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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
「到底是誰殺我道宗聖子?」
蔚藍色的海面上空,一位道宗長老情緒激動地大喊起來,身形一閃,就朝海面上還沒有合攏的漩渦衝去。
澹臺滄海冷哼一聲,袖袍一揮,一股氣勁憑空而生,攔了上去。
地宗長老本來想要硬撼這股氣勁,卻終究無法彌補境界上的懸殊,驚呼一聲,如一塊漂飛石,擦著海面滑出去好遠才堪堪穩住身形。
澹臺滄海心裡對道宗的這些人沒有一絲好感,衝到這人面前,就要把對方制住,最後還是折巖攔在了他的面前。
「滄海長老,丁樓是道宗的執事長老,他心憂道宗弟子,還請理解。」
澹臺滄海冷冷地看著折巖,肅聲道:「不管是哪種情況,化凡中期以上的人都不能進入鳴泉秘境。丁樓這樣亂闖,到時候死得可會只有一兩個。」
丁樓才直面了聖王境的威壓,雖然一臉怒意,卻沒再所說什麼,反倒是一直保持沉默的餘奇開口道:「剛才丁少安他們遭遇的是一群人,現在還待在第一層的人並沒有剩下多少。」
眾人聞言下意識看向天空中央。
玄相石碑靜靜地漂浮著,一道道溫潤純正的光芒從其頂部擴散開來,在上方凝聚出了一道巨大的藍色發光體。
這道發光體是一個橢圓的氣泡,並不規則。
眾人起初還不知道這是什麼,但等看到裡面那一道道或深或淺的金色光點,發現光點的數量和參加試煉的人數一致,便也知道這些光點就代表著那些進入秘境的人。
一道淺灰色的隔膜將這個橢圓的氣泡分為上下兩層,現在還停留在上層的光點並不多。
就在剛剛,眾人都親眼目睹了兩道光點消散,心情並不平靜,皆是一臉嚴肅。
丁樓見眾人的注意力已經重新放在玄相石碑上,頗為悲憤地掏出兩枚從中間斷開的玉牌,沉聲說道:「我道宗弟子出門歷練,他們的長命牌會放在師長這裡,就在剛剛,丁少安的長命牌已碎,我地宗的聖子就這樣死在了鳴泉秘境之中,難道連誰殺的他都不能知道嗎?」
丁樓來到澹臺定面前,長揖後懇求道:「既然大長老有偉力能夠凝聚出這種光影,應該也清楚秘境中發生了何事,在下希望知道丁少安二人的死因!」
「知道了如何?」澹臺定看著丁樓,問道。
丁樓猶豫了一下,其實餘奇剛才那看似隨意的提醒,其實已經讓他想到了很多,畢竟現在還留在秘境第一層的且抱團的很容易就能透過光點的數量區別開來,丁少安這些人很可能遭遇的是三島的子弟。
丁樓長嘆一聲,說道:「知道後自然是把訊息帶回宗門,畢竟這是我地宗的聖子。」
「嗤。」
一旁傳來嗤笑聲,不等丁樓一臉憤怒地看過去,東方闊就主動說道:「不管是鳴神圖的比賽,還是秘境的試煉,怎麼就你道宗的屁事最多?」
「你這老傢伙該不會忘記現在有這種結果也是你們自己選的吧?你們若不是不拍弟子參加試煉,屁事沒有,動不動就怪這怪那,還場外威脅,平白讓人看不起。」
「你!」
丁樓一臉惱怒,心知東方闊之所以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只是因為東方家的那些崽子並沒有結仇,但他們道宗可不同,不管是祝紅巖,還是那木青,和他道宗的弟子都有矛盾。
丁樓現在拼著一張老臉,也得為宗門弟子的安危多要來一些保障,誠聲道:「大長老,你曾說過玄玉牌能為參加試煉的年輕人提供一份保障,但丁少安死得太乾淨了,我擔心他們是遇到不可抗拒的外力,連求救都沒有辦法,若是這樣,我寧願道宗的弟子現在就全部退出。」
丁樓的話一下子把其他人都拉到和他同一陣營,畢竟剛才代表丁少安的那個光點確實是突然消失的。
澹臺定等到眾人都看向他時,才緩緩說道:「鳴泉秘境裡的任何恩怨都不能延伸到現實中來,所以想要丁少安的死因,就最好期待有目擊者活著出來。」
「至於所謂的不可抗力……」
澹臺定立在海面的漩渦上方,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隻身立在深淵之上,他眼神深邃地看著眾人,說道:「鳴泉秘境就是最大的不可抗力,現在這些人年輕人走了進去,就是在直面死亡。」
眾人的表情有些沉鬱。
動靜這麼大,卻沒能從澹臺定這裡要來半點保障的丁樓更是毫不掩飾臉上的失望,「神會若是這樣處理這種事,那麼這次秘境試煉恐怕將會是最後一次,以後都不會有人來參加試煉。」
澹臺定雙眉微動,笑道:「看來你們當中一些人還沒明白這一次試煉的意義,它本就該是最後一次,而這些年輕人毫無疑問都是勇敢的,成功達到神會要求的人,無論是誰,都將是神會的座上賓,是我澹臺定的小友。」
丁樓很不自在,主動讓到了一旁,倒是全程像是個外人的折巖此時才開口道:「丁少安的死或許只是開始,但對於已經經歷過不少次秘境試煉的大長老來說,確實顯得普通。」
「折巖,你放肆!」澹臺滄海白眉顫抖地厲聲喝道,恨不得一掌拍死折巖。
折巖將澹臺滄海釋放的威壓抵擋在外,平靜地說道:「修行歷經的歲月越長,便越清楚衡量事情對錯的標準就是自身的立場。我認為丁樓並沒有做錯什麼,不過我現在更想知道,秘境入口要等到他們成功離開秘境才會關閉嗎?」
澹臺定搖頭道:「開啟秘境入口已經消耗了三生玄相大陣這段時間積累的七成靈力,時機到了秘境入口就會關閉。」
這下其他人也急了,連忙問道:「到時候他們怎麼離開秘境?」
澹臺定沒有回答,而是轉身看向人群的邊緣,三島的島主在現在的這個場面反倒成了邊緣人物,見其他人也跟著看來,澹臺飛雨無奈一笑,說道:「鳴泉秘境的空間法則是崩亂的,想要離開需要恰當的機緣。我當年能夠離開,反倒是一時失足掉進了深淵裂縫之中,最後稀裡糊塗地就回到了現實。」
澹臺飛雨的經歷太過獨特根本就沒有規律可言,眾人聞言有些失望,但很快就留滿含期待地看著剩下兩人,但連他們都萬萬沒想到,微生曉和嬴缺的經歷比起澹臺飛雨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下輪到東方闊傻眼了,瞪著澹臺定說道:「老頭子你這不是坑騙我們這些年輕人嗎?想要離開鳴泉秘境連一點可以總結的規律方法都沒有,這不是純純在送死?」
如果不是深刻認識到了聖王境大圓滿是怎樣厲害的存在,現場不少人都有想試試神會深淺的打算。
澹臺定卻全然不顧肆意瀰漫的情緒,悠悠道:「想要得到老頭子的一個承諾,哪裡是那麼容易的?而且,我在大殿時就把離開的辦法告訴給了那些年輕人。」
東方闊有些吃驚,「你是說想要離開秘境,就得和秘境中的守靈建立聯絡?」
澹臺定輕輕點頭。
他這一舉動卻在人群中引起了波瀾。
起初,眾人完全沒料會是這樣的情況,如果回到現實就必須和守靈建立聯絡,按照澹臺定願意給出一個承諾的獎勵來看,那麼想要達成這一目標,無疑是極為苛刻的。
東方闊皺著眉說出了眾人的心聲:「如果只有一個人做到,是不是其他人都出不來,甚至是死在裡面。」
澹臺定打算把有些事情說開,於是坦誠道:「讓這些年輕人引出守靈只是開始,神會最終的目的是平息這
一場持續經年的隱患,如果一切順利,秘境將徹底關閉,沒有出來的人自然永遠出不來。」
「當然,如果失敗了,那麼結果一樣,或者說外面的人也會死上不少。」
蘇思眼神不解地看著一向尊重的澹臺定,說道:「這些年輕人生死都取決於那位守靈,若那位守靈沒有善意,是不是意味著他們都活不了?」
澹臺定沉默了片刻,輕輕點頭:「應該是的。」:
蘇思又問:「試煉回到現實的人越來越少,能不能證明守靈帶著惡意?」
蘇思問的兩個問題很有意思,那些明白過來的人都在看著澹臺定。
澹臺定並沒有什麼不自在的表現,認真想了想,才指著澹臺飛雨三人說道:「他們回來了。」
蘇思輕嘆一聲:「只回來了三人。」
澹臺定笑了笑,說道:「如果後世之人還記載了今日之事,或許會說是修行界各方勢力齊心協力共度難關,但事實的真相,卻是我這個老傢伙欺騙了你們。」
「不過啊……」
澹臺定垂目看著漩渦底部那些蠕動的黑色肉塊,說道:「仙皇境並非修行的盡頭,所以一位神君的殘念,即使滿懷惡意又如何呢?你們都是有望著眼長生盡頭的天才,不該覺得事情已經到了絕路才對。」
澹臺定這話一出,就連蘇思都面帶苦笑。
澹臺定卻轉過頭去,看向另外一處空蕩蕩的區域,說道:「該聽的都已經聽到,要去送死就快點吧。」
天光泛起漣漪,兩道身影暴露在眾人驚訝的視線中。
木青朝澹臺定行了一禮,便一頭扎進海面中央的漩渦之中,引起一陣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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