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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氣衝雲霄,由七道龐大劍氣支撐的問天劍陣仍然籠罩著劍宗七峰。

雖然懷鶴峰與灼雪峰首當其衝已經發生了許多慘事,但仍然有一些劍宗門人礙於境界實力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他們湊在一起,尋找著各自的師長,而他們的師長又尋找著各家的長老峰主,等到最後,這些茫然的視線又齊齊望向碧空,鎖定在唯一能辨清身份的那道身影之上。

那是他們的宗主,陸臺。

這些人都猜到了部分真相,那就是劍宗正在面臨一場危機。

但看到陸臺那道挺拔的身影,這些人又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無極劍宗若真有覆滅的危機,也是宗主這種層次的強者頂在最前面。

只要宗主不倒,他們便不會有事。

「看看他們,你若是決意出手,我不介意讓劍宗在修行界除名。」

劍鬼的蛻變還在繼續,並且速度越來越快。

但面對不發一言越來越沉默的陸臺,它的情緒卻糟糕到了極點。

這實在不是證得圓滿境界該有的心境。

劍鬼也早早意識到了這一點,但它除了警告,並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無論是白客陸曼青的安危,還是整個劍宗的安危,都只能拿來威脅陸臺,真正把這底牌用了,結果反而會變得糟糕。

所以劍鬼有些懊惱。

它不明白為什麼到了此時才考慮到這些。

是陸臺一直在欺騙它,故意表現出對白客的重視,以至於讓它覺得完全可以用白客就能掌控局面,還是說陸臺有了無視它威脅的手段?

陸臺幾乎是把以靜制動貫徹到了現在。

劍鬼思及此點,更恨木青這些外來者的插手,彼此相爭如此激烈,反倒讓陸臺成了看客,幾乎什麼底牌都沒有暴露。

終於,劍鬼的蛻變進入最關鍵的時刻。

橫亙長空的血河徹底匯入斬兵劍內,環繞在劍身周圍的凶氣也一點點滲入劍身,斬兵劍表面再無一絲裂紋。

斬兵劍安靜地懸停於高空,光滑乾淨的劍身突然一顫,隨後如同朝日破開雲層一般,蘊生出一抹純粹的紅芒。

紅芒起始於劍身尾部,而後沿著劍身如鮮血一般緩緩向劍尖匯去。

在這個過程中,劍身內部開始傳出一陣低沉有力的聲音:「咚、咚……」

這聲音節奏穩定,像極了心跳。

劍鬼在這道聲音出現後,便徹底銷聲匿跡。

陸臺的視線凝聚在那道紅芒之上,跟隨著紅芒緩緩移動,但紅芒距離劍尖只剩下不到半寸之時,他終於動了。

他來到斬兵劍前,伸手握住了劍柄。

「咚咚、咚咚——」

從劍身內部傳出的節奏變了,急促了許多。

斬兵劍瘋狂抖動,想要掙脫陸臺的手。

陸臺紋絲不動,沒有絲毫鬆開的想法,反而在紅芒即將到達劍尖的前一刻,舉劍向天,一劍刺出。

劍宗七峰,所有視線都匯聚到了陸臺身上。

眾人看著陸臺握住斬兵劍,看著陸臺舉劍向天,而後屏住了呼吸。

但等了幾息,卻什麼也沒見到。

「怎麼回事?」

懷鶴峰頂,木青等人也在看著這一幕。

葉青羽皺著眉,若有所思:「這一劍我在哪裡見過。」

因為葉青羽的話,這本該是普通至極的一劍,頓時變得不一樣起來。

木青若有所思,突然說道:「陸宗主是第一個參悟了整本劍經的人,劍宗最後兩頁,一頁是劍聖淵的道,最後一頁是……」

木青皺眉,他

因為直面過陸臺那「無悔」一劍,所以能夠談論起地九十八頁,但陸臺這一劍卻絕對不是直接摧毀劍心的「無悔」。

那會是什麼呢?

「咔嚓——」

突然,有巨大的破碎聲響起。

眾人立即抬頭,臉上瞬間佈滿愕然之色。

籠罩在眾人頭頂的碧空出現了一道巨大的裂縫。

裂縫深處隱隱可見一截劍尖的輪廓,劍尖通體漆黑,只是一眼,木青便發現身周的一切變了,他的腳下深邃黑暗,目之所及皆是一片死寂的陰影,一種無法言述的悔意充斥他整個心扉,還不等他消化,這種悔意又化作了烈火一般的怒。

怒火無處發洩,木青便要出劍。

「吼——」

一聲龍吟響起,雖然像是隔著極為遙遠的空間,模糊無比,木青依舊抓住了一瞬的破綻,清醒過來。

等他睜開眼時,不由一驚。

旁邊的歐冶晴滿眼憤怒,已經拔劍刺向前方,而蘇思就站在這個方向。

「小心!」

木青一聲輕呼,卻已經來不及救援。

劍尖刺破空氣,對準了蘇思後心,在破開衣物後,停了下來。

兩根修長手指夾住了劍身。

葉青羽下掉歐冶晴的劍,欺身向前,一指點在歐冶晴眉心。

歐冶晴眼裡的怒意散去,滿是茫然,等看到蘇思後心處的血痕,才一臉後怕,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這邊,藏劍長老獨自堪破,溪川也助其他人快速清醒過來。

眾人皆是一臉凝重地望向天空。

此時,那柄破開問天劍陣的漆黑劍尖已經露出全貌,如同一柄降世的仙兵。

其上的細節栩栩如生,木青突然覺得眼熟,心中有一個畫面一閃而逝,脫口道:「這是他自己的劍。」

陸臺被蘇黃幾人圍困時,曾溝通劍經真韻凝聚出一柄劍,與天上這柄劍一幕一樣。

木青心中有一道劍光一閃而逝,說道:「這是他自己的劍。」

如果說劍聖淵記下自己最後那一戰時滿是悔意和無盡的空虛,那麼悔意消散,不知從何而起的怒,就是陸臺自己的劍,是陸臺合道的關鍵。

「以怒制劍,他走出了淵的路,很了不起。」

葉青羽望著天上這振奮的一幕,輕聲說道。

藏劍長老微微眯眼,眼底深處閃過一絲難掩的遺憾。

空中。

陸臺一劍破開遮蔽天機的問天劍陣,周身氣息瞬間攀升至巔峰,劍心與天地相通,伴隨著一聲巨響,問天劍陣徹底崩潰。

狂暴的劍氣亂流形成了一片橫亙半空的漩渦。

漩渦中心,那柄足足有百丈高大的黑色劍影懸而未落,與陸臺遙相呼應。

而在漩渦之上,在籠罩七峰的整片天地之間,被阻擋許久的風雪剛倒灌而回,重新降臨劍宗七峰,便再次消退。

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洶湧的黑雲。

這個過程極為迅速,不過片刻,籠罩在七峰之上的碧空,就化作了深邃的劫雲之海,天光也跟著變得晦暗陰沉了許多。

陸臺凌空而立,靜靜地看著天劫形成,他手中的斬兵劍此刻也終於安靜了下來。

劍尖的那一點紅芒終究是未能徹底到達劍尖。

「你就是一個瘋子。」

劍鬼說道。

天劫將至,劍鬼強行中斷了蛻變,哪怕只剩下最後一步。

陸臺對此瞭然,真靈之屬從誕生之初就受到天道祝福,若是老老實實地修行,證得境界圓滿之時,並不會引來天劫。

但劍

鬼不一樣,它的誕生本就存在糾纏著諸多因果,如今又以凶氣證道,一旦被天道鎖定,所觸發的天劫也許要比如今的動靜還要大一些。

劍鬼的聲音裡滿是壓抑不住的怒火,沉聲道:「現在與我一起回淨明界,我可以饒你最後一次。」

陸臺挑眉,問道:「你有什麼資格威脅我?」

劍鬼怒道:「就算你一直在演我,不在乎白客,也不在乎劍宗,難道連自己的劍道也不在乎?」

「你已經走出了自己的路,等我證得圓滿,你更有機會合道成功,現在提前,我不一定死,你一定隕落!」

「我怕死嗎?」

陸臺安靜聽完劍鬼,問道。

「呵。」劍鬼冷笑一聲,說道:「知道我為什麼明知道你一直想除掉我,卻願意與你合作嗎?」

不等陸臺說話,劍鬼便自己回答道:「因為我能讓你感到憤怒。」

「這種憤怒甚至助你堪破了劍經帶給你的迷障,讓你有了合道的可能。」

「我們能成就彼此。」

陸臺搖了搖頭,舉起手中煥然一新的斬兵劍,看著劍身上倒映出的自己的臉,說道:「你終究不是當初的斬兵劍劍靈,如果你是它,就應該明白,淵為什麼會留下劍經。」

「……」

「祂為什麼留下劍經?」

「劍因念起,所以無悔,若念滅,那便放下劍。」

劍鬼怒極反笑,「可笑至極,劍道的盡頭是讓人放下劍?」

陸臺神色更加平靜,劍心澄澈無垢,回答道:「淵只是想告訴我輩劍修,這世上有很多東西都比手中的劍要珍貴,劍道盡頭從來都不只有劍。」

陸臺話音落下之時,頭頂的那柄懸而未落的巨劍驟然下墜。

「轟——」

磅礴的劍氣盡皆灌入陸臺體內。

真氣在他體內奔雷如嘯,停在巔峰的氣息伴隨著一聲響徹天地的劍吟再次上漲,徹底突破了聖王境二劫的極限。

天上的劫雲狂暴至極,一道道純白色的雷霆在劫雲內翻滾呼嘯。

陸臺選擇當面突破,對劍鬼來說就是最極致的挑釁。

劍鬼怒罵一聲,不再猶豫,一道微不可查的紅芒遁入虛空,直奔峰頂大殿門口陸曼青而去。

但很快,這道紅芒就再次出現,在紅芒的前方,竟然藏著一道極其隱蔽的陣法。

這一幕,就連大殿門口的木青等人也是一臉驚疑。

劍鬼卻瞬間明白過來,驚道:「你竟然將那道封印學了過去?!」

陸臺神色肅穆,他這百年來一直在潛心修習一門封印之術,等得就是此刻。

劍鬼在一瞬間的驚駭過後,發現陸檯布下的這道封印雖然有了劍聖淵的精髓,但因為境界不夠,並不能一直維持,稍稍鬆了口氣,冷笑道:「既然在乎你徒弟的性命,那就立刻給我住手!」

擋在紅芒前的封印瞬間收縮,裹挾著那道紅芒直衝雲霄,瞬間闖進劫雲之中。

原本沸騰的劫雲竟是在這一刻變得徑直。

劍鬼卻只覺得駭然,也不再在乎是否被天道鎖定,凶氣爆發,終於掙脫了陸臺的限制,悍然衝向大殿門口。

「轟隆——」

就在此時,劫雷落下,將陸臺和劍鬼齊齊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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