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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嗚咽著滲進臨風樓二樓的這個房間,跟著一起的還有窗外嬉笑喧鬧的人聲和船櫓攪動時的水聲。

王修微握住柳月杉的手,滿眼慼慼然。

外面是俗世的煙火聲,而酒桌前,柳月衫娓娓道來的過往,似乎與她無關,所以說話時的聲音顯得過於平靜了些。

“月杉姐,那些都過去了就別去想了。”王修微輕聲說道。

柳月杉臉上的神態有些出乎王修微的意料,在談及這些時,她眯起的眼眸中並無多少哀悽,反倒透著股看透生死後的冷冽:“我說這些可不是想要修微你的同情。”

她看著王修微的眼睛,認真提醒道:“我現在還記得,當時往前衝的人死了很多,後來有人驚醒過來,在人群中大聲喊著,他們結陣了。我相信修微你們這些修行中人,應該對這些東西瞭解的更多吧。”

以百人結陣,便抵擋住了幾十倍乞活之人的衝擊,這一幕直到現在還深刻地留在柳月杉的記憶裡。

王修微陷入思索,說道:“我確實聽娘說起過,皇朝這些士兵都修同一門心法,雖然境界一般不高,但結陣後確實很強。”

“只是明天他們選擇行刑的地方是在舊院對岸。這清溪河上游,河道最是蜿蜒狹窄,平坦地都被舊院佔了,實在是藏不住多少兵。”

“刑場四周確實是藏不了多少兵。”柳月杉的夫君曾經是錦官城的親衛統領,夫妻倆人恩愛無間,耳濡目染之下也懂了些用兵的思路,蹙眉道:“但舊院內部呢?這幾天城主府派軍隊明目壯膽地翻騰舊院,恐怕沒有人統計過進去了多少,有出來了多少。”

“我突然在想夫人突然把我們叫住,自己往舊院打探訊息,是不是已經猜到了這一點。”

“如果是在舊院內藏人的話,別處我不知道,光是小檀拿聽梅小築便能容納下七八百號人……”王修微神色凝重了許多。

柳月杉點點頭:“聽說舊院的前身是教坊司,也算得上是城主府產業,恐怕就算知道自己身邊藏了許多士兵,那些那些人也不敢聲張絲毫。”

王修微今天第一次聽柳月杉講起這些事情來,實在有些大開眼見,而且事涉自己親人,思緒也轉得飛快,她提出道:“如果沒有頂尖高手,這些士兵從舊院跑出來,再過河到刑場,最後還得結陣,至少需要一炷香的時間。”

“所以,這些人最噁心的便在此處。”柳月杉想起了,自己夫君被副手背叛刺死時的慘狀,“他們作為軍隊,一旦確定了目標,什麼手段都有可能用出來。”

“如果夫人明天現身,他們的目的便已經達到,甚至極有可能,他們還會故意讓夫人把那幾名花魁救走。如果局面真到了這一步,夫人想要全身而退恐怕會很困難,而且戰且退,又會給對方創造更多的機會。”

“這是何解?”王修微問道。

柳月杉平靜說道:“他們會因為紅菱姑娘與這幾位花魁交好,便抓住這幾位花魁逼夫人現身,如果陷入追逐之中,夫人每一次落腳地,恐怕都會有更多的無辜之人被拿來威脅夫人。”

王修微默然,頓時感覺自己以前在錦官城的日子還是活在羽翼之下,並沒有見到真正的人心險惡。

“所以,我還是覺得夫人不能出手。”柳月杉說著話時,望著清溪上游方向,閃過一絲深切的歉疚。

杯中清酒的滋味在嘴裡散開略顯寡淡,王修微斂眉道:“月杉姐說的這些我確實沒想到,但我娘不可能沒考慮到這些。不管娘明天何時出手,咱們都必須須按最壞的打算來安排後路。”

柳月杉本想感嘆一句我們不過是一介女流,不可能擋住千萬刀鋒所向,可是看著王修微眉眼之間的那份勃發英氣,沒來由地一愣,而後重重地一點頭:“好!”

……

……

南疆同樣的夜色之下,朱雀城裡那些關係親近之人正慢慢走向漩渦,而木青則穿梭在密林之間,星夜兼程地趕路。

“一刻鐘。”寅一的聲音在隊伍最前面響起。

木青略微鬆了口氣,讓張芍藥在最近的遮掩物旁休息一會,自己則朝寅一走去。

寅一他們沒打算在萬花谷過夜,所以在等木青把該帶的東西都準備好之後,便直接朝朱雀城敢去。

這一趕路從下午酉時的太陽剛剛西落到此時的漫天星子黯淡,木青估計他們片刻不停地至少趕了五個時辰的路。

芍藥應該還是第一次這樣趕路……

走到寅一身邊時,除了那個身形瘦小的寅四,寅二和寅三已經不見蹤影。

木青手上拿著一個鼓脹的水袋,直接拋給了寅一,朝他點頭表示感謝。

寅一接過後猛灌了一口,視線掃向木青身後,神色古怪。

張芍藥斜靠在樹底,咧著小嘴吸著冷氣,正輕輕捶打著小腿肚的她感受這道目光,趕緊鬆開拳頭,有些尷尬地露出一個乾淨的笑容。

“都怪哥!說什麼要讓我吃點苦,這下把臉都丟到外人面前去了。”少女滿心幽怨,木青只會在她落後眾人一大截時才會伸出援手,其他時候,都要靠她自己。

雖然夜間行路,寅一在前方帶路的速度隱隱控制在二品到一品之間,卻依舊讓才三品的她用盡了全力。

寅一微微眯起眼,白虎不出現,他便是這個小組的組長,就是這樣一個平日裡冷漠慣了的人,在看著這個靈動脫俗的少女微笑時,也會有一些奇怪的感覺。

便如深冬積壓的雪遇上了初春溫暖的陽光。

這個少女整個人乾淨剔透,清絕氣質中根本無暇摻和著心機。

她沒有危險。

所以寅一願意給這位小女孩一點休息的時間。

但他看向木青時卻又重新恢復了冷漠,“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具體的計劃,便應該清楚其中的危險。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一定要帶上她,現在只是趕路還好說,我甚至可以讓她多休息一會兒,但你應該知道孰輕孰重。”

再出發之前便已經爭執過的事情,木青不想重複再來一邊,平靜道:“放心,等進了朱雀城,我會把她安排好後再來找你們,不會干擾到計劃。”

“那最好不過。”寅一神色緩和些許,看著木青說道:“這是我們第一次合作,但你能在訓練中脫穎而出便知道在行動時,相互信任的重要性,我希望我們需要你出手時,不要因為其他事情而影響到所有人。”

“他是不是一直話這麼多?”木青笑著問道,看向一旁靠在樹幹低頭假寐的寅四。

如果不是認真觀察,木青還真難發現寅四的武器就在他的腰間。

那是一把無鞘的通體暗啞無光的軟劍。

劍走偏鋒,以奇覓道,木青到現在為止也只見過王葉青使用軟劍,也正是如此,他對這個寅四多了幾分警惕。

寅四抬起眼簾看了木青一眼,就在木青以為自己會討個無趣之時,寅四卻開口了:“寅老大話雖然多了點,但也只有我們白虎小組還沒死過人。”

這一句話倒是有幾分由衷之意,木青輕輕點頭。

“事實證明,再多的事前準備都會有考慮不到的地方。”寅一看著木青,“所以,還活著的時候能多考慮,要比死後腐爛時卻沒人知道的怨念強。”

寅一之前在萬花谷便說過,他們這四人,每個人分工明確,自然是因為他們信賴同伴在某方面的能力。寅一擅統謀,在行動時,沒有人會質疑他的指令。

面對木青這個突兀出現,隱隱脫離他掌控之外的人物,寅一其實心中也有些鬱結。

“你們的計劃準備得確實很充分,自下而上,但我好像沒聽你仔細說過白豪這個人。”

木青突然轉身朝身後看去,寅一在看見那襲紅衣時沒有絲毫動作,回答著木青的這個問題:“白豪出手的次數極少,唯一有人見證還保留下來的便是天狩元年的那場林府滅門案。”

木青心底揪痛,臉上卻無多大表情,“這我知道,他在那時候好像才二品修為,這都十八年過去了,他如今的境界到底會是什麼層次?”

“十八年很長遠嗎?”

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朱雀帶著張芍藥朝這便走來。

木青朝她點點頭,這女人不愧是個奇葩,在離開萬花谷不久,就以他們太過龜速自己消失得無影無蹤。

眾人也是那她毫無辦法。

木青的視線落在張芍藥的手腕上,皺起一雙劍眉,抓著少女的朱雀卻絲毫不在意他的情緒,輕嗤道:“十八年而已,向懷風花那個女人,只是初初從靈生二品到超凡階初期,依我來看,以時間長久來論境界高低實在沒有多大意義。”

寅一點頭道:“朱雀大人說得有道理,境界的攀升受到太多因素的影響。”

“那既然要對他動手,總該有一個大概的猜測吧。”木青把張芍藥拉到身邊來,朱雀倒是沒有阻攔,直接鬆開了手。

“應該是在超凡階初期,具體戰力又能達到多少不好確定。”

負責向前警戒的寅二和寅三回來了,說話的是寅二,可能是因為收集情報的關係,他整個人的氣質在四人中最是平和,放在朱雀城裡,就是一個身形微微發福的中年商賈。

木青向他問道:“隱視專門收集情報,想必你與他們的交流最是密切,我能讓你幫我尋一個人嗎?”

寅二沒有說話,木青直接報了一個人名。

眾人聽到這個名字卻並不如何驚訝,顯然是在瞭解木青的經歷時,知道了這號人。

只見寅二沉吟道:“我得先要知道那個人現在對你來說是敵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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