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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明成走後,雲川也顧不上吃早點,馬上就出去找楊清澐,需要即刻把探到的訊息告訴他。

剛走到賓客休息的地方,就發現楊清澐已經站在了住所閘口,被幾個看守的侍衛攔著。雲川招招手,趕緊跑過去,說道:“他是本公主的朋友,你們讓他過來。”

幾個侍衛面露難色,小聲稟報道:“雲川公主,耶律王囑咐來訪賓客不得隨意走動。這。。。”

“我跟耶律王稟報過了,這人交給我了,我帶著他,不會讓他到處走動的。”雲川不容侍衛辯解。

侍衛看到雲川篤定的表情,便不再為難楊清澐,開啟閘門讓他走了過去。雲川趕緊拉著楊清澐走到侍衛稀少的地方,關切地問道:“你早上吃飯了嗎?昨晚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楊清澐有些不太習慣這突如其來的關心,怔了一下說道:“吃過了。百年雪蓮的事情怎麼樣了?我們現在得去把雪蓮拿回來?”

雲川把食指放到嘴邊,“噓”了一聲,小聲說道:“昨天的那個百年雪蓮是假的。”雲川將瞭解到的事告訴了楊清澐,楊清澐的眼神漸漸沉了下來,眉頭輕輕搐動,“明成的話是否可信?我們現在去尚度可汗的氈房去取?”楊清澐打斷雲川說道。

“明成的話,目前也只能賭一賭了。我們先去我叔叔的氈房把小匣子取回來,再找機會去尚度可汗的氈房。”雲川說道。

“那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去你叔叔那邊。”楊清澐昨夜得知整株百年雪蓮失蹤,就猜想其中肯定有其他內情,沒想到一夜之間,就發生瞭如此多的變數,但深知事情緊急不能亂了方寸,點頭贊同雲川的方法。

雲川知道叔叔赫連棄及每天早上都有習武的習慣,這個時辰叔叔一定不在房中。雲川恢復了公主打扮,當然不用躲躲藏藏,便打發了門口的守衛,帶著楊清澐大搖大擺地走入了叔叔房間。

房間的佈置完全沒有改變,箱子還是放在老位置,雲川站在氈房門口把守,楊清澐開啟衣箱,翻了半天,都沒有看到小匣子,連昨晚兩人裝扮的衣服都不翼而飛。楊清澐暗想“不好”,定是已經被赫連棄及發現,搞不好正在某個角落等著他們自投羅網。

雲川回頭看到翻倒半天的楊清澐,趕緊跑了過去,“怎麼了?東西沒有了?”雲川翻了一遍衣箱,心裡愈漸焦急,“我明明就放到最下面,難道被發現了?”

“雲川,在找什麼呢?”正當雲川心急如焚之際,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雲川只覺得耳邊如有雷聲一般,腦袋“轟”的一聲,才知道自己已經上當被抓個正著。雲川無奈地抬起頭,眼神祈求地看著叔叔,弱弱地叫了一聲:“叔叔,早啊!”

而此時地楊清澐早已站直了身子,絲毫沒有懼怕緊張的神情,定睛看著面前這位突桑大將軍,曾經在大淍當了二十年質子的赫連棄及。自己與他其實不算陌生,赫連棄及還在大淍的時候,除了與他每年在朝廷的幾次重大宴會和祭祀典禮上都能見上幾面之外,還曾為他送過幾次宇文瀚釀造的酒,偶爾還會留下來小酌幾口。“希瓊”這個酒,赫連棄及也是難得的知己之一。記得在五年前的一次年夜宴會後,自己從宇文瀚住處返家,途中遇見在大雪紛飛中獨自傷懷的赫連棄及,那是他們五年來最後一次見面和交談了。

“聽說你年後就能返回突桑了,為何還如此悲傷。”楊清澐當時已滿十七歲,已在京城護衛營中任職。

“二十年了,物是人非,我已經成了這世間多餘的人。”赫連棄及懷揣著一壺酒,猛灌一口說道。

“你恨他們嗎?”楊清澐瞭解赫連棄及這二十年在宮中的孤獨和清苦,他住在宮中的西北角,三間小屋一個小院,僅有兩個僕人照顧日常起居。夏日烈曬,冬日淒冷,每日只有兩個時辰可出戶在宮內指定的幾個位置走動,其他時間沒有皇帝的許可不可出戶。雖與突桑常有家書往來,但往來書信都得有專門的人看過後才能到對方手上,到最後也就成了隻字片語,應付形式而已。在這寒宮中,大多數的人都認為他只是突桑丟掉的一枚棋子,沒有任何價值,偶然遇到連看他一眼的時間都沒有。只有屈指可數的幾個人願意與他交談幾句,而宇文瀚就是其中之一。宇文瀚知他喜歡喝酒之後,有新釀的酒便贈予數瓶聊以慰藉,這也讓他在宮裡的生活有了一絲難得的暖意。

“你指的是哪個他們?我說我不恨,有人會信嗎?”當時已近不惑之年的赫連棄及,大好的光陰都在一井天空中度過,歲月已經無情的覆上了他的華髮,眼角已有絲絲細紋。他再也不是曾經的意氣風發少年郎,騎著馬兒,對著心愛的姑娘大喊:“我要讓全草原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哥哥威頓可汗讚許他用二十年換來了大漠的繁榮昌盛、安居樂業,可他在二十年裡所做的,僅僅就是每天對月飲酒,虛度光陰,歷史的記載不會有他,百姓的心裡也不會有他,就連親人、愛人們,也會漸漸把他忘了吧。

五年後的再次會面,讓楊清澐心裡萌生了一絲希望,雖然只是杯酒之情,但總算有一個熟識之人。

“赫連將軍,別來無恙!”楊清澐主動行禮,不卑不亢。

雲川瞪大眼睛,詫異得看著楊清澐,用手扯扯他的衣袖,不明白他為何如此鎮定。

“五年不見了,你倒是越發老成了!”赫連棄及輕輕一笑,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朝他倆擺擺手,示意他們隨意。

“叔叔,你們認識啊!”雲川這才想起叔叔當初在大淍二十年,沒想到與楊清澐竟是老相識,總算鬆了一口氣。

“說吧,你們到我這裡來,找什麼?”赫連棄及突然面容嚴肅起來,年輕征戰時留在左臉上的刀疤立刻顯得更加突兀。

“我們,我們走錯地了。”雲川沒想到赫連棄及會馬上變臉,一時語塞。

“你們以為這是哪?”赫連棄及眯著眼睛看著雲川,透著陣陣殺氣。

“叔叔,你這麼兇幹嘛?”赫連棄及這種兇狠的眼光,雲川在他的練兵場見過,在處罰士兵的時候見過,卻從未看他用這種眼光注視過自己。

楊清澐站在一旁,細細思量這二人的叔侄關係,似乎不像雲川自己表述的“叔叔很疼愛自己”。

赫連棄及起身,從睡榻裡邊拿起一個包裹,扔到雲川面前,兩套月氏部落侍衛的衣服抖落在地上,還有一些易容的道具散落在周圍,雲川一看心知肚明,看來裝傻是不湊效了。

“來說說吧,你們兩個,是不是昨晚的事那兩個偷跑出來的侍衛?”赫連棄及冷眼問道。

“叔叔,你真是太厲害了,這都能看出來。我就說我叔叔是這草原上最聰明的人了!”竟然已被識破,那隻能用甜言蜜語來周旋了。

“月氏部落的侍衛總管雖蠢,但不至於蠢到自己編造兩個人出來,我今天等了一早上,沒想到是你們!”赫連棄及說道。

“我就知道叔叔最疼我了!叔叔,你怎麼發現這些衣服的啊!”雲川鬆了一口氣,原來叔叔根本沒有想要責罰自己,便又湊過來挽起赫連棄及的胳膊笑眯著眼睛問道。這個她五年前才認識的叔叔,雖然外表嚴肅,眼神凌厲,但對他們兄妹三人,甚至對雲浠都不曾動怒,還親自傳授箭術。雲川提起這位叔叔也是無比自豪,回突桑五年,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威震四方,而且從不強取豪奪,也不貪慕女色,不沾染惡性,雲川覺得這其實是一位心懷正義的冷麵“刀疤狼”。

赫連棄及哼了一聲,想起昨夜開箱取玉扣時發現箱子被人翻動,隨即瞪了雲川一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雲川伸了伸舌頭,展開右手手掌,笑著說道:“叔叔,那東西是不是要還給我了?”

赫連棄及卻不理會雲川,看著一旁矗立很久的楊清澐,責備道:“你們知不知道偷取百年雪蓮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清澐,你我雖談不上知交,但也相識一場,如果想挑起突桑與黃卑的衝突,無需把雲川扯進來。”

“叔叔,這個不關他的事!而且我們只取了三瓣。”雲川拉著赫連棄及的衣袖,急忙解釋道。

“你不懂得族群之間的利益衝突,難道清澐不懂?”赫連棄及怒道。

“赫連將軍,我無心挑起任何衝突,只是這三瓣雪蓮我必須拿到,無論用什麼方法!”楊清澐毫不畏懼地與赫連棄及對視著。

“如果這世間已無百年雪蓮了呢?”兩個相差二十歲的男人,卻有著一樣冷峻的表情,一個兩鬢花白猶如寒光傾瀉,一個眼色剛冷猶如千層冰湖。

“你說什麼?”楊清澐眼睛透射陣陣寒光,冷聲問道。

“你們難道看不出來這個盒子裡面的是普通雪蓮嗎?有什麼能讓黃卑自導自演這麼一出賊喊捉賊的好戲呢?”赫連棄及冷笑著從身上拿出雲川的小匣子,開啟匣子說道。

氈房裡光線明亮,這小匣子裡的花瓣看得格外清晰,這確實是三瓣普通雪蓮的花瓣,雲川拿過小匣子一看,這三片花瓣的紋理色澤與昨晚在韋旭那裡看到的相似,這更加印證了自己的猜想。雲川順手把匣子遞給楊清澐,試探地問赫連棄及:“叔叔,這百年雪蓮真的沒有了嗎?”

“你們要這雪蓮幹什麼?”赫連棄及不理會雲川的提問,凌厲的眼神掃過兩人,落到楊清澐的臉上。

楊清澐手握匣子,閉口不言,“叔叔,我就是跟楊清澐打賭,如果他能拿到三瓣百年雪蓮,我就可以答應他一個要求。就這麼簡單!”雲川無法道出緣由,胡亂搪塞道。

赫連棄及雖然與這個侄女只認識五年,但也知道雲川性子,因其容顏像極了王后其其格,被自己的哥哥視為掌上明珠,天不怕地不怕,好管閒事,能跟別人打這個賭也不是沒有可能。但這個楊清澐,性子冷淡,在自己的印象中,除了保護平王宇文瀚,就沒有別的興趣愛好,能跟雲川玩這種無聊又惹事的把戲,卻是毫無可能。赫連棄及看著楊清澐,正欲發話,門外侍衛喊道:“將軍,有事稟報。”

“進來!”赫連棄及說道。

侍衛進來,稟報道:“黃卑傳話不查百年雪蓮被盜一事,說是一切以雲石大會為重,雪蓮一事暫且延後,待雲石大會召開後一併處理。”

雲川聽聞暗自高興,這明成果然說話算話,還真撤銷了此事。那她說的雪蓮線索是不是也是真的呢?雲川心裡著急,拉著楊清澐說了句“告辭”就往外跑。赫連棄及攔住這兩人,欲言又止,頓了一會,看著楊清澐擺擺手說道:“算了,我也沒精力跟你們胡鬧,晌午我還要在南門迎接各路來客,你們走吧。”

走出了赫連棄及的氈房,楊清澐快步地往前趕,雲川只能小跑跟著,微微喘氣著說道:“清澐,你等我一下,我們不能這麼進去,我們得想辦法把尚度可汗引開才行。”

“我負責引開他們,麻煩你進去把雪蓮拿出來,如果我無法脫身,你一定幫我把雪蓮送到夏夷。”楊清澐不假思索地回道,雲川看著楊清澐寬厚的背影,透著堅毅和執著,不禁加快的腳步跟在身後。快到黃卑住處時,楊清澐攔住雲川:“我先過去,你躲到黃卑可汗的氈房後面,伺機行動。”說完把小匣子遞給雲川,囑咐道:“拜託了。”

楊清澐正欲離去,雲川拉住楊清澐,小聲地問道:“你怎麼引開?還是我去吧,他們不敢跟我動手。”

楊清澐搖搖頭,不容辯說:“不行,不能總是讓你去冒險。你叔叔說得對,百年雪蓮一旦有事,很容易就會演變成你們族群之間的爭端,這件事,你還是不要在明處的好。”

還沒等雲川有所反應,楊清澐就大步朝尚度可汗的住處走去,雲川只好在附近伺機而動。

楊清澐大搖大擺的走到尚度可汗住處側邊,裝出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左右張望,很快就成功地吸引了門外守衛的注意。

“你是幹嘛的?”守衛攔在楊清澐面前質問道。

“我,我來找人!”楊清澐故意放大聲量。

“你找什麼人?”守衛顯得有些不耐煩。

“我剛看到一箇中原人走過去了,我就是來找他的。你們別攔著我!”楊清澐義正言辭地胡說八道起來。

守衛面面相覷,大家都表示沒有見中原人路過此地,再看楊清澐更覺得此人來者不善,但一大清早不想惹氈房內的可汗惱怒,想直接悄無聲息的把他趕走完事,便直接推了一把,誰知楊清澐順著手勁往後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楊清澐從地上站起來,頓時火冒三丈,走過去一把抓住推他的守衛的衣領,橫眉怒目,大聲嚷嚷起來:“你推我幹什麼?我是你們請來的大淍貴賓,你竟敢對我如此無禮,我要稟報尚度可汗!”

“什麼貴賓?你也不看看這是哪裡?這可不是你們大淍,不是你們耀武揚威的地方!”黃卑雖與淍朝結盟,可汗在淍朝被封為北疆王,可這在大漠卻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黃卑士兵自然也不願被人提起。

“你叫什麼名字?敢對大淍貴賓無禮,我一會就去稟報尚度可汗討要個說法!”楊清澐用手指著領頭計程車兵憤怒地說道,“我們大淍對你們可不薄,這就是你們的大漠人的待客禮儀嗎?”雲川躲在角落裡目睹著這一切,看著楊清澐吹鼻子瞪眼瞪著眼,一手叉腰一手指指點點,裝出一幅飛揚跋扈的模樣,不覺有些好笑,要不是有任務在身,她真想出去指點一番,這架勢完全就是虛張聲勢,也就是騙騙沒頭腦的守衛們。

守衛果然被煽動了情緒,一把抓起楊清澐的衣領,幾個守衛馬上圍上來,步步緊逼,蔑視地說道:“要當貴賓回你大淍當去,這裡可不是你的地盤!別說我沒警告你,再在這裡耍無賴,小心老子們對你不客氣!”

“你放手!”楊清澐一個反手,將拉住他衣領的守衛推到在地,然後又示弱地被其他守衛狠狠扣住雙手。被推倒的守衛爬起來,拍拍自己身上的塵土,掄起拳頭就朝楊清澐的臉上打過來,楊清澐側了下身子,守衛撲了空,又準備撲上來!楊清澐見狀邊雙腳亂踢,兩邊的守衛根本就拿不住,便都想上前亂打一通,場面一時混亂,跌落一團。

“哎呀,你打誰呢?打我頭上了!”幾個被壓在裡面打守衛叫喊道。

“你把他按住啊!怎麼都那麼笨!”外圍的守衛大聲命道。

“我要見尚度可汗!尚度可汗!”楊清澐在裡面也扯著嗓子喊起來。

雲川看著這混亂場面,從人群的縫隙裡看到楊清澐用雙手擋在頭上,時不時抓住幾個守衛的胳膊往前一拉,守衛或打錯方向,或被狠狠摔落,他自己頂多也就吃了幾口塵土而已。

這招果然起到了效果,這邊的守衛都被引了過去,守衛們叫喊聲不斷加大,尚度可汗終於挺著腰身緩緩走出來了。

“怎麼回事!大清早的,你們就這麼當守衛的!”明成的怒音響起,從尚度可汗的房間內依次走出明成、尚度可汗、巴音王子、娜塔公主和韋旭將軍。

守衛一下慌了神,匆忙站起來,一個個灰頭土臉地低著頭。最後站起來的楊清澐,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冷笑一聲:“尚度可汗,你們就是這樣來招待大淍賓客的麼?”

“這不是昨天跟著雲川公主一起前來的中原人麼?怎麼被弄得一頭灰!你們誰幹的!”娜塔一眼就認出來,看著守衛們質問道。

明成似乎想到了什麼,向四周張望了一下,嘴角淺淺一笑。

尚度可汗上下打量了一下楊清澐,淍朝大司寇卿楊德守他還是很熟悉的,但他的兒子卻不曾謀面,可這父子兩長相卻是神似,只不過楊清澐更多了一份冷漠。想當年自己投靠大淍,這其中也多是楊德守的遊說和牽線,自己與楊德守也曾稱兄道弟相識恨晚。如今自己雖是北方大漠第二大族群,可不少人在私底下都罵他賣祖求榮,也使得自己對楊德守的心情慢慢變得有些複雜。

“你就是楊德守的兒子?”尚度可汗沙啞地聲音問道。

“正是在下!我常聽父親提起您,誇讚您是北方梟雄,治軍有道,管制嚴明,今日一見,果然讓晚輩刮目相看。”楊清澐行了個禮,輕聲回道。

“果然是楊德守的兒子,無理也一分不讓,諷刺人的手法一點也不遜色於你的父親!那你倒說說,你到我這來幹什麼?我的守衛為何要把你按倒在地?”尚度可汗氣勢凌人,似笑非笑地看著楊清澐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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