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飯沼寶寶，你很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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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您別胡思亂想。”飯沼勳很想笑。

“這可不是胡思亂想！”

媽媽吹乾頭髮，雙手重新拿起手機，看著兒子說道：“你媽我不知道多清醒呢，你恰逢青春期，面對這樣一個各方面都堪稱完美的，且對你還很好的長輩，你會喜歡她不足為奇吧？”

她那張絕美的容顏，表情認真，絲毫沒開玩笑。

可飯沼勳總覺得她在釣魚執法。

想到那個可能性，他又好氣又好笑，無奈道：“先不說喜不喜歡這個問題。媽，我這才第一天認識杏子阿姨呢，您老人家能不能別喝未來醋……”

“也許不是第一天認識呢……”老媽語氣幽幽地來了句。

“這話什麼意思？”

“你猜！”

“猜個屁，不猜！總之呢，您放心好了，我還不至於那麼快就喜歡……”

“不喜歡年老的就喜歡嫩的是吧？”老媽直接打斷他，冷聲道：“杏子的那個侄女就很好啊！一個天生麗質、眉清目秀、聰明伶俐、才色兼備的資本家千金，是不是很棒？”

“天使確實不錯。”

“呵！”

老媽一聲冷笑，瞬間垮著個批臉：“才認識一天，就把人家當天使了？好你個飯沼勳，花心大蘿蔔！哼！哼——”

這兩聲哼哼，比杏子阿姨還要可愛一萬倍！

“您不至於吃一個小女孩的醋吧？”

老媽恬不知羞地哼道：“就吃就吃，媽媽就吃醋怎麼了？”

飯沼勳忍著笑，繃著臉調侃道：“好吧，既然你這麼關心兒子的感情問題，那麼我就坦白吧。我打算開學後以最快的速度找個女朋友，或者去初鹿野家和未婚妻相見，等暑假了好帶女朋友回去見您。”

“你敢！”

老媽瞬間吹鼻子瞪眼。

兒子嘴貧，直接開罵！

“飯沼勳，我警告你，別給老孃胡思亂想！你現在還小，首要目標應該是學習，上大學之前不允許你談戀愛，不允許你去初鹿野家，更不準和任何女人發生越界行為！！”

飯沼勳內心暗笑，表面卻納悶道：“不對呀，媽，您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我、我……”老媽眼珠子溜溜地轉了幾圈，心虛地別過臉不看鏡頭，“我說什麼了？我怎麼不記得了？誒，訊號好像不怎麼好……”

“記得您國中時怎麼跟我說的嗎？”

“喂，喂……聽不清啊！”老媽眼神閃避。

“您說您很開明，支援我在青春期遇到一段美好的愛情，而且還不止一次這麼說。”

“我……我有麼？”

老媽直接開啟了裝傻充愣技能。

“當然！”飯沼勳斬釘截鐵道，“每次我拿著情書回家，你都這麼和我說的。但每次你都把我的情書撕掉，說你支援我談戀愛，但要等到高中才可以。”

“好了好了，我困了……”老媽小手拍著嘴唇，懶懶地打呵欠，“媽媽要睡覺了，晚安……”

“國中時說國中不讓談戀愛，到高中再談。現在高中了，又讓我到大學再談……”

飯沼勳好笑地看著鏡頭裡滿臉睏意，企圖萌混過關的老媽：“我親愛的母上大人，您是不是捨不得我？”

老媽好面子，肯定不會承認的。

“飯沼勳，你今晚別睡，等我去打死你！”

這兇萌兇萌的口吻，帶著一股少女般的可愛。

飯沼勳一點都沒害怕，反而心裡癢癢的，只可惜老媽對著鏡頭“mua”了一下，便擺擺手，懶得看兒子的得瑟嘴臉了。

“媽，等下。”

“還有什麼事？”

“教教我怎麼對付一個神之美少女……”

“她有你能打不？”

“沒有。”

“那你揍她啊，傻逼——”

說罷，電話直接掛了，手機裡沒有了老媽的俏臉。

飯沼勳卻還久久看著螢幕，滿臉傻笑。

這世界上總有那麼一些事物，讓你忍不住想向全世界炫耀，但卻又不想和任何人分享……

然而！

他在這裡懷念親媽的時候，親媽卻轉頭給閨蜜打了個電話，直接背刺他！

“杏子！”

“誒？”

“阿勳現在主要的任務，是考上一所好大學。我給你個任務，幫我盯緊他，不許他現在就和女孩子有瓜葛！”

“……哦，好。”

“還有！”

“還有什麼？”

“花城杏子，給我聽好了！你不許監守自盜——”

“……”

花城杏子放下手機，疲憊不堪地揉了揉眉心。

什麼叫我監守自盜？

我花城杏子什麼人啊，至於看上閨蜜的兒子嘛！

※

隔天，花城杏子吃完早餐，早早就出門了。

飯沼勳提著竹刀，繼續在中庭的廊簷裡打坐。

所以，打坐有毛用？

皺眉思考的飯沼勳，忽然感覺有一陣風香襲來。

一道纖細的身影從身旁走過。

他抬頭看過去。

略顯陰翳的春日清晨，天使穿著淺灰色格子百褶裙路過，步子優雅輕巧。

裙襬剛好蓋到膝蓋，黑色長筒襪裹著她纖細筆直的美腿，腳上套著圓頭小皮鞋。

綢緞般漆黑的頭髮，鋪灑在瘦弱的後背，隨著步伐微微搖晃……僅僅只是一個側影，便顯得空靈動人，就宛如不食煙火的仙子謫入人間，清雅又靈動。

仙子路過人間，順便瞥了少年一眼。

看傻子的目光。

“呃……”

飯沼勳心想，我很呆嗎？

“你很呆！”天使給出肯定的回答。

“可天地有靈氣這事，是老媽和我說的！”飯沼勳不悅道。

花城伊織揉了揉眉心，嘆息道：“她沒告訴你，你已經上高中了，不要再相信什麼奇怪的話好嗎？飯沼寶寶——”

“有道理！”

飯沼勳朝她豎起大拇指。

“我就總覺得打坐什麼的，太不對勁了，她還騙我說打坐以後再練劍，可以練出心眼。”說到這兒，他停頓一下，問天使：“你知道什麼是心眼嗎？”

“嗯……”花城伊織略微思考，答覆道：“劍技超脫大師，超凡入聖之時，可以領悟天人合一的極意境界，開心眼，避災禍！”

“可我媽應該不至於騙我……”

“誰知道呢。”

“來比一比吧！”

“誒？”

天使一愣。

忽然興起，飯沼勳起身拿來一把掃把。

把掃把頭擰掉，光禿禿的木棍，扔到了她手裡。

“……”

花城伊織眼角抽搐了下。

她只是路過一隻路過的小天使而已，為什麼要和他打架？

“我媽不會騙我的！”飯沼勳拿著竹刀，擺出中段持劍架勢。

其實他更常用的起手，是居合斬。

居合又帥又能打，但對面是個小女孩，用居合起手太欺負她了。

“……你要無聊就去外面多跑兩圈。”花城伊織無奈地嘆了口氣。

她看出來了，這傢伙就是無聊了，所以想從她身上找樂子，就像她從他身上找樂子一樣。

“哼！面對疾風吧，少女！”飯沼勳看向天使精緻的眉目，大聲怒吼，“沒有堅強的體魄和實力，是守護不了任何東西的！現在，就讓我把你那天真的期盼，徹底擊碎！”

說罷，廊簷外忽然灌來一陣風。

櫻樹搖顫不已，花瓣在天空中飄飛，彷彿在呼應著少年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