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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這件事跟我無關!”
春神山某處洞府內,凌雲一臉激動地說道。
場間幾人包括月九,都一臉凝重地看著凌青竹。
月九忍不住問道:“前輩,事情很嚴重嗎?”
他和凌煙先找的凌陽,本以為凌陽有辦法破解散修的識海禁制,卻沒料到設下禁制之人的境界還在凌陽之上,不得已才由凌煙請來了凌青竹。
凌青竹的視線從那名昏死過去的散修身上收回,若有所思地說道:“這人要把訊息傳給蕭高峰?”
月九輕輕點頭:“這是我的猜測,也有可能是寶棲樓內的其他人。”
凌煙忍不住問道:“家主,到底是事情啊,有人想算計我們凌家麼?”
凌青竹眉頭微凝,搖頭說道:“只是一段掐頭去尾的資訊。”
一旁的凌雲想要自證清白,走到散修身邊就想要把對方弄醒,卻被凌陽冷冷地掃了一眼:“你想幹什麼?”
“大哥!”凌雲氣急,指著月九說道:“你們都不相信我,反倒相信一個外人是嗎?”
凌陽沉聲道:“現在不需要你這蠢貨再做蠢事。”
凌青竹說道:“既然是用的精神烙印之法傳遞訊息,那麼此人不可能知道有用的訊息,就算作為人證也差了許多,先把他帶下去關著吧。”
凌陽微愣:“家主?”
凌青竹輕輕搖頭:“此事與凌家無關,你們兄妹先出去吧。”
兄妹三人幾乎是同時看向一旁的月九,他們想不通有什麼事情會與月九扯上關係。
三人離開後,月九便主動說道:“前輩……”
凌青竹說道:“這件事情是人有意為之,不然根本不會出現一個送信的散修。”
月九心中一驚,暗想著難道他的一舉一動都落入了別人的算計之中。
凌青竹似乎知道他在擔心什麼,緩緩說道:“這件事情不是你月九發現,也會是其他人。”
月九輕輕點頭,想起剛才激憤不已的凌雲,說道:“凌雲應該與這件事無關。”
凌青竹似笑非笑地說道:“他確實和這件事無關,但和你有關。”
月九表情微松,才發現他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資訊。
寶棲樓是林家的產業,當林琅天不在西山境之時,作為林家主母的凌青竹便是整個西山境的主人,恐怕寶棲樓的許多事情都逃不過凌青竹的眼睛。
凌青竹向洞府外走去,月九平靜地跟在她身後,猜測凌青竹應該會有安排。
凌青竹美目四顧,欣賞著春神山的景色,將一塊青色的玉牌扔給他,說道:“蕭高峰是一個有始有終的人,他在寶棲樓喝的那一頓酒,便是在告訴所有人他的決定,昨夜他在你離開後,也徑直離開了。”
月九握著質地清涼的玉牌,想著昨晚自以為謹慎的動作落到了不知多少人眼裡,便有些懺愧,又想起蕭高峰,沉默片刻後,緩緩道:“我和他喝了一頓酒,他似乎有些後悔。”
“那不是後悔。”凌青竹微眯眼睛,“那不過是破境無望的絕望讓一個人開始否定自己的所有。”
月九嘴角動了動,欲言又止。
凌青竹說道:“晉升化凡,是對自身之道的印證,沒人能幫得了他,那些人能夠為他提供的並非良方。而劍修追求的便是一往無前破而後立,若是苟且,只會讓劍心蒙塵,墮入魔道。”
凌青竹轉身看著月九,“你應該深有感觸。”
月九緩緩點頭,心想凌青竹明顯知道許多事情,說道:“我能為前輩做些什麼?”
凌青竹垂目看向他手中的玉牌,說道:“這件事是你發現,也該你來收尾,帶著這枚玉牌去居葉城,木青身上也有一枚,你找到他後,讓他回朱雀城去,不要再北上。”
月九怔住片刻,說道:“那些人針對的是木青?”
“他們想殺了他,你現在應該能猜到了。”凌青竹提起木青,眉頭就忍不住微皺,“這混賬小子是個情種,若是不聽勸,我也算是仁至義盡,就這樣吧,你可以離開了。”
月九見凌青竹眉眼間難得有些不耐煩,也沒再問若是碰到了蕭高峰該怎麼辦,拿好令牌徑直離去。
春神山山腳,凌煙拿出一個青色的瓷瓶遞給月九,月九正要開口拒絕,卻巧合和凌煙明亮乾淨的眼眸對上,鬼使神差地接了過來。
凌煙展顏一笑:“就是一些補充體力的丹丸,不用覺得又欠了我多麼大的人情,大不了你以後多來找我玩就行了。”
月九心中有愧,輕嗯一聲,說道:“這段時間你就在春神山好好修行吧,我過段時間來找你。”
凌煙說道:“那你路上要小心。”
月九微愣,不知道凌煙怎麼猜到了他要離開的,笑了笑,告辭離去。
春神山山頂,老者不修邊幅地斜躺在崖邊,伸長脖子看著山腳處,嘴裡不時發出嘖嘖的聲音,末了感嘆道:“小年輕的故事,看似重複但每一個的滋味都不同呀。”
凌青竹瞥了他一眼:“這麼多年了,先生的癖好還不改改?”
老者笑道:“改啥改,我可是看過不少男女在我腳下喜結良緣,想當年林琅天那小子抹黑上山,若非我領路……”
“先生!”凌青竹羞惱地喊了一聲。
山周雲霧中突然響起一道劍鳴,老者撇撇嘴,隨意一揮手,雲霧便自行散開。
一道身影徑直落向峰頂,向老者行了一禮後,看向凌青竹說道:“姐,我要跟著去嗎?”
凌青竹輕輕點頭:“你跟在他身後便好,若非必要不用現身。”
來者是一個面容清雋的男子,他腰間撇著一條普通的松枝,峰頂的靈霧向他湧去又被他身周自行散發的劍意排斥,形成一團團絲縷便的劍痕。
凌雪松走到崖邊,垂目說道:“那用我動手殺了那小子嗎?”
凌青竹微愣:“你想殺了誰?”
“兩個都可以。”凌雪松淡淡說道:“這兩人都不是什麼良配,那木青尤其如此。”
凌青竹斜他一眼:“我無所謂,不過到時候葳蕤不喊你舅公,你別來找我。”
“嘶——真麻煩啊。”
凌雪松一步向前踏出,轉瞬便落入層雲中不見了蹤影。
老者不知道何時已經站了起來,他走到凌青竹身邊,原本佝僂單薄的身形不知不覺間竟然高大了不少。
他的視線穿過雲霧,落在山間小道中,看著女孩蹦蹦跳跳地行走著,揪著鬍鬚說道:“何必呢,當做不知道就好了,你明知道他們是在試探。”
凌青竹緩緩說道:“先生,我的態度從來就沒有改變過,他們既然要試探就讓他們看看好了。”
老者一臉糾結地說道:“為了一個本就討厭的外人,讓西山境亂起來,這個代價太大了些。”
凌青竹輕呵一聲,說道:“那小子確實令人討厭,但他還沒有本事讓西山境亂起來,沒有他,還有會其它人,至於說代價……”
凌青竹轉身看著老者,說道:“先生應該知道,為了讓西山境穩定下來,凌家付出了怎樣的代價,當年確實是死了不少人,但我們都知道,有些人還活得好好的,而現在不過是他們想要再次讓西山境亂起來。”
“今天,我們在這件事情妥協,明天他們就會得寸進尺,是不是哪一天他們想要娶葳蕤,我們就得笑臉答應下來?”
老者的面龐多一絲疲憊滄桑之意,緩緩說道:“或許你是對的,有些人的慾望根本不會得到滿足,但我必須提醒你們,天地格局已變,若是再讓林家陷入內亂,是所有人都承受不起的局面。”
凌青竹緩緩點頭:“我會讓人把先生的話原封不動地轉告給他們。”
凌青竹轉身便要離開,老者有些無奈:“青竹,你其實一直在恨我對嗎?”
凌青竹停下腳步,垂目看著春神山的風景,有的地方原來是掩映於紅木花樹間的亭臺,有的地方原來是一片清翠竹林中的小閣樓,但現在那些記憶中的風景都已經不再了。
斯人已逝,現在的風景只會讓人無法抑制地懷念從前,所以即使她是這春神山名義上的主人,也已經很久沒回過家了。
凌青竹緩緩說道:“討論這些沒有意義。”
老者看著她的背影,認真說道:“春神山的秘境和升龍臺的禁地空間本就相連,那一次我的靈身被困在秘境中,是被人知曉了我的破劫之期,強行打破空間壁障,確實可以救下更多的人,但我的位格會被同化吞噬。”
老者苦笑道:“雖然看多了重複的花草枯榮,但我還不想我不是我,請你原諒。”
凌青竹臉上的線條稍柔,轉身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聽你說起這事,難道長生境也難逃天道桎梏?”
老者唏噓道:“你可以把我們視作天道的一部分,越是靠近祂越容易成為祂。”
凌青竹目光微動,似乎想到了什麼,表情凝重了不少:“多少年為期?”
老者說道:“三百年為期。”
有清風吹來,拂動凌青竹臉頰邊的青絲。
她站在崖邊,看向遠方,沉默了很長時間,“原來如此。”
老者嚴肅說道:“長生境有三劫,肉身,神魂,道心,過了這三劫,才能說是真正修得了長生,脫離了天道桎梏。上一次是林明達的第一劫,這一次……”
凌青竹皺眉道:“正陽長老已經閉關多年,莫非是他?”
老者也看向遠方,緩緩說道:“林正陽是最有希望踏出這一步的人,但很可惜……”
凌青竹眼神銳利地看著老者,“可惜什麼?”
老者說道:“很難,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這一步已經脫離了人力可以算計的範疇。”
凌青竹明白了什麼,抬頭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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