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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著的乾安很好的充當著助理責任,即使他神情茫然,也是一絲不苟。
我對著火光兀自點頭,「大耗子沒再欺負你就好,它們是搬走了嗎?」
風聲陣陣,燃燒的冥紙卻沒被吹出半圈,僅有黑灰在半空飄舞著。
「你是說它們離開了?」
我微微蹙眉,「那你知道它們去哪了嗎?」
黑灰似隨風而去,朝著一個方向飄飄蕩蕩。看書菈
「西邊……」
我拿出碎布在冥紙上方繞了繞,「西邊哪裡呢?」
咔吧~
香頭猛然斷裂了一根。
果汁的吸管也從瓶口內被頂了出來。
乾安神情一凜,「什麼情況?」
我示意他沒事兒,揣起碎布片,盯著最後一點冥紙燃盡,然後將剩下的半瓶果汁倒進了紙灰裡,順帶滅了香頭,「妞妞,你既然害怕,姐姐也就不再多問了,如果還想要什麼,你也可以給姐姐託夢。」
微微靜心,耳畔捕捉到小女孩兒很輕靈的一聲嗯,我跟著牽起唇角。
拿起空的飲料瓶起身,這東西是不能留在墳塋地的,不說汙不汙染環境,講究也是如此,祭奠先人要是帶了酒,酒水在墓前敬完後,瓶子要拿下山扔到別的地方,個別規矩還有摔碎的。
「走吧,別回頭,妞妞要自己收東西了。」
我吩咐了乾安一句就轉身朝山下走去。
乾安自然知曉裡面的規矩,也沒有多問,幫我撥著樹枝開道。
直到走回車子旁,他整理著書包才問道,「是不是白來了?」
我看著天邊的殘陽嗯了聲,心頭也是鬱悶,斷香就說明妞妞不知道它們去哪了,亦是她表現出了恐懼感,可她只給我指了西邊,那範圍就大了。
「走吧。」
乾安拉開車門,「實在不行咱就家裡蹲,你滅了人家一個兄弟,它們肯定還得來。」
我總覺得哪裡不對,悶悶的坐回車裡,之所以不願意在家裡等,一來是太被動,二來還是掐根兒問題,耗子繁衍的可快,一但它們半道想開了,不來找我送人頭了,找哪窩著一躲,老婆孩子熱炕頭的過上了,一下下一窩,真就麻煩了。
昨晚的耗子已經會說人語了。
再修幾年容易出來大妖,誰知道能發生什麼!
「行了,別鬧心了,你也盡力了,耗子在地下生活,移動速度多快啊。」
乾安對著我道,「再說你也不算白來,不還打我一下呢麼,咱還看到個馬達鳥,多長見識。」
「馬達?你給它按得發動機啊。」
我抿著笑,「怎麼著,打你一下還記仇了?」
乾安語氣生硬的還試圖安慰我,我搖頭笑著沒搭腔,剛要啟動車子,挎包裡的手機便跟著響起。
是專門工作的手機再響,螢幕躍起的也是陌生號碼,我一邊繫著安全帶一邊按下接聽,「喂,你好。」
「你好,是小螢兒先生嗎?」
聽筒裡傳出中年男音,我嗯了聲,「請問您是……」
「哎呦,聯絡上了就好,剛才我給你去電話一直提示無法接通,真急死我了!」
「哦,我剛才在山裡,可能是訊號不好。」
我試探道,「請問,您是要找我看事情嗎?」
「不好意思啊,我急的腦子都不好使了,是這樣,兩個月前,我老丈母孃要不行了,當時我大嫂就找的唐先生,說是啥臨終關懷服務,看看我老丈母孃啥時候走,好提前給她換衣服,唐先生到了後又要等你,說你是小螢兒助理……」
這位大哥是真著急,氣息都
是粗喘,「當時我老丈母孃瞅著特難受,那口氣一直咽不下去,俺們都以為她不想走,直到你來了,才知道我老丈母孃是想按佛家的禮儀去操辦喪事,對了,你對我媳婦兒應該有印象,俺們這邊老人去世都殺豬麼,要上供豬頭,我媳婦兒就張羅著買豬,還是你攔著她沒讓買的。」
我耐心傾聽,逐漸有了印象,「您愛人是不是叫小玲兒?」
「對!是她!」
大哥音腔一提,震得我耳膜嗡~一聲,本能的將手機移開一些距離,聽著他繼續,「我媳婦兒就是小玲,送我丈母孃去殯儀館那天,大嫂給了我媳婦兒一個護身符,說是你送她的,保佑她腳腕別受紅傷,但我媳婦兒那人犟,脾氣不好,她回來後就……」
「受傷了?」
我應道,「她沒有隨身攜帶符紙,對嗎?」
聽到我的話,乾安也捋出一二。
他沒急著啟動車子,而是坐在駕駛室裡,微蹙著眉頭看著我。
「可不,葬禮結束後,她回家就把那符紙扔到抽屜裡了。」
男人說道,「那陣兒大嫂勸她的時候我在旁邊都聽到了,我還跟她說,這符紙也不佔地兒,你就隨身揣著唄,過四十九天就沒事兒了,她死犟死犟的啊,非說不信這個,驢脾氣一來我真扛不住,尋思她不揣就不揣吧,平常注意點唄,沒成想上個月初,十一月份,她去大棚裡幹活就傷到腳腕了,可寸個勁兒了,那耙子擱架子上放好好的,忽然砸下來,給她腳腕刨開了,我的媽那血嘩嘩淌啊!」
這大哥的聊天方式還真給了我一種天然的親切感,我聽得很用心,倒是旁邊的乾安擰的眉心都出了川字,無聲的朝我說道,他是不是要訛人?
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贈符這個舉動雖是出自好心,未必人人都領情。
就好像你在街面看到某個路人要有血光之災,你真上前去做了提醒,一般人的反應都是晦氣,罵你兩句都是輕的,脾氣爆的都容易揍你,所以入門的先生都會被師父告誡規矩,大部分都是不求上門的事主不要給看,倒不是說先生要端著姿態,首要保證的是自身安全,搞不好容易有口舌之災。
但我聽大哥的語氣不像來找茬兒的,他完全是傾吐苦水的狀態,「腳腕受傷後我就讓她在家養著了,她找大嫂買藥麼,大嫂還說她,早聽你的是不是就不會吃這虧了,我媳婦兒也回過味兒了,合計吃一塹長一智,就把你給的護身符找出來揣身上了,等腳腕養的差不多好點了,她就又去大棚裡幹活兒了,萬萬沒想到,又遇到個大耗子給她腿咬了啊!」
大耗子!
我聽得一激靈,登時坐直。
乾安跟著張大眼,無聲道,又是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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