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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後好好對雲川。”
看著雲浠出去的背景,楊清秋突然有些恍惚。他與雲川到底是什麼關係,自己似乎都說不清。
宇文瀚看著愣愣站在一旁的楊清秋,喚道:“你以後不要對雲浠這麼說話,太生硬了。”
“啊?”楊清秋有些驚訝,自己一直都這樣,剛剛說了什麼,有什麼不妥嗎?
“她這幾天非常盡心地照顧我,不然我也不會這麼快就能康復了,我欠她很大一份情。而且她並不像表面看著那麼不善言辭,其實很有知識涵養,也非常聰慧。我已經把她當知心好友了,你也可以把她也當成朋友。”宇文瀚誇著雲浠,卻見楊清秋的表情越來越茫然,便不好再接著往下說了,若無其事轉了個話題地說道,“對了,你與雲川是怎麼回事?她可是突桑的大公主。”
“我……”楊清秋更茫然了,完全不知從何說起,“可能有點誤會吧,雲川公主來說了什麼?”
“她說你為了她與西禹王子長孫嬴擂臺比武,攪黃了長孫嬴與她的婚事。”宇文瀚示意楊清秋將自己扶坐起來,問道,“你確實喜歡她?”
“雲川公主這次為了拿到百年雪蓮鋌而走險,幫了很大的忙,所以,當時情況緊急,我便出手還了這份情意,不過確實是我考慮不周。”楊清秋忙辯解道。
“你處事沉穩,你不會不知道西禹的立場對整個大漠四大族群的影響。那種情況下你能及時出手,說明你確實是喜歡她的。”宇文瀚抬頭看著楊清秋茫然的表情,淡淡笑道,“也好,本來還一直擔心你沒了凡心會孤獨終老,這樣也好。”
“平王,我確實未想這麼多。後來想想西禹的勢力,確實覺得自己恐怕招惹了不少麻煩。”被宇文瀚這麼一點撥,楊清秋都不敢相信自己潛意識裡會對雲川有這種情感,這麼多年,自己早就心如止水,若等不回來她,那自己一個人守著平王也挺好的,怎會對雲川動心呢?
“麻煩也不一定是壞事,你跟我講講這幾天發生的事吧。”宇文瀚說道。
楊清秋遣走了門外守護的侍衛和侍女,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詳細地講給宇文瀚。
“看來平靜了快二十年的大漠,馬上就要起風了。”宇文瀚說道。
“盛澤似乎不擔心王羽會因為王成愈被殺而找夏夷麻煩。”楊清秋說道。
“王羽應該會直接向突桑宣戰,侍衛被殺、引路使者被殺、戒持大師卻能安然到月氏部落,這些矛頭都指向了突桑。所以盛澤完全不擔心王羽會找他們麻煩。”宇文瀚說完,卻不自覺嘆口氣,心中惆悵:幼時總是嚮往歲月靜好,這想法其實就是虛幻。
“赫連將軍那邊……”楊清秋剛說了名字,卻覺得不妥,趕緊看了下氈房門簾口,低聲俯耳說道,“似乎想法沒有那麼單純,我們要不要提醒辰王?”
“不用,辰王自知道他有所求。”宇文瀚想了想說道,“不過這次對我們來說卻是個好機會。當年王叔來邊城駐守三年後,便被人誣陷造反,被父王關押至今。要為王叔平反,邊城是蒐集證據的關鍵所在。王羽如今兒子被殺,以免他衝動行事,倒是一個讓父王召他回京的好時機。”
“僅以此理由,可能難以讓皇上召他回去,王羽定不會輕易放手邊城,這裡對他來說,不只是為子復仇這麼簡單。”楊清秋說道。
“嗯,你說得對,不過,你還記得雲川公主說邊城流傳的歌謠嗎?‘日出心慼慼,日落恐無歸,寧嫁漠北漢,莫沾官營邊’,這次回去之前我們還需在邊城暗訪幾日。”宇文瀚回道。
“你那麼確定能找到王爺被冤枉的證據嗎?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反而被坐實了呢?那希兒會永遠背上什麼名聲?”只要提到與希兒有關的事,楊清秋總是顯得格外謹慎,讓他又想起來當年父親對自己的警告。
“我相信王叔是被冤枉的。清秋,你我都是被王叔悉心教導過的,他的為人難道你不清楚嗎?”宇文瀚不解地看著楊清秋,為何只要是提到為王叔宇文華平凡之事,楊清秋總是猶豫不決。
“我,我只是覺得人心難測,皇家之人的心思更是難以預料。沁將軍智慧過人,於危難之中傾盡所有扶持皇上登上皇位,如今不也是被軟禁於深宮之中了麼?”楊清秋無法想象,若希兒被捉拿回京,將面臨什麼樣的事情。
“清秋,這種話在外說說就行,回去可務必要爛在肚子裡。”宇文瀚不是不理解楊清秋的顧慮,但這世上總有人是真心的吧,就如楊清秋就算顧慮重重,卻只要是自己想做的事,他還是會陪著自己。
“你不用擔心我,我現在除了對你,根本就不喜說話。”楊清秋也知自己勸說只是徒勞,若宇文華真被坐實造反了,那他就毀了證據,也要保希兒平安。
“人總得有所信,才能有所盼吧。你也不能強求所有人都不能改變,只能時常提醒自己勿忘初心罷了。”宇文瀚拍拍楊清秋的手,安慰著說道,“你也休息一下吧,我靠著睡一會就行,今日這五步蛇毒就能完全清除,你若精力尚可,明日或後日我們就可以啟程。”
“明日即可,不用等後日。”楊清秋突然想起過幾個時辰,雲川就會來尋自己,不禁覺得緊張,若不是宇文瀚傷勢,他巴不得今日就趕緊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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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爺,你在這裡站著幹什麼?”雲浠從宇文瀚氈房出口後,就覺得心裡空落落的,這段並不遠的路她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剛到氈房口,就看著盛澤也站在那裡。
“我本來想去宇文瀚那找雲川的,走了一半,侍女說她回來休息了。”盛澤本以為雲浠會一直陪著宇文瀚,有些吃驚會碰到她,“她這是倒頭就睡了嗎?怎麼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應該是已經睡著了,聽說她這幾天都沒怎麼睡過覺,你估計晌午再來,她才能睡醒。”雲浠微微笑著,強顏歡笑這個表情對如今的她來說,簡直就是最簡單的事了。
“好的。我們這大公主,也不知道是否是平時正事太少了,只要被她遇到的事,拼了命也得幹好。”盛澤冷笑著說道。
“雲川自小就是守諾講義氣之人,這次真是多虧她,不然明成姐姐怎麼會將雪蓮的秘密告訴別人。”雲浠為雲川辯解道。
“這幾天的事她都跟你說了?”盛澤迫切地想知道雲石大會上長孫嬴的動靜,可雲川就是避開這段事不講給他聽,不然他也不會這麼著急地找過來。
“說了。”雲浠淡淡地回道。
“雲石大會上長孫嬴向她求親了嗎?”不用再繞什麼彎子,盛澤單刀直入地問道。
“求了。”雲浠依舊淡淡的。
“結果了?”盛澤接著問道,心想這雲浠性子,哎,真夠沉得住氣。
“拒了。”雲浠還是淡淡的。
“拒了就完了?長孫嬴就接受了?”雲川肯定是會拒的,但怎麼拒的,拒了之後呢,盛澤更著急了,“雲浠,你今天說話怎麼兩個字兩個字的往外蹦。
“小王爺,你是想讓雲川嫁給長孫嬴,還是不想呢?”雲浠嘆口氣看著盛澤,她是能猜到盛澤對雲川有些許不同的情感,只是平時跟打太極一般不願面對罷了。但這小子怎麼這時候還擔心長孫嬴有沒有接受?是不是搞錯重點了?
“我想不想有什麼用?我只是擔心雲川這性子,搞不好要惹出大事的,長孫嬴可不想我們這般,今天吵架了明天喝杯酒就能翻篇的。”盛澤辯解道。
雲浠湊過去睜大眼睛對著盛澤的眼睛,難道是自己想多了,盛澤說到底也是夏夷的小王爺,也如自己的那些堂兄們一般,滿腦子都是“大事業”,什麼兒女情長,都是浮雲罷了。
“雲浠,你幹嘛這麼看著我?”盛澤往後縮了縮脖子,退了兩步,搞不清雲浠到底要看什麼。
“我就是想看清小王爺對雲川到底是哥們,還是盟友,還是其他的什麼關係?這樣我好想想該怎麼告訴你後面的事。”雲浠挽著辮子,若有所思地說道。
“當然是哥們了!我們兩個閒散紈絝,結盟幹什麼?還其他關係?你該不會覺得我與她是姐妹吧!?這玩笑可不能亂開,本王爺正常得很,只是不愛吃窩邊草罷了!”盛澤呵呵笑了幾聲,心想怪不得這雲浠總與自己保持距離,無論自己如何對這個美貌女子獻殷勤,她總對自己客客氣氣,難不成是誤會自己有什麼問題?
“好吧,如果是哥們,那後面的事就不是什麼大事。還是晌午你自己聽她說比較好,我就不在中間傳話了。”雲浠說完擺擺手,準備進氈房休息去了。
“雲浠,你這吊我胃口呢?”盛澤心不甘地扯住雲浠衣袖說道。
“小王爺,雲川不喜長孫嬴,也不用嫁給他,這結果不就很好嗎?至於有沒有其他影響,你也說了你倆從不管族群事務,那就讓該操心的人去操心吧。其他事,我再說多了顯得嘴碎就不好了。我也累了,就不陪小王爺聊天了,晌午再見。”雲浠說完便掀簾進了氈房,心想沒了誰,少了誰,這日子還是會一天一天的過去,自己這八年不就是這麼過來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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