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心追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77章 勃然大怒,救世秦皇,塵心追月,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不知不覺間,一個月過去了。
這一個月裡,是最為寒冷的季節。
這一個月裡,咸陽的人也最為忙碌。
嬴政為二王子胡亥辦了滿月典禮,餘下的時間,便各處督導著多方面的進展。
李斯則整天呆在景窯,幫著景家班製造“我器”和飛弩。
景凡也怕誤了大事,於是加班加點地帶著人日夜忙碌。
蒙武與尉繚,忙著訓練剛剛擴充的“我軍”,因為天氣的關係,將士們都穿著厚厚的冬衣,在外面進行“雪練”。
蒙恬和蒙毅也參與其中,與軍士們一起進行著艱苦而細緻的訓練。
王翦也與嬴政商討了守城的計劃,然後領受了十萬大軍,分別駐守在咸陽城的四個方向。
呂不韋則忙於將西楚軍的家眷向咸陽遷移。在給予土地和牲畜的誘惑下,幾乎所有的西楚軍家眷都非常積極地配合著遷移。
而西楚軍的將士們,則在驚喜與期待中,迎接來了自己的至親。
在山林中苟且而活的山匪,如今終於有了自己的土地,家產,於是對秦王的感激之情更加誠摯。
這一日,景凡將兩千把飛弩交付到嬴政的手上。
“王上,還有一千飛弩,大約半個月就能趕製出來。”景凡說道。
“不錯。”嬴政微笑著說道,“聽先生說,你們又製造了幾組器械,所以製造的速度加快了數倍。”
“其實那些器械都是之前便造好的,只不過沒拼裝在一起而已。”景凡說道,“先生做什麼都喜歡打個提前量,所以總是在閒暇的時候,讓吾等多準備些東西。”
“先生的這個習慣好,看來寡人也是要多學學。”嬴政笑著說道。
不料,景凡卻面露難色地說道:“王上,這飛弩,微臣是能交差了,可是那‘我器’,卻短時間內無法造出三千啊。”
嬴政有些詫異地說道:“寡人可從沒說過急著要這三千的‘我器’,你慢慢鍛造便是了。”
《控衛在此》
“可是……”景凡停頓了一下,說道,“王上不是命尉繚帶著‘我軍’,到時候擒拿嫪毐嗎?”
“呵呵。”嬴政笑道,“誰說擒拿嫪毐,就一定要拿著‘我器’了,拿著佩劍,不是一樣?”
“哦。”景凡撓了撓頭,說道,“吾還以為王上急著要這‘我器’,然後將‘我軍’裝備了之後,才能上陣殺敵呢。”
“其實,寡人是覺得,尉繚他訓練兵士的方法雖然怪異,但的確能極大地提高甲士的作戰能力,再配合以靈活的陣法,定是一股出奇制勝的力量。”嬴政說道,“但若是始終不奔赴沙場,只是在一味地練習,想必也體現不出‘我軍’的厲害,所以,寡人才想讓他們施展一下身手,但又怕有所折損,所以才讓他們留在最後,直襲嫪毐。”
“原來是這樣,那微臣可就壓力小了許多。”景凡憨憨一笑。
“對了,先生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嬴政問道。
“先生帶著剛製出的‘我器’去了蒙府,想必也快回來了。”景凡說道。
話音剛落,就見李斯進了門。
嬴政將一杯熱茶遞到李斯跟前,笑著說道:“寡人剛提到先生,先生就回來了,快喝口熱茶。”
“多謝王上。”李斯接過茶來,吹了吹,喝了一口。
“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們二位了。”嬴政頗為感激地說道,“不過,現在卻不能鬆懈,爭取一鼓作氣,將所有的事情準備完畢。”
“不錯。”李斯點了點頭,說道,“還有一個多月,便是王
上加持冠禮儀式的日子,現在也正是最緊要的時刻,定要將時間搶在前面,這樣才能佔據主動。”
“那請問先生,咱們應該在何時前往雍城,才能算是最佳的時機,並且佔據主動。”嬴政急著見李斯,目的就是問這個問題。
“王上,那……”卻不料李斯剛開口,卻被嬴政抬手阻住。
“先生,咱們這次不用老規矩了,直接說吧。”嬴政攔住李斯的話語說道。
“呵呵。”李斯苦笑著搖搖頭,說道,“好,那咱們這次不問,也不答。”
“先生請講。”嬴政說道。
“此事,不宜過急,否則便會打草驚蛇,若其抱著魚死網破之心,那便會提前攜帶著太后,來鉗制咱們。那麼咱們的所有計劃,都會變成泡影。”李斯說道。
嬴政點了點頭,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同樣,此事又不能過緩,若是去的晚些,只怕是同樣的結果,王上不要忘了,咱們去雍城的最主要目的,便是保護太后。”李斯說道。
“那咱們將三千飛弩全部交付於西楚軍之手後,便動身如何?”嬴政問道。
“在那之後,王上還要親自出面,安撫好西楚軍將士的家眷。”李斯說道,“而這段時間,咱們最好摸清楚,嫪毐的背後,還有沒有其它力量,其軍力又是怎麼樣的部署。”
“按陳離傳回來的資訊看,嫪毐的確是有其它的勢力作為支撐,否則他又去哪裡購買了這麼多的軍械。”嬴政分析道。
“那王上能否打探到,嫪毐的背後勢力到底是哪一國家?”李斯問道。
嬴政想了想,說道:“此事不能再委託陳離了,雍城那邊,老世族居多,想來,應該派一個王室子弟,先行動身去往雍城,向老世族們探聽些實在的底細。”
“不錯,微臣也正是此意。”李斯說道,“依微臣看,嬴成倒是不錯的人選。”
“哈哈哈,先生與寡人又想到了一起。”嬴政笑道。
於是,商定妥當之後,嬴政命趙高將嬴成召進宮中。
密室裡,嬴政和李斯詳細地將計劃佈置給嬴成。
嬴成心領神會,準備妥當之後,驅馬離開了咸陽。
另一邊,雍城,長信侯府。
拓跋海風塵僕僕地回到府中,剛剛坐下。
“怎麼樣?資訊送到了嗎?”嫪毐急切地問道。
拓跋海很用力地點了點頭,說道:“嗯,送到了。”
“父王他怎麼說?”嫪毐雖然儘量壓低了聲音,但仍顯得頗為心急。
拓跋海似乎是有些口渴,吞了一下口水,才說道:“回侯爺,主上他看了你給他寫的信,又讓末將詳細地說了一遍,然後召集各族長,足足討論了三天。”
“結果如何?”嫪毐問道。
這時,劉元將一杯熱茶遞到拓跋海身前。
拓跋海也沒閒燙,喝了個乾淨之後,才說道:“主上的意思是,義渠遺部背井離鄉已然多年,如今,也到了該討回血債的時候了,各位部族首領這一次出奇的統一,都說趁秦王羽翼未豐之時起事,是最好的時機,而在那三天裡,他們所討論的,也不是該不該起事,而是如何起事。”
“哈哈哈……”嫪毐大笑道,“不枉本侯隱忍多年,如今,終於到了一雪前恥的時候了。”
原來,義渠在被秦國吞併之後,大部分的義渠人都不願做亡國之人,從而跟著義渠王的後人向西方遷移,可是,山青水秀之地又都早被佔據,最後,不得已,義渠的遺部選擇了一塊戈壁,逗留了下來。
一晃,幾十年過去了,生存環境日益艱辛的義渠遺部,無時無刻的不在想著復國大業,和向秦國報復的復仇計劃。
現任的義渠王,名為餘圖,從小便生長在那片戈壁,對自己的故土充滿無限嚮往的同時,仇恨的種子也是深埋其心間。
餘圖即位以後,帶領族人利用僅有的一點資源儘可能地恢復著自身的戰力,同時也向周圍各部族不斷地示好,以博取更大的發展空間。
後來,依照族中的一個族人的計策,餘圖將自己的一個兒子,也就是嫪毐送進了大秦的境內,命其想盡一切辦法,來充實自己的實力,擾亂秦國的內政,挑唆大秦內鬥。
之後,義渠遺部便會有機可乘,輕者復國,重者竊國。
餘圖將自己多年積攢起來的家底拿出來,半數交給了嫪毐,並叮囑嫪毐,千萬不要暴露身份,更不要說出義渠遺部的所在。
嫪毐拿著這些錢財來到咸陽,打點了一圈之後,進入了呂不韋的府上,後來,陰差陽錯地被送進了王宮,陪伴在太后趙姬左右。
嫪毐自己都沒有想到,他的運氣如此之好,短短十幾年的光景,自己就達到了與呂不韋平起平坐的地位。
但嫪毐畢竟書唸的不多,這大概也是他為什麼總是頗為張揚的原因。
之前的那封書信,嫪毐便是寫給自己的父親,也是現任的義渠王,餘圖的。
嫪毐在信中分析了當前的局勢,認為對義渠遺部最有利的時機已經到來,若是錯過這次機會,怕是追悔莫及。
餘圖在收到嫪毐的資訊後,也認為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畢竟自己的年級已過花甲,所剩的時間越來越少,若是再不出手,只怕是此生都會留下遺憾。
於是,餘圖將所有部族的首領都召集在一起,商討義渠的復國大計。
嫪毐止住了笑聲,看著拓跋海,問道:“快說,他們最後商討的結果是什麼?”
“族長們商討之後一致決定,即刻整頓人馬,在秦王加持冠禮的那天,配合侯爺突襲大秦西北邊境,而他們為了一戰定乾坤,目前正在積極地聯絡附近有交情的狄族一起出戰。”拓跋海的語速加快了許多。
“各部狄族與義渠雖然偶有摩擦,但是對於大秦的態度卻始終保持一致,尤其近幾年,聽說羌狄那邊出了個叫做瘣的少主,膽略過人,有勇有謀。”提到義渠遺部又找了不少幫手,嫪毐更加底氣十足。
“不錯,聽說這次羌瘣也會帶著族人出戰。”拓跋海說道,“畢竟,北面的狄族也都是受制於大秦許久,義渠亡國之後,他們也都是噤若寒蟬一般。”
“哼,唇亡齒寒,他們不會不懂得這個道理。”嫪毐冷聲道。
“侯爺,既然老主上那邊沒什麼問題了,那咱們是不是也該制定以下咱們的策略了。”一直沒有答話的劉元問道。
“這個問題,本侯也思量許久了。”嫪毐沉聲說道,“既然嬴政他要來雍城行冠禮,恐怕,太后這張底牌怕是保不住了,若是提前架走太后,想必咱們拖不到父王到來的那一刻。”
劉元的眼珠子轉了幾轉,尖聲說道:“若是太后這個底牌保不住,那秦王不是還有其他的至親嗎,聽說嬴政剛得了個二王子,如今,他五位夫人和兩個王子,可都在咸陽宮中。”
“對。”拓跋海在旁補充道,“聽說還有兩個祖母。”
“呵呵,那既然這樣,就休怪本侯無情了。”嫪毐陰冷地說道,“天下有誰,比本侯更瞭解咸陽宮。”
是啊,別忘了,他以前是幹嘛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