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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帝城,皇宮大殿。
白帝高坐在御座之上,冷眼看著下方情緒激動的文臣武將,等他們吵到聲嘶力竭之時,才緩緩開口:「朕意已決,絕不讓幽炎州獨立於皇朝疆域之外。」
「陛下聖明!」
武將們齊聲喊道。
白帝威嚴深重,一句話落下,之前佔據上風的文臣們雖然依舊覺得不妥,卻也不敢再提出反對的意見,只能將目光落在距離御座最近的一位中年男子身上。
「陛下。」
「忠王也不理解朕嗎?」
忠王一愣,連忙道:「陛下,幽炎州是先祖打下的疆域,自然不能丟在我輩手上。」
「臣要說的是白帝城最近發生的一連串慘案,刑部和大理寺無能,不僅沒能抓到兇手,還讓對方繼續行兇,搞得帝都內人心惶惶。臣懷疑兇手來自朱雀城,還請陛下派遣禁衛內的高手,儘早將兇手捉拿歸案!」
忠王的請求立刻引得朝臣們齊聲響應,他們的府邸家眷就在白帝城,近來發生的幾起滅門慘案雖然還沒有波及朝廷重臣身上,但被滅的都是些人丁興旺的清貴望族,與朝臣們的關係錯綜複雜,已然讓他們驚心無比。
白帝眼底閃過一絲厲芒,身子微微前傾,「忠王何以覺得兇手來自朱雀城?」
忠王抬頭看了白帝一眼,又連忙低下頭,回道:「陛下,大軍集結在幽炎州境外,朱雀城的人一定是察覺到危險,北上帝都做下一起起滅門慘案,就是在挑釁。」
有朝臣附和:「大理寺刑部那些緝偵高手無法找到半點線索,恐怕也非是他們無能,而是兇手是一心蔑視王法的修行之人,十有八九便是來自朱雀城。」
大殿內一番議論,就連堅決不支援起兵士的幾個文臣也陷入了沉思,白帝見時間已到,沉聲道;「皇城司禁衛接手繼續查案,務必保帝都平安。」
武將們紛紛上前,「陛下,大軍是否繼續南下?」
白帝望著南方,似乎在等待著什麼訊息,緩緩搖頭:「大軍原地待命。」
一場朝會結束,朝臣們還在心中奇怪白帝到底在等著什麼時機,忠王則已經在內侍的帶領下見到了白帝。
「皇兄!」
忠王的聲音裡充滿了惶恐焦急。
白帝揮退周圍所有侍衛,抬頭笑道:「你今日做得很好。」
「皇兄。」
忠王快步走到白帝面前,終於是忍不住問道:「我去過大理寺,他們只派了幾個新手處理此事,文臣們心中早有疑慮,此事……」
忠王滿臉糾結,既不願繼續牽扯此事,又因為實在關係重大,勇氣戰勝了理智,問道:「此事是否與皇兄有關?」
白帝臉上的笑容還在,看著忠王,等到忠王惶恐地低下頭才說道:「你說的哪件事?」
忠王肩膀一顫,撲通一聲跪在白帝面前,抬起臉時已經滿面淚流,情真意切地勸道:「皇兄,萬萬不可重蹈武宗覆轍啊。」
白帝臉上的笑容變得僵硬,緩緩走到忠王面前,手輕輕放在忠王肩上,「莫非你覺得那些慘案是朕做的?」
忠王無法回答。
白帝輕嘆一聲,聲音裡隱藏著無數情緒,輕輕拍著忠王的肩膀,「你心亂了,聽說你家裡進了幾個陌生人,看來是她們在離間你我兄弟二人之間的感情。」
忠王恐懼無比。
白帝登基後,宗室幾乎被血洗了一遍,忠王能夠得到這個封號,在很長一段時間以來,確實是深受白帝信任,不然他今日也不會當面說問出來這些話。
白帝回想著過往種種,親自把忠王扶起,說道:「那些慘案發生,朕亦心痛,但實在是心力有限,這件事便全
權交託於你,由你領著禁衛去查,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免得你我兄弟二人生隙。」
忠王幡然醒悟,感動無比地說道:「皇兄,我知錯了,一定辦好此事。」
「去吧。」白帝輕輕拍著忠王胳膊,「記得把那她們先抓住,引出她們背後之人。」
「是!」
忠王大步離去,片刻後,暗中有人來到白帝面前,白帝望著忠王離去的方向,沉默片刻才說道:「動作要快,暫時留著他。」
「是。」
人來人往,周圍安靜了下來,白帝站在原地,再次望向南方,眼裡驚疑不定。
專門驅趕到幽炎州的流民還在增加,十萬可以結陣的大軍已經集結完畢,他無視了古映秋的警告,只因為林武那些人在離開白帝城時,專門來找過他。
「算時間,也該有結果了吧。」
忠王府,某個僻靜的院落內,忠王世子正驚怒交加地盯著面子的女子。
早在幾天之前,忠王神秘無比地帶著幾個客人進入了王府,直到今日他才有機會知道這些客人的身份。
白嘉禾拿出塞在忠王世子嘴裡的破布,說道:「敢大喊大叫,就殺了你,明白嗎?」
忠王世子冷哼一聲,卻還是壓低了聲音,「你們到底要做什麼?若是報仇,有本事去找陛下,那我開刀算什麼本事,說起來我還是你堂弟。」
「呵呵。」一聲女子的嬌笑傳進耳中,忠王世子看去,只見一個嬌媚無比的女子開口說道:「是忠王親自帶我們進了王府,我們是他的客人,你腦袋轉過彎了嗎?」
忠王世子瞪大雙眼,一臉錯愕,「父王,父王難道背叛了陛下?」
白嘉禾說道:「近日的幾起滅門慘案,是皇帝修煉血魔之體導致,皇帝早已經不是以前的皇帝,已經入魔。」
「不可能!」
白嘉禾不想跟這個堂弟多解釋什麼,說道:「忠王如果暴露,你馬上就可以見到皇帝的真面目。」
正說著,王府前方的院子裡突然傳出幾聲淒厲的慘叫,但很快就戛然而止,只有一道道破風聲快速朝後方的院落衝來。
白嘉禾目光一沉,一手提拎著忠王世子,帶著眾人躲過來人搜查的同時,也去了前方几個家眷的院落,還沒進去,一股濃郁的血腥味便撲面而來。
忠王世子望著熟悉的親眷倒在血泊之中,正要痛哭,一團破布重新塞進了他的嘴裡。
「嗚嗚嗚——」
「啵~」
「救、救救她們。」
「……我盡力。」
白嘉禾其實也沒料到白帝的動作會到來得如此快,她身邊還跟著白建文和張珊珊,最後只是救下了忠王世子的妹妹,便離開了忠王府,匯入了還全然不知忠王府慘狀的帝都人流之中。
距離皇城不遠的一座宅邸內,宰相司馬炎站在書案前,一臉嚴肅地看著闖進書房的幾人,最後落到了忠王世子的臉上。
「司馬宰相!」
忠王世子一臉痛哭地衝到書案前,說起了忠王府的慘事。
良久,司馬炎才看向白嘉禾,皺眉道:「只有你們?」
白嘉禾搖了搖頭,「姑姑也來了。」
「姑姑?」
司馬炎心想宗室中似乎沒有與忠王同輩的公主,白清漪卻已經悄無聲地走進了書房。
「宰相心中似乎還存有一絲疑惑,覺得依舊是我們設計的一切?」白清漪問道。
司馬炎皺眉:「世子只說了家中慘事,卻不清楚很可能就是你們給他帶去的災禍。」
白清漪無奈一嘆:「看來你並不信皇帝會重演武宗舊事。」
司馬炎不答。
白清漪說道:「皇帝按兵不動,是在等訊息,如果木青在海上回不來,那麼大軍便會直接入境。」.
司馬炎目光微動,「聽說貴城主修行天賦極高,陛下聯絡修行者出手,本是該有的方略。」
「但他已經失敗了一次。在那一次過後,定國鼎被毀,皇朝氣運混亂,他便走上了不歸路。」
白清漪說道:「大理寺和刑部根本就沒敢去查那些滅門慘案,如果真是我朱雀城所為,為何不今早定案,也好讓你們揮兵南下有了大義?」
司馬炎眼裡閃過一絲陰霾。
白清漪繼續說道:「皇帝不敢!他還需要你們替他賣命,而之所以沒有讓大理寺刑部草草結案,是因為他明知接下來還會有越來越多的慘案。」
司馬炎問道:「忠王今日在朝會上提起此事,是你們唆使?」
「忠王太著急了。」白清漪說道:「我只想借他之口,讓皇帝收斂一些。」
司馬炎輕嘆一聲,「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到了如今,陛下收斂一些又有何用?」
白清漪聽到司馬炎口風轉變,說道:「看來丞相併不是什麼都不知情。」
司馬炎說道:「我有幾個悉心栽培的學生已經死在這幾次的滅門慘案中。」
白清漪並不打算去探究司馬炎那幾個學生有幾個幸運地活了下來,神色鄭重道:「忠王府被滅口,皇帝行事只會更加肆無忌憚。我們來此是希望宰相能夠穩定帝都局勢,讓木槿皇朝成功渡過這一關。」
司馬炎眼裡閃過一絲訝色,目光緩緩掃過幾人,最後在白建文身上停了片刻,說道:「你們能獲得宗室的支援?」
「能。」白建文認真點頭。
「那好。」司馬炎沉聲道:「國事繁艱,你們若能儘量將此事控制在帝都之內,那麼我可以配合你們,將一些人邀來相府軟禁。」
白清漪鬆了口氣,說道:「宰相一心為國,請放心,我們定不辜負你的期待。」
「那我現在便派人去邀……」
「現在還不急。」
「嗯?」
「皇帝在等訊息,我們也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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