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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宮的途中,嬴政將呂不韋叫到身邊,並排騎馬前行。
“仲父,寡人給新建的寢宮起了個名字,叫做‘古承宮’。”嬴政說道。
“古承宮……”呂不韋低語說道,“看似比這咸陽宮的名字要有韻味。”
“呂文和呂武需要幫手嗎?”嬴政問道。
“暫時還不需要,如果忙不開的話,老臣再派人便是。”呂不韋說道,“對了,王上,經老夫徹夜清查,果然查出幾個細作。”
“果然不出所料。”嬴政說道,“畢竟三千多的賓客,想混入其中並不難。”
呂不韋點頭說道:“老臣會持續整查,應該還會有隱藏的比較深的,沒有被發現。”
“其它的府邸也要查一查,細作並不一定都在相父的府上。”嬴政說道。
“還是王上想得周全,老臣這便命人查探個究竟。”呂不韋說道。
“不要聲張,暗中行事。”嬴政說道,“另外,仲父派到各國的人,也要小心。他們派到秦國的密探被清理,定會有同樣的動作。”
呂不韋拱手說道:“老臣尊王命。”
“仲父,寡人還有一事。”嬴政說道。
“王上請講。”呂不韋輕聲說道。
嬴政顯得有些憂沉,說道:“寡人被綁匪劫去的那幾日,經常被迫趕路,晚上便在山洞中休息。聽劫匪說,趕路的時候,遇到了很多周王室的陵墓,由於無人看管,經常被盜墓者光顧,但大多的盜墓者都因身中機關而有去無回。”
“王上的意思是?……”呂不韋在揣測嬴政說這些話的意思。
“寡人的意思,是寡人也想為自己修建那樣的防止盜墓賊侵入的陵寢,而且要自成一體,規模浩大。”嬴政說道。
呂不韋說道:“若是王上日後真的一統了江山,那麼便是千秋偉業之功,修建什麼樣的陵寢都不過分。”
“雖然寡人尚且年輕,但也應早做準備。”嬴政肅然說道。
“老臣這邊開始籌劃此事,待測定了風水之後,便開始著手設計、施工興建。”呂不韋說道。
“先不急,仲父,寡人覺得,應該先在仿製九鼎的工匠中,選些懂得陵墓建造和陶塑泥雕的工匠,單獨安置起來,寡人要與他們互相交流一下看法。”嬴政說道。
呂不韋拱手說道:“是,王上。”
呂不韋稍有些疑惑,找些懂得陵墓建造的也就罷了,為什麼還要選些會陶塑泥雕的工匠,不過呂不韋並沒問出口。
嬴政的真實目的就在於對於武王墓中兵俑的仿造,畢竟現在談論建造九層陵墓還為時尚早,必須要一步一步走,更何況,那武王陵的內部隱秘,也暫不能讓呂不韋知曉。
進了城門,呂不韋奔向呂府,嬴政則先來到建造古承宮的地方看了看。
呂文、呂武正在忙碌著,見嬴政前來探視,紛紛上前施禮。
對於修建宮殿,嬴政一竅不通,前來探視,也是好奇心使然,轉了一圈,便回了寢宮。
剛過晌午的時候,呂不韋便派人送來了十個工匠。
眾工匠來到嬴政的書房,向嬴政跪拜施禮。
嬴政讓眾工匠平身後,問道:“你們之中,可有領班?”
站在最前面的人上前一步,恭敬地說道:“小民便是這些人的領班。”
“你叫什麼名字?”嬴政問道。
“草民名叫景凡,是楚國人士。”領班的工匠說道。
嬴政點點頭,又看向眾人,問道:“你們都不是秦國之人麼?”
眾人紛紛說出了自己的籍貫。
十個人裡,有三個是秦國人,餘下的,哪個國的都有。
嬴政面帶微笑,誠懇地說道:“大秦國內,無論是朝堂還是鄉野,擇明主而侍的他國之人比比皆是。寡人想讓你們成為真正的秦國之人,你們可願意否?”
眾工匠皆是一驚。
他們被呂不韋招募到秦國,原本只是為了高額的酬勞而來的。而九鼎之事已經近一年不見動靜了,也不見呂不韋有放他們回家的意思,再想到九鼎如此神秘,眾人已經有了被呂不韋滅口的預感。
如今聽到嬴政說出這番話,本能的從心底產生了一定的懷疑。
嬴政從眾人的表情上,看出了眾工匠的疑惑,便說道:“寡人的意思是,你們以後都不用再回呂府,或是受呂相邦管制了,今後你們均效命於寡人,可否?”
領班的景凡腦子轉的快,眼珠轉了一圈,隨即便拜倒在地:“草民景凡,願隨時聽從王上差遣。”
眾工匠見領班跪拜了下去,便也都齊齊跪拜下去。
嬴政笑著將景凡扶起,說道:“都起來吧,以後你們便是大秦國的子民了。家中若是有妻兒老小的,寡人派人將他們接來,讓你們團聚。”
眾工匠眼神灼灼地看著嬴政,心裡都樂開了花。
“寡人要你們做的第一件事,是幫寡人仿製幾個陶俑。”嬴政說道。
“敢問王上,是何樣的陶俑?”景凡問道。
有了九鼎的經歷,對仿製一事,大多的工匠都不像以前那樣動不動便誇下海口了,心中都少了幾分底氣。
嬴政並沒有直接回答景凡的問題,而是將李斯拉了過來,說道:“這位是寡人的先生,名叫李斯,以後便由他來安排眾位日後要做的事。”
景凡拱手說道:“那便有勞先生了。”
“景大哥不必客氣。”李斯說道,“那便隨吾走吧。”
李斯帶著眾工匠向嬴政請辭,離開了王宮。
李斯提前盤下了一個西城門外的窯廠,那些兵俑,也被李斯安置在這裡,這些工匠,便會被安排在這裡。
其實上一波,也就是正在修建古承宮的那批工匠,嬴政便想這樣做,讓他們脫離呂不韋的控制。怎奈呂文、呂武一直在監工,只好等工程完畢之後再說了。
送走了眾工匠,嬴政回到了書房的內室。
開啟暗格,拿出了那本《農糧經》,仔細研讀起來。
《農糧經》有一些文字,嬴政是看得懂的,但大部分文字與秦字不同。看不懂的字裡面也有與秦字很相近的,但只靠猜測,顯然是不行的。
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主要是因為長達數百年的分裂局面,導致了商朝或者更久遠的文字,逐漸演化成各國帶有不同地域特點,在區域性進行小範圍傳播的文字。
秦文也不例外,經過幾百年的演化,形成了很多秦國獨有的文字,而嬴政所學得的,正是這種演化之後的文字,這部《農糧經》,以及《易經》中的文字,才是真正的華夏文。
文字的統一,勢在必行。
因為文字的不同,將會造成文明傳承的不同。各國之間無法用文字進行正常交流,久而久之,則會真正的變成幾個陌生的國家,華夏必然分裂。
打定了主意,嬴政將《易經》上部也拿了出來,然後整理了一下書桌。
嬴政走出門外,命趙高去取一些綢緞。
不多時,趙高捧著兩卷白色的綢緞交給嬴政。
嬴政拿著綢緞進了內室,然後開啟,將綢緞鋪在書桌上。
嬴政在綢緞的最上方橫著寫上了秦、楚、趙、魏、韓、齊、燕,周幾個字。然後按照發音的順序,將秦國的所有文字都豎排地寫在了第一排,也就是標有秦的下面。
嬴政要做一個華夏字型檔,這樣不管哪國的某個字與《易經》中的某個字對應上,他便會根據這個字型檔的表格找到相應的秦文,從而瞭解這個字的各國寫法,以及所對應的上古符號。
看起來繁瑣,但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方案。
這一寫就是兩天,除了吃飯,睡覺,嬴政都在忙於此事。
這一天,剛用過早膳,趙高便從外面走進來,拱手說道:“王上,奴臣見王上忙碌了兩天了,不知奴臣有什麼可以代勞之處,以替王上分憂。”
嬴政想了一想,說道:“寡人這兩天整理一下秦國的所有文字,是按發音排序的,還有一小部分沒有弄完,你替寡人補上吧,然後核對一下有沒有遺漏的文字。最後,將趙文的那一排,對應前面的秦文,寫好。”
趙高拱手說道:“奴臣遵王命。”
與《易經》比對的部分已經完成了,如今只是完善華夏字型檔便可,所以這個工作,讓趙高完成就行了。
這時,從外面走到門口一個小太監,拱手尖聲說道:“稟王上,南蘇公主請見。”
“哦?快快有請。”嬴政急聲說道。
嬴政幾天不見南蘇公主,有些想念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嬴政想起了上次南蘇公主說送訊息回楚國的事,想必是有眉目了。
南蘇公主邁著婀娜的步伐走進外門,深情款款輕身一拜:“南蘇見過王上。”
“公主不必多禮。”嬴政上前將南蘇公主扶起。
面對未來的夫君,南蘇公主的臉上泛起了一絲嬌羞,輕聲說道:“王上,南蘇此次前來,是有事稟告。”
“讓寡人猜一猜,是何事。”嬴政故作思索的表情,“可是你父王有所回覆?”
南蘇公主點點頭,說道:“王上猜的沒錯,父王回覆了訊息。”
“不知楚王,他怎麼說的。”嬴政問道。
“父王痛罵了魏國的不義之舉,還要發兵征討魏國。”南蘇公主說道,“後來聽說王上已經派兵出征,便消了些火氣。”
嬴政笑著點點頭,楚王的反應在他的意料之中。
南蘇公主接著說道:“父王還說,楚國大軍隨時在楚魏交界進行策應,若秦國勝,則按兵不動;若秦國敗,則出兵阻擊,最起碼,也要保證長安君的安全。”
“這樣也好。”嬴政說道,“請公主在這裡等寡人一下。”
說罷,嬴政起身進了內室。
出來的時候,嬴政的手中拿著一排竹簡。
嬴政坐到南蘇公主身邊,展開竹簡,指著上面的字問道:“公主可識得這些字?”
南蘇公主看了一遍,說道:“有的識得,但大多數識不得。”
“哪個你識得,指給寡人看看。”嬴政說道。
南蘇公主依此指出了她認識的字,這些字都是楚文。
嬴政看著南蘇公主圈出來的楚文,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便向門外喊道:“趙高。”
趙高進門拱手說道:“王上,奴臣在。”
“過來看一看,這個字,你可認得。”嬴政一本正經地說道。
“是,王上。”趙高走到嬴政跟前,看著嬴政指著的這個字。
“這個……”趙高皺了皺眉,說道,“應該是個‘馬’字。”
“呵呵……”南蘇公主沒忍住,笑出了聲。
“你呀,不知道就別亂說。”嬴政看見南蘇公主笑了,很是開心,調侃趙高道,“這是個‘鹿’字,是楚文!”
“王上教訓的是,以後奴臣不識得的,一定不會亂說了。”趙高尷尬地說道。
看著趙高的表情,嬴政與南蘇公主一起大笑了起來。
孰不知,嬴政為了逗笑南蘇公主而調侃趙高的這一舉動,卻被後世所曲解,使趙高揹負了千古罵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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