“我有話要同你說呢,我的弟子剛搞出來的那個水泥,你需不需要?好歹也把那幾堵快要倒了的牆修一修,別丟了當朝三公的臉啊!”
耿彰深覺滑稽的“哈”了一聲:“真是笑死人了,不會真有人好勝心這麼強,過去那麼久的事兒,還記在心裡,現在弟子有了一點成就,就特意來找我炫耀吧吧?!”
石筠:“……”
耿彰邊笑邊搖頭,間隙裡教導自家弟子:“裕之,你可不能學壞,要做個心胸寬廣的人啊!”
說完,便敷衍的拱手告辭,拉著得意門生揚長而去。
石筠:“……”
好氣!
老東西你就裝吧,我才不信你真的心平氣和!
被老師拉著走的裴仁昉只覺得耿彰握住自己手臂的彷彿不是手,而是一把鐵鉗,不由得暗吸口氣,心說肯定是青了。
然後就聽耿彰冷哼一聲,憤憤不平道:“馬德,輸了!”
裴仁昉:“……”
裴仁昉直想扶額:“別說髒話啊,老師。看開點。”
耿彰:“這老東西,煩死了!”
裴仁昉:唉~
耿彰宣洩完,又emo起來,垂頭喪氣道:“他有個好弟子,給他爭氣,我沒有,我輸了……”
裴仁昉見狀,馬上就心軟了:“老師,我好好幹,以後也叫您揚眉吐氣。”
耿彰欣慰的看著他,目光柔和:“這是我們兩個快要如土的人在鬥氣罷了,與你們年輕人有什麼關系?老師教了你這麼多年,難道連勝敗乃兵家常事的道理都不明白嗎?”
裴仁昉暗鬆口氣。
只是這口氣還沒松完,就見耿彰冷笑一聲,宛若惡魔般道:“小兔崽子,你以為我會這麼說嗎?!”
裴仁昉:“……”
耿彰大力拍打著弟子的肩頭:“給我支稜起來!輸給誰,也不能輸給他石筠的弟子!再有下次,我就跑你家門口去吊死,聽見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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