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心追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51章 試驗,救世秦皇,塵心追月,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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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在夏夫人那裡用了午膳,吃的別提多美了,因為是夏夫人親手做的。
回到書房,嬴政雖然心安了許多,但也沒有興致去核對《農糧經》上的文字,索性將白衣老者贈與的地圖拿出來,仔細端詳。
看了看成嬌駐軍所在屯留的大體位置,嬴政比劃著如果派大軍攻打,可能行進的路線。
趙高走進書房,拱手說道:“王上,昌平君回來了。”
“哦?”嬴政微一驚訝,隨即說道,“算他識相,沒跟成嬌一起造反。讓他進來吧。”
趙高出門去召昌平君。
昌平君剛一進門便拜倒在地,叩首說道:“王上,成嬌反了。”
“起身吧。”嬴政冷冷地說道。
昌平君起身,額頭上還蒙著一層汗珠,顯然方才是跑著進宮的。
“寡人早已經知道了,看看這個吧。”嬴政將檄文遞給昌平君。
昌平君快速地將檄文看了一遍,邊看邊搖頭。
“他居然做的這麼絕。”昌平君嘆息道。
“怎麼,你既為成嬌的舅父,又是此次伐魏的監軍,他做了什麼,你會不清楚?”嬴政盯著昌平君問道。
昌平君拱手說道:“王上,微臣身為監軍不假,但微臣在得知此訊息,經過核實之後,便第一時間興夜趕回咸陽報信,未敢耽擱片刻;微臣是成嬌的舅父不假,但王上也是成嬌唯一的親兄長,他若想反,不是一樣反嗎。”
這一句話,反問地嬴政無法反駁。
嬴政嘆息著搖了搖頭,語氣緩和了下來,說道:“坐吧,給寡人講講,究竟是怎麼回事。”
昌平君坐了下來,擦了擦汗,又喝了口水。
平靜了下來,昌平君才說道:“出征後,微臣跟在大軍後方監軍,行至屯留的時候,大軍突然停駐不前了,微臣還以為是有魏軍來襲,便派出三波人前去打探。誰知,傳回來的訊息,是成嬌竟然意欲謀反。”
“為何他會突然謀反?”嬴政問道。
“微臣也是好奇這點,於是又派人打探。”昌平君說道,“前軍之中,有微臣的舊部,所以獲悉到了大體的情形。”
“是何原因?”嬴政問道。
“是因為樊於期。”昌平君沉聲說道。
“是他?”嬴政眉頭一凝。
“不錯,此人本就是成嬌的師傅,此次因為成嬌力薦,又成為副將,所以他說的話,對於成蟜來說也頗有分量。據說,大軍出征之後,樊於期便開始造謠,說王上的生父並非先王,起初成嬌並不相信,怎奈,樊於期過於瞭解成嬌,再加上成嬌年紀尚小,容易受人蠱惑,便相信了樊於期之言,這才舉兵反叛。”
“原來如此。”嬴政點頭說道。
“微臣在得知此事後,確實痛心疾首。”昌平君接著說道,“微臣本想親去勸慰,但又怕樊於期在側,將微臣控制起來,無人給王上報信,這才日夜兼程,趕回咸陽。”
“看來,是寡人誤會昌平君了。”嬴政輕聲說道。
“這到是沒什麼,只是微臣如此趕路,卻還是慢了一步,致使這檄文弄得滿城風雨。”昌平君面露愧色,“想必那樊於期早就有所準備,並非是臨時起意,看來此人確是不好對付。”
“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嬴政肅然問道。
“具體的目的,微臣尚未調查清楚,但想必不久便會查清。”昌平君說道,“就微臣分析,一般能做出叛逆之事的,若不是與臣與君有著深仇大恨,就是利慾薰心,企圖上位而已。”
“這前者,到是未必。”嬴政說道,“但後者,卻是極有可能。”
昌平君點點頭,說道:“微臣也是這樣想,倘若成嬌成為國君,那麼相邦之位,則非樊於期莫屬了。”
嬴政冷峻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寒芒。
為了一己私慾,壞了嬴政與成嬌的兄弟情,這樣的事情,嬴政怎麼能忍。
“既然如此,昌平君還是繼續打探前方的情況,明日的廷議,再做決議。”嬴政說道。
昌平君起身告辭,趙高一直送到宮門外。
昌平君剛出了大門,與蒙武碰了個照面,簡短說了幾句話,昌平君便離開了王宮。
蒙武來到嬴政的書房,躬身參拜。
“城內的情況怎麼樣了?”嬴政率先問道。
“臣在文擂居,以及各個集市,客棧,都抓獲了一些刻意散步謠言者。”蒙武說道,“經審問,其中有幾個確實是細作。”
“是哪裡的細作?”嬴政問道。
“是樊於期派到城中的細作,但均不是秦國人。”蒙武說道。
“並非秦人?”嬴政有些吃驚,“那是哪國之人?”
“多為趙、魏兩國之人。”蒙武回答道。
“趙與魏?”嬴政在快速思索著什麼,“難道,他與趙、魏早有勾結?”
蒙武分析道:“若是早有勾結,恐怕成嬌這次極力請戰,也是樊於期早有預謀的。”
“若真是這樣,那此人隱藏的,還真是深啊。”嬴政不禁有些後怕。
“王上,市井上的非議如何解決?”蒙武問道。
“既然昌平君回來確定了這件事,那麼成蟜的兵變就已經坐實。”嬴政略帶惋惜地說道,“即刻昭告天下,成蟜汙衊寡人與呂相邦,然後通敵叛國,欲謀秦王之位,待廷議之後,即刻發兵征討。”
這時,蒙毅提了一個水桶從外面走了進來。
“王上,趙高派人送回來一桶水。”蒙毅說道,“說是山中的泉水。”
“送回來了?”嬴政略帶興奮地說道,“等寡人片刻。”
嬴政快步走進書房的內室,從暗格中取出白衣老者送給他的紅色丹藥和那把削鐵如泥的匕首。
回到外室,卻看見蒙武和蒙毅都愣在那裡,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桌面上的那兩幅地圖。
嬴政咳嗦了一聲,父子二人這才緩過神來。
“王上,這地圖如此精緻、清晰,是從何處得來?”蒙武問道。
“是在岐山行獵時,偶然在一處山洞所得。”嬴政說道,“料想,那可能是古墓的所在。”
蒙武與蒙毅並不知道當時劫持的計劃,只有蒙恬知道此事,而嬴政叮囑過蒙恬,不要對任何人說起,包括蒙家的人。
“真是好圖!”蒙毅並不像蒙武那樣糾結於地圖的來源,“若是在戰場之上,此圖可有大用處啊。”
嬴政點點頭,說道:“若是你們以後帶兵出征,便帶上此圖吧。”
“太好了。”蒙毅高興地說道,“那此次征伐成嬌,便定要帶上。”
“此次對於成嬌兵變,寡人並未打算派蒙家出戰。”嬴政不緊不慢地說道。
“為何?”父子二人同時問道。
“一則,蒙家重孝在身,不宜見血光。”嬴政說道,“二則,蒙家家眷尚未歸來,而回來之後尚需整頓。所以,此次征伐成嬌,便由他人代勞吧。”
嬴政說的不無道理,蒙家馬上出戰的話,確實不合適宜,父子二人也並未堅持。
“蒙武將軍,你去將李斯叫來。”嬴政對蒙武說道。
蒙武拱手應聲,出門去找李斯。
“蒙毅,你去將這桶泉水燒溫後,再提回來。”嬴政衝蒙毅說道,“再叫人送些醋過來。”
蒙毅也應聲,提著水桶出去了。
嬴政收好了兩份精緻地圖,放回到了暗格之中。
坐到了書桌前,嬴政將裝著紅色藥丸的盒子和匕首放在桌上。
拿出一粒放在桌上,嬴政又拔出匕首,從中間切了下去。
滴血認親的試驗,若是一次用一顆藥丸,那就太浪費了,所以嬴政要將藥丸切成幾塊,省著點用。
藥丸分開成了兩段,裡面的結構呈現出來。
藥丸的內部與外面是一樣的,並未裝著什麼特殊的粉末或者汁液。看來,就是一個紅色的圓球而已。
切面很是平滑,細膩,毫無雜質,並且沒有任何氣味。
嬴政用匕首繼續切,最後,切成了十來段米粒大小的小塊。
不多時,蒙武帶著李斯進了門,蒙毅也提著水桶回來了。
“先生,東西已經備齊了,可以開始試驗了。”嬴政對著李斯說道。
“試驗?”蒙武與蒙毅同聲問道。
“是的,是要做個簡單的試驗。”沒等嬴政開口,李斯便說道。
接著李斯講滴血認親的事,簡短地說給蒙武和蒙恬聽。
蒙武指著桌上的那些紅色小藥粒說道:“這便是先生所說的,滴血認親的佐劑?”
“正是。”李斯點點頭,說道,“這是草民的一位恩師的家傳秘方所制,可以將至親的兩滴血液融合。”
“原來如此。”蒙武訝然說道。
嬴政命人取了幾個陶碗,幾副竹筷,然後將溫的泉水倒入其中。
又在每個碗之中,放了一個紅色藥粒,加了些醋。
用竹筷攪了攪,紅色的藥粒迅速溶解,泉水也變成了淡紅色。
“待水溫變涼,顏色變淺後,便可以滴血了。”李斯說道。
“該用誰的血去試驗呢?”嬴政問道。
“先在咱們四人身上驗證吧。”李斯說道,“之後,王上便可去找夏夫人,事先驗證一下王上的身份。”
“好。”嬴政點點頭,用手指著第一個碗說道,“蒙武將軍,蒙毅,你們父子二人將血滴入第一個碗中。”
蒙武與蒙毅點了點頭。
“李斯與寡人,將血滴入第二個碗中。”嬴政繼續說道,“第三個碗,由蒙武將軍與寡人滴入。而李斯與蒙毅,滴入第四個碗。”
嬴政頓了一頓說道:“這最後一個碗嘛,咱們幾個一起將血滴入。”
不多時,水溫涼了下來,水的顏色也變成了淺粉色。
“可以了。”李斯淡然說道,然後拿起匕首,刺破了指尖,將血滴入嬴政指定他滴入的碗中。
幾個人依此將指尖刺破,將血滴入指定的碗中。
只見第一個碗中的兩滴血,在保持一定的距離的情況下,順時針在碗中游了一圈,像是在觀察彼此,然後逐漸拉近距離,最終靠在了一起。兩息之後,兩滴血交織在一起,融合成了一滴血液。
這個碗中,是蒙武與蒙毅的血液。
蒙武頓時長舒了口氣,到底是因為蒙毅,還是因為嬴政,不得而知。
再看另外的幾個碗中,幾滴血都靜止不動,毫無變化。
而最後一個碗的四滴血,嬴政的血與李斯的血並無動靜,蒙武的血與蒙毅的血卻正在逐漸靠近,最後跟第一個碗一樣,融合到了一處。
“哈哈……”嬴政開心地笑道,“果然靈驗。”
“如此一來,只要王上的血液與夏夫人的血液融合到一處,便可以證明王上的王室血脈了。”蒙武也顯得很是高興。
“那寡人現在便去找祖母。”嬴政拿起紅色藥丸的盒子與匕首,放入懷中。
蒙武將剩下的幾粒紅色藥粒裝入了袋中,說道:“臣再找幾個人試一下,確保萬無一失。”
嬴政點點頭,轉身向夏夫人的居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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