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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瑤這幾年,將自己見血就暈的毛病掩飾得極好,就算是知葉,也不知她有這樣的毛病。

她在陸家只暈過三次。

一次是陸少淮,不,現在應該叫他裴湛,與他做夫妻時,第一次同房時兩人都很生澀,他的著急莽撞弄傷了她,她不經意瞧見落紅的巾帕,仰頭便暈了過去。

只不過那時裴湛並未察覺,甚至他大抵覺得自己很厲害,後面一段時間他一度很是鍾愛此事。

第二次是生鳴哥兒的時候,孩子嘹亮的哭聲叫她忍不住去看,難免瞧見了他身上沾染了些許血色,便又暈厥了過去。

那時眾人也並未察覺她的異樣,只以為她生孩子疲累過度才會如此。

第三次便是真正的陸少淮回來的那日,她在廳堂前暈厥,眾人卻以為她受了莫大的刺激才會如此。

沒想到今日在瓦肆的大街上,她被一盆豬血迎頭潑來,雖是有江清辭及時擋在她身前,但她既已瞧見,便不可避免的暈了過去。

她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中醒來一次,甫一睜開眼睛,江清辭便急切地探過頭來看她,問她怎的突然暈倒了?是否好些了?

他白皙清俊的臉上滿是關切,後背的血卻浸透了衣領,隱隱透了出來……

真的是……

唉……

再次醒來時她已經身在醫館,幸虧第一眼沒有瞧見江清辭,是一個年老的郎中正給她把脈,見她醒來,便捋著鬍鬚道:“沒什麼大礙,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餘光瞥見江清辭朝她這邊走來,褚瑤忙捂住了眼睛:“衙內見諒,我見不得血色,煩請衙內不要過來。”

對方立即止住腳步,片刻後才道:“所以娘子兩度暈厥,皆是因為見了血?”

“是。”

江清辭很是驚奇:“竟有如此奇特的病症?”

郎中也是頭一回見這樣的病症,他給褚瑤復了脈,確認對方身體確實無礙,便問道:“你這病症,是生來就有的?還是什麼時候有這症狀的?”

“九歲那年才有的。”

“怎麼發現的?”

褚瑤回憶起往事,恍惚片刻,道:“那年我父親出了事,被抬回家中時滿身是血,我當時看到了,許是嚇到了,自那之後便有了這樣的病症。”

郎中思索些許,道:“如此說來,這不是身體的病,而是你心裡的病。只可惜老夫醫術有限,不知如何醫治。”

褚瑤坐起身來,依舊拿手擋著眼睛,免得餘光瞥見江清辭,與郎中道:“先生不必費心,我這毛病無關緊要,平日裡謹慎些便能避免。”

江清辭難免覺得歉疚:“今日是因著我,褚娘子才受了這場無妄之災。我已叫人去準備乾淨的衣服,這附近有家客舍,褚娘子進去換身衣服,再梳洗一下吧。”

褚瑤側著身子與他言謝:“多謝江衙內。”

江清辭從醫館裡暫時借了兩件衣服,與褚瑤一人一件披在身上遮擋血汙,隨後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出去。

褚瑤走在前面,江清辭為了避著不叫她看到,便走在她身後,腦中尚還想著她方才與郎中說的話。

她竟是九歲就沒了父親,難怪瞧著她身上不僅全無嬌氣,似乎還有那麼一股子韌勁兒,想是兒時受過苦難,咬牙捱了過來,才會養成這般行若無事的性子。

倒是讓他有些刮目相看了。

兩人前後腳走進了客舍,江清辭要了兩個房間和一些熱水,讓褚瑤先上樓去,待會兒衣服便會送上去。

褚瑤攏著衣服上了樓,江清辭與掌櫃的先結算部分房費,隨後也上去了。

陸家三娘子陸明姝與四娘子陸明芙剛從銀樓走出來,她們耳上和腕子上都添了新的首飾,正意猶未盡地打算再找一家香粉鋪子逛一逛,目光卻忽然掃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三姐你看,那人是不是褚瑤?”陸明芙扯著陸明姝的衣袖,急忙指給她看。

陸明姝定睛一瞧:那可不就是自己的前二嫂,幾日前才從陸家搬走的褚瑤麼?知葉那丫頭還跟在她旁邊呢。

只見她身上披著不合身的衣服,與一男子一前一後進了客舍。雖然看起來不相熟的樣子,但那男子身上也披著衣服,不曉得是為了遮陽還是旁的原因,總之陸明姝覺得他們二人怪怪的。

她拉著陸明芙的手匆匆跑過去想一探究竟,在門外聽到那男子對褚瑤說:“你先上樓……”

隨後那男子與掌櫃交付房間押金後,也很快上了樓。

陸明姝拉著妹妹轉身進了客舍對面的茶肆,要了兩盞綠豆涼水,邊消暑邊時不時打量著對面。

陸明芙回想著方才的驚鴻一瞥,與陸明姝道:“三姐,方才那位郎君長得可真好看,我瞧他氣態不俗,想必家中非富即貴。”

陸明姝卻是不屑地哼了一聲:“哪裡氣態不俗了?我瞧他油頭粉面的,不像是非富即貴,倒像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況且他與褚瑤青天白日偷偷摸摸進的客舍,怕不是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陸明芙雖未及笄,但也有十四歲了,對男女之事不甚瞭解,但也不妨礙她順著陸明姝的話往歪處想,自個兒先鬧紅了臉:“那褚瑤才與世子殿下和離沒幾日,應該不會這麼快就與別的男人在一處了吧?”

“傻妹妹,萬一和離之前她就與這人私通了呢?”

陸明芙驚訝不已:“不會吧,她看起來不像是那種女人啊?”

陸明姝面露譏諷:“面兒上老實的人,誰知道背地裡是什麼光景?先前三年她與世子殿下聚少離多,保不齊她早就對世子殿下不忠了,否則怎麼會放著唾手可得的潑天富貴不要,卻偏要和離?”

陸明芙心思單純沒什麼主見,很容易便信了這些話,登時憤懣不已:“她也太過分了!虧世子殿下對她那麼好,還給了她那麼多銀子,如今全叫她拿來養小白臉了!”

待喝完了綠豆涼水,又吃了些冰鎮的果子,兩人在茶肆待了約莫半個時辰,才見褚瑤與那男子一起走了出來。

很顯然,他們換了衣服,甚至還沐浴過,髮梢都是濡溼的。

他們倒是不避人,並肩往東去了。

“不知羞恥!”陸明姝低聲罵了一句。

“就是!”陸明芙跟著附和一句,“她憑什麼過得這般如意?”

陸明姝拉著她起身:“走,咱們告訴世子殿下去!”

時值晌午,烈日灼人,裴湛從練兵校場回來,身上銀色的甲冑也被曬得發燙。

踏入房內,卻是沁涼如入深秋。房間四方角落裡各置一尊冰鑑,上面供著厚厚的冰山,叫這屋裡的溫度與外面的滾燙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幾日,綏州的大小官員為了討好他,衣食住行無一處不用心,示好的禮物也流水一般送了過來。

瞧見桌上擺放的那一堆錦盒木匣,守衛一一與他介紹來源。

“這是錢知州送來的,這是荀刺史送來的,這是周軍監送來的,還有這幅畫,是江通判送來的,說是前朝李老的《五駿圖》……”

裴湛本對這些東西不屑一顧,但聽到《五駿圖》時,還是稍稍側目了片刻,守衛見他感興趣,忙把畫卷展開給他看……

是真跡無疑。

這世間只此一幅,先前還是他去鄒城時帶回來的。

前幾日她還特意託人問他,留下陸家的那些東西還要不要?

很好,他說不要,她轉頭就把這些東西變賣了。

倒是決絕得很。

昨日見她在州府衙門口等人,原以為是等他的,他本有心將她晾上一晾,可轉念又想,她不過是個會耍小性子的小女人罷了,自己一個男人同她置什麼氣?這般熱的天她久在車裡坐著也不妥,同她說兩句話叫她先回去便是了。

於是叫護衛且先停下,他轉頭回去欲找她,卻見一年輕男子臨車而立,與她言語幾句,而後騎馬與她並行離去。

“那人是誰?”他脫口而出。

身邊的護衛立即應聲:“屬下這便去問!”

他又抬手製止:“不必了!”

能進出州府衙門的,又這般年輕的,想必是某個官員的兒子。

他並不知褚瑤認識這樣的人,她孃家貧弱,並未出過做官的人,此人必定不是她的親戚。

所以,能讓她在此久等的人,他們會是何種關係,自然不言而喻。

他又何必多此一問。

他領兵離去,心頭卻是難免煩躁,腦中總浮現她與人言笑的模樣。

今日又見江通判送來這幅舊畫,昨日的悶火又被勾了起來。

此時又有護衛前來通傳,衙門外來了兩位小娘子,自稱是陸家人,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同他說。

裴湛心中正煩,本不想見人,但他承過陸家的情,不好卻了對方的顏面,於是便叫人將她們領進來。

陸明姝與陸明芙在門外站了有一會兒,才得到許可得以進去。

正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府衙偌大,行至裴湛院處,兩人已然香汗淋漓。護衛開門請二人進去,鋪面而來的清涼之氣,狠狠解了暑氣,陸明姝看到房中之人,與陸明芙齊齊行了禮,而後甜甜喚道:“世子哥哥,你這屋裡可真涼快……”

陸明芙膽兒小,不敢同三姐這般喚他,只恭敬的喏了聲“世子殿下”。

裴湛並不在意這兩句稱謂的差別,他此時百事纏身,又因褚瑤而心亂,委實沒有心思去計較別的,直截了當問道:“你們找我有何要事要說?”

陸明姝本想著與他閒聊幾句以示親近,畢竟他做了自己三年的“二哥”,聊幾句家常也沒什麼的,可是見他似乎很是心情不好的樣子,言語也冷冰冰的,陸明芙便也不好多說旁的,直接言明來意:“世子哥哥,是這樣的,今日我與四妹出來閒逛,卻是不小心撞見了不得了的事情……”

她言語頓了一頓,與陸明芙互相對望一眼,叫這件事多了幾分懸念的意味,而後才繼續說道:“我們看到了褚瑤,她和一個模樣俊俏的年輕男子一起,遮遮掩掩地進了一家客舍,過了半個多時辰才出來,衣服也換了,好似還沐浴過……”

她邊說邊打量裴湛的臉色,果真見他面色鐵青,眉宇間有隱隱發怒的跡象。

她心中不免幸災樂禍,覺得褚瑤活該要倒黴了。

可旋即,她卻聽到裴湛沉靜而冷漠的聲音:“我知道了,你們還有別的事麼?”

“世子哥哥,”她難以置信,他在聽到這些之後,居然還能如此冷靜,“你不生氣麼?褚瑤她背叛了你……”

“既已和離,她與我便再無關係,你們若沒別的事,便回去。”

陸明姝不死心,追問道:“她若是和離之前,便與人私通呢?世子哥哥你難道不追究嗎?”

裴湛倏然審視她:“你有證據?”

陸明姝有些嚇到了,囁嚅道:“還沒、沒有……”

裴湛便拂袖攆人:“我無閒暇聽你們搬弄是非,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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