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心追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70章 太后回宮,救世秦皇,塵心追月,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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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的回應,讓呂不韋著實吃了一驚,他本以為嬴政會欣喜若狂地立即定下日子,馬上舉行冠禮,可不料嬴政卻異常的冷靜,還說不急於一時。
嬴政笑了笑,說道:“雖說寡人很想行了冠禮,但這件事還真的需要從長計議。”
接著,嬴政將上次去雍城的經過簡要地講述了一遍。
聽罷,呂不韋的眼珠轉了轉,捋著鬍子說道:“其實,老臣早感覺到那嫪毐居心叵測,在他去往雍城的時候,也派人跟了過去。只不過,老臣怕王上誤會容不下他,於是只是暗中觀察。照此說來,王上是想防備著他,但是又擔心太后的安全?”
嬴政點了點頭,說道:“所以尉繚才建議寡人,要在雍城行冠禮儀式。”
呂不韋眯著眼睛說道:“此計到是不錯,不過現在太王太后逼著你母后回咸陽來,若是她一回來,能不能再回到雍城還是未知。”
“仲父是說,如今最好的辦法,不是將母后留住,反而是讓其返回雍城?”嬴政問道。
“老臣明白,王上是想借此機會,將太后留在咸陽。”呂不韋說道,“可是王上想一想,若是如此,那嫪毐又會何去何從?”
嬴政想了想,說道:“想必那嫪毐,多半會陪同在母后左右。”
“不錯。”呂不韋沉聲說道,“若是這樣的話,那麼嫪毐便可以身在朝中結黨營私,心在雍城招兵買馬,而無根無據且有太后相護,想必王上也短時間內奈何他不得。”
“嘶……”嬴政倒吸了一口涼氣。
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似乎都是在思索著對策。
幾息之後,呂不韋才緩緩地說道:“王上,老臣認為,尉繚之計實為上計,卻也要加把火候。”
“仲父請講。”嬴政平和地說道。
呂不韋清了清嗓子,說道:“此次太后若是回到咸陽,想必也不會久留於此,到時王上可不要極力挽留,讓太后回到雍城便好。而王上則要在這段時間裡趁機表明想要行冠禮之意,而老臣也會適時配合,可同意歸同意,但條件是不可即刻實行,需要再延緩三個月,已做周全的準備。”
嬴政接著說道:“這樣一來,母后就會回到雍城,而寡人也會在三個月之後,前往雍城,讓母后為寡人舉行冠禮儀式。”
呂不韋微微點頭:“在這三個月裡,老臣也會暗中散佈一些言論,就說王上在行完冠禮之後,便會整頓朝綱,收回所有的軍權。而那嫪毐也定會害怕失去手中的軍權,要麼起事叛亂,要麼就銷聲匿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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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以嫪毐的個性來講,定然不會放棄自己的軍權。”嬴政跟著分析道,“所以起事的可能性非常高。”
“不錯。”呂不韋頷首道,“到那時,王上只要在雍城守護好太后,老臣在咸陽守護好王宮,就不怕那嫪毐趁機偷襲,只要其稍有動作,便發兵滅之。”
嬴政笑了笑,說道:“若是到了這一步,寡人到是有一個好人選。”
“王上所指,是何人?”呂不韋問道。
“昌平君。”嬴政回答的很乾脆。
“王上是想……”呂不韋停頓了一下,“藉助那郢城的西楚軍?”
“呵呵,不錯。”嬴政笑道,“否則寡人又為何大費周章的將那些山匪招募起來。”
“好策略。”呂不韋笑著說道,“剷除異己
而不動用秦軍,從此,內患則可盡除。”
嬴政贊同地點了點頭,但眼底卻閃過一絲寒光。
此次的對話,雖然算是跟呂不韋攤牌了,但呂不韋這邊會不會有什麼變數,誰也說不準。
“那現在該怎麼辦?”嬴政問道。
“還是由老臣親自給太后寫封信吧。”呂不韋說道,“咱們先看看太后的態度如何。”
“好,那就有勞仲父,一定要想辦法讓母后先回到宮中。”嬴政說道。
“這是自然。”呂不韋說道。
嬴政給呂不韋找出了筆墨和錦帛,兩個人一起探討著,如何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將趙姬召回到咸陽宮。
完成了之後,呂不韋帶著書信離開了密室。
送走了呂不韋之後,嬴政在宮門口看見趙高急匆匆地奔了過來,手中還提著一個布袋。
“王上。”人還沒到,趙高便呼喚道,但奇怪的是,聲音還不是很大。
“什麼事,這麼慌張。”嬴政一邊走向趙高,一邊問道。
趙高奔到嬴政身前,吞了一下口水,這才低聲說道:“王上與呂相邦剛進入密室的時候,司馬鴻大人曾來到王宮,他見呂相邦也在這裡,就沒有拜見王上,而是將這個布袋交給奴臣,讓奴臣轉交給王上,奴臣見呂相邦出了門,這才跟了過來。”
嬴政接過了布袋,只覺得這布袋裡面鼓鼓溜溜,硬邦邦的不知道裝的什麼東西。
“司馬大人他人呢?”嬴政問道。
“司馬大人他說還有些要事要辦,不過一會兒還會過來。”趙高說道。
“好,等他來了,叫他來書房找寡人。”嬴政說道。
“是,王上。”趙高拱手道。
“對了。”嬴政剛走出幾步,又轉身問道,“南蘇那邊怎麼樣?”
“一切安好。”趙高說道。
“嗯,你去告訴南蘇,晚些時候,寡人再過去陪她。”說罷,嬴政轉身向書房走去。
一邊走,嬴政還一邊琢磨著剛才與呂不韋的談話,心中可謂五味雜陳。
呂不韋究竟是敵是友?
太后的心裡又到底在想著什麼?
嫪毐,是否會如李斯所說,有著謀逆作亂之心?
提到李斯,也不知道他那邊進展到什麼地步了。
回到書房,嬴政心中惦念驪山那邊的情況,於是便拿起筆來,給李斯寫信,順便也將喜得王子的事情告訴驪山的眾臣。
寫好了書信,嬴政像是放下了什麼心事,這才將目光投向司馬鴻送來的布袋上面。
嬴政伸手開啟布袋,將裡面的東西倒了出來。
可就在裡面的東西呈現在眼前之後,嬴政的瞳孔瞬間放大了數倍,嘴巴也張大了數分,隨之,哈哈大笑起來。
布袋裡裝的不是別的,正是花花綠綠,五顏六色的原谷種。
難怪剛才趙高鬼鬼祟祟,定是司馬鴻有所交代,不可讓呂不韋知曉這事。
嬴政將眼前的原谷種規整了一下,然後分了分類,又數了一下數量。
原谷種有五穀之分,而五穀,又以五行為區分,外觀的顏色各不相同。
嬴政首先將稻種按照五行的順序挑選了出來,然後又依次挑選黍種,稷種,麥種和菽種。
本應二十五顆原谷種,但卻少了兩個稷種
,桌子上的僅有二十三顆。
難道是這兩個稷種在種植的時候,出現了什麼問題?
雖說少了兩個,可眼前的谷種,已經說明司馬鴻培育的很成功,這些谷種,也應該是他送來的樣品。
功夫沒有白下,春天的播種,終於迎來了秋季的收穫,嬴政看著這些五顏六色的谷種,樂得合不攏嘴。
這時,只聽趙高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王上,司馬大人求見。”
“快快有請。”嬴政一邊說,一邊起身相迎。
“參見王上。”司馬鴻進了門,躬身拜道。
嬴政拉著司馬鴻的手,說道:“快進來坐。”
還未等坐定,便聽司馬鴻說道:“微臣剛剛趕回咸陽,就聽說王上得了一個小王子,真是可喜可賀啊!”
嬴政擺了擺手,說道:“多謝司馬大人,你這一路為寡人四處奔波,才真是辛苦。”
“呵呵,辛苦談不上,忙是忙了點。”司馬鴻看著桌子上的原谷種,說道,“看來王上是收到微臣的賀禮了。”
“哦?”嬴政微愣了一下,但轉眼看見那些原谷種後,便反應了過來:“哈哈,這份禮物可是世間僅有,可謂十足的珍貴啊。”
兩個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司馬鴻一邊笑,一邊從手中拿出一個小布袋,遞給嬴政:“補上了這個,這禮物才算齊全。”
嬴政接過來開啟一看,正是缺少的那兩個稷種,於是將其拿了出來,擺在桌上相應的位置。
“這最後的兩個,是管家一路奔波送回來的。”司馬鴻說道,“微臣剛才離開了一會兒,便是去北城門迎接管家。”
嬴政點了點頭,說道:“看來,這所有的谷種,都已經培育出來了。”
“正是。”司馬鴻頗有些得意地說道,“各地播種的時節不同,收穫的日子自然不同,其種子的數量,也是或多或少,不過還好,總算是沒有令王上失望。”
對於收穫谷種的數量,嬴政到是沒寄予太高的期望,畢竟他當初給司馬鴻的原谷種也太少了點,能全部種植出來,已經不錯了。
“如此說來,可是辛苦各地培育谷種的農家了。”嬴政說道,“想必他們都是極其細心地在呵護穀苗的成長吧。”
“嗯。”司馬鴻點了點頭,說道,“除了這樣品,餘下的,微臣都留在了原地,以便來年春天繼續耕種。”
說道此處,嬴政的眉宇間出現了一絲愁緒:“也不知道,這年復一年的積累,要多少年之後,才能廣泛的推行到整個大秦,讓所有的子民都種上這優質的原種。”
“王上不要擔憂。”司馬鴻勸慰道,“這初期的幾年,可能是要慢一些,不過,再過個五六年之後,這谷種的數量便會積累到一定的程度了。”
五六年之後……
好像用不了那麼久。
因為當初白衣老者送給嬴政原谷種時曾經提到過,這些原谷種,只是讓嬴政熟悉培育的方法,掌握其中的關鍵,而到了三年之期見面之後,他還會送給嬴政一些原谷種。
想到這裡,嬴政的心情更加愉悅。
“呵呵,司馬大人不是送賀禮來的嗎。”嬴政拉著司馬鴻的胳膊,說道,“走,寡人帶你去看看小王子去。”
“哈哈哈,王上請。”司馬鴻笑著跟隨嬴政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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