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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來,他之前好心的提醒不僅沒有起到效果,反而是讓止水懷疑上了他,面對這樣的情況,日向啟實在是懶得進行爭辯什麼。
心理學對此類情況上有一個專業名詞,叫做‘逆火效應’。
所謂的逆火效應可以用一句簡單的話來概括:你永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正如你很難改變一個人的固有認知。
這時候的止水看似成熟,但是實際上卻太過稚嫩了,他的思維已經是完全被三代的火之意志所俘虜,不是輕易可以營救的。
並且,由於家族和村子的矛盾日益衝突,引發了止水的焦慮,他表面上越是平靜,其實內心就越是會抓緊一切可能的生機不放。
這也是止水為什麼在他這邊得到了一個毀滅的答案後,選擇糾纏他不放的原因。
“我還會回來的。”止水看著向他走來的日向春主動走出了診療所。
再一次從日向啟這邊無功而返,止水感覺心情不是很好,仔細的回想了一遍,他才發現幾次和日向啟的交流,他一直都處於下風。
他既沒有能從日向啟這邊打聽到有關貧民區的異常情況,也沒能從日向啟那找到解決村子和家族矛盾的辦法。
止水站在遠處的屋頂上緊緊的望著診療所,隨後他又看了看距離診療所不遠處的貧民區。
這時,他突然意識到了一些事情。
比如,日向啟的診療所距離貧民區很近,這個位置偏離主街道,並不是一個開店的好地方。
還有,日向啟失明瞭,一個失明的忍者突然成為了心理醫師,他的心理真的沒問題嗎?
止水腦海中浮現日向啟的身影,將他和兇手進行比對,最後竟然越發的重合在了一起。
儘管這樣的做法根本沒有依據,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想。
“會是你嗎?”
止水望著診療所,想起了自己在日向啟身上多次的挫敗,內心強烈的告訴他,日向啟很有可能就是兇手,他需要做些什麼,好揭開日向啟的真面目。
夜幕降臨,一天的營業結束,日向啟關閉診療所,準備回家。
自從日向春成為了他的助手之後,他也就是晚上的時間還算是自由。
日向春並不會在晚上也跟著他,而是會回宗家那邊,她這種僕人和普通的分家還是有所不同,需要隨時聽候命令。
站在診療所的門口,日向啟最終還是選擇了向小巷之中走去,他清楚止水就在裡面,畢竟他現在已知止水是前來調查村子人口失蹤案。
人口失蹤案,自然是大蛇丸為了開展人體實驗所為,但問題是止水這邊並不知情,甚至現在有可能懷疑到他身上。
日向啟知道會有這種可能,但他依舊不選擇改變回家的路線,因為他既然決定要掌握主動權,那麼就不可能在這種地方退縮。
而且這時候改變路線,反而會被懷疑是不是做賊心虛,這種事情他太懂了,當一個人對你有了不好的印象後,無論你做什麼在他眼裡都會是錯的。
貧民區其實在木葉的佔比並不算太大,畢竟木葉怎麼說也是第一忍村,又處於火之國這個環境和物產都極佳的位置。
只不過因為貧民區到處都是小巷的緣故,道路可謂錯綜複雜,所以如果是不熟悉的人前來,很有可能迷路。
但對於日向啟說來,有著出色的感知能力,貧民區的複雜環境完全沒有任何阻礙。
不緩不急的從一個巷子中走出,日向啟走入另一個巷子,走了幾步之後,他停下了腳步。
今晚難得沒有下雨,也因此無論是氣味還是痕跡,在這種難以通風的巷子中都能夠保留很久。
而在這時,日向啟的身後傳來腳步的落地聲,他不用特意感知就知道是宇智波止水。
止水這邊先是用手擦掉額頭上的汗水,隨後開始平復有些混亂的呼吸,並且觀察著整個巷子,他蹲守了一整天,終於是發現了一些痕跡。
但很可惜,追蹤了一路還是跟丟了,最後他發現了日向啟的身影,於是走進了這個巷子。
止水的目光停留在了日向啟身前的不遠處,那裡的地面上有著一絲狹長的血跡。
略過日向啟,止水來到了血跡的面前,果不其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髒臭味,這些味道是村子中那些無家可歸的人獨有的。
但是現在他們人不見了,只留下了那絲血跡,剩下的什麼都沒有。
“我如果說,我也是剛剛到這裡,你信嗎?”日向啟說。
止水看著一臉平靜的日向啟,沒有選擇開口,而是直接幾個跳躍來到了小巷附近的巷子中。
一個,兩個,三個……
止水仔細的搜尋了一遍這些巷子,卻沒能找到更多的線索。
最後,一無所獲的止水選擇返回了日向啟剛剛所在的那個小巷,並且攔住了準備離開的日向啟。
“周圍沒有其他人的存在,上一次的時候你也在現場。”止水說。
日向啟靜靜的‘看著’擋在他身前的止水,歪了歪頭說:“所以呢?”
“有什麼想要解釋的嗎?沒有的話我需要搜查你身上的物品。”止水不容置疑的說。
“我沒必要對自己沒做過的事情解釋。”日向啟搖了搖頭,接著說:“至於你想要搜查我,很抱歉,我拒絕。”
“你沒有拒絕的權力!”
“那你就有私自搜查我的權力?”日向啟問說:“你現在是直接認定了我是罪犯,對麼?”
止水自然不會承認這話,他只是覺得日向啟有很大的嫌疑,並沒有掌握到真正的證據。
但是看到日向啟懷中那鼓起的一片,止水覺得裡面說不定就是封物卷軸之類的物品,如果是封物卷軸的話,那麼消失的人就說得通了。
見到止水不答,日向啟選擇離開,而就在他將要和止水擦肩而過時,止水突然是伸手向著他的懷裡直接抓去,抓住了紙袋就要奪走。
日向啟這邊自然是不樂意被這麼強行搜查,於是他反手也抓住紙袋,結果紙袋卻是承受不住雙方的抓力,直接爆開。
頓時間,鈔票四散而出漫天飄灑著,最後雜亂的落在了巷子的各處。
止水徹底的沉默了,看著鈔票在他面前灑落,他感覺到了自己的心臟在急速的跳動著,彷彿要直接跳出來一般,足以窒息的羞愧感浮現心頭,讓他的臉色漲紅。
“現在你滿意了嗎?”日向啟的聲音這時宛如一根針般紮了進來。
止水看著眼前還是一副平靜樣子的日向啟,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他微微張開嘴巴,想要開口解釋些什麼,不過最終也沒能發出聲來。
日向啟沒有理會發呆的止水,只是用盲拐對著滿地的鈔票指了指,說:“記住了,你欠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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