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心追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54章 汗血寶馬,救世秦皇,塵心追月,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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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之磨盤的邊緣轉了一圈之後,四個人一同返回精絕城。回城的路上,烏禪就像是有什麼心事一樣,話少了許多,也不再那麼歡快了,只是低頭驅馬趕路,只是在休息吃飯的時候,才說說話。
拇指和哲懷的情形也差不多是這樣,似乎也是各有心事。嬴政以為他們是為了沙之磨盤擔憂,所以也不好多問什麼。
這一日的晌午,四個人終於回到了精絕城。城中依舊是一片繁榮熱鬧的景象,只不過,很多的攤主都是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似乎都趁著閒暇之餘,討論著什麼。
嬴政自然聽不懂那些攤主的議論,於是湊到哲懷跟前,低聲問道:“他們都在討論什麼呢?”哲懷放緩了步子,仔細去聽身邊幾個攤主的對話。
“聽說了嗎,這次且末幾乎所有的長老都過來了。”
“是啊,據說是來要人的。”
“要人?是來贖人還差不多吧。要知道且末王實則可是被那秦王擒住了。”
“管他要人還是贖人,那都不關咱們的事,對咱們至關重要的,是聽說且末王以後不會再搶劫了,反而會保護路過的商販。”
“你這訊息準確不?”
“整個精絕都傳開了,還能有假。”
“是這樣不假,不過啊,被保護的商販,可是需要繳納費用的。”
“哦?要交多少?”
“聽說不到一成,而且,精絕這邊也降了稅賦。”
“若是能換得平安啊,這錢交的值。”
“值是值,只不過,就怕到時候那些且末人再用刀架在你脖子上,讓你多掏錢。”
“若是那樣的話,豈不出爾反爾?”
“這沒辦法,在人家的地盤上,人家說了算,除非樓蘭和精絕也派人沿途監督。”
“對啊,這樣就更安全些,對且末也能有個約束。”
“先不說了,來人看貨了。”聽了幾個商販的對話,哲懷湊近嬴政,將剛才聽到的低聲說了一遍。
“原來且末所有的長老都已經到了。”嬴政唸叨著,
“正好把事情說清楚。”這時,烏禪似乎也聽到了集市上的議論,轉頭看向嬴政,問道:“關於且末,你還有什麼需要特別交代的嗎?”嬴政搖了搖頭,說道:“先看看情況再說吧,大長老那邊也應該擬定好國書了,咱們先回宮吧。”
“嗯。”烏禪應了一聲,繼續向王宮行進。進了王宮,接到訊息的大長老從裡面迎了出來。
“大長老,且末王現在在哪?”烏禪直接問道。
“還在王宮,且末的幾位長老到來後,曾經來過王宮,但老夫沒讓他們相見。”大長老說道。
“且末的長老們,態度怎麼樣?”哲懷問道。
“態度還算平和,據說,在且末王帶兵襲擊秦王之前,且末就有幾位長老不太同意那種做法,所以此次,大多都是帶著誠意而來。”大長老說道。
“哼,算他們識相。”拇指冷聲道。
“他們之中的兩個長老,起初也是頗為囂張,不過在聽了咱們提出的條件之後,就都收斂了起來,一同回去商議去了,想必,現在已經有了結果。”大長老說道。
“國書都擬定好了嗎?”烏禪問道。大長老點了點頭,說道:“都擬定好了,請主上過目。”
“好,走吧,看看去。”烏禪不再多言,直接回到自己的書房。大長老為人十分謹慎,所著寫的國書也是滴水不露,不僅將嬴政和烏禪的意思很清晰地表述出來,還填充了許多細節。
並且,大長老還用華夏語寫了一份一樣的,以便給嬴政查閱。
“不錯,就這麼定了吧。”嬴政連連點頭。
“那樓蘭王那邊……”大長老猶疑道。
“樓蘭王那邊,自然無事,讓他派些人手,監督且末,這本身對樓蘭也有好處。”嬴政說道,
“待寡人回往大秦,路過樓蘭之時,便對他提及此事。”
“好,那這就齊了。”大長老喜道。烏禪放下手中的國書,對大長老說道:“明日一早,讓且末王與且末所有的長老共同籤此國書,並且要讓所有城中的商販共同見證。若是有必要的話,停市一天。”
“好,老夫這就去安排。”大長老施禮後出了門。烏禪又轉頭看向拇指,說道:“拇指伯伯,你離開的這幾日,鬼洞不知道怎麼樣了,去往華夏的人選要儘快選出來,並且,此次要多帶著些成體的冰蠱。”
“好,老夫這就回鬼洞去。”拇指也行了個族禮,邁步出了大門。
“哲懷。”烏禪喚道。
“在。”
“你去將國書謄寫幾份,再張貼出去,然後帶人去探訪一下且末的大營,看看他們帶了多少人馬,最好,能將那幾位長老接進宮來,與且末王相聚。”烏禪有條不紊地說道。
“是。”哲懷應聲,快步出了房門。
“呼……”烏禪長舒了一口氣,說道,
“這離開王宮幾日,需要處理的事情還真是多。”
“呵呵,若不是寡人來了精絕,你也不會有這諸多的事端。”嬴政略帶著歉意說道。
“這有什麼。”烏禪的明眸頗具深意地看向嬴政,柔聲說道,
“之前我說過,要送你樣東西,現在跟我來取吧。”
“呃……”嬴政遲疑道,
“寡人什麼都不缺,要不你就留著吧。”
“怎麼?”烏禪的眉頭一凝,聲音冷了幾分,
“連看都不想看看?”
“哦,好吧。”嬴政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總是對烏禪頗為順從。烏禪帶著嬴政穿過了後花園,出了側門,來到了王宮的馬廄前。
這馬廄中養的馬,都是專為宮內中人所準備,若是有人急著出門,便在這馬廄中隨意挑選一匹快馬。
幾個當值的馬伕見自己的女王來了,紛紛上前見禮。
“免禮。”烏禪抬手示意道,
“這幾天楓葉怎麼樣?”楓葉?聽起來像是一匹戰馬的名字。
“回主上。”幾個馬伕中,較為年長的那個似乎是總管,他俯首道,
“楓葉近幾日好的很,吃的香,睡的足,不過,今日似乎是有些思念主上,時不時地唏溜溜叫喚幾聲。”
“哦,呵呵,本王有事出去了幾天,看來楓葉還真是懂事。”烏禪笑呵呵地說道,
“將它牽出來吧,本王帶著它散散心。”
“是。”幾個馬伕轉身快步進了馬廄。
“楓葉,是你那愛馬的名字?”嬴政問道。
“嗯,它通體都是棗紅色的,所以我給它取名叫做楓葉。”烏禪笑著說道,
“一會兒你見了它,也一定會喜歡它。”
“嗯,一定。”兩人正聊著,只聽見一聲悅耳的嘶鳴,一匹紅的發亮的戰馬由幾個馬伕前呼後擁著出現在嬴政的視野中。
嬴政頓時一個激靈,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同時打了一個哆嗦。只見這匹戰馬,比人高出兩頭左右,尖耳圓唇,一雙銅鈴般的眼眸炯炯有神,挺拔的脖頸曲線異常柔美,暗金色的鬃毛被打理地閃閃發亮。
修長的四肢支撐著健碩的身軀,行走間竟是稜角分明。白色的四蹄有如踩著四團白色的雲彩,飄逸的步伐有如行雲流水。
矯捷的身姿無時無刻不透著高貴的氣質,昂首闊步間盡顯王者風範。可以說,嬴政長這麼大,沒見過這麼漂亮的馬匹,在它的身上,竟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缺點,就連它的牙齒,都是那麼潔白閃亮整齊劃一,就連它的尾巴,都似是少女的秀髮般柔順光亮。
由遠及近間,仿若有一匹紅色的天馬,踩著祥雲降臨凡世,正在俯瞰萬物眾生。
烏禪看了一眼呆立的嬴政,微微一笑後,已然來到了楓葉的身側。
“楓葉乖,有沒有想我?”烏禪伏在馬頸上,葇荑輕撫著楓葉的鬃毛,極盡溫和的輕聲細語,足以融化任何冰雪。
楓葉短促地唏噓了幾聲,似乎是在回答烏禪,而後,又晃動著脖頸,配合著烏禪的摩挲,好像是在互相傾吐心意。
“來,帶你認識一位新朋友。”烏禪輕緩地牽起楓葉的韁繩,向著嬴政走來。
絕色的異族美人,牽著一匹亮紅色的絕世戰馬向自己緩步走來,這仿若夢幻的唯美畫面,讓剛剛冷醒了幾分的嬴政再次墮入不願醒來的夢境之中。
“楓葉,這是秦王,是你未來的新主人。”烏禪的仙音如春風一般拂過每個人的耳畔,頓時讓所有人為之一驚。
嬴政驚的是,他根本不敢想象眼前的天馬,竟是烏禪要送給自己的禮物?
!後面馬伕驚的是,這楓葉乃是烏禪女王最為心愛之物,眼前的這個異族男子究竟是何人物,竟能讓女王如此割捨她視若生命之物?
!
“嬴兄?”烏禪見嬴政還在失神,又輕喚了一聲。
“哦,哦,好馬,好馬啊!”嬴政連連讚歎,一時之間竟找不到什麼辭藻來修飾對楓葉的誇讚。
“它就是楓葉,是我給它起的名字,怎麼樣,形象吧。”烏禪極盡柔美的笑意中,透著些許自豪。
“嗯,形象,貼切。”嬴政說道,
“這馬是什麼來頭,怎麼如此俊美?”烏禪滿是自豪地說道:“這馬名為大宛馬,產自西域西邊的大宛,是遠近聞名的千里馬,由於它們所出的汗液是紅色的,就像是鮮血一樣,所以啊,也被人叫做汗血寶馬。”
“汗血寶馬?”嬴政說道,
“這名字也十分霸氣,那你是怎麼得來的?”烏禪回憶著說道:“當年,父王在年輕時救了一個大宛的客商一命,卻不想在多年以後,那客商竟然發跡了,在兩年前,騎著這匹馬來到精絕,想要報答父王,可惜父王已經……”一絲悲傷湧上烏禪的心頭,帶起了一些不太愉快的回憶。
嬴政不用想也猜的到,後來,定然是那大宛的客商見烏禪的父王已經不在世了,然後就把自己的愛馬送給了烏禪。
烏禪沉默了片刻,然後繼續說道:“後來,我接受了他的饋贈,並給這匹汗血寶馬取名楓葉。這楓葉極通人性,每天我都要跟它說說話,訴訴心事,沒事的時候,還經常出去遛一遛,轉一轉。”從烏禪的神態和動作來看,她與楓葉的關係,的確極為親密。
“如今,我要將它送給嬴兄。”烏禪的明眸閃動,眼中滿是情意,
“希望它陪伴在你左右時,你就會想起我……”最後的幾個字,聲音已經是細若蚊蟲。
一個女人,將自己最心愛的東西送給一個男人,那說明了什麼?嬴政再笨,此時也明白了烏禪的意思,連忙上前一步,抓住烏禪的葇荑,道:“烏禪,我……”還未等嬴政把話說完,烏禪似乎是羞於旁邊還有幾個馬伕,慌忙順勢將韁繩放在嬴政的手中,笑了笑說道:“楓葉它輕易不會認主,咱們去外面走走吧。”
“好。”心神盪漾的嬴政,此時已是說什麼就聽什麼了。兩個人一同牽著馬,向宮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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